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招來了什麽
第一九零章 招來了什麽
喬爸爸把巫又綠撇開,不讓她參與調查袁誌初的事,說這是警察的事,而且她的體質特殊,不易撞上那種汙穢的人物。
妮子和影把巫又綠撇開,連一個理由也不用給,她還得自我安慰:妮子是“神人”嘛,“神人”做的事,咱平凡人不能跟著去添亂。
現在,連溫楊也想把她撇開,理由和喬爸爸一樣是為她好。
一個兩個都在“為她好”,一個兩個都要撇開她,但是,明明她才是這所有事件中的起點人物。
若不是她的特殊體質,顏西哪裏會被引過來。他們又哪裏知道在生活中原來還有這一麵?
現在,這些人統統過河拆橋,找到了他們各自要做的事情,就要把她撇開了。
巫又綠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知道!”巫又綠硬邦邦的應道。
她暗暗喜歡著溫楊,在他麵前時總會下意識的想要展現自己美好的一麵,當然也盡量的遷就著溫楊,不會耍小性子。不過,現在她卻因為這種被人人都“撇開”的感覺給氣得什麽也不顧了,臉色晴轉多雲,陰沉下來。
溫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換位思考,以巫又綠這種把凶殺案情當成旅遊景點一樣介紹的人,遇上了這類恐怖詭異的事,多半是感興趣多過害怕——她和自己,在某些方麵是一樣的。
這樣的她,自然不願意自己被人像是包粽子一樣的層層包裹起來,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沾。什麽事都打著“為她好”的旗帖來把她關在家裏。她怎麽能受得了?
可是,她的安危也是不容忽略的。冒險的事,他不能任著她的性子胡來。
溫楊耐著性子說道:“阿綠。我答應了喬爸爸……”
“哼!”巫又綠抿著嘴,頭扭到一邊去。
溫楊的性格清冷,他耐著性子想開解巫又綠一句已經是極限,巫又綠竟然還耍性子,他頓時就沒有了繼續勸說的念頭。
“唐越澤的事你牽入了,能幫得了他什麽?”溫楊淡淡的道。語氣刹時恢複了與巫又綠不相熟之前的淡漠。
巫又綠剛耍玩性子,扭頭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她外表內向,實則幹脆。偶爾會有小脾氣,那也是喬爸爸經常冷落她之後,為了引起喬爸爸的注意她才故意為之。她並不是一個任性的人,至少她其實是很少有機會任性。
因為心裏委屈,剛剛她不知不覺的就任性了一下。現在看到溫楊立變的表情,她也心中後悔極了。
因為後悔,委屈感就更強烈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找到妮子,若是我知道的話。我早就找她了。”
那天妮子和影在學校裏突然消失,溫楊也是知道的。妮子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這樣不見了,若不是他們都知道妮子的本事,一定會以為她被人拐賣或是綁架了。
溫楊見巫又綠一臉的委屈,又不敢再耍脾氣,臉上的線條稍微緩和了一些。
“能不能找到什麽人。替我們聯係上妮子?”自己不能找到,就要麻煩別人了。
唐越澤的情況很緊急,他隻是小小的透露了一下有可能能夠幫助他的人是巫又綠新來的表姐,他就恨不得能馬上找到巫又綠的家來。
除了唐越澤的心情焦急,還有,今天已經是星期三了。按唐越澤的說法,他的星期天已經消失,星期六後就會直接進入星期九。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再過幾天。唐越澤有可能又會經曆一次“可怕的星期九”。
“找別人?我是她的妹妹都找不到她……對了。還有顏西!”巫又綠的眼睛一亮。顏西是鏡靈,也許她能知道妮子在哪裏。
顏西會知道如何找到妮子嗎?
溫楊雖不確定,但是仍然點了點頭,總要試一試。
巫又綠和溫楊先回到了喬家。
家中沒有喬爸爸也沒有妮子。就隻有巫又綠一人,若不是溫楊經常來這裏陪著她,她一定會感到非常的寂寞。比以前喬爸爸經常不在家的時候還要寂寞。
巫又綠與溫楊來到巫又綠的房間。
經過對門妮子的房間時,巫又綠與溫楊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聲音。
巫又綠搖搖頭,與溫楊一起進入了她的房間。
一樓的衛生間裏也有鏡子。可是巫又綠不想站在衛生間裏召喚顏西,更不想與溫楊一起站在同一衛生間內,那會讓她感覺很奇怪。所以她選擇在自己房間的梳妝鏡上召喚。
“顏西,顏西,你能聽到嗎顏西。”
巫又綠站在鏡子前,極為虔誠的召喚著顏西。
現在,顏西已經是自由的鏡靈了,她在鏡子裏麵來去自如,而巫又綠體內的“誘鬼”之力還沒有消失,按理說,她是能召喚到顏西的。
巫又綠喊了十遍。
鏡子如死水般的平靜,半點變化也無。
因著上一次的經曆,巫又綠並未掉以輕心,而是稍稍的後退了些,眼睛仍然緊緊的盯著鏡麵上的變化。
她擔心顏西又如上次一般一下子撲出來,把自己的心髒都給嚇壞了。
巫又綠的擔心沒有錯。就在她的腳步後挪的時候,鏡子裏突然一閃,出現了變化。
一條街道的景像,如放電影一樣的出現在鏡子裏。
街道兩邊林立著高低不一的房子,多數是些已有幾十年曆史的老房,都是一幢幢的私建樓。
畫麵在推進。
巫又綠和溫楊可以從鏡子上看到整條街的麵貌。
巫又綠還沒說話,溫楊已經認出來了這是哪裏。
“是去唐越澤家的路!”
溫楊叫了一聲。他今天剛剛走過那條街道,也給街道拍了幾十張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去唐越澤家的路?怎麽會出現在鏡子裏?巫又綠沒有召來顏西嗎?這次,她招來的是什麽?
鏡子裏的畫麵以一種極慢極慢的速度在推進。就如同有人刻意的調慢了速度一樣。
畫麵裏,每一樣東西都顯示得非常的清晰,逼真。路邊的紙屑,果皮,亂貼的小廣告,路燈杆,成捆老舊的電線等等,每一樣都進入了眼中。
但是,在這個鏡子裏,溫楊與巫又綠卻看不到一個人,一個在裏麵活動的人。
鏡子的畫麵,如同望遠鏡一樣向兩人展現出唐越澤家附近的街景,但是,在這個望遠鏡中的世界裏,卻透著一股死一樣的寂靜。既無聲,也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