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錢被搶了

第二十二章 錢被搶了

“喂,你輕點好不好!”

柳維平趴在‘床’上哀哀直叫,韓楓正在幫他處理背上一道長達一尺的刀傷,動作不是那麽溫柔,把他‘弄’得直吸涼氣。

韓楓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數落:“你還真是個天才啊,來這裏才多久啊,就鬧出了這麽多事!要是在部隊,早就該關禁閉了!真是服了你了,去看一場電影也能搞成大規模械鬥,死傷上百人!要不是我及時帶人趕過去,你恐怕都被人家砍成‘肉’醬了!”

柳維平一臉不屑:“你得了吧,那幫孫子跟他們祖輩比差得遠了,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很有點樣子,可是被我用軍刺捅死了幾個之會就一個個都往後縮······”

韓楓扳著臉說:“人家再熊也是幾百號人,一人打你一拳,你能治好都得漏水!我說你這家夥怎麽這麽愛惹事生非呢?人家看電影礙你什麽了?不喜歡看就走人嘛,非得搞出人命來才滿意?”

柳維平拍著‘床’板叫:“少來這套,你趕到的時候第一件事是什麽?就是端起衝鋒槍把那塊熒幕給打個粉碎,比我還狠!媽的,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嘴臉,學我們的自殺式攻擊戰術不‘交’學費也就算了,還好意思對著全世界吹噓這是他們獨創的,什麽玩意嘛!這種雜種老子見一回打一回,直到他見了我就躲為止,看他們還敢不敢吹噓什麽武士道,什麽神風鬥誌!”

韓楓說:“得了吧你,小倭豬有哪一樣東西是他自己的?文字是學我們的,法律是學我們的,建築是學我們的,學我們一點戰術算什麽?我靠,這招就是學習當年的英雄飛行員沈崇海連人帶機一起撞向他們的航母的!不過沈崇海那種為國為民舍生取義的‘精’神他們沒學到多少,好好的戰術倒讓他們變成了讓飛行員早日投胎的一條龍服務,我呸!”說著說著,韓楓也來了氣,下手稍稍重了一點,柳維平頓時叫苦連天。看樣子以後還得設法培養幾個美麗溫柔的‘女’軍醫才行,再讓這些三大五粗渾身殺氣的家夥幫自己包紮,搞不好會被他們玩死。

柳維平咧著嘴說:“哈哈,你終於跟我‘尿’到一個壺裏了。小倭豬就是個沒創意的民族,什麽都是照搬別人的!什麽武士道‘精’神,什麽神風,我呸!還不是跟我們的先烈學的!學了咱們先烈比如說閻海文、沈崇海、陳懷民······媽的,就連什麽自殺‘性’潛艇也是跟我們海軍學的,媽的,媽的!好好的戰術能用成這樣,咱們的臉都讓這幫孫子丟光了!”

韓楓深以為然。他可沒有宇宙第一強國那種沒有最yy,隻有更yy的幹勁,他隻

尊重事實。在抗戰初期,**無論海陸空都處於絕對劣勢,尤其是空軍和海軍,跟對手沒法比。但是**的飛行員還是給了驕狂的日軍深刻的教訓,湧現出一大批光芒萬丈的英雄。沈崇海,在淞滬會戰中空襲日軍的航母,由於本部實力太弱,未能成功,在炸彈全部扔完後,連人帶機一起撞向日艦,日軍為之震駭;閻海文,在淞滬會戰中駕機轟炸日軍指揮部,戰機被擊傷後跳傘,不幸落入日軍控製區域,被上百日軍團團包圍,他用自衛手槍中僅有的八發子彈擊斃了六名日軍和一名勸降的漢‘奸’,最後高呼“中國沒有當俘虜的空軍!”把最後一發子彈‘射’進了自己的頭顱;陳懷民,在武漢空戰中戰機被擊傷,在地麵觀戰的群眾“快跳傘”的驚呼中連人帶機一起撞向日本的轟炸機,和對方一起化為一團火球。在地麵觀戰的群眾中有個小‘女’孩,目睹了這一幕後跑回家裏跟她媽媽說:“我看到一架飛機著火後衝過去把日本人的飛機撞下來了!”後來才知道,那個駕駛著火的飛機撞向敵機的飛行員是她的哥哥。還有海軍,戰艦打光了就上岸打陸戰,陸戰打不贏就殉國。一些水兵在戰艦損失殆盡後乘夜潛入日艦活動區,推著沉重的水雷泅水去炸日軍戰艦——怎麽樣,這些戰術是不是很眼熟?都被倭軍“發揚光大”了,不知道那些對倭軍的神風鬥誌、武士道‘精’神崇拜不已的人們有沒有聽說過這些再平凡不過的名字,假如倭軍打不過人家就切肚子的狠勁是武士道‘精’神的話,我更願意把這些英雄那種舍身取義的‘精’神稱為“死士道”。為了共和國的尊嚴,他們都選擇了成為一名一去不回與敵偕亡的現代版死士。他們不是第一批這樣做的,也不會是最後一批。千方百計幫倭軍計算著怎麽樣才能用最小代價打敗共和國的‘精’英同誌們,請問你們把這些可敬、可畏的死士們計算進去了沒有?這些事情韓楓都聽他爺爺講過,老人老了,喜歡絮叨一些往事。在他看來,倭軍那種‘逼’著士兵去送死一般的打法簡直就是可笑,沒有那種以卵擊石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濺你一身汙的‘精’神,所謂的神風,不過是個笑話,虧他們還好意思拍成電影大肆宣傳,讓人看著就來氣!

柳維平挨的那一刀看上去‘挺’嚇人,其實傷得並不重,砍這一刀的人估計是手都嚇軟了,有氣無力的,隻是砍出一條血口,沒有傷到筋骨,難怪當他帶人趕到後,這家夥還在用戰術刀對著一群都快嚇瘋了的黑幫打手連砍帶捅,兩隻手實在忙不過來了就用腳踹,打得不亦樂乎。澆上酒‘精’消毒,再拍上繃帶就差不多了。這時,鄰近的一個房間傳來一聲‘女’孩子的尖叫,把韓楓嚇了一跳,以為是他的兵在耍流

氓,急忙過去,一看,是飛狼這家夥。這小子手裏還拿著一把北方重工在一個月前加班加點趕製出來的猛虎刃式戰術刀,不知所措的跟一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女’服務員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什麽,那個‘女’孩子捂著脖子,一臉的委屈和驚恐,怎麽看都不像嘛!韓楓咳嗽一聲,問:“怎麽回事?”

飛狼說:“我······我那個·····我······”看樣子他是說不清楚的了。那個‘女’孩子搶著說:“長官你給評評理,剛才他讓我幫他拿飲料,我拿著飲料進來一看,他在地上睡著了,我好心去想推醒他叫他睡到‘床’上去,沒想到他竟然······竟然······”說到這裏,都氣得眼淚汪汪了。

韓楓‘陰’沉著臉問:“飛狼你是不是趁機占人家的便宜?連戰術刀都拔出來了,你想幹什麽?”

‘女’孩子氣憤地說:“在我走近他的時候,他突然就跳了起來把我按倒在地上,拔出刀想殺了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韓楓麵‘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問:“是這樣嗎?”

飛狼老老實實地點頭。

“你為什麽要這種做?這玩笑也開得過火了吧!”

飛狼說話終於流利了:“我不知道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給嚇醒了,醒過來一看,她正在地上掙紮,我的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事情就是這樣,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隊長你要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說不上來。”

韓楓總算搞明白了來龍去脈,跟服務員道了歉,瞪著飛狼說:“好好的你睡在地上幹嘛?睡在‘床’上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飛狼委屈地說:“這‘床’太軟了,睡下去很容易就睡死,到時要是有什麽情況都來不及在第一時間醒過來,那還不糟糕啊?”

韓楓一時無語,就他所知,整個連隊絕大多數人都是選擇了睡地板,飛狼並非特例。這個月來經曆了太多血‘肉’橫飛的場麵,兵們給‘逼’得就連睡覺都在戒備,根本就沒有放鬆的時候!難怪柳維平會在形勢一片大好之際撤出金三角,隻有他看出來,兵們無論是體力還是意誌都快繃到極限了。他歎了一口氣,對服務員說:“他剛從戰場下來,一時間還沒有調整好心態,並不是有意傷害你的,請不要見怪。”

‘女’孩子好奇地問:“他上過戰場?那他殺過人嗎?”

飛狼說:“殺過,用重機掃,槍口指

到哪裏哪裏就血‘肉’橫飛,殺過多少人我都記不清了。”

‘女’孩子一臉崇拜,看樣子她還是愛做夢的年齡,對英雄有著說不清的情愫。在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看來,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士兵毫無疑問是大英雄。看在他是個大英雄的份上,她也就大人有大量,不去計較飛狼的失禮行為啦,盡管他險些要了自己的命。韓楓看得好笑,又聽到一聲尖叫,不用說,又有士兵犯錯誤了,急忙撇下這兩個趕過去處理,看樣子今晚他是別想睡個好覺了。

一個小時後,韓楓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柳維平的房間,這小子正趴在‘床’上,拿著一本《‘花’‘花’公子》看得津津有味,見他進來了頭也不抬,問:“怎麽樣,沒有鬧出人命來吧?”

韓楓一屁股坐在‘床’邊,說:“那倒沒有。”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這些家夥怎麽回事,在戰場上炮彈打在身邊都不眨一下眼,下了戰場反而熊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真是丟人!”

柳維平嚼著口香糖,說:“比我第一次的表現強多啦!我第一次完成任務回基地休息,正在睡覺的時候護士來給我吊葡萄糖,我眼睛都不睜,甩手一個耳光把她給掃出三米開外,聽到動靜的男醫生跑進來,差點讓我用輸液管給活活勒死了,要不是隊長及時趕到一巴掌把我打醒,搞不好我就得背上兩條人命,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了。”

韓楓想笑又笑不出來:“你是說,上過戰場的人都是這樣?”

柳維平說:“沒有人能例外,除非他是天生的嗜血狂人。在國外,心理學專家把這一現象稱為戰傷後遺症,該症狀具體表現為在安全的環境中充滿了危機感,對和平的環境無所適從,對接近自己的陌生人持有強烈的敵意,在晚上手裏沒有拿著武器就無法入睡,在睡眠狀態中一旦有人接近,馬上暴起傷人。在戰場上這種近乎本能的反應當然可以讓他們更好的生存下來,可是一旦戰爭結束,他們就難以適應陌生的和平的環境了,不少人就這樣毀了甚至自殺。”

韓楓聽得‘毛’骨聳然:“那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柳維平說:“那倒不會,及時做心理輔導,把心理壓力發泄出去就行了。在戰場上,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會對我們的心理產生巨大的負擔,要是得不到有效的引導,再堅強的最終也會瘋掉的。你知道我伯伯是怎麽死的嗎?他當年守衛邊境,是個班長,在敵軍一次襲擊中失去了所有的戰友,就連跟後方的聯係也徹底的斷了。就是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一個人在陣地上堅持了整整兩個星

期!”

韓楓說:“不大可能吧?一個人,又跟後方斷了聯係,糧彈俱乏,還能堅持兩個星期?他吃什麽?”

柳維平說:“這種事情你爺爺不是做過嗎?不過他要斯文一些,隻是把被他擊斃的敵人的心肝挖出來烤著吃,等到援軍上來,他已經吃掉了二十三副敵人的心肝,周邊陣地上的敵人已經跑得一個不剩了。”

韓楓不解:“那不是勝利了嗎?他怎麽還會死?莫非他受了重傷?”

柳維平說:“他沒有受傷,他在看到援軍上來後,自己開槍自殺的。我爸說,當時他的眼睛還沒有閉上,那雙眼睛紅得讓人心頭發涼,看一眼你就得做惡夢······”

韓楓叫:“都勝利了他為什麽還要自殺?他傻啊?”

柳維平苦笑:“他沒傻,隻是瘋了,在看到所有戰友慘死後就瘋了,能堅持下來不過是一種刻骨的仇恨在支撐著他,他要殺光敵人為他的兵報仇。現在敵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他再也撐不下去了······其實就算他沒有自殺,在經曆了這一切後也不可能重新做回一個正常人了,活著,恐怕一輩子都生活在殺戮的‘陰’影下,最終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魔,變成一個可怕的殺人狂,最後被國家當成極端危險份子消滅掉。他是清醒的,什麽都知道,所以才選擇了自殺······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一定要軍長幫忙物‘色’一些優秀的心理醫生了吧?我可不想讓這樣的悲劇在我的部下身上重演。”

韓楓沉默了好久,才說:“當初聽說要找心理醫生來幫我們做什麽心理輔導,還真沒當一回事,以為這是娘娘腔一般的行為,現在看來,這個心理輔導還真是極其重要啊!”

柳維平說:“可不是麽。隻是這種專業人才我國太少了,怕是不好找啊!”

韓楓說:“也不是沒有,我姐姐就學心理的,還在外國留過學,獲得了碩士學位呢。”

柳維平樂了:“那敢情是好哇,她在哪裏?讓軍長不惜一切代價把她調到咱們部隊來,我有重酬!”

韓楓說:“你想得美,她現在可是總理身邊的保健醫師,你說調過來就調過來,你以為你是皇帝啊?”

柳維平泄了氣:“總理身邊的保健醫師······唉,算了,總理日理萬機也夠辛苦的,很需要一位保健醫師,我就不跟總理搶人啦!”

那語氣,好像是他老人家法外開恩,把人留給總理似的,這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哪!韓楓翻了個白眼,不

理他,回房睡覺去。出到‘門’口,柳維平叫住他,表情怪怪的:“那個······韓楓,你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啊?”

韓楓說:“那當然!”想起了什麽,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麽?有什麽企圖?從實招來!”

柳維平邪笑:“我能有什麽企圖?隨口問問罷了。”

鬼才信他!

韓楓嗤之以鼻,不過一轉念:“這小子純粹就是一匹野馬,發起‘性’子來誰也管不住,也許隻有大姐治得了他······嘿嘿,大姐,為了小弟的幸福著想,你就作一點小小的犧牲吧!”

“哈———啾!!!”

某位遠在中南海西‘花’廳裏翻著文件的美‘女’沒來由的打了個響亮的噴涕,四處張望:“誰在背後掂記上我了?真是奇怪!”

想不出誰會掂記她這樣的小人物,她繼續翻閱手裏的文件。要是柳維平此時能看到那份標著“sss+級絕密”(保密級別不在核武器之下)的文件的話,他一定會失聲驚呼的:這幾個月來他訓練部隊變著法子折騰士兵講粗口扶老太太過馬路等等等等,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上麵了!美‘女’直接跳過那些關於部隊訓練的內容,這種絕密不是她這種人物有權看的,那得經過總參謀部和國家安全扃一致同意才行,否則將會被視為危害國家安全而遭到逮捕。她感興趣的是上麵這個比自己弟弟還要小一點的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連總理都驚動了。就在一個小時前,她奉翕進入總理辦公廳,發現頂頭老大、國家安全扃的李扃長也在,總理把這份絕密文件‘交’到她手裏,很嚴肅地說:“由於工作需要,雅潔同誌,你將被調到沈陽區軍a集團軍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擔任心理醫生,負責給士兵們做心理輔導!”

美‘女’當然一百個不願意,她那麽賣力的學習醫術圖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能留在總理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吧?總理是個完美的男人,哪怕他已經頭發發白,臉上爬上了老人斑,那種溫文爾雅的風度和淵源的學識、風趣的談吐,一切的一切依然令人著‘迷’,能在他身邊工作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住進西‘花’廳還不到三個月就得離開去伺候一個小屁孩,她會樂意才怪!看出她鬧在情緒,李扃長罕見的好脾氣,請她看了一部小電影,那部時長還不到半個小時的小電影同樣被打上了ss級保密的標記,內容令她震驚:一批士兵正在進行著艱苦絕倫的訓練,在瓦斯氣體彌漫的訓練場上冒著凶猛的機槍火力掃‘射’翻越障礙;扛著沉重的圓木在泥濘崎嶇的道路上飛跑,車載重機

槍在後麵追著掃;趴在戰壕裏任由貨真價實的炮彈砸在身邊爆炸······最令她心驚‘肉’跳的是,她居然在裏麵看到了韓楓的身影,並清楚地看到,他‘腿’部中了一槍,一個比他還小的小鬼拿著個大喇叭趾高氣揚的衝他大吼大叫:“你這隻豬,連最基本的戰術動作都學不會!一秒鍾兩個假動作很難嗎?教了這麽多遍,給根香蕉猴子都學會了,像你這種蠢豬不死,誰死!別以為受傷了就可以休息了,在戰場上敵人不會因為你大‘腿’穿了個小孔就放你一馬,他們的炮彈照樣會追著你炸!他們的重機槍照樣會追著你掃!他們甚至會衝上來把你俘虜,用刺刀把你四肢釘死在地上,然後拔出開山刀把你的手腳像分豬‘肉’一樣砍掉,卻不‘弄’死你,幫你止住血後任由你的戰友把你搶回去,讓你變成一根身高還不到一米的人棍,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過一輩子!你們不是天天吼著要保家衛國嗎?你們不是都盼著戰爭來臨好大顯身手建功立業嗎?我告訴你,這就是戰爭!不想死不想變‘成’人棍的話你就給我使出吃‘奶’的勁玩命地爬,一直向前爬上兩百米,直到你的戰友可以為你提供幫助為止,做不到的話,你現在就給我滾蛋!”看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美‘女’真想送他一朵茄子‘花’!

畫麵一轉,她看到了戰爭場麵,不過這種戰爭場麵遠遠不如其他影片那樣氣勢磅礴,顯得很小家子氣,撐死也就一兩百號人參加。一百多號人追著二十多人打,就像狼群在叢林裏追殺馴鹿一樣。**‘挺’機槍加上人手一支自動步槍,形成密不透風的彈幕,一串串火箭彈在空中穿飛,炸出一團團熾熱的火球,麵對如此猛烈的火力,那二十來號人隻有逃的份,三個一組‘交’替掩護,在地形複雜的叢林裏飛快地穿‘插’,把一梭梭子彈和一枚枚火箭彈狠狠的甩在後麵,在爆炸的火光中可以看到追兵不斷的有人倒下,都是一槍致命,一旦倒下了就再也爬不起來——那幫被追著打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還擊,並者打單發或者雙發!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支窮追猛打的敵人已經完蛋了,最後的結扃要麽被人‘誘’入伏擊圈活剝生吞,要麽被人打打停停不斷的消耗,等耗得差不多了再反戈一擊,反手將他們全殲,沒有第三種可能了!她看得目瞪口呆,暗想:“要是我們有一個師,不,一個旅這樣的士兵,那該多好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李扃長淡淡的說:“你猜對了,這就是我們的士兵。這樣的士兵目前我們有五百來名,都是他一手訓練的。”把那個小鬼的照片遞到她手裏,又拿出一張照片,這張高清晰度照片是一款新式步槍的“‘玉’照”,整支步槍的外

型優美而霸氣十足,想必‘性’能十分優越。“這是90式自動步槍,哈軍工的新產品,據參與研製的專家說,這款步槍比我國現役任何一款步槍都要優秀,火力凶猛,‘射’程遠,‘精’確度高,可以適應任何環境,簡直是我軍夢寐以求的裝備。”看到‘女’孩子眼睛發亮了,李扃長補充一句:“這款步槍的設計圖紙和大量數據也是他提供的。據說他還給沈飛提出了不少有益的建議,沈飛因此受益匪淺,看得成飛都眼紅了。”

‘女’孩子瞪大了眼睛:“他怎麽懂這麽多!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總理說:“不知道,就連把他撿回來的楊思瀾少將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一個勁地問總參是不是曾經組建過一支比主席身邊的警衛隊還要‘精’銳的部隊,又在近期解散了?真是莫名其妙,總長被問煩了,直接回他一句:‘如果這樣的部隊真的存在,那麽永遠都不會解散!’我動用了第五諜報縱隊大部分力量,還是沒有辦法查到半點關於他的來曆的線索,整個人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

“請問我的任務是什麽?”美‘女’開始認識到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了。

李扃長說:“你的任務就是接近他,設法查清他的底細,但千萬不要驚動——即使什麽都查不出來也不要驚動他,這個人對我們太重要了,哪怕他是敵人派來的間諜,我十年內也不想動他!”

總理說:“還有,他正在鼓動楊軍長搞一個極度危險的計劃,一旦敗‘露’,他將萬劫不複,你要留心,盡量把他不小心留下的痕跡清除掉······”

美‘女’不明白了:“既然這個計劃這麽危險,就應該馬上讓他們停止啊,幹嘛還要留下後患?”

總理說:“因為······這個計劃是我親自批準的,否則楊思瀾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動······這個計劃比我們的核計劃還要重要,一旦開始實施,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萬一失敗,後果之嚴重,不是你能想像的。他年紀還小,很多事情考慮不周,留下不少破綻,這段時間有我和國安扃暗中關照才沒有出大事,但我們要管的事情太多,沒有更多的‘精’力可以放到這上麵,而雅潔同誌,你在國安接受過係統的訓練,做事滴水不漏,你要幫他把過於顯眼的破綻給抹掉,否則他會很危險!”

還真是去照顧一個小屁孩啊!美‘女’心裏有點鬱悶。但是李扃長下一句話讓她驚呆了:“從今以後,你跟我單線聯係,除了總理外不必對任何人負責,在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中央特科去協助你的。”

我的

天哪,這個小屁孩麵子還真是大得可以,總理為了他,就連在革命曆史上立下了汗馬功勞、早就對外宣稱已經解散了的中央特科也啟動了!中央特科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哪怕那個小屁孩想‘弄’幾顆‘花’旗人北極熊英國鵝高盧‘雞’等等這些國家的核彈來做展覽,也有人能幫他不動聲‘色’的‘弄’過來,不動聲‘色’的‘交’到他手裏!

搖搖頭,收回思緒,她看著柳維平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有著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嘴角上翹,不笑的時候也像在笑,看起來就是一個還有幾分天真的大男孩,可是他的眼神又是如此的桀驁不馴。以她在心理學上的成就,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強者鬥弱者馴的箭豬型刺頭——你越是想把他收拾得服報貼貼他越是喜歡跟你對著幹,你要是以弱者的身份跟他做朋友,他反而會很容易就接納你,把你當成好朋友。真是個怪胎!‘女’孩子指著照片中人高聳的鼻梁,發出威脅:“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就衝你欺負我弟弟,不你整得‘雞’‘毛’鴨血我就不叫韓雅潔!”

柳維平並不知道自己被那麽多大人物掂記上了,他一覺醒來,就興致勃勃的鼓動飛狼去跟那個被他傷了的‘女’孩子約會,說是一定要請人家吃一頓飯,真心實意的道個歉才像話的。兵們跟著起哄,韓楓也不例處,這倒是不可思議,韓大隊長一向治軍從嚴的。本來韓楓是不會同意兵們這樣胡鬧的,可是昨晚偵察兵在睡夢中差點傷了二十多號服務員服務生和半夜起來方便的房客,使他認識到兵們的心理壓力真的是太大了,不給他們找點事做準得出事,於是全票通過,飛狼成為偵察大隊有史以來第一個請‘女’孩子吃飯的兵——跟小白鼠的角‘色’十分相似。

‘女’孩子爽快地答應了飛狼的邀請——雖然這個邀請是柳維平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代為傳達的——看樣子她對這個一急就口吃的男孩子也是有點意思的。這一下,飛狼不去也得去,不去就是臨陣脫逃,就是當逃兵,當逃兵就得槍斃!

為了做到最好,柳維平自己掏腰包買了一套西裝,一雙名牌皮鞋,一副墨鏡,一古腦的給飛狼套上,總算有點紳士風度了,起碼不像穿著‘迷’彩服那樣殺氣騰騰。幫飛狼打扮好後,柳維平還把自己不知道從哪裏抄來的經驗傾囊相授:“聽我說,士兵,跟‘女’孩子約會可不像上戰場,在這方麵你完全是個白癡!你應該這樣子做:一定要先到約會地點,不能讓‘女’孩子等你,就算她遲到你也不能‘露’出半點不耐煩的神‘色’——按我的經驗,‘女’孩子都喜歡用遲到來考驗你的耐‘性’和對她的寵愛指數,切記,切記!假如她是乘車來的,

你一定要眼疾手快的幫她打開車‘門’,請她下車;到飯店落座時,一定要記得先請她落座你才能坐下;她說話的時候你一定要專心聽,並且看市著她的眼睛,千萬不能走神!在逛街的時候,她要是口渴了,你一定要主動去幫她買飲料並且把易拉罐打開再給,絕對不能讓她自己動手!要是能做到這幾點,你基本上都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柳維平嘿嘿一笑:“哦,說錯了,是得到她的原諒,嘿嘿。”

飛狼放心了,事實上,他對抱得美人歸還是有一點期待的。

韓楓板著臉問:“教官教的你都記住了?”

飛狼說:“都記住了。保證完成任務!”

韓楓說:“那就快去吧。”

飛狼信心十足的出去了。

一幫閑極無聊的兵八卦兮兮的在酒店裏談天說地,猜測著飛狼能不能成功。過了大約三個小時,守在窗邊盯著大街的家夥大叫:“快看,他們回來了!”兵們紛紛擠過去看熱鬧,隻見飛狼和那個‘女’孩子一前一後的快步走了回來,‘女’孩子在前麵用世界競走大賽冠軍才有的速度走在前麵,飛狼在後麵明明想跟上去又不敢跟上去,一看這情形,柳維平就在心裏哀叫一聲“完蛋了”,跑到‘門’口迎接:“那個,蔣婷啊,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要是他做錯了你告訴我,回頭我揍他一頓幫你出出這口惡氣!”

蔣婷現在的樣子有點兒狼狽:額頭好像被什麽砸了,腫起一塊,頭發也濕了,一股濃濃的可樂味‘混’合著發香,要多怪異有多怪異,她都氣哭了,罵了一句:“他神經病!”扭頭就跑上樓了,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大概就是她現在的情況。

兵們大眼瞪小眼,他們的小白鼠,失敗了。

小白鼠垂頭喪氣的走進來,兵們擺出三司會審的架勢,惡狠狠的瞪著可憐的小白鼠。柳維平把他揪進套房裏,惱火地問:“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回來就成了這樣子了?你是不是沒有按我說的去做,遲到了?要知道遲到隻能是‘女’孩子的特權,她們可以用,但最恨男生遲到的!”

飛狼說:“我才沒有遲到!約定是九點十五分見麵的,我九點十分就到了,倒是她遲到了足足十分鍾!”

柳維平說:“‘女’孩子出‘門’嘛,又要化妝又要修修衣著,遲到一點很正常,你是不能

因此就發火,沒有幫她開車‘門’?”

飛狼說:“不是啊,我主動幫她開了車‘門’,她很開心,直誇我有風度呢!”

柳維平說:“那就是你隻顧著自己,沒有幫她找座位請她先坐了。”

飛狼很委屈:“我都照你說的去做啦,幫她找了個窗邊的座位,還先把上麵的微塵擦掉了才請她坐下,她還誇我很體貼呢!”

柳維平說:“那肯定是她說話的時候你走神了,不重視她!”

飛狼說:“才不是呢,她很健談,跟她聊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我會走神嗎?她稱讚我說我是個風趣幽默的人呢!”

柳維平皺起眉頭,喃喃說:“沒理由啊,做得這麽好,她怎麽還氣成這樣?該不會是她想喝飲料的時候你懶得動手,讓人家自生更生吧?”

飛狼哭喪著臉說:“要是讓她自己動手就不至於這樣子啦!吃完飯我們一起去逛街,她突然說口渴了想喝可樂,我趕緊去幫她買,並且幫她找開,結果·······結果一扯掉易拉罐上麵的拉環,我的手就不聽控製的把整罐可樂當成手雷朝她擲過去,然後趕緊趴在地上找掩護······”

套間裏一片沉默,足足過了三分鍾,柳大教官抱著肚子發出野牛狂吼一般的笑聲,笑得滿地打滾,笑得淚流滿麵,笑得都快斷氣了還是停不下來。笑得正來勁,韓楓腳底帶風的衝進來,叫:“維平,維平,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韓楓揪住這個家夥的衣領吼:“別笑了,出大事了!”

韓楓火了,怒吼:“‘奶’‘奶’的,給你點陽光你還真的燦爛了是吧?給我揍他!”

幾名偵察兵一湧而上,拳打腳踢。這下柳維平笑不出來了,蹦了起來‘揉’著發青的眼眶叫:“我靠,你們來真的啊?”

韓楓說:“你活該,誰讓你沒個正經?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連跳樓的心都有了,你還笑個不停,不揍你揍誰?”

柳維平好奇地問:“出了什麽事,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

韓楓麵‘色’異常難看:“剛剛在東大街又發生了一場黑幫火拚,死傷二十餘人······”

柳維平直替自己叫冤:“這種事哪天沒有發生啊,虧你還好

意思大驚小怪。愛火拚就讓他們拚個夠好了,關你鳥事,值得為這點小事得罪我嗎?”

韓楓說:“可是他們把幫我們洗錢的那家地下錢莊給砸了,我們存在裏麵的錢都被搶走了!”

“你說什麽!!!!”

一聲憤怒‘欲’狂的咆哮震得天‘花’板現出道道裂紋,柳維平咆哮如雷,兩眼都噴出火來了,不是親眼所見你絕對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挺’帥氣‘挺’陽光甚至還有點壞壞的表情的大男孩發怒時會是如此的可怕,就連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偵察兵也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透。柳維平狂吼:“查,立刻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幹的!!狗日的,老子兄弟拿命換回來的錢他們也敢搶,真是壽星公上吊——嫌他媽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