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所謂真相
第40章 所謂真相(修)
法明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言明,“待貧僧明日入宮見過陛下,自會告知諸位。”他竟是賣了關子,在此時不說。他這話一說,讓想要知曉真相的張氏等人,頗為的失望。那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大夏國的得道高僧呢?他不想說,也無人膽敢逼迫與他,也隻好隨他去吧。
“那你為何而來?”
薑如意突然就站起來,嗆聲法明,法明的頭微微的翹起,整個人都愣神了一下,久久才反應過來,薑如意竟是在和他說話,他抬頭看了薑如意一眼,便起身道:“貧僧有些餓了。”顯然他並沒有回答薑如意的話。
他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又大吃一驚,法明大師名聲在外,乃是大夏的得道高僧,此番竟是說出這種話來。讓在場的人頗為不知所措起來。
“那,我這就去給大師準備齋飯。”
張氏自是去安排了,薑如意則是扶著蘭香的手,步入後院之中,顯然她對方才法明大師的表現十分的失望,也就不想再去理會這個人了。
法明大師卻是深望了薑如意一眼。其實方才法明大師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薑如意。慧能大師失蹤之前,給他寫過一封信,一封信中有關於薑如意的事情,先前慧能在薑如意的身上看出來了一些東西。而今慧能大師卻消失不見了。這些天,法明一直都在尋找他。雖說大靈音寺出了那麽大一個醜聞,可是慧能大師在佛家的地位那是不允許置喙的。因而那封信上寫的東西,法明倒是不能完全不信。尤其是慧能大師竟是在寫了那封信給他之後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他自是聯想到慧能大師的失蹤和薑如意也許有些關係。
所以這一次法明來到上京,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調查慧能失蹤一事。可惜他到現在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此番他也見到了薑如意,發現此女果然是有些奇特,孤脈而活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在大夏國,如今能夠孤脈而活的人,隻有元豐帝一人,元豐帝乃是帝王脈,所以隻有一脈。而薑如意這脈相,讓法明十分的不懂。
法明和慧能兩人都是高僧,尤其是法明還懂的歧黃之術,深諳太素脈法,最是善於觀人的脈相。所以他覺得薑如意的脈相十分的奇怪,但是薑如意不可能是帝王脈,那她的孤脈又如何能夠活下來呢。這就是問題的最大所在,法明百思不得其解。
“大師,請用飯。”
沒一會兒張氏就張羅了一桌子飯菜來招呼法明大師。張氏乃是信徒,自然對他是十分的尊敬了。而且能夠讓法明大師在家裏吃飯,那也是極為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至少張氏是這樣認為的。
“多謝女施主!”
法明倒是也不客氣,立馬就大口的吃飯起了。他是真的餓了,這些天當真是風餐露宿,吃不飽飯啊。沒辦法,近日來他在苦修,必須要這般。正好今日到期,他可以放開來吃。而且薑家這飯菜著實的不錯,他吃的自是暢快。
薑如意則是由著蘭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盧氏聽到她回來了,也就來看看她,順便將她繡的一些活計,以及一些好東西給薑如意了。
“是姨娘來了。”
蘭香自是起身,自是去扶盧氏。盧氏如今這個肚子那可就不尋常了。薑家的人丁稀少。薑如海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至今無子,說起來也挺淒涼的。尤其是早年薑如意還是癡傻。所以盧氏這一胎在薑家自是精貴,生怕有人閃失。
“大姑娘你可是回來了。”
盧氏如今有了身孕,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豐腴,長了不少的肉。因有了寶寶,張氏待她倒是極好,吃飯用度都是極好的。不過因先前薑如意告訴她,要多多走動,於是她也就聽了去,每日都會去花園走動走動。如今身子倒是還很輕便了。
薑如意在盧氏的眼裏,那真的跟神仙似的人物,先前薑如意隻是讓她不要吃枇杷,她聽了之後,沒到一個月就有身孕了。可是神奇了,於是乎如今盧氏對薑如意的話,那自是言聽計從了。
“姨娘身子可好些了?”
薑如意現在比以前的話多了一點,也知曉體恤人了,如今更是會說這些話了,這讓盧氏頗為的驚喜了。盧氏可是忘不了,先前第一次見到薑如意時候的情景,呆呆傻傻的,麵容枯槁,頭發稀鬆的,可不是跟鬼一樣。當時她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幾個月之後,薑如意竟是變了一副模樣,竟似脫胎換骨一般。
而今薑如意早就不複當年的模樣了,模樣也變得好看了很多,性子也靈動了一起來,比先前那個木訥的人不知道要好的哪裏去,盧氏看了心裏也歡喜。而且薑如意馬上就要嫁給大夏的左相傅伯南了,那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人。以前盧氏隻是在浴佛節上偷偷的瞧過傅伯南一眼,當真不見伯南,不知其美。沒想到此番他竟是要娶薑如意。以後傅伯南就是她肚子裏麵孩子的姨父,盧氏想到這裏心裏就是一陣欣喜。
“大姑娘,這些東西給你。”
盧氏準備了一個包裹,包裹裏麵包的那叫一個嚴實,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有什麽東西。盧氏卻是十分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別人給瞧見了,竟是塞到了薑如意的手上。
薑如意自然是一副我很好奇的模樣,看向盧氏。
“這是……”
盧氏望了蘭香一眼,蘭香十分識趣的就離開了,於是這房間裏麵就剩盧氏和薑如意兩人了。
“這是好東西了,你洞房之前看看。這些東西你定要好生看看,這些本來應該是你阿母告訴你的,雖說我隻是你大哥一個妾侍,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的,我出嫁前,我阿母給我的。你仔細點看,我們女兒啊,有時候就要如此。”
盧氏說著說著那臉就紅了,到底盧氏也是一個出嫁沒有多久的女子,也從未做過此類事情。
“哦。”
薑如意接過那東西,妥善的收拾好了。等著過一會兒盧氏離去之後,她在好生相看,她總覺得今日盧氏怪怪的,所以此番她也十分好奇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之後盧氏又和薑如意兩人隨意聊了幾句,聊了一會人,盧氏就有些發困了。沒有辦法,她自從懷孕之後,就越發的嗜睡起來,一天可以睡十二個時程。因而此事盧氏還詢問過薑如意。後來見薑如意言說正常,這才放下心來。此番盧氏感覺有些犯困,就想著回去早些休息。
於是盧氏就出去了。房間之中,單剩下薑如意一人了,薑如意來到了窗前,彎下了腰。從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個碗。那碗裏麵還有水,那水乃是紅褐色的,是先前薑如意放趙逸風血的碗,上次她突然之前就暈倒了。幸而她提前將這血給收起來了,現在發現還在就不由得欣喜起來。幸好這血還在。
“趙逸風,晉王!”
薑如意喃喃的說道。
此番在晉王府,趙逸風打了一個噴嚏,侍女隨娘忙上前給他披上了衣衫。
“如今雖是五月天,殿下還要仔細著身子。”隨娘這些年一直都跟著趙逸風,對趙逸風的一些事情最是關心,為人也十分的體貼,深得趙逸風的喜歡。
“隨娘有勞你了。”
趙逸風放下了書卷,披上了衣服,這些天他總是心神不寧,也許就是因為薑如意告訴他的事情,能夠成為一個男人,那麽他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了。此番薑如意給了他希望,他便整日想這這些,心裏滿滿的全是。
“殿下,上次你讓奴查的那個人,就是薑家的大姑娘,那日她身著男裝,所以我們的人沒有認出來,現在我們查出來,就是他。”
“她?一個女子,去雲雀樓,去找花鳥兒?”
趙逸風再次大吃一驚,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畢竟雲雀樓從來不接女客,當然也沒有女客願意去那種煙花之地。薑如意竟然去了還不說,竟然還知曉花鳥兒真實身份,這下子可就了不得。
“是的,不過她用的銀票都是來自大通銀號的,是淩州牧白廣寒的錢財,就是不知她和白家有什麽關係?‘隨娘說話的時候十分的保守,因她現在還沒有查到薑如意和白廣寒之前有什麽來往了。不過那錢財確實是來自大通銀號,乃是白廣寒的心腹親自去取得,這一點絕對是錯不了的。
趙逸風略微的深思了一會兒,才道:”這麽說,這薑家的大姑娘當真不尋常,不是說她出手沒有多久,沈湛清也就出現了。這就奇怪了,沈湛清乃是沈家的人,薑如意乃是左相傅伯南的未婚妻,這兩個人怎麽也不可能真的走到一起,奇怪了呢?”
這一點不光光趙逸風十分的奇怪,隨娘也覺得十分的奇怪。
“而且薑家大姑娘會武藝,在花鳥兒之上。”隨娘想想,還是補充了這麽一句。
“我知曉她會武藝,上次康王被刺,就是她出手相助的,本王隻是好奇她是怎麽知曉花鳥兒的身份,難道是左相告訴她的?不對,若是左相知曉的話,花鳥兒必死無疑。此事當真蹊蹺……“趙逸風怎麽想都不對勁。他此番也發現薑如意渾身都是迷,這個女子實在是不一般。她好像什麽都會。
隨娘也是一直在搖頭。
“奴婢也不知……”
“據我所知,先前薑如意在123言情學院雖然學業出色,但是她並不會武藝,也不懂醫術。她會這些,都是從她癡傻之後才會的。你幫本王去查一查,她在戴家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何戴明澤會將她休棄?”
所有的問題好似都出在這裏。先前趙逸風就準備去調查薑如意,一直沒有實行,今日他終於開始準備好生調查薑如意一下,看看這個女子在戴家到底經曆了什麽,讓她突然之間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諾!”
隨娘便下去,有關於薑如意的一些事情終於開始調查了。
原本的薑如意雖然才學出眾,但是她是不會武藝的,薑明山育有一子一女,一文一武,薑如海乃是武將,薑如意乃是才女。薑明山生前最不喜女子舞刀弄槍,所以薑如意在騎射方麵並不出彩,隻是平平,反觀現在的貴妃蘇淺倒是在騎射方麵一流。當初元豐帝也是相中了蘇淺在騎射才華,才將她納入後宮了。
而現在這個薑如意,在騎射方麵十分的出色,竟然連他那隻那麽烈性的馬都可以馴服。就連一把的老手,對那匹馬都望塵莫及,而卻偏偏都被薑如意給收服,足見其馴馬技術之高。
還有她一手可活死人的醫術,又是從哪裏學來的。當初崔君卓都已經在家中停屍那麽多天,還是被她給弄活了,簡直就跟唱戲描述一樣,簡直就是神仙似的人物。讓人難以置信。
趙逸風到底還是派人去調查薑如意了,這個謎一樣的女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了。
“嬌娜公主?”
隨娘剛剛出來,就碰到了嬌娜往這邊趕來,嬌娜臉上還掛著淚痕,顯然是哭過的。
“公主你這是……”
“皇兄在嗎,本宮要見皇兄?”嬌娜帶著哭腔說道。隨娘何曾見過嬌娜公主這般模樣,一直以來嬌娜公主都是大大咧咧的,從來都是帶著笑意的,從不見她出現此番模樣,竟是這般啼哭而來,讓人感覺十分的奇怪。
隨娘本還想朝外間走去,此番見到嬌娜公主如此,於是乎,她就立馬道:“殿下在書房,奴婢這就去通報殿下,公主你先坐下,來人給公主看茶。”
隨娘自是先穩住了嬌娜公主,然後就去請晉王趙逸風。
趙逸風此番也正在從書房之中出來,準備前往大廳,沒想到竟是看到隨娘慌慌張張的來了。
“隨娘,你為何……”
方才趙逸風明明就讓隨娘去調查薑如意去了,隨娘也明明出去了,為何去而折返,當真是奇怪了。趙逸風覺得好生奇怪,自然也就詢問了。
“殿下,嬌娜公主來了,她還哭了,宮裏怕是出事情了?”
隨娘跟隨趙逸風多年,自然對宮裏的事情也是頗為的有些了解。能把嬌娜公主弄哭的人,還真的不多,想想去在宮裏怕隻有貴妃蘇淺了。難道此番嬌娜公主又和蘇貴妃兩人發生了爭執。
“嬌娜來了,就她一人嗎?”
趙逸風奇怪的問道,算起來,在那麽多的兄弟姐妹之中,因趙逸風生母出身地位不高,在宮裏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他與其他諸王關係一般,就連和嬌娜公主的關係也談不上親厚。嬌娜公主與他也不是很相熟,比不上與康王和安王兩人熟悉。所以但凡嬌娜公主不高興,亦或者出什麽事情,從來都是去尋安王和康王兩人的,一般也不會來找他的。
“就她一人,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
隨娘此番也意識到事情的奇怪之處。她有些後悔言說趙逸風在家了。
“既然她來了,那本王也隻得去看看。但願嬌娜還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不要與宮裏的那些女人一樣。那些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趙逸風就在隨娘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大廳之中,果然見到一臉淚痕的嬌娜,正坐在那裏小聲的啜泣。
“嬌娜,你這是怎麽了?”
不管如何,嬌娜都是趙逸風的妹妹,身為兄長,自然要多多關心自己的妹妹,平心而論,在這麽多的兄弟姐妹之中,趙逸風也是最喜嬌娜公主。因她最是單純,最是沒有城府,他喜歡與這類人交往。
“皇兄,我好痛苦,我不想在宮裏待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時間,我不想再見到母後了。”
嬌娜公主撅著小嘴十分生氣道,看樣子,她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像嬌娜公主是可以有自己的府邸,比如安樂公主趙文雅,都有自己的公主府了。可惜嬌娜公主卻沒有,那是因為葉皇後,舍不得她離宮,就讓她一直都待在甘泉宮之中,與她一起住。這些年,嬌娜公主倒是也頗為喜歡和葉皇後住在一起。
“這是怎麽了,母後把你怎麽了?”
趙逸風帶著笑意,在很多人眼裏,晉王趙逸風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待人接物,最是親切。
“母後,母後竟是要將我嫁給沈湛清,那個……”
嬌娜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看得出來,她是極不喜歡沈湛清的。
”你是說公瑾,沈家七郎。他怎麽了,南都沈湛清,上京傅伯南。沈家七郎為人相當出色了,一表人才,而且沈家也是豪族。皇妹若是可以和沈湛清在一起的話,那是極好的,為何你會這般的不開心呢?”
趙逸風此時才意識到嬌娜公主也長大了,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馬上她也要成家立業,到時候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時候也怕隻有他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此番他就更加的渴望薑如意可以治好他了。這人從來都是比較,才有渴望的,若趙逸風身邊的人都沒有孩子,他也不會如此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皇兄,你也知曉,我本就不喜歡那種娘娘腔的人,沈湛清和傅伯南兩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小白臉。我不喜這種人,我喜歡的乃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大將軍,大丈夫理應馬革裹屍,大殺四方。”
嬌娜公主不喜書生,但是久慕大將。
“嬌娜,父皇是不會同意你和手握兵權的大將在一起。你知道一旦尚了公主,他們隻能在宮裏尋一個閑散的職務,不可能上陣殺敵。你這……”
一旦一個人選擇了尚公主,成為駙馬,就代表他可是要放棄很多很多。至少尚了公主,在朝中是不能手握實權,駙馬辛木易手中就沒有實權,因而這些年一直鬱鬱不得誌。
”皇兄,可是我還是不喜歡沈湛清,他長得醜……”
果然這是看臉的世界了,嬌娜公主也是一個看臉的女子。不過若是說沈湛清長的醜的話,那當真是冤枉他了。沈湛清雖然在相貌上不及傅伯南,但是也遠遠達不到醜這個程度上。平心而論,沈湛清還算是長得比較帥氣。
“嬌娜,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你該不會還忘不了法明大師吧。”
趙逸風這麽一問,嬌娜公主果斷在此時選擇了沉默,沒錯,她是真的無法忘記法明大師。
在一年前,法明大師曾經入宮給元豐帝講經,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嬌娜公主也趁勢去聽了法明講經。繼而就迷戀上了他。當然那個時候的法明還沒有開始苦修,打扮也不似此時這樣。法明長得本就是英俊,嬌娜公主那個時候在宮裏,見到的外男也有限,一下子便對法明大師一見鍾情。
一個公主愛上了一個和尚,這個事情還曾經在宮裏鬧的沸沸揚揚了。好在後來法明大師借故離開了皇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趙逸風等人也權當嬌娜公主乃是一時興起,少女心思罷了。可是當趙逸風方才問起,嬌娜公主沉默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嬌娜公主從來都沒有忘記法明大師。若是如此的話,那真的是一段孽緣。
“殿下,法明大師今日入宮了。”
隨娘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了趙逸風。趙逸風當下立馬就明白了。為何嬌娜會對沈湛清這般的不滿,原是她心心念念的法明大師竟是來上京,而且還入宮了。也難怪葉皇後此番這麽快要給嬌娜公主訂婚。
“嬌娜,你可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乃是大夏的五公主,切莫做出那種蠢事。法明大師乃是得道高僧,與你是不可能的。”趙逸風十分嚴厲的道,他一下子就將嬌娜公主那點心思給壓下去了。
聽到趙逸風的話,嬌娜公主一下子就站起身子,她心裏十分的不高興。
“十七皇兄,我原先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原來你和十四皇兄他們一樣,你們都不是我。為什麽都說我和法明就不可能。他可以還俗的,他不做和尚不就可以了嗎?隻要父皇下令就可以了。為何你們一個個都不支持我。我是大夏公主又如何,我就是喜歡法明。為何父皇那般的偏心,皇姐喜歡辛木易,當時你我都知曉辛木易明明就有喜歡的人,皇姐都可以下令將那個人誅殺,為何到了我這裏就不可以了,為什麽……”
嬌娜公主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一邊哭,一邊質問道。
趙逸風此番也明白了,為何嬌娜公主此番會來尋他,原來她也找過其他人了,隻是其他人都沒有去理會她,都和他的想法一樣。隻是嬌娜公主來到他這裏,發現他的想法也和大家的一樣。
“嬌娜你聽我說,當初皇姐的事情,你也發現,皇姐並不幸福。法明大師也不可能還俗,你我也都知曉。好了,不要哭了。”趙逸風趕忙就去安慰嬌娜,他不安慰還好,這麽一安慰,反而不好起來。嬌娜越哭越凶了。
此番嬌娜公主為何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法明大師。
當然此時的法明大師卻不知曉嬌娜公主哭的如此之凶,他此時正在為元豐帝說經。元豐帝也是信徒,而且在佛理方麵研究的頗為深厚。
“法明,朕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你了,沒想到你也苦修起來了。到底還是你輕鬆,朕卻負重了。”元豐帝抬起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他幾乎是年年負重,得不到片刻的輕鬆。有時候他也好像入法明這樣四處走動,可惜無奈,他是帝王,便永遠都被束縛在這個位置上。
“陛下乃是能者,與貧僧不同。”
法明說著就將書信遞給了元豐帝,元豐帝看了之後,突然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陛下有何看法?”
法明繼續發問,他在觀察,太素脈法言說帝王脈乃是孤脈,確切的說不是孤脈,而是三脈俱全,全成一脈,號為帝王脈。元豐帝果然是帝王脈。可是同樣的脈相竟是出現在薑如意的身上,薑如意乃是一個女子。若是女子的身上出現這樣的脈相,便是反骨,乃是死脈。可是為何薑如意此番還活的好好的呢。法明總是弄不清楚,這實在是太矛盾了。
“朕隻是覺得薑明山死得可惜。”
元豐帝長歎了一口氣,薑明山乃是123言情學院前院長,死的時候十分安詳,是一覺睡過去就死了。沒有絲毫的痛苦,就那般安詳的去了。當時薑明山死的時候,也已經年過六旬,年紀也較大;所以那般睡死了,到也沒有人覺得奇怪。於是也沒有人提出質疑。
“陛下的意思是說,此事就此擱置了嗎?”
法明還是有些不放心,直接發問了。
“自然不是的,先前陳家五郎已經認罪了。朕本想此事可以結束了,沒想到薑家的那個大姑娘果然天生聰慧,竟是一下子就說出來不是陳家的五郎。既然不是,那自然是有他人了。你就將這些交給大理寺少卿第五君華吧。他會妥善處置的。都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還要水露石出,朕不會偏袒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做事情收拾不幹淨的人。”
這就是元豐帝去下毒的態度了。
對於元豐帝來說,他身邊的人可以去做壞事,但是你要做的幹淨,不留任何痕跡,最好不要讓他知曉,但是你若是做的,痕跡不幹淨的話,一旦被人給爆出來,元豐帝可不會包庇你。也就是說薑如意被下毒一案,終究要水露石出了。
“既然陛下如此言說,貧僧明日便將此事告訴第五君華。”
法明當即起身,準備離去。
“聽聞這一次你來上京,是來尋慧能大師的?”
元豐帝關切的詢問道,大夏國對佛學十分的推崇。先前慧能大師乃是大靈音寺的方丈,即便後來發生一些事情,慧能方丈在元豐帝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極高的。在出事情之後,元豐帝也多次尋找慧能大師,可是他就這麽突然消失不見了,任憑他怎麽找尋,也找不到慧能大師的蹤影。
“是的,貧僧曾經學與慧能大師門下,他也算是貧僧的半個老師,如今他消失不見。貧僧自是會尋找。不知陛下可有何線索?”
不管怎麽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慧能大師怎麽也不可能消失不見的了。法明此番來上京的一大目的,就是找到慧能大師,然後邀他去大昭寺當主持。
“朕也曾經派人找尋過,至今未找到他。也許法明你與慧能大師有機緣,或許就可以找到。”
法明大師聽了這話之後,隻是報之一笑。
“所謂機緣,從來都是強求來了。貧僧雖研習佛理,但是從不信機緣。凡事都要找自己去調查。多謝陛下,貧僧告辭。”法明大師就這樣辭別了元豐帝,帶著他的信件去找第五君華,告訴他當年薑如意被下毒的真相。
而元豐帝望著方才的法明,才一年未見,法明的佛理比以前更加的深厚了,而且也變得開闊了很多。此人到底非平常人,可惜隻是一心撲在佛理上,終究不能為他所用。
“陛下,皇後已經在外久候多時了,你看……”
小路子額頭上都是汗水,葉皇後已經威脅他很長時間了。好不容易等到元豐帝和法明大師兩人都已經將話說完了。他便立即上前通報了,生怕葉皇後在尋理由折磨他。這在宮裏做奴才,那可真的是相當之不簡單。
“皇後?”
元豐帝自然是大吃一驚。
今日法明大師入宮,他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好的事情,那就是一年前嬌娜公主和法明大師的事情。當時鬧的整個宮裏都是烏煙瘴氣。還讓他大為的動怒,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對嬌娜公主發火。
“讓她進來吧。”
“諾!”
於是小路子就領著葉皇後進來了。
果然葉皇後此番是一臉的驚慌,就上前。
“陛下,怎麽辦?嬌娜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此番竟是跑出宮去了……”
嬌娜公主一直以來都深受元豐帝和葉皇後的喜愛,所以她有很多的特權,出宮什麽的,對她而言那都不是事情。這不,這一次和葉皇後鬧翻了之後,嬌娜公主就生氣的出宮了。葉皇後派人去尋,到現在都還沒有找見她,心裏就開始擔心起來。
“嬌娜還忘不了法明?”
元豐帝十分的吃驚,他當真是無法想象,自己的女兒竟然忘不了一個和尚。一朝公主竟是喜歡上了一個和尚,當真是荒繆。
“可不是,今日一聽法明入宮了,一直強求這臣妾帶她來見陛下,臣妾自是不肯,還告訴嬌娜,已經為她選好了駙馬。沒想到她一聽駙馬乃是沈湛清之後,就立馬大哭,然後竟是悄悄的出宮了。臣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
葉皇後越說越擔心,她已經派人出宮去尋嬌娜公主,可惜一直都沒有回信。
“她又跑出去了,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有一個公主的樣子嘛?朕覺得皇後,嬌娜是被你寵壞了。馬上朕就會派人去尋回嬌娜,到時候嬌娜就再也不能出宮了。就好生在宮裏學規矩。文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初就是被朕寵壞了。嬌娜可不能成為她第二。”元豐帝嚴厲的說道。
先前安樂公主做的那些事情,當真傷了大夏很多朝臣的心,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左相傅伯南,就用計策陷害傅伯南,不計後果。幸而元豐帝嚴懲了安樂公主,不然大夏那些朝臣可是寒了心了。
即便是元豐帝嚴懲了安樂公主,大夏還有不少朝臣對安樂公主心有不滿,連帶還會批評一下元豐帝。到底是子不教父之過。元豐帝可是吃夠了安樂公主的教訓,有一個這麽坑爹的女兒就夠了,他可不想再有一個。
“隻是不知陛下覺得沈湛清如何?臣妾選了許久,覺得沈家七郎是最合適的人選?”
葉皇後此話不假,她確實是選了很久,終於還是選定了沈湛清,覺得他是最合適的人選。非常適合嬌娜公主,有品貌,沈家又是豪族。最重要的是沈湛清無心官場,不會引起元豐帝和其他皇子的猜忌。若是嬌娜公主可以嫁給沈湛清的話,那是相當好的結合。
“沈家的人?”
元豐帝愣了愣,他知曉沈湛清的名號。
“是的,是沈家的人。這沈湛清,父母雙亡。你也知曉……”
葉皇後是害怕嬌娜公主嫁入沈家,遭受到婆母的刁難,當她看到沈湛清的資料的時候,立馬就一陣欣喜,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若是皇後覺得合適,那便是合適。隻是以朕對嬌娜的了解,她是不會喜歡沈湛清這樣的男子,朕覺得讓她嫁給白廣寒都比嫁給沈湛清的可能性大。皇後,你還不夠了解你那個女兒。”
元豐帝頗為無奈的搖頭。
他站起了身子,就對葉皇後道:“嬌娜可是要好生管教,還有你在給朕仔細尋一下,陳德妃這個名號怕是保不住了,德妃這個位置不能空,要讓人了,你琢磨琢磨,到底誰合適,就將名字告知朕,朕好生參詳一下。”
元豐帝說這話的時候,相當之輕鬆了。
葉皇後臉色卻是一邊,陳德妃是什麽人,那是跟隨元豐帝將近三十年的老人了,在德妃這個位置上也待了將近二十年了,若是沒有大的過錯,元豐帝是不會對她怎麽樣的,可是此番瞧著元豐帝的臉色,好似並非如此。
“陛下,你這是,德妃妹妹到底怎麽了?”
葉皇後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要論起關係,她和陳德妃關係走的還算是相近,若是陳德妃出事情,自古唇亡齒寒,她自然是要防患於未然了。
“什麽事情?薑如意被下毒的案子翻出來,皇後還要問朕到底發生了何事嗎?”元豐帝回轉過身子,便看向葉皇後。葉皇後是他的第三任皇後,也是目前為止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後,已經十七年。
在元豐帝說完這話的時候,葉皇後的臉色也微微的變,她的手緊緊地攥緊。
“朕知曉你與德妃都不喜蘇貴妃,那即便是不喜,也不能下手毒害。既然要下手,那自然就要做的幹淨。你們這些手法……,此番朕放皇後一馬,也還請皇後放淑妃一馬吧。”
元豐帝長歎了一口氣,這宮裏女人的那點手段。,當真是稱不上有多高明。但凡隻要動腦子多多思考就可以想到。隻是先前元豐帝不想去管罷了。畢竟被下毒的那個人乃是薑如意,當年薑明山還拒絕讓薑如意入宮。那自然就和他元豐帝無關,而陳德妃等人卻是他的妃嬪,孰輕孰重,他自是分得清。
可是此番事情發生了,他捂不住了,既然捂不住的話,那勢必要犧牲了。在葉皇後和陳德妃之間,他選擇了保住葉皇後,而舍棄了陳德妃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第五君華拿到了密信,來自法明大師的密信,並立即將它火速遞給了元豐帝。元豐帝其實昨天就已經知曉了,可是他今日在朝堂之上,卻是大為的發火,十分的震怒,好像先前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似的。。事實上在某種程度上,元豐帝也是一個演技高手,擱在現代,那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竟有此事,朕絕不姑息,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給朕查下去。徹查,朕的後宮豈能有這樣的害群之馬!”說著元豐帝就將奏折摔在了地上。
以此來來表現出他此刻是多麽的憤怒,隨後第五君華得到元豐帝的命令之後,自然就去了後宮,徹底去徹查此事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陳德妃加害薑如意的事情,自然馬上就傳到了薑家,傳到了張氏和薑如意的耳中。
“什麽,竟是陳德妃?”
張氏忽地就站起身子,她怎麽想,也不會想到那個下毒的人竟然是陳德妃。
“她為何要下毒,我們大姑娘與她無怨無仇,為何……”
張氏還是想不通,陳德妃先前與薑如意並不相熟,兩人甚至都沒有見過麵,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其中的動機是什麽了。一旁的盧氏聽了也是驚訝。
一個內宮的妃嬪,竟去謀害123言情學院一個普通的女學生,怎麽說也說不過去了。
“是要害蘇淺的,小妹隻是無意之中被害的而已。到底是小妹運氣不好。”
薑如海也是今日在朝堂之上才得知真相的,得知真相那一刻,他忍不住的苦笑,原來陳德妃那一批人,從來就沒有要害薑如意,他們是將毒下在蘇淺的茶具之中。那日薑如意剛剛回來,口渴了。蘇淺也就隨手將她手中的茶具遞給了薑如意。兩人關係本就是深厚,這樣的事情本就是時有發生。薑如意自然也就喝了下去,沒想到的是那杯茶竟是被陳德妃等人給下了骨裏紅。
骨裏紅發病時間很長,一直潛伏在薑如意的體內,不曾被發覺。後來端木靜蘭那日路過薑如意和蘇淺的房間,是看到有人下毒,而且那人因為首次下毒,還十分的慌張。竟然丟失了下毒的工具之類的。端木靜蘭在心裏一直妒忌蘇淺和薑如意這一對表姐妹,於是就拿走了下毒的工具,還收拾了一下。於是就將現場有關於下毒痕跡一事全部都摸幹淨了。
到底在蘇淺一回來,用茶具泡茶給薑如意喝,薑如意就中毒了。
陳德妃陷害蘇淺的原因也是因為元豐帝要納蘇淺入後宮,還承諾給她貴妃的頭銜,原本若是沒有蘇淺的話,那皇貴妃的頭銜理應是她的,她十分的生氣,就想在蘇淺入宮的時候,將她徹底的給毒害了。沒想到竟是毒錯了人,毒害了薑如意的身上,得知此事的時候,陳德妃也就選擇了沉默。
而後,整個123言情學院也開始戒嚴了,尤其是女學間,陳德妃等人也就沒有機會下手了,沒過多久,蘇淺也就入宮了。果然她一入宮就備受恩寵,元豐帝也信守承諾,封了她成為皇貴妃,地位遠在陳德妃之上。陳德妃自然是相當生氣了,可惜的是蘇淺這個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比林淑妃的手段高太多了。
以前林淑妃在後宮之中,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四次懷孕,都被她給弄下來了。而且她最近還給林淑妃下了假孕之藥,她還在等待時機成熟,一下子扳倒林淑妃。沒想到的是,時機還沒有成熟,她自己倒是被人給扳倒了。
所以當薑如意聽到此事的時候,與張氏的反應卻不是很相同。
“果然是陳家的人。”
她這一次並沒有和上次一樣,否認了。若是陳德妃出手的話,陳五郎定罪也就可以這麽一說了。隻是薑如意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骨裏紅應該不是陳德妃可以配出來的。
“是啊,就是陳家的人吧,還說什麽不敗陳家,當真是可惡。”
張氏越想心裏自是越氣憤。想起那些天,薑家之所以這麽慘,全部都是陳德妃這個老女人給害的,不過這一次總算是水露石出,她心裏也安心很多了。
“嫂子,我可以見陳德妃嗎?”
薑如意此番提出來。
“你見她幹什麽,那個惡毒的婦人,怕此時陛下已經賜她白綾一丈。讓她自己結果自己了吧。”
“賜死?這麽快?”
薑如意十分的詫異,第五君華不是剛剛才確定嗎?元豐帝這麽快就行動了。陳德妃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死去吧。她到底是安王的生母。
這一次薑如意卻估算的錯誤了,在元豐帝已經確定乃是陳德妃所為之後,葉皇後的手十分的快,上午斷的案,午間葉皇後就領著眾人而來。
此時陳德妃的宮裏一派慘淡,尤其是當她知曉元豐帝在朝堂之上震怒的時候那種情景。陳家竟是沒有人站出來,她的父親陳篤慶竟然帶頭讓陛下嚴懲她,好一個大義滅親的陳家。她已經被陳家徹底的遺棄。不敗陳家從來不需要她這樣的失敗者,就如同先前陳家會讓陳子昂頂罪一樣。因為當時陳子昂是沒用的棄子。而今陳家發現她也是,沒有人為她求情。
“德妃妹妹,你還有什麽話要說,本宮倒是可以幫幫你。”
葉皇後來了,她的身後站了三個人,手裏捧的都是要她命的東西,好快的速度、陳德妃看了一眼葉皇後,突然無奈的大笑起來。此時她的發已經亂了。
她不敢相信,她入宮三十年來了,元豐帝待她那是極好。雖然她的姿色不如宮裏其他的嬪妃,但是元豐帝從來都沒有嫌棄她,對她與其他人一樣。還和她生了兩女一子,雖說兩個女兒都相繼夭折了。可是她的安王還活得好好的,還是目前元豐帝最小的兒子,還可能成為大夏的太子了。
而今元豐帝竟是這麽快就要了她的命,往日的溫存竟是一點兒都不顧及了,好像那些都是假的。
“不,不,不,陛下不會如此薄情的,陛下不會賜死本宮的,本宮要去見陛下?”陳德妃整個人已經陷入瘋狂之中,說著就要奪門而出。
“來人,給本宮將她拉住。”
葉皇後當即就喊道,那些人自是上前,一把就將陳德妃給拉住了。
“德妃妹妹,是陛下親自下的令,他不會見你了,他還言說,德妃妹妹,你讓他太失望了。”
葉皇後冷冷的說道,此時陳德妃宮裏的宮人已經被盡數遣散了。如今這宮裏的人全部都是葉皇後的人。
陳德妃揚起了頭,望向葉皇後,她當即就站起身子來,她一把就抓住了葉皇後的手:“皇後,你怎能如此,骨裏紅,是你告訴我的,是你告訴本宮的,若不是你告訴陛下要納蘇淺為貴妃,本宮也不會那麽去做,都是你,是你,我要去告訴陛下?”
沒有人活得好好的想死,陳德妃也不想死了,至少此時她不想就這麽死去了。她準備拉著葉皇後一起走,她狂奔而去,突然葉皇後就出手,猛地就扣住了陳德妃的手,扭住了她的手。
“伺候娘娘上路吧,本宮替你選了毒酒一杯,也讓你嚐嚐被毒的滋味,給本宮伺候德妃娘娘上路。”
葉皇後的手很辣,她宮裏的那些宮女手也十分的辣,兩人上前,一個掐住了陳德妃的嘴,一個就灌藥,沒一會兒就將一杯毒酒給灌進去了。陳德妃覺得肚子好疼好疼。
這難道就是被毒害的滋味嗎?她努力的睜開眼睛。
“你會不得好死的,你這個蛇蠍婦人,都是你害的本宮,本宮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陳德妃努力的站直身子,可惜她失敗的,太疼了,她的嘴角已經溢出血來。
葉皇後此番當即就給了陳德妃一腳。
“就憑你,你做人的時候都鬥不過本宮,你以為做鬼就可以鬥得過本宮了。陳蓉你還太弱了,你就是一個蠢貨。對啊,是本宮告訴你的,可是本宮從沒有讓你去害人啊。你自己心術不正,想要謀害貴妃,可惜蘇淺那個賤人福大命大,竟是逃過一劫,竟是讓薑如意當了替死鬼。沒想到薑如意這個女子,命也太大了,中了骨裏紅她都可以活下來,那隻能說你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你,你,葉月你這個賤人!”
陳德妃努力的擠出這些話語了。
葉皇後再次哈哈的大笑起來,她湊到了陳德妃的麵前,對著她的耳邊說道:“對,本宮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也讓你死個明白了。那就是你兩個女兒夭折,乃是本宮害的,從來和林淑妃沒有關係。哈哈,你想不到吧。想著你可是出手害了林淑妃四個孩子,多謝了哦。”
葉皇後說著就拍了怕手,轉身就離去了。陳德妃終於扳倒了,死了一個就少一個,陳德妃倒了,那安王差不多也就完了,沒有陳德妃的安王想要成為太子,那難度就更大了。
葉皇後剛剛走出陳德妃的寢宮,就聽到有人在吵鬧了。
她走近一看,竟然是安王趙林風在那裏,他是想要入宮見陳德妃的。
“不,不,你們快點放我進去,我母妃不會害人的,她肯定是被冤枉的,本王要去見我母妃,你們誰人敢攔,信不信本王此番就砍了爾等。”
安王趙林風一聽到陳德妃被定罪的消息,他自然是萬分的著急。安王趙林風和陳德妃的關係十分的深厚,到底是母子,更何況陳德妃的兩個女兒都夭折了,隻剩下一個趙林風,陳德妃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安王。待他那是極好的,安王趙林風自然是可以感受的到。
“安王?”
葉皇後走到了這裏,見到了安王趙林風,她自然裝出一副我很驚訝的樣子。
“母後,我母妃呢?我要去見我母妃,還請母後幫我見見……”
安王趙林風看到了葉皇後就好似看到救星一樣。
因他知曉葉皇後以前就和他的母妃陳德妃關係很相近了。以前在宮裏的時候,陳德妃也時常勸說趙林風多多和皇後親近之類的。因而安王趙林風對葉皇後印象很不錯。
一直以來葉皇後在後宮之中都是高手。此番她見到安王趙林風,自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樣,她甚至還伸出手去,“林風啊。你阿母已經過世了,對不起,本宮沒能保住她,她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若沒有蘇貴妃……”
禍水東引,葉皇後最擅長的手法之一,而且百試不爽。
“你說什麽,這,這,這不可能,母妃她怎麽可能……”
安王趙林風整個人都傻了,他今年方才十五歲,這麽多年一直都被陳德妃護的很好。兩個人在昨日甚至還有說有笑。陳德妃甚至還在為他操辦與沈家姑娘——沈婉如的婚事,眼瞅他馬上就可以成婚了,陳德妃甚至還言說,他要多生幾個娃娃,等到老了,她出宮幫著帶之類了。怎麽這麽快,她竟是沒命了。
“本宮也曾求過陛下,為你母妃求情,隻是此事茲事體大,薑如意被毒多年,而且還涉及蘇貴妃,你也知曉,現如今蘇貴妃頗得盛寵。這一次真的是你母妃做錯了,本宮也無能為力,對不起。”
說著葉皇後也麵露痛苦之色,她見趙林風情緒不對勁,又補充一句:“你也知曉本宮與陳德妃多年姐妹,此番眼睜睜的看著她這般死去,本宮也於心不忍。”說著竟還落下幾滴眼淚來了。
這便是葉皇後,一個在大夏後宮之中當了十七年皇後,一直就居高位屹立不倒的女人。除了貴妃蘇淺,在大夏後宮無人敢開罪的女人。
“蘇貴妃!”
安王趙林風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手緊緊地攥緊,可想而知,他此時是多麽的憤怒。
“安王,你還是先行回去吧,如今宮中人多嘴雜,此番你又是的德妃的兒子,小心行事才是最妙,千萬不要被他人所利用……”葉皇後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安王趙林風冷冷的笑道,終於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隻是抬頭看了葉皇後一眼。
“多謝母後提醒,孩兒這就歸去。隻是還請母後好生幫著母妃安葬。”
“好!”
葉皇後當即就答應道,然後就目送安王趙林風離去了。等到他走後,葉皇後突然就轉過身子,朝著陳德妃寢宮的方向看去:“德妃,你們母子當真是情深啊,你定是會很想念安王的,放心,你們不會分離太久了。本宮很快就會送安王下去見你,讓你們母子路上好作伴,不孤單。”
且說安王趙林風回去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什麽人都不見。
而陳德妃服毒自盡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開了,所以薑如意最終也沒有見到陳德妃了,雖然她得到了一大筆的賠償,元豐帝甚至都想下了聖旨,與她道歉之類的。這些賠償金自然是元豐帝給的,對於元豐帝這麽小氣的皇帝來說,能夠給出這麽多,實屬難得。
薑如意看到這些之後,她的手微微的伸出來,她在回想以前的事情,骨裏紅,骨裏紅。她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在大夏的皇宮之中,她已經不記得了。
“大姑娘,這下子好了,壞人總算得到懲罰了。”
蘭香也知曉此事了,沒想到事隔多年,竟然還真的給抓到了。雖然是晚了一點,但是凶手還是被抓到了,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壞人?懲罰?”
薑如意歪著腦袋,她還在想。
蘭香將薑如意桌上的花草換了一下水。
“是啊,以前我聽戲文裏麵唱,都說宮裏的女子鬥狠,沒想到的還真的,她們本來是想害蘇姑娘,沒想到竟是害到我們大姑娘的身上了。大姑娘還真的是倒黴,竟是遇到這種事情。”
蘭香越想越氣憤了,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
薑如意歪著腦袋。
“甘泉宮,皇後的手!”
薑如意以前和張氏入宮過,那一次是嬌娜公主要求葉皇後召見薑如意入宮的,為的就是和她切磋花牌的,她見到過葉皇後的當,當時她就覺得葉皇後的手怪怪的。
“大姑娘你說什麽,皇後的手怎麽了?”
“她的手很長,很長,皇後是什麽人?”
對,薑如意終於想起來了,為何她第一次見到葉皇後的時候,就覺得葉皇後的十分的奇怪,原來是她的手,對她的手沒有帶甲套,而且十分的修長,與一般女子的手不同,要比一般女子的手要長。
“皇後,是葉家的人。葉尚書的女兒啊,大姑娘怎麽了?”
蘭香十分奇怪薑如意的反應。
”她的手好長……”
薑如意回答道,蘭香自是不懂她在說什麽。
幾天天後。
張氏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薑如意明日就要出嫁了,什麽東西都要張羅,今日總算將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與薑如海坐在一起了,今日盧氏也在,薑如意自是被請了出來。
“哎,沒想到這麽快就過去了,大姑娘明日就要出嫁了,我這做嫂子竟是舍不得。”說著張氏就拉著薑如意的手,她可是把薑如意當女人一樣疼。女兒要出嫁,張氏自是心疼舍不得。
她一想起當初薑如意一回來那種模樣,現在薑如意又變成了嬌花一樣的模樣。她心裏自是歡喜的,可是又十分的害怕,害怕薑如意在傅家再次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小妹終究都是要嫁人的,煦之我看著倒是挺靠譜的。”薑如海近日來心情也頗為的不錯,他倒是極為欣賞傅伯南了,一想到馬上薑如意就可以成為左相夫人,他心裏也是極為高興的。薑如海看重的是傅伯南從來沒有絲毫嫌棄薑如意,就連從前薑如意那般癡傻的模樣,他從沒有嫌棄,從來愛她如初。這一點薑如海看的十分的重。
“大郎,你的話我才不信呢?先前大姑娘嫁給戴三郎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說他多麽的靠譜。當時我就不同意,結果可不是出事情了。”
張氏自然是嗆聲道。這一說,那薑如海立馬也就反駁道:“那不是我沒有看出來戴三郎的本性嗎?煦之不是那種人,你不是也特別的滿意的嗎?”
“那是,煦之人不錯。我們大姑娘有福氣啊。明日就要出嫁了。”
薑如意卻依舊十分的平靜,也許在她的心裏並沒有認為出嫁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與她而言,或許就是換了一個地方住而已。
不管如何,明日馬上就到了。
天還未亮,張氏就打發人來為薑如意梳妝打扮起來,今日又是要忙碌一整天。但是張氏心裏自是歡喜,她即便是忙,那心裏也是高興了。
“大姑娘,這位喜娘可是全上京最好的喜娘,但凡被她梳頭,開臉的人,去夫家,都能三年抱兩。”
王媒婆今日也起得早,早早的就來到薑家,說了一通吉祥話,那喜錢也拿了不少,老臉都笑出花來了。而且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她知曉,等到左相府,那喜錢還要多著呢。
薑如意則還是在歪著腦袋。突然她眼前一亮,立馬就站起身子來。伸出一隻手,指著天空道:“哦,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