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 可笑之極的遊戲
090章 可笑之極的遊戲
想要離開,或者是進去,卻都無法再邁動一步,無論是前進,抑或是後退。
前方是深海,後退卻是無岸。
書房裏麵充斥著一片白霧,烏煙瘴氣的,就好像是,剛剛發生過大火一般,隻剩下了一片濃煙,窗簾被合上了,裏麵沒有一絲光明,那些空空如也的酒瓶子,在各個角落中隨處可見,暗黑之中,隻有那一點紅光,還在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她愣在那裏,感覺到心髒處驟然一痛,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樣。
在她的記憶中,禦非離是不抽煙的,可是,卻沒想到,十年再見,他竟然如此不知節製。
他難道不知道抽煙抽多了會對身體產生危害的嗎?還是跟她一樣,這十年來,不過就是仰仗著酒精和尼古丁,才能將自己的生命繼續下去。
這麽多年,變的了,原來竟然是這麽多,不止是她一人。
陰霾籠罩著書房內的一切,她幾乎就要看不清一切事物,摸索著輕輕邁動自己的腳步,躡手躡腳,生怕自己弄出什麽動靜而吵到他。
一步一步的前進著,最終停在了沙發前麵,她垂首,就可以看到,那個男人仰躺在沙發上麵,愣愣的望著上空的天花板,眸中盡是傷痛與無力,明明睜著眼,目光卻又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穿透了幾個世紀,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如此之近的距離,也不過是咫尺,她卻是覺得,像是隔了海角天涯。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沙發一旁的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煙灰缸,裏麵,盛滿了煙蒂,有的甚至都還沒有熄火,很明顯,這些全部都是他今日的戰果。
“非離……”程沐珂澀澀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卻在開了口之後,又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
現在的禦非離,對於她來說,太過陌生……
而那個人,也再不肯給她說話的機會,猛然摟過了她不贏一握的柔軟腰-肢,一陣眩暈感襲來,程沐珂感覺自己就倒在了沙發上,不僅如此,而且身上還壓了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煙酒味道的男人。
沙發因為承載著他們兩個人的重量,無辜的叫喚了兩聲,隨之又恢複了寧靜,周遭,再度陷入了一片靜謐。
因為剛才的動作幅度太大,桌子上麵的一些文件和煙灰缸全部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嘩啦——”一聲聲響,卻被他的低吼聲隨即淹沒。
女人的腰被男人的大掌用力的握著,幾乎就要將她給活生生的捏碎,好讓她也承受一下自己這十年來的生不如死。
不過是咫尺的距離,彼此的氣息也全部都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坑窪中相濡以沫的兩條小魚,男人那雙深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緊了她的容顏,那目光,凝聚了他滔天的恨意,幾乎就要將她給生生淩遲。
也或者,淩遲了,都未必能夠緩解他的痛苦與恨。
岑薄的唇-瓣,輕輕覆蓋在了她的薄唇上麵,煙酒味道很是刺鼻,刺的她都有些無法呼吸,瞬間的功夫,就充斥滿了她的整個口腔,禦非離揪住她的舌根,狠狠的吮-吸,不顧她的疼痛,隻是一味的發泄著,掠奪著。
不知不覺,血腥的味道蔓延至了兩個人的口腔之內,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反正他們兩個人的血與淚,都融合在了一起。
大掌隨即探出,探入她隻披了一件男士外套的身體,沒有任何阻礙,手心之下是一片光滑,那是她的肌膚,帶著一絲冰涼。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錯覺,程沐珂隻覺得他的身體好像是僵硬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恢複了原樣,再次狠狠的在她的唇上侵略著,手下的力度也沒有絲毫溫柔,那像是一種懲罰。
懲罰她,亦或者是懲罰他。
“輕點……”她吃痛,忍不住低聲呻-吟,想要推開他的身體,然而換來的,卻也不過是他更為霸道的侵略。
不是“不要”,沒有拒絕,隻是“輕點”,隻是央求。
“我已經學會了如何忘記自己,卻依舊無法學會忘記……你。”禦非離沉沉開口,似是感慨,又似是呢喃,“程沐珂,我說過不要你回來的,既然回來了,那麽後果,你知道的!”
他咬牙切齒的說,恨意滋生,再也無法克製,狠狠的揉搓-著她胸前的柔軟,“怎麽,現在回來,是想欲擒故縱,還是另有所圖?”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撿起地毯上麵被他隨意扯落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狠狠的綁在了一起,然後抬高過頂,禁錮在沙發上麵,不讓她再有一絲可能反抗的能力,再伸手,將她身上唯一的衣物給剝了下來。
沒有溫柔,沒有體貼,有的,僅僅隻是侵略,隻是逼-迫。
“非……”
“不。”隨即,他又否決了自己的話,苦澀的笑了笑,似是自嘲,“程沐珂,我根本不值得你欲擒故縱,對你來說我做的一切也根本就沒有價值,我的心,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累贅,一個笑話,我對你所有的感情,在你看來,也不過是一場……可笑之極的遊戲……”
他一邊說,一邊笑,那笑容無望而悲涼,像是一盆涼水,狠狠的澆灌在了她的頭頂上麵,程沐珂隻是聽著,就忍不住有些恐懼。
“為了你,我放下了我的驕傲,放下了一切一切,卻落得一身傷。”禦非離不顧她眸中溢出的恐懼,繼續自言自語,“得到了再失去,比從來就沒有得到更傷人,程沐珂,你知道嗎?”
程沐珂微微顫抖了幾下,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這樣的時刻,似乎說什麽,都是錯。
“你不知道……程沐珂,你知道什麽?!你他媽什麽都不知道!”他苦笑著,滿是悲涼,“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決絕的放開我的手?!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傷害我?!為什麽,為什麽又回來一再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