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們結婚吧

吳多多瞪了她一眼,說道:“不是女保安,是倉庫保管員!沒文化真可怕!知不知道,能夠進入星燦國際,就算是刷廁所,也是光榮的!星燦國際是什麽地方啊!世界五百強,本省首富宋雲珠女士的企業!”

“哦。”祁子時懶得聽她說什麽星燦國際,隻是專心的吃著碗裏綠油油連個蟹棒都沒放的麻辣燙。

吳多多連吃了兩串魚豆腐,一邊嚼著烤腸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宋雲珠是誰?”

“誰會不知道宋雲珠?你當我真的傻啊,宋雲珠不就是那個傳奇女企業家嗎?白手起家,創下百億身家的女富豪。我對明星不感興趣,對錢多的人那可以很感興趣的,這都是目標,是榜樣!”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知不知道宋雲珠的孫子!她孫子是誰?你肯定想不到!”

吳多多兩隻眼睛迸發出期待的目光,好像得知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就等著向祁子時顯擺一般。

“嗬嗬,沒興趣,估計全世界幾百萬人都願意做她的孫子,您要是不嫌憋得慌,就別說出來,求你,千萬別告訴我。”

吳多多徹底崩潰,搖了搖祁子時,說道:“好啦,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是李星然!”

“誰?”祁子時猛地抬起頭,嘴裏的粉絲差點嗆到氣管裏。

“李!星!然!”吳多多提高了音調。

祁子時忽然想起了蘇瑾兒和自己談話時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無論他是明星,還是星燦集團的繼承者,都是她蘇瑾兒的。

“哦。”祁子時終於屢清楚了,驚訝了一會兒,表情恢複淡然。

“沒錯,她是我們董事長唯一的孫子,三代單傳!據說,二十五周歲之後,就要回去繼承家業,而現在的明星身份,隻是玩票的結果。”

祁子時將碗裏的湯全部喝幹淨,duang地一聲將碗放下,說道:“他是誰和我也沒什麽關係,我繼續搬磚去了,謝謝款待,下次請你吃小蔥拌豆腐不加香油。”

……

日子就這麽過去了半個多月,祁子時漸漸習慣了劇組的龍套生活。

有了宇文達毅的庇護,她倒也活得自在,隻是每天被饑餓折磨的臉色蠟黃。

在她成功瘦掉五斤肉的那一天,祁子時終於給自己做了一頓白米飯。

她一粒一粒地數著吃,一邊吃一邊忍不住老淚縱橫。

“米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如果現在誰能保證我吃一鍋米飯不會胖,我一定嫁給他!”

“哦?那我倒是可以試試。”宇文達毅從別墅二樓走了下來,赤腳踩在地麵上,手裏竟然還端著一杯香檳,看起來十分裝嗶。

“關你什麽事兒?”祁子時白了宇文達毅一眼。

“今天是我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宇文達毅忽然靠近了祁子時,貼著她的肩膀站著,表情十分曖昧。

“這麽大年紀還過生日?多不吉利!”祁子時嗤之以鼻,同時平移了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怎麽著,你是想賴?我們認識以來,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清楚,不會小氣到連禮物都不給吧?”

“你想要什麽禮物?”祁子時問完這句,忽然發現宇文達毅的眼中滿是貪婪的凶光,像是一頭等待捕獵的狼,忍不住防備的後退一步。

宇文達毅微微一笑,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卡,放在了餐桌上,淡淡地說道:“在你送給我禮物之前,我先送你這張卡,裏麵的價碼,是我對你這段日子表現的評價,我覺得用這些錢買斷你的第一次,應該足夠了。”

“你說啥?”祁子時差點以為自己精神錯亂。

宇文達毅是瘋了嗎,竟然一邊喝著香檳,一邊語氣淡然的和她談論如此無恥的話題。

“哦,是我沒說清楚,我要買斷的,是你的第一次婚姻,至於別的,你願意贈送,我也不介意。”宇文達毅說著,又抿了一口香檳,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很是得意。

“大叔,哦,不,是大爺,您是老糊塗了嗎?買斷婚姻?虧你想得出來,你想求婚也不必用這麽極端的方法吧?”

“求婚?我想你是誤會了,小兔子,我是一個不婚主義者,我可以找女人給我生孩子,但我永遠不會走入婚姻這個墳墓,所以,即便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婚姻對我來說,還是沒有任何吸引力。”

祁子時徹底被宇文達毅繞暈,一拍桌子,吼道:“你到底什麽意思,得了阿爾茨海默病吧你?”

宇文達毅仍然保持著神秘莫測的微笑,說道:“按照你的習性,不是應該先問問卡裏麵是多少錢嗎?”

祁子時一愣,腦袋秀逗了三秒,脫口而出:“多少錢?”

宇文達毅滿意一笑,說道:“八百八十八萬,怎麽樣,是不是很吉利?”

祁子時盯著宇文達毅那張沉穩大叔臉,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接茬。

八百八十八萬,一個多麽誘惑的數字,如果她接受了這筆錢,距離她攢夠一千萬的目標就近在咫尺了!

不對!這明顯是一個坑!絕對不可以被金錢誘惑。

“為什麽要我和你結婚?目的呢?”祁子時暫時將腦海裏的一串“8”屏蔽掉,問出了正兒八經的問題。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我隻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我提醒你,這樣的聘金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拿得出來的,比如你那個前男友,叫做王貝川的,恐怕全家上下連八萬都拿不出來吧?”

祁子時很想表示肯定,但卻沒有點頭,冷哼一聲,說道:“你不告訴我目的,我怎麽可能和你結婚,有病就吃藥!”

祁子時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宇文達毅一把揪住,拉進了懷裏。

宇文達毅將祁子時緊緊的禁錮住,看著她懵懂純澈的眼睛,眼神裏略過一絲不忍,最終,下決心般地說道:“罷了,你陪我演一出戲,不必真的結婚。”

宇文達毅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兩個紅色的本子,扔在了餐桌上。

祁子時掙脫他的懷抱,愣愣地看著那兩個紅色的小本。

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誰都認識這東西——結婚證。

“是假證,想著萬一你不同意,會壞了我的計劃,所以,就事先辦好了。”

祁子時越聽越糊塗,但是宇文達毅雖然平時沒個正形,但真的想探出他不想說的秘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這個男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厚。

“演戲?好呀!”祁子時滿口答應,同時,罪惡的小手伸向了那張存著八百八十八萬的銀行卡。

“啪!”宇文達毅狠狠地抽了她的手背一下,同時快速將銀行卡拿了回去。

“假結婚,隻能拿到百分之一,而且,要事成之後兌現。”宇文達毅說完,不理祁子時的抗議,徑自離開。

祁子時有點崩潰,似乎看著嘴邊的鴨子撲棱撲棱翅膀飛走了一般。

凱撒好像感覺到了祁子時的落寞,走過來蹭了蹭她的小腿,搞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現在凱撒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這裏的女主人,總是要討好她——因為她手裏攥著它的口糧呢——果然有奶就是娘!

……

祁子時被那個飛走的八百八十八萬折磨的臉色更加蠟黃了。

她是財迷,對於錢有著骨子裏的執著。

但她從小就懂得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掉餡餅多半是有毒的。

就如同二姐現在過上了富婆生活,但黑夜裏的交易必然是肮髒而違心的。

祁子時來到片場,看著一片混亂的劇組,有點低氣壓。

最近她的工作真的是越來越繁重了,要不是她的肥肉對她過於忠誠,恐怕她不會隻瘦了五斤。

“潑水?人家才不要自己上呢!人家的妝容如果花了,還要重新補妝的。”不遠處,蘇瑾兒嗲聲嗲氣地和導演秦浩說道。

雷漫吐了吐舌頭,心道,幸虧自己和她的身材完全不像,不然說不定要被她拎過去做替身。

“喂,祁子時,過來!”蘇瑾兒的聲音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對祁子時是毫不客氣。

祁子時轉過身,問道:“怎麽著?又要搬什麽?”

“我的替身很辛苦的,我不忍心讓她一遍一遍的被潑,喏,你來給她做光替。”

“光替?”雷漫在劇組混了也有一段時間了,當然知道這種替身是什麽意思。

不是脫光了的替身,而是站光走位的替身,是在攝影師調整機位的時候傻站在那裏的角色。

“沒錯,你不是打雜的嗎?哪裏需要哪裏搬,怎麽著,你還挑三揀四不成?”蘇瑾兒說著,轉過身,扭了扭肩膀,噘著嘴對秦浩撒嬌道:“導演,你看她,一點都不勤快,劇組裏怎麽會有這樣的閑人呢!”

秦浩被蘇瑾兒的胸器晃的意亂情迷,白了一眼祁子時,說道:“你,過來,做光替!”

“我……”未等祁子時反抗,她已經被兩個攝影師架著放在了指定地點。

“不要動,一會兒李星然會來潑你的水,來,我們挑一下光,看看從哪個角度拍攝瑾兒被羞辱的畫麵最美。”秦浩說著,朝著蘇瑾兒擠了擠眼睛。

蘇瑾兒則回應了他一個飛吻,祁子時看在眼裏,不禁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