第一卷_002 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裏是哪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木子軒迷迷糊糊地想起來,為了還債,她昨天一口氣接了好幾個醫院的任務,在各個醫院的手術台之間來回奔走,深夜才沉沉睡去,怎麽今天早上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木子軒怎麽想都想不出來究竟是怎麽回事,頭昏眼花還惡心的感覺讓她不禁皺緊了眉頭。一瞬間她就明白過來,這是有人給她吃了主治鎮定催眠的*片!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打開了。木子軒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如臨大敵地看向門口。

走進來的那個人,穿著一條西裝褲和一件襯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正邊走邊解自己衣袖的扣子。這人儼然就是冷澤!

木子軒吃了一驚,隨即就想起那天的事情來,氣得連對他的恐懼都不顧了,連聲嘲諷道:“原來冷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

冷澤揉著宿醉的頭走進房間,一進來就看見睡在了他床上的女人,遲鈍了兩秒種,他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冷澤宿醉以後的心情一向不好。

木子軒冷笑:“把我綁架到這裏來還假惺惺地來問我?嗬嗬,冷先生,這年頭失憶梗可不是萬能的!”

冷澤挑眉:“嗬嗬,前幾天還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要爬上我的床,女人的心這麽善變,你男朋友知道嗎?”

木子軒氣得臉色通紅,厲聲道:“冷先生,我想你應該送我回去比較好,不然的話現在我的體內應該還有藥物殘留,告你一個意圖誘*還是不成問題的!”

冷澤隻覺得不可理喻,笑了一下,隨即臉上的表情便陰鷙下來。

木子軒不禁在被子裏瑟縮了一下,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冷澤走上前去,一把掀掉了木子軒身上的被子,俯身望著她:“現在你在我的地盤上,還敢威脅我?嗬嗬,看來你還不明白現在究竟是誰處在劣勢啊,需要我來提醒你一下現在最好應該乖乖聽話而不是張牙舞爪嗎?”

木子軒驚呆了,連忙護住自己的身軀,不禁後悔起來自己剛剛幹什麽逞一時口快,竟然激怒了他。

冷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女子,她雪白的肌膚好像凝脂一樣吹彈可破,一張嬌俏的小臉因為恐懼而微微皺起,又因為害羞而帶了兩抹紅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毫無威懾力地瞪著他。拚命想要掩住自己的雙手並不能遮住所有的春光,瑟縮成小小一團的雪白身軀透出一股令人憐惜又讓人想要蹂躪的、截然相反的氣息。

冷澤不禁小腹一緊,隻覺得有一股熱流從小腹向上升起。

既然已經有人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床上,享用也是理所當然的。冷澤既然感覺到了誘惑,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女人,於是扯過她的雙臂,在她的驚呼下,毫不猶豫地壓上了她的嘴唇。

柔軟的紅唇帶來的甜美滋味是冷澤始料未及的,他忍不住撬開她的貝齒,深入腹地,強行擄奪一切甜美的香氣,糾纏住她的舌頭不讓她有一絲一毫逃離的可能,從她唇間溢出的悶哼聲讓他更有種淩虐的快感,不禁深入下去這個吻。

木子軒一開始是愣住了,眼前這個不過才見了一兩麵的男人的吻裏侵略意味太濃重,激烈的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恐懼的氣息更是讓她全身僵硬!

冷澤的手也開始在她柔軟的身軀上遊走,木子軒腦袋裏嗡的一聲,炸開了一大片令人眩暈的火光。她還是個未曾涉及人事的女孩,哪裏經受得住冷澤這等風月老手的撩撥?當即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渾身都軟了下來。

冷澤終於離開她的唇,起身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安全套,轉過頭來就看見木子軒一雙含淚的眼睛,不由怔住了。

木子軒的容貌本來就很清秀,一雙眼睛更加是好像會說話一樣,充滿了對他的控訴。她一直在哭,從喉嚨裏溢出細細的嗚咽,又透著對他的恐懼,一如那些未曾精心挑選就擅自上了他的床的女人一樣。

冷澤頓時感到索然無味,把手中的套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來走出房間,找到自己在院子裏守著的手下:“房間裏的人是誰送進去的?”

手下一見冷澤的臉色,連忙道:“是、是那個狄岩,就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求了好幾天,說要把她送過來給您賠罪。”

冷澤心頭一股火起,心想這都什麽事兒啊。眼前又浮現出木子軒那雙幽幽帶淚的雙眸,不禁一陣煩躁,伸手就給了手下一巴掌:“膽兒肥了啊,居然敢不向我請示就聽一個狗雜種的話!要是活膩了,自己去老趙那裏領罰!”

可憐那一米八身材高大魁梧的手下一掌就被打趴在地上,頂著腫起半邊的臉也不敢大叫,連忙道:“老大,我是看上次您好像因為她拒絕了所以心情不好才……對不起老大!這種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與此同時,這位手下心裏也很火大,把狄岩的祖宗十八代都痛罵了一遍,惡狠狠地發誓以後絕對會讓這個男人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就有人將木子軒送了出去,木子軒受了驚,到現在臉色都是蒼白的,但是因為逃過一劫,眉眼裏都是輕鬆。

冷澤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一抹輕鬆礙眼得很,幹脆不去看了,揮揮手就讓人把她送走。

木子軒回了家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原來她今天的手術還沒去。

木子軒剛想走,就碰見了恰好回來的狄岩,狄岩看見她吃了一驚:“你、你怎麽在……”

木子軒皺皺眉:“什麽?”

狄岩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咳了兩聲:“沒什麽……昨天休息得還好嗎?”

“唔,還行吧。”木子軒含含糊糊地道,一邊左顧右盼地收拾東西。

狄岩抬了抬眼睛,眼珠子一轉便道:“軒軒,醫院很忙嗎?”

木子軒瞪了他一眼:“還不是為了給你還債?我們醫院這幾天手術沒這麽多,我還得跑到下麵的醫院跑手術,不然哪來這麽多錢還?你還不快去上班,到時候你自己的一部分還不上我可不再幫你了!”

狄岩摟住木子軒的腰肢:“軒軒,有你真好。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我愛你。”

木子軒舒了一口氣,眉眼柔和下來:“我也愛你。狄岩,你不能再賭了,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如果你再去賭,我肯定不會再幫你了。”

狄岩在她的頸窩裏蹭了蹭,溫柔地說:“知道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了,但是前幾天看到你的表現,讓我知道了最重要的還是我們之間的愛,其他的根本無關緊要。現在我已經想好了,好好還了債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木子軒點點頭,轉身抱住狄岩:“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會沒命了,我真的不想管你了,可是又怕你會出事……你說你怎麽總讓我擔心呢?”

狄岩輕笑一聲:“我知道我家軒軒最心軟了,來,讓我親一個。”

木子軒一臉幸福地抬起頭,狄岩卻臉色一變,看著她雪白的脖頸上一塊明顯的青痕:“這是什麽?”

木子軒迷茫地睜開眼睛,隨即臉色大變,捂住自己的脖子,麵色慘白地往後退了幾步,心虛地說:“我、我先走了。”

狄岩一把抓住想要逃離的她,不依不饒:“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你身上會有、會有吻痕?我昨天可不在家,你究竟做了什麽?”

“沒、沒什麽……”木子軒佯作鎮定地抬頭道,“我要遲到了,就先走了,在家記得吃午飯,別忘了。”

狄岩眯著眼睛看木子軒落荒而逃的背影。他長著一張清秀過了頭的臉,一雙桃花眼極招女人喜歡,也因為這份女人緣,他遊戲人生欺騙人心,用自己淺薄的資本去欺騙淺薄的女人。此時的木子軒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蠢得讓人不敢相信的女人。

他的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狄岩輕輕啟唇,從嘴裏吐出來兩個字:“傻逼。”

木子軒急急忙忙跑到醫院做手術,雖然說護士要做的事情不如醫生多,但是護士在手術台上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個有經驗的護士有時候能夠發揮的作用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一向都是以小心謹慎出名的木子軒這幾天因為過度疲勞,險些犯了大錯,被嚴厲批評了,還記了過。木子軒坐在醫院裏的坐凳上,抬起頭都覺得燈光在閃爍不已,頭都快裂了。木子軒苦笑,這日子過得。

狄岩是什麽樣的人,她當然清楚。閨蜜知曉了他們倆之間的事,幾次三番地跟她分析,這個人怎麽怎麽渣,不值得這麽付出。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怎麽能是這麽簡單的呢?

她從小就沒了父母,孑然一身地過了近二十年,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狄岩,用他的溫柔,用他的包容,將她融化。當狄岩出事的時候,表露出那麽需要她的樣子,不可否認,她的心裏是有些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