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偷情的感覺
第五十一章 偷情的感覺
顧西城細細咀嚼著口裏的牛排，淡漠至極的開口。
白珊囧囧的。
顧少啊顧少！
你敢不敢再悶騷一點麽！
白珊舔了舔唇瓣，知道這男人這樣說十之**是答應了，便笑著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顧西城抬了抬眉毛：“速去速回，否則，我真讓你流出肥水來……”
白珊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克製自己掐死顧西城的**，抬腳，趕往洗手間。
到了這種光線晦暗的地方，白珊才真正的放鬆下來，麵對顧西城，她必須偽裝，哪怕現在的她脆弱得一塌糊塗，她仍然必須笑著和顧西城**……
可這會兒，獨自一人呆在洗手間，白珊才知道，這些年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她以為自己身上已經結出了厚厚的殼，以為已經沒人能傷害到她了……
可一遇見慕言歌，她心底便難受的厲害！
那是……慕言歌啊……
那樣美好的慕言歌！
她的小鴿子，幹淨又善良，清雅又優秀……
她喜歡得要命，可現在，她要努力，努力地克製自己，讓自己不要再靠近到他，然後傷害到他……
她想，他已經忘記了。
這很好！很好！
她澆著溫熱的水洗著臉，讓自己竭力的清醒，讓自己不要被感情迷惑……
白珊，白珊……
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
她如是告訴自己，讓自己的心髒平靜下來，然後，她用濕紙巾把臉擦幹淨，又給自己重新補妝。
她正打算離開，卻發覺甘夢露站在她身後。
鏡子裏兩人的視線對視，甘夢露的眼神一閃而逝的狠毒。
白珊有種背有芒刺的感覺，但仔細一看，甘夢露已然回複到一臉的純真無辜，像是個天然呆的尤…物……
白珊和她不熟，也不必要打招呼，她補好妝，就抬腳離開。
“你和慕總，認識吧！”
甘夢露倏然道，那聲音很甜美，卻透著一絲詭譎的味道。
白珊和甘夢露真的不過是一場節目的交情，白珊毫無節操，還轉了她的微博調侃了一番，這女人對自己明顯的沒好臉色。
有一種人，是宿命的敵人。
白珊覺得，甘夢露天然的就看她不順眼。
她的後台是顧西城，她沒什麽要害怕的，連腳步都沒停，白珊繼續往前走。
“你說，要是顧少爺知道這件事會怎樣？”
甘夢露淡淡地，卻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白珊笑了，明媚傾城，轉頭看向甘夢露：“怎麽？你打算告禦狀啊！打算用這事威脅我！”
甘夢露沒吭聲。
白珊覺得這真沒什麽事情，她真不怕。
甘夢露見她離開，又說：“要是顧少爺知道你心裏裝得男人叫慕言歌，會怎樣呢？”
會怎樣啊……
白珊莫名地想到了昨晚，男人幾乎暴虐一般的折騰。
“會變成禽獸！”
她嘀嘀咕咕地說道，抬腳，便走出wc。
她和慕言歌那點事情，鬧到全校皆知，隻要稍微用點心，了解一下不難。
顧西城那禽獸的性格，知道了定然饒不了她，可是，又能怎樣了……
這命運，從來未曾繞過她白珊！
她如是想著，心境愈發的堅定和冷漠。
微微笑著，眼底卻透出冷意來，那樣的冰冷，是對全世界的冷酷……
慕言歌站在狹窄逼仄的走道裏，等到的，便是這樣的白珊，麵容精美，渾身冰冷。
慕言歌頓時間心疼得厲害。
最心疼的還是，他回來得太遲，並未曾保護好她，三年後，她的三兒居然又和那惡魔牽扯到一起。
慕言歌心底給刀絞一般的難受。
他看著白珊，想著這殘忍的前塵，想著紛亂的當下，那樣的難受。
白珊是那樣明媚的女子，渾身上下，沒半點陰影，可此刻的她，眼底卻那樣的冰冷，又那樣的倔強……
他側身，正麵看向白珊。
白珊見著慕言歌，心底“咯噔”一下，卻瞬間平複，她抬腳就走了過去，打算和慕言歌來個擦肩而過……
慕言歌也未曾阻止，隻是在她走到他身後的時候，倏然喚道：“三兒……”
熟悉的呼喚，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音調……
白珊背部僵硬，眼底更是不爭氣，那種叫做淚水的東西在眼底打轉，卻始終不曾落下。
慕言歌接著說：“我回來了！”
三兒，我回來了！
那又怎樣！
我們之間，已經隔了馬裏亞納海溝……
就讓你繼續優秀著，我繼續卑賤著吧……
白珊逼著自己冷了心腸，繼續往前走。
慕言歌哪裏會不知道白珊心底的想法啊，她難受，他難道不難受……
她選擇了放棄……
可他也還在堅持……
他倏然轉身，一把扯過白珊纖細的手腕，壓著她，直接將她抵在牆上……
走道光線昏暗……
讓白珊止不住想起，晚自習後昏暗的走廊，那樣幽暗的光線裏，慕言歌抓著她，狠狠地親……
那時候的他們，是那麽的迷戀親吻的遊戲，走廊、巷口、樹林、街邊、十字路口……他們在一個個地方留下相伴的身影……
那感覺，太過熱烈，像是一幅油畫，色彩斑斕到耀眼。
白珊總是親不夠眼前的男生，逮著他就誘著他做壞壞的事情，慕言歌總是拒絕，卻終究耐不過，摟了她，輕輕地親吻……
可起初的輕柔，到最後，總透著狂風暴雨的力量……
他總是止不住，愈親愈狠，愈親愈猛……
白珊喘不過氣，卻仍然迷戀那種味道，在窒息的那一刻被鬆開，她眼角眉梢都是開心。
那時候的她，那般深刻的知道，眼前的男生，是那樣的愛自己。
愛到發瘋，又愛到隱忍……
小心翼翼的，生怕傷了她似的……
人說，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女人一定會感受到。
白珊無比真切地感受到了慕言歌的愛。
可那樣的喜歡，始終敵不過命運，波瀾壯闊的命運洪流洶湧著，白珊一個不小心，便被衝走了……
從此，再也無法麵對她那麽喜歡那麽喜歡的慕言歌……
她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慕言歌忘記了她。
可是，這種念頭，真的很假，真的很假。
大抵除非死亡和失憶，他們絕不可能相忘。
可她情願他相忘。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白珊，我回來了！”
慕言歌盯著她的眼睛，重申了一遍。
白珊心髒跳得飛快，不知是緊張還是本能地“怦然心動”，她努力克製自己的呼吸，揚了揚唇瓣：“那有怎樣！”
“請你記得你的身份！”
慕言歌淡雅的眸子，慢慢地都寫著白珊的身影，裝得那麽滿那麽滿，裝到心底都是一個三兒。
“身份？”
白珊挑了挑眉，“我知道，我是顧西城的情婦，那又怎樣，和你無關！”
“你……”
慕言歌給她嗆得，心髒抽疼抽疼的。
他雖然知道白珊和顧西城有關係，可是當白珊如此坦然地承認，慕言歌心髒卻仍是鈍痛不已，像是有人拿了把鈍刀，緩緩地磨著他的心。
“你還有一個身份！”
慕言歌提醒道，清泉般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白珊：“別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們已經分手了！”
“抱歉，你好像沒和我說分手！我也不記得有這一茬！”
“你……”
白珊微微慌亂，想不到，淡雅的男子，居然有如此無賴的時候，她想了想當時的場景：“我有給你發分手短信！”
“我沒收到啊！”
慕言歌拒絕承認。
白珊冷冷一笑：“就算我們結婚了，丈夫失蹤三年，按照法律程序也和離婚無異！更何況我們不過是交往！你失蹤三年，我們自然就分手了！”
白珊淡漠地反駁道。
慕言歌給這嗆丫頭氣得牙疼，他倒是忘了，這丫頭當年是何等的牙尖嘴利，辯論賽上她永遠是驚豔的二辨。
他恍神的刹那，白珊已經推開了他，抽身離開。
慕言歌微微挫敗：“我不會承認我們分手的！”
白珊笑了：“又沒結婚，就算你不承認也沒辦法！”
慕言歌真的會給這丫頭氣死。
她知不知道，顧西城就是三年前那場事的主謀。
可他不能說，因為他不希望白珊記憶起三年前的事情，然後再度地陷入痛苦。
他握了握拳：“白珊，顧西城能給你的，我也能給！顧西城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到我身邊來，好嗎！”
白珊微微呆了呆！
是啊！
慕言歌確實能給她很多，包括愛情，包括溫暖，包括救贖……
也包括……褻瀆……
白珊最不想的，便是弄髒了慕言歌！
一想到慕言歌若是知道自己給一票人輪了，她情何以堪。
遇見慕言歌之前，建築便是白珊的夢想。
遇見慕言歌之後，白珊唯一的夢想就是慕言歌了！
她的夢境，應該是最美的存在。
她不想，因此弄髒了。
所以，慕言歌，我能給你的，便是離開，然後彼此忘懷……
她微微一笑，抬腳，高跟鞋敲出清脆的聲響，女人精致而美麗，傲然又優雅，叫餐廳的侍應生側目。
等白珊轉過走廊，便發覺顧西城迎麵走來，她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怎的，加快了點腳步往顧西城走去。
生怕顧西城發現什麽似的。
這種感覺，莫名的有種偷情的味道。
白珊囧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