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化身邪神
第59章 化身邪神
“你說什麽?”栗子驚呼了出來。
明珠倒不覺得有多害怕,相反,她還很為自己的想法而興奮:
“我以前看過一本武俠小說,那上邊就寫著,一個男人把一個鐵麵具固定在了他的臉上,誰也拿不掉,當然了,那是別人給他弄上去的。我是打算自己弄……”
明珠還沒有說完,栗子就驚恐的打斷了她:
“明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要真把麵具固定在臉上,就再也摘不下來了!你以後怎麽嫁人啊?”
“哎呀,不嫁了!”明珠毫不猶豫的說道。同時,她已經走到了火爐邊,又打造了起來。
現在在明珠的心裏,哪裏還有嫁人這回事,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救媽媽,至於自己的形象會怎麽樣,會不會有男孩子喜歡,這些女孩子們最關注的問題,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可顯然,栗子並不這麽想,他摁住了明珠的手:
“明珠,你先別胡來,你讓我再好好想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可是我已經沒時間了,沒準天一亮,安樂公主的人就來了呢。”
明珠已經又打造起了金麵具,連話都顧不得說了。
栗子現在也知道了,如果想說服明珠,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出更有效的解決方式來,否則,其他的勸慰、警告、威脅,等等手段都是不起作用的。
栗子蹲在火爐邊,專注的望著明珠,爐火映紅了明珠的臉龐,現在看在栗子的眼裏,明珠是那麽的美,通紅的臉頰,明亮的眼睛,栗子覺得,他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女孩子加起來,也不如明珠漂亮。因為明珠最勇敢,最善良,最孝順,她真的是為了救媽媽,什麽都不顧了。
這個時候,栗子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一點兒都幫不上她!竟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這麽美好的女孩子,親手毀掉自己的容貌!
‘怎麽辦?怎麽辦?’明珠手中的小錘子一下下的敲打著,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栗子的心上,像戰鼓一樣催促著他趕緊想出幫明珠的辦法,可是越急他的心就越亂。
栗子都快恨死自己了,他重重的捶著自己的頭,不停的向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神靈禱告著,乞求著幫助。
‘神靈!’忽然仿佛有一道亮光出現在了栗子的麵前,他大喊了出來,“明珠,我有辦法了!”
“你有什麽辦法了?”明珠頭也不抬的問道。
“你可以說你是神仙!”
“我倒是想,他們也得信啊!”明珠覺得栗子的提議很沒有價值。
“不是,明珠,你先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栗子不由分說的奪過了明珠手中的小錘子。
就像栗子已經了解了明珠的執著和古怪精靈一樣,明珠也已經充分了解了栗子的執拗,現在既然栗子執意讓她停下來,她隻能先暫時服從栗子:
“你有什麽話就快說,我還忙著呢。”
“明珠,我以前聽我娘講過,有一種戲叫做儺……”
“儺!”明珠忽然就跳了起來,“我知道儺,我聽說過,栗子你好聰明!”
栗子很困惑的望著明珠:
“可是我還沒有開始說我想說的話呢……”
“哎呀,你就是想讓我想演儺戲那樣,打造一個儺麵具,然後,想辦法讓人們認為我的麵具是有神力的,這樣他們就不敢輕易來動我的麵具了,對不對?”
栗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我的確是這麽想的,可是明珠,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聰明。”明珠毫不臉紅的說道。
“你的確是太聰明了。”栗子倒是也買她這種自誇自炫的帳。
儺,中國一種非常古老的藝術形式,簡單的說,就是由人戴上麵具,表演各種舞蹈,來驅邪、祈福。
在科學文明不發達的遠古時代,先民們無法抵禦那變化無常的大自然,就想出了這種對人們進行精神鼓舞的方式,鼓勵人們靠堅定的精神和意誌力去戰勝一切災難。
而今天,明珠就要借用這種古老的習俗,來戰勝擋在她麵前的困難!
明珠在現代的時候沒有仔細研究過儺文化,但是她有一個儺麵具,是用木頭雕刻的,很沉重。那個麵具的造型非常恐怖,這可能也是儺文化的一個特點——就是要把人類所能想象到的最恐怖的形象製造出來掛在臉上,好達到趨避一些邪惡的目的。
明珠決定自己也這樣做,畢竟這裏是古代,古人對於怪神亂力之類的東西都是比較迷信的。
明珠依照著自己記憶中那個儺麵具的造型打了起來。因為她要隨時都把麵具戴在臉上,所以當然不能像那個木頭麵具似的,做的那麽厚重。好在黃金極具延展性,即使砸成了薄片,也很容易成型並且穩定住。所以,麵具雖然做的非常輕薄,可是也達到了明珠想要的效果。
東方漸漸發白,明珠的麵具終於也打好了,栗子一直就守在明珠的身邊,此刻看到這個完工的黃金麵具,不禁驚呼了出來:
“太美了!”
麵具整體是一個長方形,尺寸不小,戴上它,上至發髻、下至下頜,左右至雙耳,都被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麵具是一張完整的妖魔的臉,雙耳垂輪,耳上方是兩個細長的尖角,兩個尖角之間,又有三個各不相同的異狀突起。額頭的地方,是一排猙獰的鋸齒狀花紋。眼睛處是挖空的,可是卻刻出了好幾層低垂著的眼皮,讓人感覺到這個妖魔正在向外蔓延著深不可測的怒火。眼下方,是一個布滿了皺褶的鼻子,兩腮上也各有一個異型突起,嘴的地方,則是一個彎月形的豁口,一排獠牙冷森森的在豁口的上方發著寒光!
不是唐栗子的審美有問題,實在是這個麵具的設計太精絕了,初一看恐怖之極,可是再一看,卻又有一種攝人心魂的美,讓人看到它之後就再也移不開目光,可是又不敢去輕易褻瀆它,隻想真心的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