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病房溫情
第四十八章 病房溫情
醫院高級病房,連辰天坐在手術室外,身邊還跟著沈淑華,連翦和白沁陽,白沁陽一臉自責的站在連辰天跟前,無力說道,“連大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所以南南才會受這麽大的傷害,對不起。”
連大少把南南交給自己就是相信自己,可是她卻沒有辦到,不僅如此,還差點出大事,如果她執意跟著南南進去,或許張泰就不能對她下手,那麽她也不會有危險,想到這,白沁陽懊惱的抓了抓她的頭發,眼底悔恨無比,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連辰天涼涼的瞥了眼白沁陽,沒有答話,瀲灩發光的眼底怒意難消,如果她不是白慶宇的妹妹,他早就一槍崩了她,一想到顧苡南後背上的傷,連辰天的心裏就一抽一抽的痛著,她那樣嬌柔的人,是怎麽咬牙挺過來的?她為什麽不告訴自己?難道自己真的不能給她安全感?寧願自己承受這份痛,也不願告訴自己。
越想心裏越涼,連辰天把頭抵在冰冷的牆壁上,想甩掉心中的思緒,可是越是這樣心裏的想法越跟隨著自己,他討厭這樣的感覺,猜不透,摸不準。
顧苡南,難道你真的看不到我的心?顧苡南,我已經沉淪,那麽你呢?是不是也願意和我一起?
“小辰,你不要太擔心了,顧小姐會沒事的,她是個堅強的人,肯定可以挺過來的,放心吧。”連翦坐在連辰天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安慰,眼角掃到手術室的大門,心裏也是滋味百態。
當連辰天把顧苡南抱下去,她看見那後背上慘不忍睹的傷口時,心裏不住的發麻,這樣的傷,這樣的痛她到底是怎麽堅持過來的,因為這件事,連翦對顧苡南的看法又變了些,以前一直以為她清純淡雅,沒有那麽多的人心算計,可是現在看到的她卻是外表柔弱,內心堅強,再多的痛她也可以獨自承受。
沈淑華沒有說話,臉色也是一貫的雍容高貴,隻不過那眼底淡淡的擔憂還有那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手術室,顯示她的心裏並不像麵上那麽平靜。
手術室的門嘩的一下被人推開,打斷了連辰天的思緒,趕忙起身,“怎麽樣?她有沒有事?”然後低頭看了眼顧苡南,由於她是後背受傷,所以隻能趴著睡,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是那麽的嬌小,長長的頭發蓋住了她的臉龐,連辰天俯下身輕輕的撥開她的發絲,露出那張慘白如紙卻依舊清麗絕色的容顏,她的眉頭一直緊鎖著,小手緊緊的揪著被單,她睡得很不好,她在害怕。
連辰天眼底劃過一絲心疼,指腹輕輕摸著她的臉蛋,如若珍寶般小心翼翼。
“連大少,放心吧,手術很順利,她後背上的傷雖然看著恐怖,但是好在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她流血過多,以後要好好補補,不過她神色不好,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我已經為她打了針鎮定劑,等她醒來心情會平複許多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取下口罩,看了眼連辰天緊張的神色,暗自好笑,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見到他這樣的神情了?
白沁陽走到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仰起頭,擔憂的問道,“哥,南南不會有事吧。”
白慶宏和白慶宇是孿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白慶宏從事醫療事業,身上自有一股儒雅的味道,而白慶宇則是經營著連辰天暗地裏的勢力,身上更多的是冷厲之氣,瞄了眼自家的小妹,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略帶指責,“放心吧,沒事兒,小妹,你這次疏忽了,以你的身手不可能保護不了嫂子的。”
白沁陽垂下腦袋,點點頭,“我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南南。”
連辰天挑眉勾唇,自然知道白慶宏的用意,親哥哥都已經開口責罵了,那自己這個外人也不能過多的說些什麽,拍了拍白慶宏的肩膀,“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不會拿她怎麽樣的,瞧你緊張的樣子。”
白沁陽是白家的小幺,自然是疼在手心裏的,而白沁陽自小就調皮搗蛋,硬是要跟著白慶宇學拳腳功夫,白家拗不過她,隻能答應,沒想到這妮子頗有天賦,學得有模有樣的,所以他才放心讓顧苡南呆在白沁陽身邊,雖然出了這事,但是連辰天知道這不能全怪白沁陽,再說憑借白家兄弟和他的關係,他也真不能把白沁陽怎麽樣。
白慶宏淡淡一笑,轉身對著身後的護士說道,“你們把顧小姐推到病房去,注意,小心點。”
“是,院長。”
白慶宏年紀小連辰天一小截,是t市有名的外科醫生,更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連辰天選擇這家醫院除了距離最近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白慶宏在,對於白慶宏,他是信任的。
來到病房,連辰天坐在床頭,沈淑華和連翦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白沁陽則是被白慶宏叫去了,估計還在為這件事訓斥她吧。
“媽,姐,折騰了一天,肯定餓了吧,我讓他們送點吃的過來吧。”連辰天看了眼沈淑華有些疲憊的臉色,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媽,你臉色不好,我讓姐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沈淑華搖了搖頭,抬眼看了眼床上趴著的顧苡南,然後才收回視線,“不用了,既然都來了,那就等她醒來再說吧。”看到她背上的傷,沈淑華不得不承認她被震驚到了,望著顧苡南的神色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化著,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是不改初衷,“孩子,我留在這裏並不是因為我接受她了,隻是覺得作為一個20出頭的女孩子居然有這麽堅強的意誌,我很佩服她,也很欣賞她,她身上有很多的閃光點,隻要是男人都會被她吸引著,這一點我不會否認,但是也不會成為我接受她的理由,媽的意思你應該懂的。”
連辰天靠在沙發上,無力的揉了揉眉心,“媽,你還真是操碎了心,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這事還遙遠著呢,那妞兒還沒敞開心扉,現在說這些不會覺得太早了麽?
“你以為我願意操心啊,要是你省點心我就謝天謝地了。”沈淑華白了連辰天一眼,連翦看到這母子倆別扭的神色,笑出聲,“媽,你再憂心這憂心那的,小心長出魚尾紋哦。”
沈淑華拍了連翦一下,“去,都是些沒良心的人。”說完保養得宜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摸了摸眼角。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輕鬆不少,連辰天朝顧苡南望去,正巧看見她的睫毛抖了抖,立即起身走到床邊,撫摸著她的臉蛋,“妞兒,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痛?”
顧苡南趴著睡很不舒服,眼珠轉了轉,看了眼陌生的環境,“這是哪?”
“這是醫院,餓不餓?想吃點什麽?”連辰天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輕柔出聲。
顧苡南搖搖頭,想翻身起來,剛剛一動,後背上就傳來一陣刺痛,“我的背好痛。”然後趴著不敢動,這痛比起之前還要痛上三分,而且後背緊繃繃的,應該是纏的繃帶。
“你不要亂動,後背有傷,剛剛才給你清洗上藥,好好趴著。”連辰天趕忙扶住她,把她輕輕的放好,又在她下巴那墊上個枕頭。
顧苡南點點頭,趴著不動,難怪這麽痛,原來?...
是上了藥的緣故,腦袋一偏就望見對麵沙發上的沈淑華母女,展顏一笑,“連太太,連小姐。”
沈淑華起身走到她跟前,看了眼她虛弱的神色,淡淡說著,“醒了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回頭對著連翦,“小翦,你是要在這裏還是回去?”
連翦搖搖頭,“媽,我和你回去吧。”她可是看見自家弟弟的眼色了,如果自己再呆在這,恐怕他的怒火非得燒到自己,她可沒這麽不識趣。
走過去彎腰握了握顧苡南的手,“顧小姐,你好好養傷,我和媽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你。”
“好的,路上小心。”顧苡南點點頭笑著開口。
連翦也跟著笑了笑,然後看了眼連辰天,“小辰,那我們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顧顧小姐。”
“嗯,我會的。”就算不說他也會照顧好的。
等到沈淑華和連翦走了出去,顧苡南這才扯了扯連辰天的襯衣袖口,釋放出心底的恐懼,白著一張臉,仰頭望著連辰天,顫著嗓音問,“張泰是不是死了?是我推他下去的,是我殺死他的。”
見她神色激動,連辰天也顧不得責備她了,坐在床邊把她攬在懷裏,低頭吻上她的眼,她的鼻,嗓音魅惑,輕柔如雨,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妞,不是你的錯,就算你不推他下去,他也一樣活不了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養傷,乖,我在這,不要怕。”
“不,就算這樣,我也是間接害死他的,我的手上已經染上他的鮮血了,我該怎麽辦。”顧苡南啞著嗓音,如水的眸子此時黯淡無光,把頭埋進連辰天的懷裏,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連辰天拍著她的肩膀,撫摸著她的發絲,“妞兒,在你推他之前,他就已經中了一槍,他會死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你不算殺他,你隻是自衛,懂麽?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們也會一起掉下去的,所以這不是你的錯,知道嗎,你沒有錯。”
連辰天知道這件事情給她的衝擊太大,讓她一時緩不過神,所以他也沒有著急,而是循序漸進的安慰著她,企圖抹掉她心底的陰影。
“真的嗎?我是自衛?”顧苡南抬起腦袋,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不信我可以打電話叫律師過來,你可以問問他,妞,不要再亂想了,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乖。”連辰天俯下身,望著她逐漸平靜的神色,眼底染上笑意,吻上她的唇瓣,汲取著她淡雅的香氣,微涼的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
顧苡南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推開他,喘口氣,“那個連大少,我想起來,趴著難受。”趴著感覺五髒六腑都被壓著,更何況上麵還壓著個大男人,這更讓她喘不過氣。
連辰天起身,看著她的神色總算是平靜了,暗自吐了口氣,為她蓋好被子,冷冷回絕,“不行。”然後想到什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底再沒有半絲柔情,眼底燃起一團怒火,“顧苡南,你長能耐了啊,受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硬是要把血流幹淨才高興?嗯?”先前看著她昏迷不醒,他的擔憂勝過責備,也就沒有去管這件事,隻想著快點帶她去醫院,現在看見她平安醒來,強壓在心底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見自己的女人受了傷還強撐著,這樣隻會讓男人覺得是自己無能,不能給她一個安全舒適的環境。
顧苡南縮縮腦袋,眼眸兒閃了閃,弱弱的回了一句,“我是擔心會攪了酒會,才會想著自己去處理的,哪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想到這兒,顧苡南的心裏還是一陣後怕,原來人被逼急了,什麽事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聽到顧苡南的話,連辰天被氣樂了,“你以為憑你就能攪了帝豪的酒會?女人,你讓老子怎麽說你。”說完歎口氣,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蛋,“妞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冷血呢?為什麽要獨自撐著?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不願意把你的心交出來?”
顧苡南趴在病床上,聽到他的話,神色微動,眼瞼微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神色,幽幽的話語從她嘴裏說出來,“連大少,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習慣了。”從被顧家趕出來之後,她就習慣了獨自一人承受著所有的事情,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願意把心裏的想法說給別人聽,因為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很無能。
“妞,把你的習慣改改可好?把你的心扉敞開可好?”連辰天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描繪著她的輪廓,略顯疲憊的神色,略帶祈求的話語,與之前那個處事果斷,行事狠戾的男人有著天壤之別。
改改可好?敞開可好?
顧苡南搖搖頭,自嘲一笑,“連大少,習慣之所以成為習慣是因為它已經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了,如何改?心扉早已關閉,那把鑰匙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藏在哪兒了,如何敞開?連大少,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精力,我們之間也就隻有那一紙契約的關係了,顧家倒了之後,我自會離開。”顧苡南的話說得很冷血,她知道隻有這樣或許才能滅了連辰天的想法,她這輩子不需要愛,有她自己愛自己就足夠了,別人的愛她承受不起。
連辰天緊咬牙齒,眼底神色變化莫名,心底一抽一抽的痛著,顧苡南,你的心為什麽總是這麽硬?就算是塊石頭,那也該捂熱了吧。
高級奢侈的病房裏,寬大舒適的病床上,一人趴著,一人坐著,相視無語,淡淡的溫暖繾綣暈染散開,夾雜著一股莫名的詭異氣氛。
“南南。”一聲高呼打斷了倆人之間的不似愉快的氣氛,白沁陽依舊穿著那身火紅色的小禮服,推開門看見顧苡南已經醒了,飛奔過來,衝著顧苡南展開一抹大大的笑容,“南南,還好你沒事,你都不知道你剛剛的樣子有多恐怖,嚇死我了。”想起自己剛剛看到她渾身血淋淋的樣子,白沁陽就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然後垂下頭,低聲咕噥,“南南,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顧苡南揮揮手,然後握著白沁陽的手,笑了笑,“這怎麽能怪你呢,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要一個人進去的。”
“南南,你還是怪我吧,你不怪我我心裏更難受。”白沁陽俯身抱住顧苡南,趴在她的肩膀上,心裏糾結萬分,她不能原諒自己的失誤。
看著這樣親密無間的動作,連辰天坐在床邊,臉都綠了,一把揪住白沁陽的後領,往旁邊一拖,冷著張臉,“你們倆,管好自己的妹子。”
顧苡南再一次被連辰天孩子氣的舉動雷到了,抽抽嘴角,白了眼連辰天,“連大少,小沁是女的,告訴你多少遍了。”
“女的不是人?”連辰天不客氣的反駁了一句。
顧苡南額頭上滑下根根黑線,不再和他理論,轉頭看向門外,眉頭緊緊鎖起。
這是雙胞胎?
白慶宇和白慶宏倆兄弟一人一手扶著白沁陽,對於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明顯還不能消化,而旁邊的夏佐則是翻翻眼皮,見怪不怪的走了進去,然後看了眼還呆立在門口的他們,招招手,“還愣著幹什麽,進來了。”
顧苡南看了眼幾人,然?...
後有望向連辰天,連辰天斂去心底的神色,指了指白家倆兄弟,簡單的介紹著,“這是白慶宇,這是白慶宏。”
顧苡南抽抽嘴角,這算哪門子的介紹啊,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
白沁陽也是無語的看了眼連辰天,然後才補充道,“南南,這是我的雙胞胎哥哥,這個穿黑色西裝的叫白慶宇,是大哥,現在在幫連大少做事,另一個穿白大褂的叫白慶宏,是二哥,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白家兄弟走上前,點點頭,“嫂子好。”然後白慶宏出聲詢問,“嫂子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謝謝你,我和小沁是朋友,白院長還是叫我南南吧。”嫂子聽著太驚悚了。
“這不成,規矩擺在那呢。”不等白慶宏出聲,一旁的白慶宇趕忙截住話語,兄弟倆暗暗對了下眼色,開玩笑,要是真的喊南南,那他們倆真不用在t市待了。
聽到他們這麽說,顧苡南也沒有強求,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動動有些發酸的腦袋,和白沁陽閑聊著。
“你能分清誰是大哥誰是二哥?”顧苡南歪頭問了一句,然後又想到自己是多此一舉,自家的親人哪有認不出來的。
“可以分清啊,我教你個方法,二哥看著很溫潤,就像冬日裏的暖陽,很舒服,大哥呢,就和連大少差不多,拽的跟什麽似的,就這樣簡單。”白沁陽揚了揚頭,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而剛剛正準備坐下的白家兄弟,聽到自家的小妹這樣形容自家,嘴角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冬日裏的暖陽?拽?有這樣形容親哥哥的?
夏佐也是抽了抽嘴角,然後輕咳一聲,止住了笑意,“好了,閑話不扯了,連大少,現在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辦?現在門口聚集著多家記者,都想從這裏扒到第一手新聞。”
“張泰的屍體呢?還有安之祥父女呢?”連辰天握著顧苡南的小手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開口。
“屍體交給警方了,你走後帝豪報了警,現在應該拖去殯儀館了吧,至於安之祥和安琪,我讓人看著呢,你現在要見他們麽?”夏佐有條不紊的匯報著事情,一貫迷人的臉龐思緒重重。
連辰天低著頭,眼睛望著顧苡南粉嫩的指甲蓋上,指腹輕輕的來回摩挲,抬眼掀簾,“警方那邊你去說一下,至於安之祥和安琪麽。”連辰天望了眼顧苡南,“妞,你說怎麽辦?”
顧苡南掀掀眼皮,“連大少,如果我要你放了他們,你會同意嗎?”這貨明顯就是就逗自己,在之前她被張泰綁著的時候張泰就告訴自己是因為安琪絆了那名侍者,所以自己才會被砸到,然後才被他抓住,可是她真的不恨安琪,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安琪應該是受到林可心的指使才會這麽做的,她也是不得已,所以自己沒有理由恨她,不過自己不恨她不代表就可以放了她,所以這件事她不會管,隨便連辰天怎麽處理。
“嗬嗬,你覺得呢。”連辰天刮了刮顧苡南的鼻尖,然後收回手冷冷的說著,“夏佐,去把人帶來,還有等會兒去給林家一個警告,告訴林子,如果他再不管好自己的妹妹,我不介意親自管教。”
夏佐點點頭,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安之祥和安琪就被帶了進來,安之祥一眼就看見病床上的顧苡南,眼睛一亮,眼底燃起希望的光芒,掙脫被鉗製的手,快步上前,卻被白沁陽一把攔住,橫眉一掃,“你想幹什麽?”她可不會忘記就是他的女兒害得南南受了傷。
“誤會,我隻是想給顧小姐道個歉,這件事是琪兒的錯,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顧小姐,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琪兒這一回吧。”隔著白沁陽的手臂,安之祥搓著手賠笑道,然後一把拽過安琪,冷著聲音低吼,“還不快給顧小姐道歉,說不定顧小姐就會饒了你。”
連辰天冷冷的看著安之祥拙劣的表演,嘲弄一笑,抬手製止了他的話,“安之祥,本少還是那句話,如果本少找人上了你女兒,再給你道歉,你會不會原諒本少?”
“連少,琪兒不懂事,還請您高抬貴手。”安之祥的公司屬於林氏旗下,就連林氏集團都不能和z&a硬碰硬,他這樣一個小規模的公司,自然更不能相提並論了,所以在連辰天跟前,他完全沒有硬氣的資本。
“安之祥,不要揣著聰明裝糊塗,本少說了,道歉不抵用。”連辰天恍如無聞,低著頭淡淡的拋出一句話,繼續擺弄著顧苡南的小手,她的小手柔若無骨,握在掌心裏軟軟的,嫩嫩的,很舒服,讓人愛不釋手。
“夏佐,白子,把他們帶下去吧,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夏佐和白慶宇相視一眼,他們自然知道連辰天話裏的意思,點點頭,然後起身就正準備去拖安之祥父女,安琪猛的尖叫一聲,躲過夏佐的手,跑上前咚的一聲跪在顧苡南身前,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衣袖,眼裏蓄滿驚恐的淚水。
“顧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麻煩您給連大少說一聲,您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會了。”雙手揪著她的衣袖就不撒手,好似那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符。
顧苡南扯了扯衣袖,發現她用了很大的力,所幸也收回手,趴在床上輕聲說著,“安小姐,如果當時你沒有被小沁看見,如果我真的被張泰推下去命喪當場,那麽現在你是不是正在幸災樂禍?會不會為我傷心難過?”顧苡南的嗓音淡淡的,柔柔的,臉色平靜無波,好似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安琪臉色一白,動動嘴唇,梗在喉嚨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沒錯,顧苡南說得對,如果她真的發生意外,自己是不會為她感到一絲難過的,顧苡南看了眼她的神色,了然的笑了笑,“所以安小姐,我又有什麽理由去幫曾經想害我的人呢,這件事我不插手,全憑連大少做主,我隻能說安小姐求錯人了。”如果她原諒了這一次,安琪沒事,林可心就還會想第二個辦法害自己,她雖然有時腦袋不夠用,但是還不會這麽傻傻的送上門。
連辰天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他認識的妞,有仇必報,佛佛衣袖上,“安之祥,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夏佐,白老大,帶他們出去,這件事情由你們解決。”
安之祥慘白著一張臉,他自然知道連辰天嘴裏的代價和解決指的是什麽,神情突然變得頹靡不堪,聳拉著腦袋任由他們帶了出去,他也想反抗,可是他深知連辰天的手段,張泰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沒有了安之祥和安琪的求情聲,房間裏頓時清靜不少,醒來就說了這麽多話,再加上後背上還有傷口,身體很虛弱,所以顧苡南有些疲憊,打個哈欠,蹭蹭枕頭,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看了眼睡著的顧苡南,白慶宏也跟著起身,“連少,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連少,嫂子背上的藥等一下就可以換了,我知道你不會讓別人動手的,藥和紗布我已經讓人送來了,等一下你自己換吧。”然後拍了拍白沁陽,“小妹,走吧。”
白沁陽還想再和顧苡南說說話,可是看見她已經睡著了,也就沒有再鬧她,乖乖的跟在白慶宏身後走了?...
出去。
此時已到晚上8點左右,外麵燈火闌珊,裏麵溫馨繾綣,連辰天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走進廚房簡單的熬了一些粥,他記得白慶宏說過受傷的人要吃清淡點,從下午到現在她都沒有吃過東西,等她醒來肯定會餓的。
連辰天猜得沒錯,顧苡南是被餓醒的,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突然鼻子一動,扭頭望著廚房的方向,吸吸鼻子,好香啊。
連辰天端著碗出來的時候剛巧看見顧苡南憨憨的動作,輕笑出聲,坐在床邊用勺盛了些粥遞到她嘴邊,“餓了吧,吃吧。”
顧苡南就著他的手喝下粥,咂咂嘴,“好香啊,是你做的?”眼底浮現一絲不確定,他會熬粥嗎?怎麽之前沒看他做過?
連辰天點點頭,繼續著手裏的動作,笑了笑,淡淡說著,“很小的時候就會了,隻不過懶得做而已,後來你來了,也就更沒機會做了。”她做的飯菜很好吃,自己很留戀那種味道,所以也就沒有提他也會做飯的事情了。
顧苡南又喝下一口粥,抽抽嘴角,他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飯菜做得好?不過想歸想,心裏卻是有股暖流在流躥著,這樣一個高貴如神的男人可以屈尊為自己熬一頓粥,說不感動是假的。
眼前又冒出一勺粥,顧苡南眨眨水一般的眸子,伸出小手把勺子推到連辰天嘴邊,“你也吃。”然後收回手,就這樣趴在枕頭上,歪著腦袋望著他,眼底笑意盈盈。
連辰天勾了勾嘴角,心底竄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異樣,點點頭,“好,我吃。”然後優雅的喝掉勺裏的粥,接著又將第二勺粥遞到顧苡南嘴邊,“該你了。”
就這樣,倆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兒就喝掉一大碗,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顧苡南搖搖頭,“好飽啊。”
連辰天起身將碗放在廚房裏,然後才折回來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托盤,顧苡南一見盤裏的東西,頓時緊張起來,“換藥不是護士該做的事情嗎?”老天,不要告訴她,他要給自己換藥吧?
連辰天把托盤放在床頭櫃,然後拿出酒精,繃帶,聽到顧苡南的話,掀起眼皮,斜斜的看了眼她,“你認為爺會同意?”他的女人隻有他自己能看,別人休想。
顧苡南欲哭無淚,“我說連大少,你腦子沒抽吧,麻煩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讓她趴在床上大咧咧的**個光背,然後再讓一個男人給自己上藥?老天,這樣還不如來一道雷劈死她。
“尊重?難道爺沒有尊重你?爺親自給你上藥就是給你最大的尊重了,女人,別不識好歹。”連辰天知道這妮子是在害羞,突然想逗逗她,所以忍住笑意,故意板起臉色,有模有樣的哼著,說著就要去掀她的被子,顧苡南趕忙死死揪著,很想一腳踹他出去。
她不要這樣的尊重啊,“連大少,這樣的尊重我受不起啊,您還是免了吧,讓護士給我上藥就好了。”說完動動身子,把多餘的被子全部壓在身下,一臉防備的盯著連辰天。
連辰天看著她好像蠶蛹般,性感薄唇微微抽了抽,揉揉眉心,“女人,你在害什麽羞,你身上老子哪一點沒有看過。”說完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就要去解她病號服的扣子。
“那不同啊,不行,說什麽都不行。”顧苡南搖晃著腦袋,小手使勁兒的抓著衣領,開什麽玩笑,以前雖然和他坦誠相對,但是那都是在晚上啊,又沒有燈,彼此看不見,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好害羞的,可是現在雖然也是晚上,但是這燈可是明晃晃的啊,隻差沒閃花她的眼了。
“哦,說說看,有什麽不同?讓爺聽聽,不然爺可要用強了。”連辰天停下手中的動作,抓住她話裏的漏洞,頗有興味的挑眉問道。
呃,顧苡南語結,這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反正就是不同。”顧苡南用被子捂住腦袋,悶聲悶氣的低吼著,心裏懊惱不已她又被這腹黑的男人吃定了。
連辰天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斂起嬉笑的神色,扯開她的被子,“好了,不逗你了,上完藥咱們好休息,妞,我很累。”說完大手靈活的解開她的扣子,不帶一絲商量,速度快得來不及阻止。
顧苡南本來還要阻止的,但是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心裏莫名的漏跳了一拍,想抬手阻止,卻怎麽也抬不起來,就這樣趴著任由連辰天剝了個精光。
快速的脫掉她的上衣,入目之處便是厚厚的繃帶,連辰天拍拍顧苡南的肩頭,示意她不要亂動,然後輕柔的為她解開繃帶,當看到背上那些細細密密的傷口時,眼底浮上濃濃的疼惜夾雜著悔恨,“妞,很疼吧。”說完低頭吻上那些傷口,一點一點,沒有放過一處。
感受到他的動作,顧苡南大吃一驚,眼眸一掙,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又爬了上來,酥酥麻麻的,“連辰天,你在幹什麽?”
“在幫你止痛。”連辰天起身,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話茬,然後用鑷子夾起一團棉花,輕輕的為她擦拭著傷口。
“妞,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相信我。”這些傷口在擊打著他的內心,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了,那她又怎麽會遭受這麽大的傷害呢。
顧苡南輕柔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這樣趴著閉上眼,任由連辰天給自己清洗傷口,換藥,然後係上繃帶。
連辰天眼色一暗,收拾好這些,去洗手間衝了個澡,然後**上身出來,關掉燈,鑽進被窩裏,因為擔心顧苡南後背上的傷口,所以他把顧苡南撈起來,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大手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臂,聞著她淡雅清新的體香,“妞,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倆人都**著上身,親密無間的貼合著,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心跳聲,炙熱感燃燒著倆人,顧苡南雙手撐在連辰天的肩頭上,微微起身,幾縷發絲掃過連辰天的鼻尖,最終落在他的耳邊,黑夜裏,那雙眼眸清亮如雪,閃著灼灼的光芒。
淡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簾,映照在這屋裏,鍍上了一層淺淺的曖昧和繾綣。
“妞,你真香。”連辰天扣住顧苡南纖細的腰肢,避過她的傷口,往下一帶,倆具身子更加的緊緊貼合著,連辰天側頭含住她的耳垂,“妞兒,別動,讓我吻吻你,我隻想吻吻你。”說完嘴唇離開耳垂,沿著她的脖子輕輕的啃食著,搭在腰間的大手越來越用力,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滾燙。
顧苡南被他吻得透不過氣,小臉緋紅,宛如天上的雲霞,粉嫩誘人,眼眸兒軟潤迷離,神情嬌媚,眼波流轉之間風情盡現,好似林間的妖精,妖媚迷人。
心,在顫抖,肝,也在顫抖,這樣的激情撩撥著顧苡南的每一根心弦,嚶嚀一聲,小手環上他的脖頸,憑著本能回應著他的熱情,交纏的身影,如火的熱情,一切是那麽的美好,直到顧苡南腰間被什麽東西抵著,她這才猛地回過神,離開連辰天的唇瓣,將眼別向另一處,低聲啐了一口,“精蟲上腦的家夥。”
“嗬嗬,隻能說你太勾人了,我的小妖精。”連辰天咂咂嘴,還在回想著剛剛的美好,勾起一縷發絲放在掌心把玩著,愜意的躺?...
在床上,另一隻手還不忘在她腰上慢慢遊離著。
顧苡南輕顫一下,趴在連辰天身上想動也動不了,拍拍他的肩膀,“連大少,把你的手拿開。”
“妞,我想要你。”
顧苡南翻翻白眼,“這位爺,我還受著傷呢,難道你要做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嗬嗬,沒事兒,你在上麵,爺保證讓你爽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