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勝負憑誰問(下)

第三十三章勝負憑誰問下

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這一章寫了好幾次才寫完,因此先發上去又修改,搞得亂七八糟的,先說聲對不起啦。

力量懸殊,真的是力量懸殊!

二代戰機與三代戰機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勇敢就可以彌補的,裝備了aim-9“響尾蛇”式全向空空格鬥導彈的f-14並不像f-4和f-8那麽好糊弄,那個米格中隊拚盡了全力也未能對凶狠而矯健的雄貓造成傷害,相反,自己在幾分鍾內一連被擊落了五架,被迫退出了戰場。這並不丟臉,要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艦載機——要不是空軍全力反對的話,沒準f-14還可以成為最優秀的重型殲擊機或者重型製空戰鬥機,別說米格21,就算把米格31拉過來也不見得能是雄貓的對手。這場空戰在安南將領看來沒什麽,他們從來就沒有指望過可以掌握製空權,但是共和國的空軍將領看得憂心忡忡,他們意識到,在空軍這方麵,我們真的落後太多了。

像蝗蟲一樣撲來的武裝直升機給了安南裝甲部隊致命一擊。當最後幾輛坦克好不容易逃出火海後,他們駭然發現天空中已經布滿了直升機的身影。一束束航空火箭彈萬箭齊發,把坦克所在的區域直接炸成火海,一輛接一輛的坦克被反坦克火箭彈洞穿頂部那脆弱的裝甲,整輛坦克就像被人斬首似的,在電閃雷鳴中整個炮塔脫離車身飛起老高,最後的幾輛坦克就這樣報銷了。暴怒的防空部隊用高射機槍和高射炮對著這些凶猛的“眼鏡蛇”一通狂掃,一架“眼鏡蛇”躲避不及,尾舵被一長串機槍子彈掃過,斷成兩截,飛機失去控製,打著旋一頭栽了下來。防空部隊馬上遭到了報複,數架ah-1“超級眼鏡蛇”一個盤旋,猛衝下來,短翼下的火箭巢長長的火光連閃,一個高射機槍陣地一片電閃,正在對空射擊的高射機槍被炸成一團麻花,射手和彈藥手消失在衝騰而起的烈焰中。高射炮陣地更是成了重災區,被激怒的“眼鏡蛇”連空對地導彈都用上了,在一架直升機被擊中的同時,空對地導彈也砸到了僅有的幾輛自行高射炮身上,輕而易舉的將它們大卸八塊。那些固定式高炮更慘,一枚燃燒彈丟下來,連人帶炮一起燒成灰。要知道這種燃燒彈連石頭都能燒成粉,用來對付高射炮,小意思。

聯成一線的機槍轟響震耳欲聾,分不清點數,簡直就是歇斯底裏,那是火神炮在發威,大口徑子彈以每分鍾六千發的可怕速

度傾泄在拎著機槍和自動步槍對著天空猛掃的步兵身上,像一團全速運轉的絞肉機,將他們絞得粉碎,一團團血霧隨之噴起老高,真是太慘了。直升機上的飛行員一定很喜歡這種血腥到極點的大屠殺吧,那是一種唯我獨尊的快感,沒有人會不喜歡的。然而安南解放陣線也不是什麽魚腩之旅,成千上萬的自動步槍一起對空狂掃,直升機稍不留神就連連中彈,這簡直就是以命搏命,這樣拚法山姆大叔可拚不起,攻擊變得遲疑。當一名狙擊手手裏的重型狙擊步槍發射的動能彈無情地射穿樹脂防彈玻璃,把飛行員上半身打得稀爛後,已經逼近到安南軍前指的直升機群齊齊轉機頭開溜,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裏。

那支要命的重型狙擊步槍再一次精準的擊發,一架斷後的直升機尾舵被打爛,冒出了濃煙,恐怕它是回不了機場了。

韓雅潔讚許的看了揚陽一眼,這小子的狙擊步槍還在冒著青煙。這是一位很有性格的狙擊手,打死也不要人家給他起外號,不過他的狙擊技術是非常厲害的,墜落的那架直升機就是明證。她還沒有開口誇他幾句呢,柳維平就扳著臉起了過去,嚴厲的說:“揚陽,誰叫你開槍的?你不知道我們是中立國,不能擅自卷入戰爭的嗎?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國家帶來很大的麻煩!”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韓雅潔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小子純粹就是在找她的碴嘛!

韓楓和柳哲則屁都懶得放一個,帶了一隊人跑向直升機的墜落地點。那架直升機掉在河裏,沒有起火燃燒,保存得相當完整,真是幸運。他們當然是幸運,可是裏麵的本來應該沒事的武器操縱官就慘了,給變形的機艙金屬門死死的困在裏麵,被灌進來的河水活活淹死。柳哲遊過去看了看,二話不說,拔出大口徑自衛手槍對著防彈玻璃連開幾槍,大口徑鋼芯子彈打在玻璃上,隻留下一個個斑點和一道道裂紋,就是打不穿。他對韓楓說:“好家夥,防彈性能真不是蓋的,比我們國內同類型的防彈玻璃強得多。”

韓楓眼冒綠光:“把它搞回去慢慢研究!”

柳哲點一下頭:“毀壞程度並不嚴重,應該還有很大的研究價值。”拔出猛虎刃戰術刀從艙門的縫隙插進去用背麵的鋸齒玩命的鋸,高強度鋁合金製成的艙門被他豆腐似的切開,把裏麵那兩具怎麽看都算不上是賞心悅目的死屍拖出來任由河水衝起,再鑽進機艙去檢查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自爆裝置。還好,沒有,這架飛機是老子的了!韓楓則檢查看那些寶貴的電子設備有沒有損壞,萬

惡的柳大教官告訴他:一旦航電係統壞了,再好的飛機也報廢了。越來越多的偵察兵跳進河裏,一飽眼福後開始七手八腳的把特種尼龍繩綁在直升機的著陸架上,大家使出吃奶的勁往岸上拉,幹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幾公裏外的戰場打得炮火連天也沒有影響到他們專心幹活,就連炮彈打到河裏炸起衝天水柱他們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別把飛機炸了就行了。

揚陽這回立大功了,這架直升機隻是飛行員被擊斃,又是栽進河裏,幾乎沒有毀壞,訪問團中一位直升機專家鑽進去,用一大堆工具敲敲打打,外加若幹聲“幹你娘的”、“日你先人”之類的國罵,喝掉了三杯功夫茶終於完工了,柳維平在萬眾矚目之下洋洋得意的外鑽進飛機,熟練地擺弄那一大堆電子器材,螺旋槳開始呼呼旋轉,刮起的狂風把周圍的人逼得倒退不迭。在他的操縱下,直升機慢慢起飛,在天上做了一連串巧妙的機動動作,顯示出優良的性能和很強的可操作性,大家大聲歡呼起來,一致決定把這架飛機弄回國去仿造,至於這樣做會不會給國家帶來麻煩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了。

天下起了大雨,對這幫活寶來說這是好事,這樣花旗空軍就不會趕來炸毀這架寶貴的直升機了。對安南解放陣線的將士們來說,大雨同樣是好事,那滾滾烏雲就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花旗空軍在這種天氣一般是不敢出動的大雨反而有利於他們的軍事行動。而對於城裏的共和政府軍隊而言,這場大雨簡直就是災難性的!那連綿大雨意味著他們無法得到空中支援,隻能單獨麵對解放陣線那勢如潮湧的進攻了。

雷聲隆隆,飛雨如箭,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

又一支裝甲部隊從隱蔽區域衝了出來,坦克履帶卷起高高的泥漿,朝那座該死的城市衝去。後麵,是整整一團的正規軍部隊。這是赫赫有名的“老虎團”,齊裝滿員,訓練有素,在北方人民軍的戰鬥序列中一直當刀刃在用。為求速勝,前指把這支野戰王牌也投入到了血腥的攻堅戰中。加上像釘子一樣釘在城裏的部隊,城中兵力多達四千餘人,總該能啃下這塊硬骨頭了吧?

老虎團的主要攻擊目標就是市政府辦公廳。這是一幢五層高的建築,射界開闊,偽軍在裏麵駐紮了兩個連的兵力,光是m2hb重機槍就有十幾挺,還有單兵肩射導彈,是個難啃的鐵核桃,先前部隊已經發起了十幾次進攻,每一次都被打了回來,死傷慘重。老虎團接替攻擊失敗的一個營發起猛攻,用數門機關炮朝每一個火力點猛掃,打得牆壁上磚屑飛濺,偽軍發出

陣陣慘叫。但是很不幸,老虎團的坦克剛剛開始衝鋒就被“陶”式單兵肩射反坦克導彈給大卸八塊了,130毫米加農炮由於敵軍的阻擊一時間也運不過來,就算運過來了也不見得奈何得了這座堅固的要塞式工事,老虎團隻能用最原始的戰術,發起人海衝鋒。機炮火力一停,整連整連的步兵就高呼著口號衝向政府辦公大樓,還沒有跑出二十米,m2hb重機槍就開始咆哮了,12。7毫米大口徑子彈爭先恐後的從槍膛中竄出,就像一群群嗜血的精靈,穿透雨幕撲向衝擊的人群,人群中不分先後的炸起一團團淒豔的血花,衝鋒的士兵被兩個一排三個一叢的撕碎,一些士兵隻覺得腳一軟,腳就被子彈打斷了,一跤摔倒,還在慘叫,後麵的人就從他們身上踩了過去,不少傷兵就這樣被活活踩死了。這種口徑的機槍子彈初速太快,口徑太大,也太重,就算是碗口粗的大樹也能生生掃成兩段,何況是血肉之軀?

“嗖嗖嗖!”

一排火箭彈砸在大樓牆壁上,震得牆壁龜裂,甚至開出了兩個窟窿,如果解放陣線士兵發射的是轟爆雲母彈的話,裏麵的人多半是完蛋了,可惜,他們用是是普通的火箭彈,打到牆壁就炸,奈何不了裏麵的人。不過也不是全無效果,一名離炸點最近、掃得正歡的機槍手突然倒地,七竅流血,他被活活震死了。密不透風的彈幕出現了一片小小的空白,衝鋒的士兵們敏銳地捕捉到這一有利時機,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手裏的自動步槍對準每一個窗口猛掃,一下子就逼到百米以內了。隻要再往前衝五十米,那些機槍就有一部份再也掃不到他們,他們就可以在牆腳安裝炸藥,把牆壁炸開,到時候裏麵的敵人通通都得完蛋!

一排更密集的火箭彈打下來,衝在最前麵的十幾名士兵被炸飛,有人的大腿甚至被炸上了屋頂。偽軍也知道讓這幫不要命的瘋子衝過來他們就得通通完蛋,重機槍自動步槍瘋狂掃射,密集到極點的彈雨和成排的火箭彈在雨中構成一道熾熱的死線,一排排的解放戰士一頭栽倒在這道難以逾越的死線上,鮮血和著雨水流淌,整條街道都是紅的。好不容易才衝過去的戰士根本就沒有安放炸藥的機會,防禦型手雷像冰雹一樣丟下來,他們一下子就被彈幕裹住了······

“衝,隻要還剩下一個人都給我衝!”

一位排長在部下傷亡殆盡的情況下揚槍狂呼,怒吼著衝向吞噬了他太多士兵的大樓,手裏的輕機槍朝三樓一個窗戶噴吐出密集的子彈——那裏有兩支自動步槍正在掃射。那兩支步槍從窗口掉了下來,兩道血痕順

著窗台淌下,迅速擴散,然後被雨水衝淡,消失。排長的蠻幹很快招來了報複,至少三支步槍對準了他,一梭梭子彈打下來,周圍水花四濺。他腿部濺出一朵血花,腳一軟,幾乎摔倒。還沒有站穩,一發重機槍子彈飛來,把他左臂齊肘打飛,鮮血狂噴。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如此密集的火力打擊了,索性扔掉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實在太過沉重的機槍,拔出手槍胡亂向那頭開槍。一串子彈鑽入他胸口,他倒退幾步,終於倒了下去。在疲憊地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出奇地想到了美麗的西貢河,盛產橡膠的檳知,還有那一望無際的甘蔗園······

第一攻擊波全軍覆沒,屍體橫臥一地,在積水中泡得腫脹發白。

其它幾個方向的攻擊也很不順利,尤其是攻擊農貿市場那個方向的兩個營,更是撞得頭破血流。偽軍在這裏有一個營的兵力,營長下令在整條街道都布上了地雷,又把附近的車輛全集中起來做了障礙,攻擊部隊的先頭連首先遭到定向雷的攻擊,死傷一地,沒等他們把受傷的戰友轉移,迫擊炮炮彈就砸了下來,受傷的沒受傷的一起炸飛,碎肉和著彈片向四周層層輻射,粘得到處都是,看著就想吐。50式機槍吐出刺眼的火舌,席卷一切,進攻部隊被死死的壓在一片綠化地上,抬不起頭來。最慘的是迫擊炮還在不斷開火,他們在這片窄小的地域投入了太多的兵力,躲都沒法躲,一炮下來,血肉橫飛。一位連長見部隊欲進不得欲退不能,心中焦急,吼了一聲“一排跟我來!”帶領一個排鑽小巷子,試圖迂回到敵軍側後,分散敵軍的火力。繞過兩幢樓房後,他們跟兩名偽軍士兵撞了個正著,雙方同時開火,狹窄的巷子裏人仰馬翻,兩名偽軍士兵當場被打成了一堆爛肉,而他們也有五名士兵中彈倒下,一下子沒了六分之一的人手。有什麽辦法呢,地方太窄了。連長恨恨的踢了偽軍士兵的屍體一腳,正要交待手下小心點,巷子口那邊人影一閃,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他的心髒,又洞穿了後麵一名班長的胸膛,這才停下來。後麵的士兵連開幾槍,可是那個狡猾的家夥早就躲起來了,打一萬槍也打不到他。

“連長!”一名年僅十八歲的士兵撲上去搖動連長的屍體,可惜連長再也不能睜開眼睛看他了。眼淚還沒有流到腮邊,一條火龍從巷子口那邊猛竄過來,他隻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就變成了一截炭柱,後麵的人在劫難逃,火龍卷過,他們要麽被當場燒死,要麽渾身是火衝狂叫著衝出巷子,被等候在那裏的偽軍用機槍打得破破爛爛,反正被噴火槍噴中,絕對沒有好死的。

想要活下去就得幹掉敵人,就得用盡一切辦法去殺戮。戰爭就是這麽簡單,就是這麽殘酷。解放陣線攻勢一浪高過一浪,而偽軍的防守也一次比一次頑強。兩軍仿佛是在比賽看誰殺得更快殺得更多一樣,而比賽的獎品就是:活下去!

誰能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