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綁架後續
47綁架後續
張湖的案件要開始審理了,他一口咬定肯定是林予菲指使的吳新,並且要求林予菲來給他道歉。記者采訪林予菲的時候,林予菲哭得跟一個淚人兒一般,老師和同學們盡管不齊心,還是護著林予菲的。
可能是林予菲的拒不探望和拒不道歉徹底惹怒了張湖,在幾天之後,一段隱諱情*色的錄音流傳開來,從網絡到私下傳播,林予菲的形象像多米羅骨牌一般迅速倒塌。錄音裏的男聲被稍微處理了下,可是女聲卻聽得清清楚楚。林予菲呻*吟著哥哥喊不停的聲音,聽得一幹校園青春男生冰火兩重天,身體熱了,心涼了。
吳新當然也收到了這段錄音,他麵色蒼白地呆坐了很久,然後如夢初醒地開始私下調查林予菲。結果在林予菲的同學顏秋那裏得到了證實,他心尖尖上的人,確實為了錢跟助學金讚助者有一腿。以及林予菲經常接受其他男生的禮物之類的,顏秋都說的確確鑿鑿。
曾經對林予菲的溫柔善良有多憧憬,此刻的吳新就有多懊惱仇恨她的偽裝。
此時的吳天賜根本分不出心來管吳新,他全身心都投入在和吳森若的較勁中,隻為了早日接回吳瑜遐。吳新的母親白玉彩咬著牙關死撐著,可是不知道從哪裏又來了一股力量,介入了這個案子,以影響極其惡劣為由,推動著法院重判。
最終,吳新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賠償張湖醫療等費用共5o萬。
吳新入勞教所那天,白玉彩哭成了淚人。林予菲也來送他,同樣弱不禁風傷心欲絕,一直哭著說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心性本就偏狠毒的少年吳新淡漠地看了林予菲一眼,再也沒有理過她。
而白玉彩,在送走吳新之後,扯過林予菲就是狠狠的耳光,高跟鞋一腳一腳地踹在林予菲身上,似乎要活活打死她一般。林予菲哭喊著求白玉彩原諒,說自己也是被算計的,真的不是她的錯。周圍的人看一個成年女人毆打柔弱少女,動了惻隱之心來拉架,威脅白玉彩說勞教所就在前麵呢你兒子剛剛才進去。白玉彩這才恨恨然地作罷,但是心裏,已經把林予菲恨到了骨子裏。
小賤*人,以為吳瑜遐要用你,我就不能對付你嗎?走著瞧吧!
劉爽這段時間有點忙。
他和羅蘭紫在浩宇高中都算是呼風喚雨的頂尖人物。其一,校園國王宋言穆對他們兩個都很好;其二,劉爽也是豪爽仗義大方的人物,跟羅蘭紫這點極為相似,無論男生女生都容易喜歡上他;其三,劉爽武力值高強,運動全能,籃球足球網球台球排球各色球耍的滴溜溜轉,南拳北腿跆拳道空手道劍道十八般武器都能來一發,看似粗獷實則細心,實乃當大哥的好材料。
在羅蘭紫成為校園女王,預備成為宋言穆接班人的同時,他也在努力成為校園黑騎士。至於為嘛是騎士,咳,可能跟他的忠犬屬性有莫大關係。
他一邊拉幫結派地保護木雪,一邊派人遣將地收拾木雪,一邊打聽海塘高中那邊的動向,給推波助瀾地給林予菲弄點謠言神麽的。雖然沒有搞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幕後作用還是非常巨大的。
同時,他也為木雪精神力的鍛煉做出了偉大貢獻。
實話說,劉爽這種大大咧咧沒有什麽恐怖觸感的人,確實不容易被逼瘋。木雪也不用擔心對他造成太大傷害。劉爽的人生裏,大部分是陽光,或者說,他的眼睛隻往有陽光的地方看。隻要你不奪走他的陽光,他就永遠充滿生命力。
在木雪被劫走的這段時日裏,他也非常擔心,可是言穆哥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原本他想把剩下的精力都放到了折騰木蓉身上,結果羅蘭紫又告訴他,木蓉身邊的男生是她安排的。劉爽想揍那個膽大包天的男生的計劃落空了。再想去收拾林予菲,結果發現錄音事件已經滿城風雨,他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麽。
於是,劉爽把精力花在了羅蘭紫身上,天天跟著羅蘭紫到處走。那裏有女王,那裏就有黑騎士。
羅蘭紫不甚其煩,這貨太討厭了,完全是來擋自己桃花的。於是羅蘭紫早早把劉爽轟出學生會,讓他早點回家。
於是劉爽無聊地騎著摩托出去到處溜達,一不留神就溜打了城郊。
長滿爬山虎的巷道裏,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迷茫地看看四周,赫赫地張嘴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出了嘶啞的氣流聲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qu est ici? (這是哪裏?)
她扶著滿是爬山虎的牆,一步一步挪出巷子,驚疑不定地看著路上行走的黑發黑眼的人們。
(est-ce aise?)這裏是亞洲?
一輛拉風的大貨車帶著巨大的奶粉廣告撲啦啦開過去,廣告上的漢字招眼奪目。
co39;est 1e chine……(這裏是中國)
她站在路邊上,灰塵鋪麵而來,蒙了她一身。
一個囂張的紅色摩托呼嘯而來,摩托車上的身影如此熟悉。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身體的反應快過了思維,猛然出現的爆發力讓她不顧一切撲了上去。
我的愛……
羅蘭紫急衝衝地往醫院趕,她簡直要瘋了。劉爽這是什麽作死的節奏,風口浪尖上的他竟然撞了人,還給撞成重傷!
早知道今天不趕他走了……羅蘭紫懊惱的要死,臨下車的時候連道別都沒有跟送她的學長說,一陣風似的跑進了住院部。
劉爽垂頭喪氣地等在急救室外,跟隻被剃了毛的狗一樣。看見羅蘭紫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嚇得大叫。
“蘭紫你別罵我,我不是故事的,是她撲過來的!”舉起雙手的劉爽趕緊撇清責任,“有目擊證人的!警察已經去錄證詞了!”
確實有想好好罵劉爽一頓的羅蘭紫默默把髒話吞了回去,“小聲點,別吼。”
劉爽可憐兮兮地點頭,他還沒敢告訴家裏。木雪的事情劉家也是知道的,他被告誡過很多次最近也要小心防範。結果……他差點撞出人命來。
之前宋言穆沒有接到電話,現在才打過來。劉爽硬著頭皮接了電話,宋言穆在那邊聽完之後也沉默了下,叮囑他們先把律師找來。至於被撞的這個女孩子,要好好調查下,不要不小心被人給下了套。
反觀木雪的這幾天,過的那叫一個悠閑。
雖然嫌棄這裏時有時無的豬屎氣味,但木雪意外發現,那個叫越鞘的刀疤男廚藝好到爆棚!起初他曾經想趁著木雪熟睡的時候逃脫,結果次次木雪都能提前醒過來,去他門口等著他,綠幽幽的眼神盯的越鞘渾身發毛。三次以後,越鞘歇了反抗的心思,乖乖服侍起木雪來。
至於為什麽木雪每次都能發現,那是因為木霜。
木霜雖然不能出空間,卻對木雪影響過的人,或者使用過、拿著空間裏麵物品的人有奇異的感知。如果木雪睡覺的時候都是進的空間的話,木霜隨時可以叫醒木雪。
以前木雪不知道這個,這次之所以突然能用了,是因為被綁架的時候再車上睡覺都是意識進空間睡的緣故。木霜感知到了遙遠的何家人的一些異動,曾經拿過銀星星月亮的劉爽和何珍珠出了車禍。
得知這個功用的木雪決定,下次要給蘭紫戴一朵水晶蘭花,給森若一片藍葉子,給劉爽一片金葉子,給宋言穆……喝口水吧!還有媽媽和花豹,也要給點防身的荊棘。
木雪除了每天盤算下怎麽操控人以外,還會肥著膽子跟越鞘練格鬥技。越鞘也聰明,知道就算他拿下了木雪,除非一擊必殺否則木雪也會直接弄瘋他,並且很明顯木雪殺不得,所以乖乖的沒有使任何手腳。相反的,還真的盡心盡職地教她。
並且,宋言穆派過來的人早就到了。把瘋了的那兩個帶走,並且把這個豬屎味道滿滿的地方收拾打理好,到處灑滿氣味揮發劑什麽的。總之,這豬窩多少算能住人了。
十天的時間,就這麽哧溜地過去。
今天一大早,越鞘就接到指示,讓他們準備好撤離。
“估計是要來接你了。”越鞘轉告木雪,“我可以離開了嗎?”
木雪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等他們來接我的時候你再走。”
“那我還走得了嗎?”越鞘暴躁地抓頭發,“或者,你想讓我去宋家當保鏢?”
雙手一拍,木雪點頭,“我還真有這個想法。你是為了什麽來當綁匪?多半是為了錢吧。既然是為了錢,跟著誰不是賺呢,你的同夥都死完了,吳家未必會懷疑你,但肯定不會再信任你。再說,吳家那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你幹嘛不跟著我們走呢,起碼宋言穆那是上漲型人物啊。”
越鞘煩躁地走出門,在外麵摔了一陣東西,又煩躁地走進來,“你們也未必會信任我。”
聳肩,木雪回答,“這可不一定,信任這種玩意兒,是需要培養的。”
“能讓我有賺兩千萬的方法,我就把命賣給你們。”越鞘狠下心,獅子大張口。
“這個……你得跟我男朋友談,他會賺錢,我隻會賺小錢。”木雪笑眯眯,“不過,如果你真能賣命給他,說不定兩年內還真能賺這個數。”
言穆哥,我就先把牛皮吹起來吧!木雪心裏打著小算盤,越鞘的意誌這麽堅定,肯定是個人物。龍遊淺灘的時候不抓穩了,萬一日後成為黑道一把梟雄什麽的,想抓也抓不住呢!
於是越鞘的賣身計劃就這麽暫時敲定。
蘭提終於來到了中國,吳森若親自去機場接的人。
“準備的如何?”
蘭提的臉上露出吳瑜遐特有的蠻橫微笑,“瞧二弟你說什麽呢,那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咯。”
含著海塘市獨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話,完美無缺。
吳森若心中懸掛已久的大石總算是落下,“那走吧。”
從飛機場出去,黑色的商務車載著他們離開,後來又轉乘了直升飛機,呼嘯著破開氣浪,往吳天賜定好的地點而去。
一麵空曠的平地上,吳天賜帶著幾個保鏢站在那裏。看著吳森若從直升飛機裏乘著吊梯下來,吳天賜的眉毛狠狠地跳動著。
這小子,到底是搭上了什麽人?
同樣帶著幾個保鏢下來,吳森若舉手投足間已經消退了青澀,鋒芒四溢。
“人在哪?”吳森若開口。
“我要的人呢?”吳天賜毫不客氣。
吳天賜話音剛落,還為在周圍盤旋沒有離開的直升飛機上,avri1用手槍指著蘭提的頭,囂張地衝吳天賜搖晃。
蘭提早就整容成吳瑜遐的模樣,此刻更是有些瘋狂又有些懼怕的模樣,被綁住的嘴巴嗚嗚地喊著,完全看不出來是在做戲。
看到自己的大女兒,吳天賜也讓旁邊的人撥通了越鞘的電話,“撤離。”
然後那人把地址方位報告給了吳森若,吳森若裝模作樣地給宋言穆打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等待時間,等宋言穆的人接到木雪後,這邊的交易就可以完成。
難得的父子相處,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劍拔弩張,相視無言。
最後,吳森若還是開口了,“你有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兒子?“
“嗬……”吳天賜的耳邊已經有了白發,“如果你能遲一年再投生,我和你母親都自由了。”
吳森若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裏,沒有再出聲。等宋言穆的電話回過來之後,直升飛機上扔下吊梯,吳森若毫無留戀地轉頭上了飛機。
蘭提被綁成粽子吊著放了下去,落地之後繩子也扔了下來。
直升飛機帶著巨大的噪音離去,隻留給地上的人淩冽的風。
經過一次綁架,木雪發覺了空間和木霜的另一個作用,外帶收了惡犬一隻,心情十分高興。
宋言穆早就到了木雪所在的養豬場,把木雪狠狠抱了個滿懷。這小別勝那什麽的心情木雪也十分激動,兩人擁抱得沒有一絲縫隙,過了好幾分鍾才分開。
木雪把發生的事情,那些或死或瘋的人告訴了宋言穆,還有她自作主張說兩年可以賺兩千萬的事情,以及越鞘的強悍精神力。宋言穆是隨即給越鞘表態,沒問題!
這輩子的宋言穆在木雪無意識的透露下,生意早就滲透了大半個c國。外加跟劉家關係好,海關那邊更是大賺特賺。
木雪這廂還沒有高興完畢,隨即就鬱悶了。
因為吳森若給宋言穆打電話,說轉告木雪:他要回去了。
其實吳森若還說了,“木雪是我妹妹。我保護你,你照顧她。”不過這句話,宋言穆覺得沒有轉達的必要了。因為無論吳森若說不說,他肯定都會照顧好木雪的。
並不是吳森若不想見木雪,也不是他不想見宋言穆和劉爽。他隻是覺得,現在的自己還不夠強大,還不能給親近的人帶來保護。
等自己強大到可以操控命運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們。
吳森若回到美國,第二天就接到了宋義蕊的電話。
“法語學的怎麽樣了?”
“普通對話沒問題。”吳森若活動著有點僵硬的脖子,回國這段時間他訓練的太少了。
“法國那邊有個消息需要打探,需要我親自出馬。你來陪我。”
吳森若答應了,那邊的義蕊小姐淺笑了下,調侃道,“喜歡這份工作嗎?”
目光越過玻璃窗,窗外是不熄滅的燈火。異國的燈火和c國的燈火在吳森若眼裏並沒有什麽區別。
“我喜歡這份工作帶給我的力量。”吳森若認真地回答。
“強大的人才能擁有強大的力量。淹死會水的,打死會拳的,力量越強大的人越容易死。森若,你明白嗎?”
不知道為什麽宋義蕊會想起來跟他談這個,吳森若沉默了下,領了她的情。
“知道了,以後做事我會更小心的。”
“休息吧。明天開始把電腦病毒製作的課程加強。”
“嗯。晚安。”
掛了電話,吳森若拿起排得滿滿的課程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醫院裏,被撞姑娘終於度過了兩天的危險期。
因為愧疚,劉爽每天下午都要來看看這可憐的姑娘。他們查得很細,卻沒有查到這姑娘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她是個孤兒,父母早亡,爺爺奶奶含辛茹苦地養著她,卻在兩年前也相繼病故。這孩子是啞巴,身體弱,又沒成年,平時就在城郊的一個麵館裏打小工。可惜麵館夫妻為人太吝嗇,從來不給工資,隻給她吃客人剩下來的麵。
所以,這女孩確實是不小心撞上來了的。現在這樣可憐兮兮躺在病床上,連個來看望的人都沒有,更不存在有人訛詐劉爽了。
劉爽有點發呆地看著床上又黑又瘦的女孩,這跟以前去校醫院看木雪的狀況還真有點像呢。如果這也是一個神奇的有異能的女孩該多好……
就在劉爽默默發呆的時候,姑娘睜開了眼睛,緩緩看向劉爽。
張開嘴,姑娘的唇形輕輕地動著:tous 1a vie, je ne perdre vous pas。(這輩子,我不會再失去你。)
劉爽傻愣愣地看著姑娘,這唇形……看不懂!不過姑娘醒了是好事啊~~醫生~~~~~~~護士~~~~~~~~~~~~妹子醒啦~~~~~~~~~~~~~
蹦得老高老高的劉爽跑了出去,完全忘記了可以按鈴叫醫生護士這一說。
姑娘神色有些許的驚詫,劉爽以前是這樣的性格?
那麽……那個冰冷的頹靡的他,那個失望的傷心的他,是怎麽產生的?
或者,現在是還未遇到變故的他?
姑娘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她曾經,是個間諜,既隸屬於法國國防部情報科,雖然經常出生入死,卻因為她有黑手黨頭目私生女的身份,所以永遠也接觸不到多核心的任務。她隻是一個平衡點,誰都知道她不值得信任,組織不信任,家庭也不信任。
所謂棋子,應該就是如此吧。
她曾經在任務中接近劉爽,這個家庭成員都在中**界的青年,卻為他本性中的爽朗而淪陷。
她曾經瘋狂地愛著劉爽,瘋狂到脫離組織斷絕黑手黨關係,逃脫追殺奔赴中國,隻為和劉爽共度短暫的餘生。
她曾經,遲了區區一步,然後親眼看到劉爽在她不遠處倒下。
閉上眼,她的腦海裏又想起了那個黃昏。她赤身躺在鋪滿天鵝絨毯的大床上,誘惑劉爽不成裝作大哭,而劉爽抱起一本victor hugo(維克多?雨果)的詩集,把她的頭放到自己腿上,一邊撫摸她的後背,一邊朗誦了一首詩。
一首隻為她朗誦的詩歌,《demain, dès 1’aube》(《明天,天一亮……》)。
也許那個時候,劉爽已經知道自己身染艾滋病了吧。
所以無論她怎麽引誘,劉爽都不願意跟自己做*愛。在那些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夜晚裏,劉爽會用低沉沙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念著:
明天,天一亮,田野微露曙光時分,
我就啟程。你瞧,我知道你在等我。
我將穿過森林,我將翻山越嶺,
我無法長此遠離你的身影。
……
待我到達你的墓前,
我會放上一束盛開的歐石楠和翠綠的冬青。
那個時候劉爽也知道,自己回國為吳森若報仇,結局很有可能就是提前死亡了吧。可是他還是回去了,毫不猶豫地回去了。
而自己,在劉爽的墓前擺上了一束盛開的紫色歐石楠和翠綠的冬青,被尾隨而來的組織成員一槍爆頭。
“je partirai. vois-tu, je sais que tu m’attends……”她那首詩還沒有念完,就倒在了石板上,壓碎了那束淺紫色的歐石楠,一如她美好又破碎的愛情。
我就啟程。你瞧,我知道你在等我。
你果然,在等我。
這一世,我會替你承擔一切,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傷害你。
你的生命應當充滿陽光,而不是陰霾;你的四周應帶圍繞歡聲笑語,而不是嘲諷;你的眼神應當明亮無塵埃,你的話語應當直爽自在。那才是曾經的你,而不是陰鬱地沉浸在悔恨和仇視中,幹涸了靈魂,枯竭了愛情。
這一世,我依舊愛你,更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