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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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禎的同母妹妹慕容禧,今年六歲,但就是愛玩,寫的字可比雲羅差了許多,“雲羅天生聰穎,加以培養,十幾年後一定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她是愛才,更愛惜雲羅的聰穎,想為自己的兒子培養一個襄助之人。“我收養她,多半也是為你。”

慕容禎微眯著雙眼,驕傲的下頜揚了揚,“母妃既然喜歡她,我想想法子。”他的眸子化成了鷹隼般的犀厲,仿佛要捉住那隻可愛的小白兔。

他連盯了大半日,酉時,白馬寺所有的僧人都在齋廳裏用齋,他一個揮身,太監、護衛齊出頭,雲羅正走著,冷不妨就被人堵住了嘴,緊接著落就是一個布袋子罩了下來。

想大喊,出了不聲。

想掙紮,自己太小又被束縛在布袋裏。

不知過了多久,雲羅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厲喝道:“禎兒,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麽?不是陪你母親去寺裏靜修麽?”

慕容禎賠了個笑臉,“父王,嘿嘿,有人送了件好玩意兒,這不正帶回府麽。”

雲羅聽有人問,立時運足力氣,雖不能言,卻“嗚嗚呼呼”的發出聲響。

豫王爺看著半大的護衛、太監,“小鄧子,打開!”

太監一驚,望著慕容禎。

慕容禎用手輕拍著布袋,“父王,就是一隻小馬兒,我想將它養大,馴養一番,他日許是個良駒。”

你才是馬,你爹是馬,你娘是馬,你們全家都是馬!雲羅在心裏暗罵著,一邊罵,一邊弄出聲音。

豫王爺一臉肅容:“本王怎覺得那時麵裝的不是馬兒,反而是人呢。”

慕容禎很是認真,“怎會是人?哈哈……父王真會想,你瞧這小袋子,哪有這麽小的人,可不還沒我一半大麽?真的是個小馬兒,剛生下來的小馬兒,我瞧著長得可愛,就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下……”

若真是小馬兒,他為什麽不給打看一瞧。

豫王爺正要說話,大管家匆匆過來,欠身道:“稟王爺,白馬寺的兩名僧人到了,說是瞧見世子帶走了佛門弟子。”

慕容禎頓時看著太監,又看著那名半大的侍衛,當時不是沒瞧見旁人麽,曾就被人看見了。

“混賬!”豫王爺罵了一句,看著露了餡還一臉正氣模樣的慕容禎,恨鐵不成鋼的怒快速湧來,“討人的都追上門了,你還說那袋裏裝的是馬兒。”

要做壞事,好歹隱晦一下,居然在人家眼皮子裏抓人,還被人瞧見了,白馬寺是什麽地方,那是皇家寺廟,是神都洛陽最大的寺廟,裏麵住的都是些高僧,便是當今太後、皇帝也得給幾分薄麵。

慕容禎此刻垂下頭,小心翼翼地瞧著豫王爺。

豫王爺厲聲道:“還不把人放了!”

“父王。”慕容禎輕喚一聲,“母妃很喜歡這丫頭,說她聰慧可人……”

“休要多說,快把人放了!”豫王爺衝大管家使了個眼色,大管家從半大侍衛手裏接了袋子,打開係結,裏麵是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娃,長得倒是可愛。“大管家,把人送出去。”

大管家應聲“是”,抱了雲羅,雲羅不怕不懼,衝慕容禎扮著鬼臉,帶著挑恤:“壞人!小壞人……”

豫王爺嗬嗬笑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雲羅。”

豫王爺又溫和地捧著她的小臉,“世子哥哥和你鬧抓小孩的遊戲呢,天黑了,不能再玩了,你先跟寺裏的僧人回去,改日再和世子哥哥可好?”

明明就是把她給劫來了,可卻哄她小孩子,說這是遊戲。

好吧,她也隻當是遊戲,隻是虛驚了一場。

雲羅用稚嫩的聲音道:“世子哥哥是壞人,她把我弄疼了,伯伯,你一定要罰他,你瞧。”她揭起左衣袖,露出上麵的瘀紅。

豫王爺對大管家道:“多備些吃的送到寺裏,算是我們府給這孩子的。”

大管家應喏,看雲羅離去,豫王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蒙著陰雨,隻待一聲響雷就要發作起來,他大喝一聲:“慕容禎!當真能耐了,現在就學會劫人,這大了還不得欺男霸女!”

慕容禎渾身一顫,嘴裏不甘地嘟囔著:“母妃誇她聰穎可人,很是喜歡,我……我就想把人搶回來陪母妃玩……”

“你給我閉嘴!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敢尋理由?把手伸出來。”

慕容禎搖頭。

豫王爺一陣大怒,“把手伸出來!”他的一世賢名,就要毀於這小子之手,連佛門的人都敢搶,回頭傳揚出去,豫王府成了什麽樣子,他就成縱子行惡,現在不給慕容禎一點厲害,回頭隻怕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慕容禎剛一伸手,豫王爺的大手就拍了過去,他原是自由習武之人,慕容禎還是個孩子,隻一下,慕容禎就覺得自己的手快被他給拍成肉漿。

“伸出來!”

慕容禎再不肯伸出來。

當豫王爺重複時,已強勢拉過了慕容禎的手,拽著就是“啪!啪!”兩下,慕容禎很疼,卻倔強的不敢叫出來,隻淚汪汪地看著豫王爺。

一瞧他眼裏的淚,豫王爺更火了,大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是不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寧可受皮肉之苦,也不得落下半滴淚。知道為父為什麽打你?”

慕容禎強行將淚流回眼眶,淚水回流口鼻,嘴裏有它苦澀的滋味,鼻尖發澀,。

“知道今兒錯在哪兒了?”

慕容禎低垂著頭,不知何時,半大的侍衛、太監早就嚇得沒影了,一個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見他被罰就開溜。“我不該劫人。”

豫王爺鑿在他的左額,慕容禎不妨,身子一個趔趄,“臭小子,你平時的聰明勁去哪兒了?我不是怪你劫人,遇見好東西想要,此乃人之常情。你錯在今兒做得太過明顯,還被寺裏的僧人給瞧見。偶爾幹些出格的事,用些非常手段沒什麽不好,可是你不能賠上為父的名聲,更不能壞了你自個的名聲。

你皇伯父早前征戰沙場,負過隱傷,沒有兒女。你是與他血脈最近,也與他最近的皇侄,若不出意外,你是要做儲君的人,名聲於你是最為重要的。為個小丫頭,你就要搭上自己的名聲,這不值!你若有了惡名,你皇伯父還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