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81又打算去修補那層膜?

不會說謊,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盼兒一個停頓,傅昱廷生氣的手掌卻一把捏向了她微微低垂的下顎:

“一個同事?嗯?怎麽不說了?你再繼續給我編!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編出朵花來!”

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傅昱廷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大了幾分:

“同事會請你吃情侶套餐?同事會送你花?會給你錢?你會喂每個同事吃飯、吃蛋糕嗎?騙鬼呢!”

一把奪過盼兒手中的鮮花,傅昱廷揮手砸到了牆上,強大的力道差點將她整個衝倒在地。

心一陣怦怦亂跳,盼兒吃驚地雙目巨瞠:他…他怎麽知道?莫非他…

“你們去哪兒鬼混了?連我的電話都不接?雲盼兒,你當我是什麽人?冤大頭嗎?拿了我的錢,招惹我,還想把我當猴耍?你就這麽下賤,一時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了!也不看看什麽樣的男人,也勾搭,我有什麽不能滿足你的!你就這麽不安分,倒是十分容易滿足啊!為了錢,你是不是什麽都能幹?說,你們都幹了什麽?”

抓著盼兒的手臂,傅昱廷已經被妒忌氣紅了眼,全然失去了理智。從來沒有什麽事能讓他失控,可今晚的一幕、漫長的等待已經讓他變成了被激怒的野獸。

“我們隻是吃了頓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思想一樣齷齪!你沒資格這麽侮辱我!你放開我,放開我…”

原本心情就不好,又被他捏的生疼,聽著他毫無根據的汙蔑,盼兒也很是生氣。想起這些日子來他在外麵風流快活的場麵,對比著而今的大呼小叫,盼兒心底也不平的厲害,原本還想要解釋的初衷,也瞬間打消得一幹二淨。

她問心無愧,為什麽要跟他解釋?又憑什麽被他這樣汙蔑?想到對他曾有的好感,連日的委屈,盼兒眼底竟控製不住地湧上了濕意。

“我沒資格?吃頓飯吃到半夜!從半島酒店回來,烏龜也不用爬到現在!你當我三歲小孩還是白癡?怎麽,很委屈?我說錯了?還是冤枉你了?如果不是為了錢,為了那點可憐的虛榮心…你怎麽會站在這兒?看著純情還不夠,是不是又打算去修補那層膜?”

用力圈著她,傅昱廷同樣怒不可遏。出差的這些日子,情不自禁地,他都會想到她,甚至一再豔遇,他都推了,沒想到她居然——

女人都是這麽虛偽!明明就是水性楊花還想要立貞節牌坊!費盡心思達到目的還要費盡心思粉飾,她成功了,不是嗎?

他知道了?

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尷尬,盼兒猛然想起,眼前的男人,是怎樣的閱人無數!突然間,她的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是另一種念頭:

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她做次假,一下子就被人戳穿了?同樣地,別的女人,卻可以堂而皇之地搶走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自知理虧,也無從辨解,可壓抑了多日的委屈瞬間還像是絕提一般,擊得她全然崩潰,聲淚俱下:

“是!我是缺錢…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跟底線,我沒有違背協議,也沒想象中那麽無恥!可我不是ji女,不是有錢就能隨便羞辱的,你沒有這個資格!那五十萬,就當我借你的,我會盡早還你!”

她的確是為了那一萬塊的入場費去參加宴會的,可是從她被選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後悔了。如果還有路可走,如果她能選擇,她也不願意出賣自己,喪盡尊嚴。可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她沒得選,不是嗎?憑什麽他能仗勢欺人,還如此理直氣壯。

從小,她就沒受過如此委屈,她願意如此,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逼不得已,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幸福!而今這樣被人汙蔑傷害,她的心,怎能不痛?

“還?你拿什麽還?你知道五十萬在我手裏一天,可以翻多少倍?真算起來你還得起嗎?你的眼淚不值錢…你的身子…”

緊緊抱著她,傅昱廷一點都不想放她走,炙熱的氣息吞吐在她的耳側,五髒翻滾的心卻是說不出的複雜。

“不要碰我!以後都不要再碰我!我最後說一次,隻說一次,我不會再為了錢,出賣我自己!你要多少錢,我都還你,賣血賣命,我都還你!”

盼兒的掙紮、哭吼惹得傅昱廷一陣莫名的煩躁,越發怒不可遏,抬手,一把抓過她的包包:

“不會?那這是什麽?”

翻出一遝鈔票,甩著,傅昱廷拋向了空中:“別的男人的錢,是錢,我的錢,不是錢,是嗎?”

“是!我是需要錢!但我用誰的,不關你的事兒!”

賭氣地,盼兒也跟他杠上一般,據理力辯:為什麽男人給她的錢,就一定是她用身體換來的,她不能借嗎?

“不關我的事兒?想跟我劃清界線,是嗎?這點錢,一萬塊吧!就是你的身價?”

見她掙紮著,就想撿拾地上的錢,傅昱廷莫名的生氣,口口聲聲嚷著要還他五十萬,對別的男人的錢,卻有如此!

“你…簡直…隨你怎麽想!”

伸手推開他,盼兒氣得要命,懶得跟他吵,一心想要將錢撿起,那是她厚著臉皮借來的人情,她需要,她不許他糟蹋。

見狀,傅昱廷氣得人都要冒煙了,一把撈回她,怒道:

“不許撿!我買你,三倍價錢!”

“我不稀罕!”氣得雙唇都哆嗦,盼兒心裏的傷卻著實又多了一道。

“你非要跟我唱反調,是不是?”

“是你不可理喻!”

奮力掙紮著,盼兒想要掙開他的鉗製。

“不可理喻,是嗎?那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麽是不可理喻!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

咬牙切齒地低吼著,傅昱廷一把扯開了她的上衣,撩起了她的裙子,一動,修長淨白的腿上,幾塊青紫的痕跡陡然闖入眼簾,傅昱廷霎時紅了眼:

“還敢跟我嚷嚷、跟我狡辯?這是什麽!他敢動我的女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要他的命!”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委屈、傷心,奮力推打著,盼兒急得叫罵出聲:

“你眼睛瞎了!我們根本什麽都沒有…”

那分明是她坐得久了,腳麻,不小心碰到椅子,磕的!

可惜,她未及說完,小嘴便被傅昱廷給堵了個嚴實: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驗過,才作數…”

抱起她,傅昱廷轉身往浴室走去…

一陣天旋地轉,待盼兒再度回神,整個人已經置身水流之下,渾身濕透,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亂七八糟,而身前,虎狼一般的男人還在肆意啃噬——

“嗯,混蛋!不是懷疑我、嫌棄我嗎?你幹嘛還碰我?說話不算話!我把借你的、用你的,都還你!以後你也別再來招惹我!”

被誣蔑還被吃盡豆腐,四處被撞得生疼又力不從心,盼兒又氣又惱。第一次,心底滋生出一股強烈地想要跟他劃清界線的衝動。

任她叫囂著,傅昱廷卻不為所動,心裏卻還是被她的話撩起了一團火。

起身,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傅昱廷用行動宣誓了自己的決定。

這一晚,他都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每次,她一出聲,他就用吻來堵她,一次比一次重…

以至於到了最後,變成了兩人置氣的角逐,她生嫩的唇角不僅僅是被吮腫,更是隱隱地滲出了血絲…

而夜的序曲,才剛剛來開帷幕——

一夜的殊死拚殺,兩個人的戰火從浴室一直蔓延到了床上,戰況激烈,經久不息——

直至昏厥的前一刻,兩人對視的目光依然是刀光劍影,卻是一個人洋洋自得,一個人怨懟叢生,這個美麗的夜晚,注定別樣的難忘!

第二天,傅昱廷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手邊的女人,卻始終還維持著睡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凝望著她明顯飽滿的紅唇、連睡著都難掩的倦態,傅昱廷知道,自己昨夜,做得有些過了!明明知道她的身體很是敏感,稚嫩得過火,根本承受不起他過度的摧殘,可是昨夜…即便是做足了*,他卻是無心他顧地一再隨心所欲。

說不上為什麽,一見她跟別的男人親密,他渾身都不舒服!可若說喜歡,似乎又談不上!

他們才認識幾天?明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女人,他怎麽可能喜歡上自己最厭惡的類型!他最討厭虛偽的女人,最恨女人的背叛!偏偏兩樣,她都做全了!

始終想不通,傅昱廷隻能將一切歸結為‘大男子主義的占有欲’在作祟。

沉思中,傅昱廷沒發現,自己又失神地看了她許久,而這樣的動作,事實上,根本不是第一次!

睡夢中驚醒,盼兒一睜眼,猛然對上一雙陰鷙的黑眸,見鬼般,條件反射地,盼兒倏地坐起身子,‘蹭’得一下就拉了兩人的距離:

他…還在?

驀然回神,收回目光,傅昱廷的麵色也跟著陡然一沉:她這是什麽反應?她還真知道怎麽打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