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徹為帝

臥底皇後(完) 淩徹為帝

皇帝薨,東宮結黨營私,草菅人命,鐵證如山,太子漣瑾關押候審,九皇子淩徹崎嶷聰慧、克承宗挑,立為太子,三日後釋孝服,即王位……

三日。

很快就過去了。

寂靜了好幾日的毓慶宮緩緩地傳出了禮樂來,大殿之下,百官朝賀,莊重無比,而淩徹高高在上,端坐金龍寶座,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身著明黃蠶絲金龍袍,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異常,一雙狹長桃花眼不見那一貫燦爛的笑,卻是深邃而淩厲無比。

朝賀聲漸落,羅公公緩緩走出,接連宣讀了兩道聖旨。

這第一道聖旨竟是將漣瑾貶為庶民,驅逐出洛城,永不得回宮,而凡東宮之人上至太傅下至奴才竟是都殉葬先皇。

而第二道聖旨便是替慕容府平反,恢複慕容汐月郡主身份,歸還宅邸,另賜良田千畝。

宣讀完畢,殿下立馬小聲議論開來,東宮一案,牽連如此廣,不僅是那恭親王府,朝中好些個大臣亦是跟著遭殃,隻是,宮裏早就傳出了消息,說皇上這一回會對東宮趕盡殺絕,誰知竟會留了韻妃和漣瑾的性命!

終究還是可憐了那慕容府,平反了又如何,慕容夫婦已故,三個世子早就命喪流放途中,唯剩那下落不明的四小姐慕容汐月,即使尋到了又如何,當初被貶為官妓,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定是受盡糟蹋的,身份再高貴,家財在萬貫,又有何用?誰還會要她?終究是要一個人守著那空蕩的慕容府孤獨終老的。

淩徹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俊朗的眉頭緊緊地蹙起,心中毫無一絲登基為王的欣喜,反倒是煩悶不已,低聲朝身旁那太監道了一聲退朝,便起身離開了……

那個女人已經失蹤了整整三日了,為慕容府平反一事,他已經做了,第二件事,立她為後榮耀慕容府,他等著她回來呢!她究竟在哪裏?

淩徹斥退了身後那一大群宮女太監,獨自一人走在那長長的回廊裏,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萱妃宮中,如今的萱妃已是太後了。

“皇上駕到!”才一入進門,院子裏的太監們便大聲傳報,奴才宮女跪了一地,誰都不曾想過他們這終日不學無術的小主子今日會登上那高高的金龍寶座,君臨天下。

“都起來吧。”淩徹瞥了一眼眾人,也不開口便朝屋內而去了。

“徹兒怎麽來了?”萱太後早已換下那龍鳳呈祥的朝服,一身淡雅白裙迎了出來,心中納悶,登基大典後便得早朝論政,她才剛剛從殿上回來,徹兒怎麽也回來了?

而今日那道聖旨她至今仍是納悶不已,沒想到徹兒竟會這般輕易地放了漣瑾,且隻是將韻妃軟禁宮中。

“下了朝到母後這邊來瞧瞧,這毓慶宮母妃住得可習慣?”淩徹抱起一旁那小白貓來,輕輕的撫著。

“今日才過來的,都還沒住呢!哪來習慣不習慣的?”方才徹兒一進來,她便看出了端倪來了,這孩子心不在焉的,定不是專程來看她的,本想問個明白,卻還是忍了下來。

“母後若是住不慣盡管跟徹兒說,徹兒令人在另行建造座寢宮。”淩徹說著,環視了周圍一圈,這毓慶宮是曆代太後的寢宮,華麗而不失莊重。

“徹兒,你打算如何處置韻妃?”昨夜若不是她特意去了躺奉先殿,費了好些口舌勸說,漣瑾怕不單單是被貶為庶民這般簡單,徹兒待她的好,她看在眼中,而對韻妃的恨,她亦清楚明白。先皇的妃嬪,有子的皆是送往皇陵福澤寺,而無子唯有陪葬先皇了,至於韻妃,隻是軟禁宮中,還未處置。

淩徹沒有抬起,大手輕輕撫著懷裏的小白貓,淡淡道:“等汐月回來了再處置。”

“汐月?”萱妃一臉疑惑起來,汐月這名字怎麽如此熟悉,難不成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小姐嗎?

“嗯,慕容汐月,她花樣多著呢,待孩兒尋到她了,就娶回宮裏來,同母妃做伴。”淩徹依舊淡淡地說著,心中卻仍舊沉悶,三日前汐月就該到母後這邊來了,誰知青青急著給他送那名冊,卻讓玫瑰去接她,玫瑰去時,汐月已經不見了!

若不是玫瑰連夜來報,他還一直以為那女人已經到母妃宮裏了!

想起那把斷了弦的琴和那攤血跡,淩徹不由得又蹙緊了眉頭,整個東宮都快翻遍了,所有的下人他都親自審查過去,卻依舊尋不到她的蹤影,那女人定定不是自願走的,究竟是何人擄走她的,為的又是什麽?

不能公開放皇榜尋人,卻暗中出動了好些人馬尋找,隻是,一絲頭緒也沒有如何尋得到人呢?

“徹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萱太後去突然站了起來,一臉不悅,什麽叫尋到了娶了來陪她?他要娶那慕容汐月嗎?

“孩兒的意思是要立慕容汐月為後,這是之前就答應她的。”淩徹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

“立慕容汐月為後?”萱太後大驚。

“有何不妥?”淩徹這才抬起頭來,母妃一貫都不會多過問他任何事的,他總喜歡到母妃這來,也並不是征求意見來的,不過是想找個地方說說而已。

“徹兒,母妃一向對你放心,隻是這立後一事非同小可,不管你有何緣由,那汐月小姐曾淪為官妓,至今還下落不明,怎可立為皇後?!”萱太後極少對淩徹這般認真過。

“先尋到人再說吧。”淩徹並無多大反映,淡淡地回答,將那小白貓放了下來,仍舊是對母妃那一臉溫和的笑容,又道:“母妃累了一早上了,好好休息,徹兒改日再來看您。”說罷便朝門外走去,臉上那笑容卻轉眼不見,俊眉緊蹙,一臉沉悶,方才母妃的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滿腦子的疑惑,那女人究竟在哪裏?那一灘血跡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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