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瘋狂打臉
第72章 瘋狂打臉
薑如意根本就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以前在家的時候,張氏身子還有些許的發福的,閑的人十分的壯碩,哪裏像現在這樣,這樣的骨瘦如柴,麵黃肌瘦的,那根本就不是張氏,她的嫂子。薑如意走上前去,看向張氏,她低頭一看,發現張氏的一雙手都是血肉模糊,那手指上的指甲全部都被人給挑走了。顯得十分的猙獰恐怖了。
“夫人,夫人,你……”
一旁的侍女蘭香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淚都下來了。蘭香以前沒有跟薑如意之前,就是在張氏跟前服侍的,算是張氏的大丫鬟的,她知曉張氏這個人的性子雖然暴躁衝動了些,但是人不壞的了。對待下人也隻是嚇唬嚇唬的,為人還是極好的。對待下人那都是寬厚的。如今竟是被人給嚇到這番天地,讓身為侍女的蘭香都忍不住的落淚。
“嫂子,嫂子,我回來了。”
薑如意輕輕的換了一聲,可是她發現張氏絲毫還沒有反應,隻是待在那裏,手在草中尋找著什麽,後來薑如意才反應過來,是在尋找掉落的飯粒,那些獄卒們為了討好安樂公主,竟是連飽飯都不給她吃。
“嫂子,我回來了。”
薑如意上前牽住了張氏的手,她才發現張氏手的不對勁之處,又來她喊了張氏幾聲,見她都沒有反應,才朝著她的耳朵一看,顯然是受了刑。大夏的酷刑很多,而且一點兒外傷都沒有了。那些人對張氏耳朵動刑了,薑如意一看,就知曉張氏怕是聾了。她的心此時此刻就是在滴血,嫂子和她名義上是姑嫂,可是在家的時候,張氏是將她將女兒來養的。
此時此刻的張氏早就沒有了當初凶悍的樣子,猶記得當初張氏帶著她去去戴家要嫁妝的時候,是何等的凶悍何等的厲害,哪裏是如今這個模樣。
“大,大,大姑娘……”
張氏終究是有反應了,她吃力的睜開了紅腫的雙眼,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隻有微眯的一條縫,可是她見到薑如意的時候,竟是笑了,她的一口牙也被拔了。薑如意一看,那自然是恨的。
那些人顯然是以為她和傅伯南兩人會死在羅馬教廷,永遠的都不會回來了,才會對張氏這樣的。
薑家如今已經敗落了,不行了。薑如海沒有實權,從來那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而且先前因薑如意的事情,薑家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安樂公主,她的心裏始終都是帶著其的,畢竟她的女兒為了傅伯南一夜白頭。如果沒有薑如意的話,也許辛辰就能夠和傅伯南在一起了。可是的就是因為薑如意,辛辰和傅伯南兩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傅伯南已經明確這輩子隻娶薑如意一人。
“嫂子,我回來了。我答應你的,我回來了。”
薑如意立馬就將張氏擁在懷裏,不顧張氏身上的髒亂,以前的張氏是多麽的愛幹淨,何曾如眼前一樣,她全身都衣裳襤褸,身上甚至發出惡臭來,這個牢房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張氏身上甚至已經有了身子和蛆蟲,這在以前的張氏身上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
“大姑娘,大姑娘,我,我,我沒有殺人的,我沒有,我不識字,不是我,不是我……”
張氏說話的聲音是沙啞的,顯然她的嗓子也被破壞過,這些人到底有多麽狠,薑如意從來都是清楚的,她見識了太多太多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為什麽人人都想成為大官,就是因為這個世道狗眼看人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那些人欺負薑家無人,才這般陷害張氏的了。
後來薑如意的打聽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是張氏看去收租的時候,有一家佃戶據不給租子,張氏脾氣火爆就說了他幾句,沒想到那個佃戶第二天就死了,而且還是被人給殺死的,後來那家佃戶的婆娘就擊鼓鳴冤說是張氏買凶殺人,竟還有張氏的字據。張氏從來都是一個不識字的夫人,怎麽可能寫字據呢。本來如此錯漏百出的東西,稍微查證一下,就可以真相大白的事情。
後來竟是被判下來的,然後還是安樂公主親自出麵的,她落得了一個為民請命的名號,卻讓張氏鋃鐺下獄,受盡酷刑,始終不改口。張氏也是硬骨頭。
“我知道,嫂子,我知道,我會帶你回來,明天我就帶你回家。”
薑如意沒想到回來就遇到此等大事情,後來她才知曉薑如海為了幫張氏聲援,竟是氣出病來了,如今偌大的一個家中,竟是讓盧氏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來處理。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薑如意和蘭香兩人就從大牢之中出來了。這一次薑如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安樂公主此番竟是對張氏下手,比對她下手,還要狠。再一次觸怒了薑如意了,她當即就朝大理寺走去。
“大姑娘,大姑娘,夫人她……”
蘭香一想到張氏那個慘狀,她心裏是疼的,而且是相當的不舒服的,整個人都難受的要命,渾身都在顫抖。
“無事的,跟我走。”
薑如意一旦遇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和其他人表現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她十分的鎮定,一點兒都不慌亂,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沉著。上一次傅伯南失蹤的時候,薑如意表現也是如此,她和別的女子遇到大事情六神無主不同,她在腦海之中已經想了很多的對策來處理張氏這件事情。
如今她回來,傅伯南也官複原職了,會有那麽人受的。欺軟怕硬,那就讓他們嚐嚐她的厲害吧。一直以來,薑如意展現的都是武力值和醫術上的強大,誰不知,在以前薑如意人送稱號‘女諸葛’,精於算計,城府極深,能夠在大夏皇宮之中存活下來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呢?不好意思,她從來都是不簡單的,而且還十分的厲害。
大理寺。
第五君華還在翻看卷宗,這些天為了安王趙林風的事情,他也算是忙得焦頭爛額了,不過安王趙林風依舊還是關押在大牢之中,每次到了他可以放出去的時候,第五君華都可以找到新的線索亦或者借口將他給扣押住。事實上第五君華此番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安王趙林風殺了慧能大師,可是他沒有直接證據。若是換作是其他的人的話,趙林風的罪行此番就可以定下來的了。但是趙林風不是其他人,他是元豐帝兒子,大夏的安王。
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真正實行的時候,肯定是辦不到的,哪裏能整整的辦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定罪上,安王趙林風就十分的嚴謹。
“有人擊鼓?”
第五君華聽到鼓聲的時候,十分的驚異。一般到大理寺擊鼓那就是嚴重了,是告天,何為天,那就是元豐帝了。
大夏擊鼓鳴冤這個傳統一直都有的,一般人都是去衙門的,即便是告官也是去衙門的。大理寺的那一台鼓一直都是一個裝飾,誰那麽大的膽子竟然去告元豐帝,再說元豐帝這個皇帝其實做的還可以,算是一個有道明君。
“回大人未見有一女子正在擊鼓,你看……”
大理寺的其他人也震驚了,人們簡直就不敢相信,竟然會真的有人來擊鼓。而離大理寺不遠的禦史台,那邊已經蠢蠢欲動了。有人竟然擊鼓告天了,這下子那些諫官們總算又有事情幹了。
“讓她進來,到底所謂何事?也許隻是無知婦人罷了。”
話說第五君華還真的不相信有人敢去告元豐帝,誰說有時候禦史台的那些人也會罵元豐帝昏庸,可是那都是有理有據的,此番第五君華也沒有聽說有什麽大事情,竟然有人告天。這要是有事就是大事情了。
其實告天這個事情,以前大夏國是沒有了,是從管太後開創的。管太後言說,天子也是人,也有錯,民眾可以監督,於是就在大理寺這裏樹立了一隻鼓,若是有民眾對天子不滿了,可是擊鼓鳴冤,到時候與天子對簿朝堂之上。當然若是無理取鬧,則是斬立決。
這都是先前管太後的規矩,不過這隻鼓一直都是形同虛設的,從來沒有人來敲,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有人來敲了,當真是讓人震驚了。沒一會兒薑如意和蘭香兩人就被帶了進來。
“傅夫人,竟然是你?”
第五君華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薑如意。
“是我,我要告天,我要麵聖!”
薑如意一來到這裏,就直接了當的告訴了第五君華,第五君華立馬就屏退了身邊的其他人。
“傅夫人,到底是何事,此事茲事體大,告天,若是……,你可知結果?”
“斬立決,我知曉,還請大人上報吧,我就在這裏等著。”
薑如意說著就自顧自的坐了起來,而蘭香已經在一旁嚇到了,她沒有想到薑如意竟然來大理寺是為了敲那麵鼓的,若是知道的話,她定是會攔住她的。
告天,那可是元豐帝,大夏的天子,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第五君華見薑如意執意如此,隻好派人去通知元豐帝,那就是他被人給告了。
薑如意告天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上京了,當然也傳到了安樂公主的耳邊。
“什麽,她瘋了,她竟是膽敢狀告父皇?”
安樂公主趙文雅根本就是當笑話聽到這個事情的,她自是不信,可是一個人說她不信,兩個人說她還是可以不信,但是三個人說,她不得不信了。辛辰就坐在那裏,她還在繡荷包,近日來她得知傅伯南回來了,就準備繡一個荷包給他。
“傻子吧,阿母,你又不是不知道,薑如意她就是一個傻子。煦之哥哥待她多好,她還不是將煦之哥哥抓的遍體鱗傷啊。”
辛辰的記憶還停留在上次觀自在書店上,薑如意將傅伯南的手抓傷的事情上,她也是從那個時候徹底改變了對薑如意的看法,她現在已經決定了,是一定要將傅伯南從薑如意的麵前給搶回來。
“也是,怕真的又傻了,這一次她竟然敢告父皇,等死吧。”
安樂公主趙文雅,也不喜薑如意,恨不得她早死了。此番一想到是薑如意找死,她心裏也是樂得逍遙,心裏也是高興了。不過這隻是安樂公主的表象,其實她此時心裏有些許的擔心,她想到了張氏了。
當初她出遊,是看到一個佃戶的婆娘在伸冤,當時她瞧著那個婦人可憐,也就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結果就吩咐下來,讓人將那婦人給抓了。後來她才得知是張氏,於是就簡單了詢問了下,後來就讓那些人好生去查辦了。這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完,趙文雅心裏施施然的,有些沒底了。
“來人,去牢裏問問張氏現在情況如何了?”
這麽多天了,安樂公主終於還是問起張氏的死活了,先前她是從來都不會過問的。
“諾!”
那人便下去了。
辛辰則是對這些一絲也不關心,她準備等到傅伯南下朝之後,將她自己繡的荷包給他。
“阿母,我瞧瞧我這針腳怎麽樣?好看嗎?”
辛辰對傅伯南是極其的用心,她本不會女工的,都是為了傅伯南,她才去學習。
安樂公主趙文雅上前一看,就看到辛辰手裏的東西了,那東西她心裏瞧著也是喜歡。繡的還挺好,可惜辛辰的眼裏隻有傅伯南,什麽時候可以為她也繡一個呢。
“好看,辰兒你的手真巧。”
“真的啊。”
辛辰心裏是歡喜的,她收了最後一針之後,瞧著時候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去尋傅伯南,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傅伯南了,此時此刻辛辰就是想快點找到傅伯南,想和他在一起。
“阿母,我先走了。”
她對著銅鏡又打扮了一番,拾掇了一下衣裳,立馬就提起裙角,朝外間走去。而安樂公主趙文雅,又是一陣長歎:“辰兒,你這又是何苦呢?傅伯南心裏沒你的,阿母真的害怕你和阿母一樣,過這樣的生活。”
很多人都欣羨她和君侯辛木易兩人伉儷情深,可是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從來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和辛木易兩人的感情了。貌合神離,同床異夢,說的就是他們兩人。
辛木易待她極好,對她是那麽的客客氣氣,明明他們人是夫妻,可是他永遠都是用君臣之禮來待她,那種可悲可憐之感,又有誰能夠體會呢。
可憐她的女兒辛辰,竟然也犯了和她同樣的錯誤。
“君侯,你回來了。”
趙文雅見辛木易已經回來,馬上前要接過他的袍子,卻被辛木易給閃開了,辛木易自顧自的將袍子給掛了起來,朝著她還微微一笑:“公主,這樣的活計我來做便好,你還是先坐下,莫累身子。”
瞧瞧,這便是辛木易待她的,不忍心她受一點累,多麽好的人,他在她的麵前永遠都是如同現在這樣呆著微笑的。
“怎麽不見辛辰,那丫頭又去哪裏去了?”
他們夫妻唯一的話題,便是有關於辛辰了。
“這不左相回來了,你也知曉辛辰一直都很崇拜左相,想去看看她,本宮就讓她去了。”
“左相?”
辛木易的眉毛不自然的一皺,“公主,辛辰年紀也不小了,不知公主可有合適的人選,為她相看相看了,女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可不能給耽誤了。”
“恩,本宮已經在相看了,君侯放心便好了。隻是不知君侯可聽說,傅夫人今日又做了一件傻事?”
辛木易立馬就抬頭看向安樂公主趙文雅,他冷笑道:“公主,你為何會認為傅夫人做的是傻事呢?她是為她嫂子伸冤,公主我真的喜歡此事與你無關!”
辛木易的話中有話,安樂公主趙文雅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其中的話了。
那就是果然是和張氏的事情有關。
“君侯本宮……”
“我知曉此事你是被人所蒙蔽,出錯了手,我已經著手去查了,到底是何人給你下套的!”
今日薑如意告天的事情,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在上京傳開了。
自古民告官不稀奇,但是民告天那就稀奇,薑如意竟是狀告元豐帝,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林大陽和林青兩兄弟正在醉仙樓喝酒,這兩兄弟感情雖然一般,但是偶爾也會聚聚,此番他們兩人正在等待沈湛清,突然之間就聽到醉仙樓的人正在議論這件事情。
“素材,好素材,我準備寫《相國夫婦二》,這一部賣的很好,都斷貨了。大兄,你覺得怎麽樣?”
林大陽詫異的看向眼前的這個人,林青就是署名蘭英貝貝生的小說寫手,在大夏國十分的紅火,靠寫書賺了很多的錢,如今在上京都置了宅子,這才不到短短一年的時間了。尤其是他的《林府日常》和《相國夫婦》兩本都買的十分的好,如今他正在寫的《盛世明珠》,市場反應於是相當的火爆。可是當聽到方才那個勁爆的消息之後,林青準備開寫第二部,薑如意總是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不要隻想著寫書,楚衍兄長來信了。讓你我趕緊回去。”
當林大陽說道這話的時候,林青立馬就閉嘴了,一句話也不說了,他十分安靜的坐在那處。
“怎麽他從五層樓下來了?”
一直以來林楚衍都愛劍成癡。一直修煉坐劍,為此還自行戳下了雙眼,為的就是修習坐劍最高境界,他已經在五層樓坐了十八年。
何為坐劍。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不出招,悟劍,在腦海之中想劍招,在對戰之中,也無需眼睛,坐劍也是三劍之中最難修習的。
其餘兩劍還有走劍和跑劍。走劍很慢,乃是慢動作的劍法,講究劍法的厚重之感,元豐帝的君子九劍便是走劍,還有一個就是跑劍,講究的是初見的快,大夏左相傅伯南便是休的跑劍。而像林楚衍那樣,可以悟劍十八年,坐劍三十載的,在大夏也就他一人而已。他的劍術在大夏除了元豐帝,從未遇到敵手。
“恩,下來了,讓你我快些回去了。”
林大陽也是剛剛得到密信,是林楚衍的親筆信,這是極為難得。林楚衍閉關多年,從不聯係和過問他們這些兄弟,而今如此著急,定是有其他的事情。林家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回去?這……”
林青一點兒都不想回去,林家那個地方根本就不適合他這樣的人存在,隻是林楚衍來信了,讓他們回去,他還是要乖乖的回去了。在林家,就無人膽敢違抗林楚衍的命令。
“必須回去,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林大陽還準備說下去的,突然飛隼就飛了過來,一下子撲倒他打的懷裏,差點就將林大陽掀翻在地了。林大陽發現,飛隼一點兒都沒有瘦,去羅馬教廷這一路上的夥食肯定不差了,這大飛隼竟然還胖了,這不科學。
飛隼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學會了撒嬌,竟然一直待在林大陽的懷裏不出來,可是讓林大陽見識了一把。
“好了,好了,起來了。”
林大陽摸了摸飛隼的頭,幫它順了順毛,讓它起身,可惜,它竟是不管不顧,就那樣躺在它的懷裏,頭埋到了翅膀裏麵。
後來林大陽才知曉,飛隼這一手撒嬌本領,竟是來自左相夫人傅伯南,在這一路上,跟薑如意學會的。不得不說,這動物學習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悍。
“公瑾,你來了!”
多日不見,再見老友,百感交集。
“回來了,讓你查的事情進展的如何?”
在沈湛清離開大夏之前,他就再次跟林大陽叮囑了一下,務必讓他去查一下薑如意的身世。
這一次在羅馬教廷發生一係列事情,讓沈湛清對薑如意的身份更加的生疑了。那就是薑如意好似真的去過羅馬教廷,她竟然還能夠熟練的使用刀叉,甚至對聖天使堡的地方所在地也是相當的熟悉。
“查了。你可知曉天香樓。近日來,好似有人故意放出消息來,說薑明山是當初天香樓的掌舵者,若是薑明山執掌了偌大的天香樓的話,薑如意深藏不露,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是天香樓。”
天香樓是大夏最為神秘的組織,直接聽命於元豐帝,這些人幾乎分布在世界各地,而且人人都是身手不凡,且會各種各樣的技巧,乃是元豐帝的順風耳和千裏眼,力量不容小覷。那麽可以成為天香樓頭目的,那自然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薑明山,難怪當年元豐帝會說,當年倘若奉孝在,豈容新羅與扶桑。”
說的奉孝便是薑明山。一直以來元豐帝和薑明山兩人關係都特別的好,而且以薑明山當初在科考之中的成績怎麽也不可能成為123言情學院的院長,那麽若是他是天香樓的掌舵者的話,那就一切都有可能的。
“那麽現在呢?現在是誰在掌舵,難道是薑如意?”
沈湛清十分自然就聯想到了薑如意。
“應該不是,天香樓的掌舵者你忘了,是弄月無痕,的弄月公子,不是薑如意。”
線索在一起斷了。
“而且這一次薑如意竟然選擇了告天,直接將元豐帝給告了,看這個情況,她也不可能是天香樓的人。”
“告天的那個女子是她?”
方才在路上的時候,沈湛清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薑如意告天的事情,他先前是不注意的,沒想到竟是是薑如意,那個女人看樣子,還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出來。
大夏皇宮之中。
元豐帝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一愣,差點沒吧茶水給噴出來。
“什麽,告朕?”
元豐帝覺得他真的是冤枉啊,他近日來可沒有做什麽事情,就連禦史台那幫蠢貨近日來也沒有尋他的麻煩,還稱讚他勤奮呢。怎麽這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竟是有人就把他給告了,他當即就震驚了,簡直難以置信了。
“是的,陛下,是左相夫人告的,如今第五君華大人已經帶她來了,就在南書房外間候著。而且禦史台的諸多禦史,要求旁聽。”
元豐帝的臉一下子就冷了,沒想到他還是被一個女子給告了。而且他想了想,他近日來也沒有為難傅伯南啊,還讓傅伯南重新做了左相,還賞了他一大批錢財,安撫的很好。如今怎麽會?
“讓她進來吧。其他人也進來,讓煦之也進來,還有子恒,讓沈老他們也來,朕,朕,朕倒是要看看,那女子到底要告朕什麽?朕,朕身正不怕影子斜……”
元豐帝端坐在高位,他是不怕的。
第五君華就領著薑如意和蘭香兩人進去了。
這還是蘭香第一次見到元豐帝,發現元豐帝和普通的老人家也沒甚區別,就是顯得精神很多了。
“陛下,人帶到了。”
小路子忍不住的擦汗,現在小路子發現大夏子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告天之舉,以前都是虛設,從來都是做做樣子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告。而且如今已經都傳開了。好在元豐帝是一個明君,他聽得進去別人的話,是一個會納諫言之人。
元豐帝或許有很多的缺點,但是唯有一點他做的極好,那就是他對待他的子民從來都是用心,禦史台那麽多人批他,雖然他當時十分的生氣,可是他從不對那些人打擊報複。這是曆代大夏君王都難以做到的,元豐帝做到的,而且做的還極好。這也是為何大夏能夠在元豐帝的治理下,走向全盛時期的一個重大原因。
“阿衡?”
傅伯南也是剛剛聽聞,他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就準備尋薑如意問個清楚的,沒想到就已經被元豐帝給召見了,來到南書房就見到薑如意在這裏,而且她看似還十分的平靜,見到傅伯南之後,她甚至還朝著他笑了笑。
“煦之,你夫人當真是有……”
元豐帝看了薑如意一眼,這個女子果然和尋常女子不同,不愧是薑明山的女兒,先前在羅馬教廷的事情,岐王趙元風已經全部都告知了他。那個時候元豐帝才知曉,也許薑明山將畢生所學全部都教給他這個女兒。
“陛下,阿衡她心智尚未……”
“不不不……”
元豐帝擺了擺手,以前傅伯南總是喜歡用這樣的借口才為薑如意開脫,而今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傅伯南竟然還是用同樣的借口來,元豐帝都已經知曉他會說什麽,無外乎就是阿衡她心智不全,身子不爽雲雲。
“陛下,她……”
傅伯南很是擔心薑如意。
“煦之,你夫人比你聰明多了,就是說你和子恒加起來也沒她聰明。你到底為何告朕,朕都被你告了,說說吧。”
元豐帝示意薑如意繼續說。
“你教女無方,冤枉我嫂子,動用私刑,打殺朝廷命婦。”
薑如意這個帽子扣的還挺大,子不教父之過,薑如意這番告元豐帝倒是也挺合適的,也不違過的。
“教女無方,你嫂子?”
元豐帝擺了擺手,就示意人去查去了。
“恩!”
刑部大獄之中。
“將那個婆子提出來,陛下要見她?”
獄卒聽到這話,當即就嚇傻了,兩腿都在發抖,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你,你說什麽,什麽陛下要見她?”
獄卒想起之前為了在安樂公主表現,還撒尿在張氏身上的時候,渾身都抖起來。
“要活的,人若是死了,你全家九族都會死。”
來提人的是小路子本人,他跟隨元豐帝多年,什麽人沒有見過,那獄卒一點小心思立馬就給他看出來,他當即便大喝一聲,那獄卒便嚇得癱倒在地,見到此人如此,小路子就吩咐其他人去將張氏給提起來。
張氏一出來,根本就站不起來,顯然那一雙腿也被打壞了,身上還有屎尿味道,熏的小路子都有些受不了,可是元豐帝說了,要見本人。本人就是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本人,小路子立馬就言道:“走!”
張氏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她以為她這是要被問斬了。
“不,不,不,我沒有殺人的,我沒有殺人的,大姑娘,我要見見大姑娘最後一眼……”
張氏見那人不管她,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雙腿已經廢了的她,一下子就衝到了小路子的麵前,朝著他便磕頭:“官人,我告訴大姑娘,回薑家桃樹下,還有我給她準備的體己,她有病,沒錢不行的……”
就算在此時此刻,張氏都要死的情況下,還想著薑如意。
張氏一生注定無子,薑如意就是她的女兒。
“帶走,你不要求我,你們大姑娘都已經告天了,你們姑嫂果然是情深!”
小路子見到張氏如此,現在他也明白了,如何薑如意會選擇告天了。這樣的嫂子,確實是值得薑如意那樣去做的。
大約等候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張氏帶到了南書房。
張氏一到南書房,那味道就熏到了元豐帝,元豐帝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人,這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人的人形了。
“這,這,把賈詡給朕叫上來,刑部就是這般待人的嗎?”
賈詡是刑部尚書,這一次看樣子他肯定是要罰俸了。
“我嫂子不識字,她不可能寫下字據!”
張氏雖然嫁給了薑如海,但是她原本出身低,在家裏又沒有讀書,怎麽可以寫下字據。薑如意說著便上前摟住了張氏,張氏渾身都在抖,她從手裏拿出一直銀針來,朝著張氏的耳邊便是一針,然後順勢就從裏麵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來,大夏酷刑之一,銀絲燒,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動用酷刑,銀絲燒!”
薑如意說著再次將張氏的手指長呈現在元豐帝的麵前:“指甲全部都被拔了。”
“嫂子張開嘴好不好?”
薑如意示意了一番。張氏這才張開嘴。
“碳入口!”
“陛下還要看嗎?”
薑如意就那般看著元豐帝。元豐帝也愣住了。他知曉大夏酷刑很多,但是沒想到這麽多酷刑都夾在一個人的身上,會是這般的,他愣了。
“這,這,這……”
“即便這樣,我嫂子也是為認錯的,屈打不成招。薑家的人從來都是硬骨頭。今日朝臣在此,還請陛下定奪!”說著薑如意便雙膝跪地。
傅伯南再次立馬也就雙膝跪地。
在大夏國,朝臣是不需要跪地的,若是雙膝的話,那是重禮。
元豐帝見到他們這樣,再看到張氏如此慘樣。
“宣安樂公主!”
方才探子已經來報,張氏的案子確實是安樂公主插手的,如今薑如意都已經告到他的麵前,元豐帝自然是要好生弄清楚的,簡直不冤枉一人。
而此時刑部尚書賈詡已經帶到了。
元豐帝沒有開口說話,眾人都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賈詡。
賈詡順著眾人的眼神看向張氏,方才他也聞到了味道。
“朕,聽聞你在斷案的時候,要求動用酷刑,還言說,若是你不對張氏動酷刑,恐大夏子民說你謀私,說你因張氏是將軍夫人徇私是不是?”
元豐帝的話極其的冷淡,他歪靠著,看著賈詡。賈詡沉默了。
“陛下,臣,臣也是依法辦事!”
“好,好,好一個依法辦事,銀絲燒,朕記得已經廢除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