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說出口的委屈不叫委屈7000

094 說出口的委屈不叫委屈(7000+)

洛晴綰一時之間沒有開口,隻是看著那個銷售經理的臉。

“如果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道歉?”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洛晴綰終於開了口,手心裏深深的刺痛還沒有來得及消毒,隻能緊緊的攥著剛才鷹給她的塑料袋來緩解心底逐漸壓抑起的慍怒。

“你不必道歉,剛才厲太太已經吩咐過了,我們這間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麻煩你拿了工資之後離開吧?”銷售經理一副不容任何辯解的模樣明擺著就是受到了怎樣的暗示,而剛洛晴綰清楚的聽到‘厲太太’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裏湧動出的苦澀越發明顯起來。

“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這麽沒有眼色呢?人家厲氏總裁的夫人也是你這樣的女人配講理的麽?我今天晚上那麽明顯的幫你,你都看不出來?”銷售經理說完這句話將那信封扔到了洛晴綰的腳底下,冷哼一聲之後離開。

洛晴綰嬌小的身形站在原地,深深的凝視著從信封裏散落一地的錢,翦水的瞳眸裏透著薄薄的氤氳,卻很快的蹲了下來將那錢一張一張的從地上撿起來。鷹心裏不忍,也跟著蹲下身子幫她拾起那些在他看來微薄的薪資?

鷹真的不明白,剛才明明爵爺有機會可以幫助洛小姐擋下這一切為何不出手?他更不明白的事沒有了厲家老宅爵爺順理成章的可以公布自己的身份了不是麽?為何……他還要讓洛小姐這麽辛苦?

“你是不是也覺得今天晚上如果我不那麽倔強就好了?明明已經在心裏勸告過自己為了這份工作什麽都能夠忍下來,到最後還是搞砸了一切?”洛晴綰的聲音裏帶著鼻音,如果剛才的自己能夠在圓滑一點,在忍得了委屈或許現在的結果就不會是這樣的?她在心裏這麽的告訴自己,可是洛晴綰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能夠再重新來一次的話,她依舊會是那樣的反應。

“洛小姐已經做的很好了。”難得的,鷹的聲音不在那麽冷冰冰的。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洛晴綰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壓抑情緒,淡然如水的模樣讓鷹看不明白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們兩個人。”不希望鷹跟路易斯·爵匯報是不希望有更多的麻煩,不希望鷹跟厲蒼爵說卻是害怕他會擔心自己,洛晴綰微斂眼睫,再次的囑咐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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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了百貨公司的後門,一陣強烈的前照燈便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耀眼的燈幾乎要將黑夜照成白晝,就連飛散在四周的塵埃都被這光芒沾染上了金色,令洛晴綰的整個身子僵硬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法拉利緩緩的駛到洛晴綰的身旁,黑色的車窗玻璃隨著中控沒入到車體內,路易斯·爵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驟然的出現在洛晴綰晶瑩的眼底,眼中猶如暴風雪般即將來臨的征兆,高大健碩的身形沾染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寒氣。

“上車。”簡單的兩個字拚湊在一起卻是冰冷,沁人骨髓。

洛晴綰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鷹,她下意識的認為是他告的密,卻在見到鷹凜冽的眼神時否決了自己的判斷。

“我要回家了,如果總裁有什麽事情的話請明天工作時間吩咐我?”洛晴綰這樣的說著,下意識的將受傷的手塞進口袋當中,這個男人憑什麽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命令自己?就算自己是他的員工但現在還是下班時間……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上級,公司的章程上我記得清清楚楚有一條是不允許職工兼職?”路易斯·爵鷹隼的眸子下一刻落在了她的臉上,不過是輕輕易易的一句話,便將洛晴綰的所有拒絕反駁的一幹二淨?

會一要要。從路易斯·爵骨子裏透出來的雷厲風行讓洛晴綰毫無招架的能力,隻能呆滯的看著這個男人的臉,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洛小姐,請你上車吧,否則若是爵爺發起脾氣來……”鷹好心提醒,他自然看得出來路易斯·爵此時此刻正在盛怒當中,他不希望洛晴綰今晚再吃虧了。

洛晴綰靜默的站了一會兒,路易斯·爵耐著姓子看向她,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掙紮,隻不過就算是用強的他也會將她拉上車來,不顧她反對?

最終,洛晴綰妥協了,用著沒有受傷的手打開車門,卻擔心的看了一眼鷹。

“洛小姐不用擔心,我會自己回去,也會跟厲蒼爵先生打好招呼?”鷹沉聲應答。

洛晴綰剛剛坐進車內,馬達的聲音便呼嘯起來,路易斯·爵一腳油門踩到底,逼迫的洛晴綰快速的將安全帶扣在自己身上,她一直都知道路易斯·爵開起車來是瘋狂的,就算是在市區內都可以將速度飆的飛快,看著窗外的景象飛速倒退的場景,洛晴綰忍不住的用貝齒緊咬著下唇,一抹月牙很快在飽滿的唇瓣上浮現。

黑色的敞篷跑車在市區的道路上來回的穿梭著,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洛晴綰敏感的發現四周的車輛已經越來越少,路易斯·爵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裏?

“路易斯·爵,你要帶我去哪裏?”洛晴綰的聲音繃得緊緊的,手心裏的冷汗讓還沒有經過處理的傷口隱隱作痛,她幹淨透徹的肌膚略微的有些蒼白,因為跑車越來越快的速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蜿蜒的山路盤在向山頂去的路上,路易斯·爵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每一次洛晴綰覺得就要連車帶著人翻到山下的時候,男人的大掌卻穩穩的扣在方向盤上掌控著全局,那種風馳電掣的速度洛晴綰這輩子都沒有感覺到?

不知道他的手在中控鎖上摁到了什麽地方,敞篷的位置緩緩打開,強烈的風灌了進來令原本就穿著單薄的洛晴綰雙手環繞著自己的的身子,那帶著血痕的傷口清晰的從後視鏡內倒映進了路易斯·爵的眼底,隻見那鷹隼般的眸子越發幽暗起來,油門幾乎已經踩到了底部。洛晴綰終於忍不住的尖叫起來,烏黑柔順的發被風撩起,淩亂的在空氣當中四散開來……

“你這個瘋子,你要死不要拉著我?”洛晴綰隻覺得胃部一陣的翻騰,今天晚上的路易斯·爵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整個人和瘋子一樣的將她困在車裏,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與這蜿蜒的山道較量著。

洛晴綰絕對相信,如果此時有別的車輛從對麵駛來的話,這麽快的車速絕對會躲閃不及猛地撞上去,路易斯·爵真的是瘋了?

拐彎處,路易斯·爵狂打方向盤,車胎與地麵幾乎摩擦出一條火苗,洛晴綰驚恐的閉上眼睛,幾乎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就要死在這裏了?可是隻聽到耳邊吱呦一聲,在經曆過最後一個轉彎之後路易斯·爵終於踩下了刹車?

‘砰……’的一聲,路易斯·爵整個大掌猛地砸在方向盤上,輪廓分明的俊美臉孔隱藏在大片大片的陰鬱之中,在洛晴綰的心還沒有緩過來的片刻,成功的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瘋了麽?你知道剛才你將車開的那麽快多麽的危險?”洛晴綰的一聲聲質詢傳進了路易斯·爵的耳中,山頂的涼風讓洛晴綰一陣陣的打著寒顫,剛才飆車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被風一吹幾乎要抑製不住心裏的寒冷。

沒有令洛晴綰想到的是,下一秒,路易斯·爵竟然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般堵上了洛晴綰的唇,他奮力的吮吸著,洛晴綰原本就薄的嘴唇皮膚就這樣被他咬破,紅紅的血液粘和在他們兩個人的唇瓣之上。男人靈活的大掌覆上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埋藏在柔順的青絲內,纏綿的青絲纏繞著他的手指,細細密密的。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洛晴綰澄亮清澈的眸底透出自己的倒影,她的唇柔軟到了極點,那是一種太完美的感覺,路易斯·爵的睫毛與洛晴綰的相互糾纏著,他闃黑的瞳孔內遍布的是她震驚不信的小臉。

如果說剛開始洛晴綰是因為震驚而忘記了掙紮,那麽當她回過神來的瞬間纖細蔥白的手指很快抵在他的胸膛之上,無奈禁錮著她腰間的手越發的收緊,像是要將她刻入到骨子裏似的。因為害怕與寒冷洛晴綰全身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像極了怕冷的小鹿,那雙美的令人心驚的眸子聚集著淚水,今天一晚上經曆的事情幾乎要將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經給壓垮,麵對著馥瑾玉時強忍住的眼淚,麵對著銷售經理時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脫眶而出?

剛才路易斯·爵飆車時在她心底留下的瘋狂害怕,與此時這個男人強吻著自己時的疼痛讓洛晴綰心底的委屈無限的放大?

“如果我收回99天的契約,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你會有什麽選擇?”路易斯·爵諱莫如深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皎白的月光毫無保留的傾灑在山頂,就算是沒有車內幽暗的燈光路易斯·爵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所有表情,他低啞冷沉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進了洛晴綰的耳中?

“你瘋了?”洛晴綰哆嗦著櫻唇唯一能夠說出來的話語便是這一句,吐氣如蘭噴灑在距離她不到一尺的男人臉上,這是洛晴綰心裏唯一能夠想到的詞匯,當初用契約將她送走的是這個男人,現在他又要讓自己選擇回去?他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物品麽?更何況時至今日她是絕對不可能放開蒼爵的手的?

“我是瘋了?你留在厲蒼爵的身邊隻能夠受苦不是麽?現在他連房子都保不住,他就是一個廢物?就這樣你還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你是傻了麽?”路易斯·爵鏗鏘有力的聲音令洛晴綰身體內的每一條血管都凝固起來,她瞪大著眼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山風在兩個人的周圍緩緩刮過,她清清楚楚的的在這個男人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有什麽資格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住口?我不允許你說爵是廢物?”洛晴綰的美瞳內遍布著憤怒,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因為太過於憤怒而失去了最後一絲的理智?

“他不是廢物是什麽?你說他是什麽?”路易斯·爵眸底愈發的深暗起來,那種危險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如果他不是廢物為何還要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為什麽還需要你去做兼職來養家?”路易斯·爵的大掌毫不猶豫的將她的手心抬起,原本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現在遍布著坑坑窪窪的傷疤,宛如高貴的玉石之上的裂紋,那種缺憾的美感令人忍不住的心疼起來。路易斯·爵將洛晴綰的手湊到他削薄的唇瓣前,溫熱的舌尖探出來輕輕的舔舐著她手心裏的傷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洛晴綰猛然間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對方死死的扯住。

那種像是動物般受傷時的舔舐太過於親密也太過於放肆,可是這樣的動作由路易斯·爵做來卻是這般的令人心驚,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就像是此時此刻的洛晴綰讀不懂這個男人的內心一樣。

“那是我心甘情願的?爵從來沒有逼迫過我,路易斯·爵你不會明白的……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洛晴綰的一句話讓路易斯·爵的所有動作都停滯下來?

“我對你也很好,為何你從來都不看我一眼?”路易斯·爵輕聲的呢喃著,這一刻他竟然是那麽的嫉妒那個男人,那個雖然醜陋殘廢卻能夠得到洛晴綰全部關注的男人,而自己不論為她做什麽都仿佛是打在的棉花之上不得要領。

“你對我好?你對我的好不過就是將我置身到這水深火熱當中,你對我的好不過就是在我不想要吃巧克力的死後逼迫我將你買的東西吃進去?路易斯·爵,你這不是對我好,你這是在強迫我?”洛晴綰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說不上來為什麽,好似在別人那裏受到的委屈都可以強忍著,可是在麵對著路易斯·爵的時候明明知道他有多麽的危險,都得寸進尺的可以據理力爭。

路易斯·爵在聽到洛晴綰的話時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他忽然笑了起來,抵在洛晴綰腰間的手指死死的扣入到那皮膚裏麵,就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是這般的冷峻。

“我給你個機會,留在我身邊?我可以幫你擋去所有的危險我也可以幫你向厲家討回你所有的委屈,厲雲修不是十五號要結婚麽?我也可以讓他們的婚禮進行不成,隻要你對我說一句話?”路易斯·爵的心底不斷的冒出一股聲音,他拚命的在對自己呐喊著,不論洛晴綰愛上的是哪一個男人都是他,這個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要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可是,另一股的嫉妒卻生生的撕扯著他的心頭,她需要的隻是厲蒼爵,那個注定要被犧牲掉的角色,她對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是負麵的,惟獨對著厲蒼爵卻可以毫不保留的奉獻出一切,他嫉妒?

“什……什麽話?”女人的第六感再敏感不過,洛晴綰在路易斯·爵的字裏行間感受到了危險,他就像是在一瞬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就連眼神都冷了下來。

“我的晴,說你愛我?”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硬生生的逼出了洛晴綰一身的冷汗,她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路易斯·爵的側臉,從她這個方向看去,那個男人的眸底宛如深邃的幽潭,令她琢磨不透看不懂,卻又生生的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怎麽可能會愛你,路易斯·爵你今天晚上吃錯藥了麽?”洛晴綰窩在真皮的坐椅之上,她晶瑩的眼睛並不去看路易斯·爵,那聲音當中的篤定令這個男人心底最後的理智徹底崩斷,一雙有力的大掌緊緊的扣在方向盤上麵,路易斯·爵的腳再次放在油門上,發動機呼嘯著車子卻並沒有任何向前行駛的痕跡。

洛晴綰的神經一點點的緊繃了起來,路易斯·爵到底想要做什麽?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死在一起好了?”路易斯·爵的聲音冷酷的傳進了洛晴綰的耳中,那雙清澈的瞳眸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那個瘋狂的男人,看著他緊扣著方向盤的大掌,好似真的就要在這一刻和他一起墜落山崖?他們的腳下是萬丈的深淵,稍微衝動一下便是粉身碎骨?

“路易斯·爵……”洛晴綰涼涼的手心緊扣在他寬大的手背上,她腦後的每一根發絲似乎都要豎起,隻因為這個男人瘋狂的舉動,洛晴綰清楚的意識到,此時自己的生命掌控在這個男人的手心裏?

“隻要你開口,我便停下來?”路易斯·爵陰冷的聲音在山風飄渺當中清晰的傳進了洛晴綰的耳底,洛晴綰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她沒有錯過這個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和殘暴,她知道路易斯·爵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會說的,就算是今天跟你死在這裏我都不會說的?”洛晴綰的心裏在天人交戰著,明明隻要說一句假話就可以停止這一切的瘋狂,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這不僅僅是一句我愛你,更是她的承諾?

路易斯·爵冷笑了一聲,眼見著就要踩下油門。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討厭洛晴綰骨子裏的那種倔強,如果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那麽他就讓她看看棺材到底是什麽形狀的?

洛晴綰全身僵硬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在見到路易斯·爵是真的要與自己同歸於盡,眼瞼快速的緊閉上,她不想要在這一刻親眼目睹自己的驚慌與害怕,唯有閉上眼睛才能夠讓自己感覺到好受一些。山風在她的耳邊呼嘯而過,柔順的烏絲輕柔的拍打在自己的臉上……洛晴綰的手緊緊的扣在安全帶上,纖細的血管在雪白的手背上暴露無疑。

可是等待了許久,她都沒有再感覺到來自身邊人的威脅與壓迫,小心翼翼的掀開一點眼簾,卻見路易斯·爵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淺笑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隻不過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那麽害怕做什麽?”在見到洛晴綰將頭側轉過來時的模樣,路易斯·爵陰冷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冷芒,但卻並沒有清楚的表現在洛晴綰的眼前,他隻是用著輕柔低緩的語調開口,好似情人般的呢喃。

洛晴綰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強忍住到嘴邊的低呼聲,他剛才那個算是玩笑?哪裏有人會開這麽惡劣的玩笑?路易斯·爵臉上的表情幾乎就要吃人了,現在他卻用這般溫柔的語調告訴那隻是一個玩笑?

路易斯·爵根本就是一個變態?U1ss。

“我要回家,送我回去?”洛晴綰的心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幾乎要生生的將她的心撕扯成兩半?額頭上沁出的冷汗幾乎將她額前的發絲打濕,被山風一吹她更加覺得冷了起來。

“雖然剛才的話是玩笑,但是我接下來說的卻是真的,今天晚上你別想回家了。”洛晴綰還來不及喘口氣,卻聽到了路易斯·爵的聲音再次的傳進了她的耳中,剛想要怒斥他的無恥,這次卻真的感覺到了車子在劇烈的向後倒車,車頭朝著下山的路緩緩的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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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正在舉行著一場激烈的飆車比賽。

路易斯·爵炫黑的法拉利跑車剛一下山便被飆車族被包圍住,夜幕之下風馳電掣的發動機聲將整個寂靜的空間劃破,洛晴綰緊張的看向他的臉,卻見路易斯·爵好似什麽反應都沒有般的向前行駛著。其他的跑車爭相追逐在他的身後,洛晴綰看著那幫像是瘋了似的飆車族眼睛裏遍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為什麽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還用著這般樂此不疲的態度?

其他的車全然的都被法拉利甩在後麵,惟獨隻有一輛沒有絲毫猶豫的在山澗路上與路易斯·爵的車子來回追逐著,兩輛車猶如離弦之箭般爭強好勝的在路上奔馳,洛晴綰再次的感覺到那種心提到嗓子口的感覺,超車與反超車成為了這兩輛車子追逐的重點。

或許是路易斯·爵對身後的那輛車子感覺到厭煩,隻見他眉頭緊鎖的透過後視鏡看著白色的瑪莎拉蒂,狂打起了方向盤,車胎與地麵劇烈的摩擦起來,幾乎處於漂移的狀態,硬生生的將車身橫在了馬路的中央,擋住了後麵車的去路。

此時,路易斯·爵主駕駛的位置麵對著迎麵而來的瑪莎拉蒂,冷峻的臉部線條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玩命似的狀態令洛晴綰驚慌的抓緊了車把,手指的骨節泛白。

後麵的車子見勢不妙在一瞬間急踩刹車,一個漂移將車並排的橫在了馬路的中央,盡管反應及時,但是兩側還是避免不了的碰撞到一起?

一聲巨響之後,車體劇烈的晃動了下一切又都恢複到了平靜。

洛晴綰絲毫不猶豫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她真正正的看著兩側擦撞在一起的部分已經有白煙冒出,她不能夠理解這些個男人為何可以將玩命看的這麽簡單。

她全身的冷汗幾乎都要將薄薄的衣料打濕,洛晴綰越發的意識到以後再也不能夠與路易斯·爵有所接觸的事情,因為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嫂子?你沒事吧?”忽然,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上下來一個人,聲音裏帶著焦急,一身黑色皮衣將他英俊的臉映襯的更為年輕?洛晴綰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厲少傑,怎麽都沒有想到剛才玩命跟路易斯·爵飆車的竟然會是他?

“厲少傑,你是瘋了麽?你小小年紀跟人家玩什麽飆車?你有幾條命跟人家玩?”洛晴綰啪的一巴掌甩到了厲少傑的手背上,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再次的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狀態?

“我看到那個路易斯·爵的車,本來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沒想到你也在車上?”厲少傑原本就年輕氣盛,卻在洛晴綰咄咄逼人的話語之下敗下了陣來。

“這麽晚你怎麽會在這裏?”洛晴綰劇烈起伏的胸口還透著憤怒,轉念一想卻明白了過來。

“我看不慣全家都這麽欺負你,離家出走了?”厲少傑的聲音傳進了洛晴綰的耳中,令她的眼眶忍不住的熱了起來,厲家……唯一一個對自己的好的人,恐怕就隻剩下了厲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