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束手就擒 警戒線

第十一章 束手就擒 警戒線

……倒黴,怎麽碰運氣也碰得太好了吧!!遇上這夥人,怎麽辦?走是不可能了,俊雅的臉現出鬱色,傅磊不覺間眼瞟後門,剛才那個陪酒女郎不既沒逃出去,而且跟港警撞了正著。現在正蹲在地上,雙臂抱頭,“束手就擒”。

音響嘎然而止,五分鍾內,黑壓壓地蹲了一片,傅磊自然也在其間。這場“劫數”可能沒有幾個人幸免於難。劍眉間眉頭蹙起,思索著下一步怎麽走。事情沒進展,總惹火燒身,自己可不像“閑雲野鶴”般無所謂。

“你,你,你,還有你!!”港警嚴厲的聲音間無比威信,眼神犀利芒硝,就這樣,點兵點將,毫不留情地怒喝,“都帶回警局去!!!”

不一會兒,大批大批的年青男女,男的隻要有些異域色彩,女的隻要穿著暴露,毫無疑問都成為目標嫌疑人。像剛才那個陪酒女肯定免不了,當然,還有傅磊,自己可算是最無辜的。但這裏是香港,管你是誰,成為“目標”,照樣過堂審訊,一個不漏。這是個講法治,講效率的和諧社會。壞蛋要全部打擊。堅決把未發生的犯罪行為消滅在萌芽狀態。

傅磊俊逸的臉龐鬱色加重,心思重重,但表麵上還是鎮靜自若……

算了,去就去一趟吧。自己可是第一次進“局”裏,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抓去。嗬嗬,不禁心裏嘩然不已,自己在日本黑道混老大時,那邊警署的最高指揮官———江口洋介,還要讓幾分“顏色”,哪次不是客氣以待。在這裏……噢,怎麽感覺有種“虎落平川”的悲劇,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啊!

倒不妨,我就去看看港警和日警有什麽不同吧。以後混江湖時,也好做到心裏有數……

……想到這,內心頓時翻騰不已。

怎麽?為什麽,我有這種想法,難道,我是還想在黑道上混下去嗎?再回日本?回去當老大?那種威風八麵的神武的確是在某些方麵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但,就如芸花一現,我看得再明白不過,都是過眼浮雲。人,剩下的隻是一堆白蜮蜮的骨頭,再化成灰飛煙滅的骨灰盒。這就是黑道的終極“目標”了!

……

一頓茶的工夫,思索還沒開始,就點到傅磊了,像他這樣耳部、頸項飾物燃眼的亮仔,可能早就被港警歸為“古疑仔”類了。

“帶走!”一聲威懾厲力的軍令,一對亮燦燦的冷冰冰的金屬手銬毫不客氣地拷住他的腕部。傅磊未有絲毫抵抗地被帶走,抵抗也沒用。

對方槍械在手,看腰間,那“家夥”就知道,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Glock17自動手槍。這種產自奧地利的裝備,比38式、54式、M9可高明太多了。傅磊是早就熟悉不過。在日本……噢,那都是曆史了。再說,他們警力充沛,人多勢眾,自己,隻有被擒的份。老實,做個待罪羔羊吧!

擦肩經過剛才的那個便衣警察時,也就是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好像是個頭頭吧。

突然,那個便衣瞳孔放大,眼神驚羿地藐了他一眼。傅磊忙側低眼瞼,快速閃身而過,之後,被一幹港警帶上了警車,不一會兒,警車鳴笛,沿途中,開路無阻,呼嘯而去……

……

車子駛入九龍總區,一座雄偉的香港警署映入眼簾,香港警察總部紫荊花徽章赫然高掛其壁,醒目明了。

一幹嫌疑人被帶入,分別關押在幾個大房間裏,男女被分開,然後一個個排隊依次錄音做筆錄。最後抽取小樣驗血。這是NB(毒品調查科)最不耐幹的事,不過,雖說過程繁複瑣雜,周而複始,但,每次總能從其中抓住一大批吸毒人員。為正追蹤的案件有所突破性,有時還能逮到一兩個從犯,這一點也不奇怪。

港警的辦事質量和效率一慣嚴謹得很。用雷厲風行、雷霆萬鈞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很快,輪到傅磊被抽出去了。和電視上看得基本差不多,不過奇怪的就是,別人都在大廳錄口供,獨他被安排在一個房間內,不一會兒,兩個身著便衣的警察過來錄話。一盞500瓦的台燈打開照映臉膛,俊雅清逸的外表清晰地一覽無遺。

“名字,性別,年齡,家庭地址?”那個胖胖的警員習慣性職業性的問話啪啪啪地吐出。

……傅磊沉默一會,看著他,正準備開腔,這時,門被打開,先前在迪吧威武凜然的那個便衣港警走進房來。

“老大……”胖警員立刻起身相迎。

“……在錄口供嗎?”汪Sir一臉人正色,眼在傅磊臉上停留一秒,隨即,“這個人,我來。”

……

“傅磊,男,24,家住台灣台北市鬆山區南京東路,後移居美國華盛頓,同年就讀於波士頓大學,兩年後休學回國,現住址不詳。於近年參加過第十屆亞洲拳皇爭霸賽獲得拳皇封號。據初步調查,之後半年內去了日本……”流利的話一串連一串,汪Sir一臉鬼迷地替他說完,然後,眼神盯住他的臉,真像審判罪犯一樣,絲毫不放過蛛絲馬跡的變化。

……雖然有心理防備,但,被他直接挑明,還是微怔了下。沒想到,港警真不是吃素的。

傅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阿Sir,謝謝你替我陳述。”稍待一會,你的直視讓我感覺不舒服,雖然我是混跡黑道,但是,我過到香港沒多久,更沒犯過什麽事。有必要這麽嚴格審查嗎?

“我不管你來港的目的是什麽,但,請遵照我司的規定,接受係列檢查。”汪Sir毫不含糊地直截了當挑明,鋒銳無比的眼神裏透過不能侵犯的“警戒線”,但,隨即口吻話鋒立轉,婉轉有餘,“雖然我相信你不會有什麽惡意,也不會對我署有什麽威脅…但是,沒辦法,我們有程序製度,得按慣例。”

……說得,好像迫不得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