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小子有來頭

楊紫燕手捏得槍柄咯咯響，最後慢慢地將槍放下，“我憑什麽相信你？”

“因為真相，永遠存在，而聰明的人，總是第一時間發現它，你很漂亮，我想你也是聰明的。”古川將幾顆子彈，丟在了地上，楊紫燕又是一愣，那麽短的時間，他居然做了那麽多事。

即使是警察學校的教官，也沒有這麽厲害的手段，他，到底是什麽人，如果，他是凶手，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路上的時候就逃跑。

楊紫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走進來的，是早上和古川有一麵之緣的李安。

“李局……”楊紫燕慌忙地將槍一收，站得筆直。

李安掃了一眼地上的子弟，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古川，“怎麽又是你？”

“原來你還是局長啊？你可真是一個好警察。”古川樂嗬嗬地站了起來，“咳，我和這位警察同誌發生了一點兒誤會，李局長，你來得正好，她說我殺了人。”

“你別急，華西醫院的案子，我剛了解了個大概，這樣，你先做個筆錄，如果你沒殺人，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李安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古川對麵的案桌後麵。

“怕隻怕，我在這裏這段時間，會有更多的事發生啊。”古川麵色一正，“李局長，我想，我必須得走了。”

“不行，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否則，你這是藐視法律！”李安雖然感激古川早上治好了他的肩傷，但他一向執法嚴謹。

“如果，我在這裏這段時間，再有人死了，你又拿什麽保證？”古川挪動了腳步。

“你再走一步試試！我會開槍的！”李安一下掏出了手槍。

古川轉過臉來，嘴角一揚，“我古川要走，還沒人能攔得住！你想開槍，可以試試看！”

“你！”李安麵色一變，手一動，對準古川的屁股，就是一槍！

嘭的一聲槍響，李安所期盼的結果並沒有出現，古川已閃出了審訊室！

李安的這一槍，打空了，這是他當警察二十年來，第五次出槍，卻是第一次打空！

而他，甚至沒有看清，古川是如何在這麽近的距離裏躲過他這一槍的。

“李局，我去追！”楊紫燕從驚愕的表情裏回過神來，就要追出去。

“不用追了！”李安麵色凝重，這時，桌子上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

這是上級辦公室的號碼，李安心裏閃過不安，拿起了聽話筒。

“……是……我知道了……他……已經走了……”

李安放下了電話，默默地從兜裏摸出一支煙，火機打了兩下，才將煙點燃。

“李局。”楊紫燕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從剛才的隻言片語中，她推測出了古川身份，很不簡單，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向睿智冷靜的局長，用抽煙的方式，平靜他的內心。

“小楊，去，將華西醫院的案子，轉為暗地調查……盡早破案！”

“是！”楊紫燕撿起地上的子彈，滿懷心事地走了出去，“那家夥，叫古川？”

……

當古川來到醫院的時候，發現死去的人已被警方帶走，華西醫院，恢複了正常運營，隻有楚雪敏上班的地方，門被關上了。

一名小護士正好從古川身邊經過，古川叫住她，問道：“楚雪……楚醫生呢？”

“你說在這裏上班的醫生？”小護士抬頭看了一眼古川，身體退了退，似乎害怕因為和古川離得近了而受到牽連，“她在人事部，警察剛走，沒帶走她。”

“哦，謝謝。”古川聽說楚雪敏沒有被帶走，心裏微微一鬆，想想也是，楚雪敏是什麽人，她老爸又是什麽人。

不過，楚雪敏的身份畢竟是保密的，警察能悄悄放水，醫院未必能放過她。

古川一想到堂堂一千金大小姐，非得來醫院受這個鳥氣，心裏不由有些好笑，不過，一想到她學醫竟是因為她媽媽的緣故，古川的心又變得沉重起來。

楚雪敏再怎麽刁蠻任性，可她對母親的愛，卻是真真切切的。

思索間，古川不知不覺來到人事部主任李福全的辦公室門口，正欲開門，裏麵卻傳來李福全陰陽怪氣的聲音。

透過門縫，古川看清了李福全的動作，隻見他翹著二郎腿，眯著眼見看著站得筆直的楚雪敏，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好色表情，“楚醫生，雖然這是一起詐騙案，可畢竟死了人，警方沒有把你帶走，那是你運氣好，現在華西醫院因為這件事，聲譽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你得為這件事負責。”

楚雪敏似乎對李福全的動作很是厭惡，她的手捏了起小拳頭，身體微微顫抖，麵色有些漲紅，她想要發脾氣，可最後還是忍住了，“李主任，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經過，卻偏偏說是我損害了醫院的形象，這是不可抗拒因素，還了別的醫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