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都不開口
第八章死都不開口
天色灰蒙,晨露較重,風透進皮膚裏,帶著微涼的寒意。
“啊!啊!”
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從陰暗的牢房深處傳出。
天牢之內,楚宮央坐在放置在牆邊的木椅子上,一隻腳踏在椅子座兒上,神情悠閑的磕著桌上的椒鹽瓜子。
而在其對麵,是正刑司的一名司衛正手拿帶刺的皮鞭,狠狠的往綁在刑架上的人的身上甩去。
“啊!”
慘呼人寰的叫聲令其餘關押在這裏的犯人皆安靜的蹲在牆角,不敢發出半聲動靜。
所以,整個牢房之中,隻有鞭子揮舞的聲音以及受刑人的慘叫聲音。
“停!”
楚宮央淡淡吐出一個字,隨後,將一個瓜子皮兒吐在地上,楚宮央站起身:“他也不招,就是把他打死了也沒用!”
霍飛塵看看她,隨後吩咐道:“將那兩個女人帶上來!”
楚宮央知道霍飛塵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看,雖然在這正刑司當中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她總歸是個女的,看一幫男人...那個...女人,總是忍不住反胃。
可正刑司奉旨查案,她畢竟是正刑司的總指揮使,若是離開,也不太合適。
楚宮央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將身子側過去,盡量不去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啊...啊!”
兩個女人被分別上了夾棍,纖纖素指頓時被夾得血肉模糊,而十指連心,兩個女子痛的撕心裂肺,忍不住呻/吟。
“招不招!”
酷刑加身,麵對逼問,那兩個女子卻還是不肯吐露出半個字來。
霍飛塵眼神似冰:“好,忠心耿耿!”隨後大聲一喝:“來人!”
幾個侍衛拖進來幾個衣衫破爛、滿身汙穢的死囚,他們雖然蓬頭垢麵,但不難看出他們的臉色泛紅、呼吸粗重,一看便知是被下了春/藥。
那兩個傷痕累累的女子也忽地明白了過來,剛剛一臉的無畏化作恐懼,什麽酷刑對於她們這樣的殺手來說都可以忍受,可這世間卻沒有哪個女子可以對自身的清白不理不睬。
霍飛塵麵無表情的坐到楚宮央身邊的座椅上,端起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茶,楚宮央低著頭,專心嗑瓜子。
幾個被下了春/藥而神誌不清的死囚朝那兩個女子撲了過去,如惡狼遇食般狠命而瘋狂的撕扯那兩個女子單薄的囚衣,兩個女子嚇得花容失色,慢慢的由驚惶恐懼變為了絕望死寂。
單薄的囚衣被撕裂成一條一條的淩亂的扔在地上,美麗的經受著殘酷的侵/犯與摧殘...
楚宮央心中更加的混亂,看著地上那兩個被蹂躪的女子,看她們的年紀大概隻有十七八歲,如花的年紀、如畫的美貌,卻淪為殺人的工具,最終,再慘死在這冰冷的牢房。
可這一瞧不要緊,楚宮央霍地站起身:“那兩個女子左肩上紋的什麽!”
侍衛們強行拽開那幾個死囚,檢查一番,向楚宮央回報:“啟稟大人,兩人左肩處均紋有相同的一團藍色火焰。”
霍飛塵也走過來:“藍色火焰?”
以多年的辦案經驗,這應該是一個組織裏的標誌,於是楚宮央吩咐道:“檢查一下其餘的刺客左肩是否也有相同的圖案!”
“是!”侍衛領命查看其餘的刺客,果然,左肩處均有一團藍色火焰的標誌。
楚宮央向地上瞧去,那兩個女子全身赤/裸,無助的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白皙的身體此刻盡是傷痕,白濁與鮮血混合流了一地,散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楚宮央捂了捂鼻子:“來人,收拾幹淨!”
審訊審了個沒結沒果,那些刺客看來是訓練有素,死都不肯開口,唯一的發現便是一個不知是何組織才有的標誌圖案。
臨走之時,霍飛塵交代了一句:“嚴加看管他們,不得讓他們尋死!”
“是,霍大人。”
楚宮央和霍飛塵走出天牢,楚宮央問道:“他們尋死了?”
霍飛塵道:“是,昨天抓獲他們的時候,他們想服毒自盡,被允承及時發現,沒能讓他們得逞,後來關押到牢房的時候,又想撞牆自盡,允承和獄卒沒辦法,隻得將他們五花大綁起來,誰知他們又要咬舌自盡,所以,最後隻能又堵住他們的嘴!”
楚宮央撓撓頭:“看來昨晚允承被折騰的不輕。”
霍飛塵點點頭:“是啊,哦,對了,我一會兒便去吩咐十八司衛去調查藍色火焰一事。”
“好,有十八司衛去查,相信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毓秀宮。
“啊,太妃您醒了!”
一大清早,毓秀宮的宮女便驚喜的叫著,其餘宮人忙趕進來,側殿的太醫聽聞太妃醒了,也急忙過來毓秀宮。
宓太妃悠悠轉醒,可身體還是很虛弱,神誌似乎也不是那麽清晰,但張口便喊著:“曄兒,曄兒...”
宮女忙去讓小太監通報皇上:“快,去通報皇上,說太妃醒了。”
太妃這一醒,宮人們便開始忙碌起來,又是太醫給把脈,又是宮女在一旁端水奉茶,宓太妃隻覺得亂哄哄的,特別煩悶,“曄兒呢?曄兒...”
雖然宓太妃一直喊著榮曄的名字,但沒有皇帝的命令,她們不敢擅自去通知榮曄。
榮軒趕來時,宓太妃已經恢複了清醒,不再口口聲聲的喊榮曄的名字,榮軒坐到床榻邊兒上,激動萬分:“太妃,您可醒了,朕一直擔心著呢。”
宓太妃聲音不大:“讓皇上擔心了。”
榮軒忙道:“這是說的哪裏話,哦,對了,朕已經派人去通知湛王了,他一會兒便過來。”
聽榮軒提起榮曄,宓太妃趕忙問道:“湛王的傷...”
她想問,卻又不太敢問,榮軒知道宓太妃記掛兒子,便道:“太妃不必擔憂,湛王隻是皮肉傷,現在已無大礙。”
宓太妃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這時,榮曄推門進來,見到宓太妃靠在床頭,已清醒過來,忙大步過來蹲到床榻邊兒,握住宓太妃的手:“母妃...”
宓太妃見兒子活蹦亂跳的,這顆心才算真正的放下了,榮軒站起身道:“榮曄,好好陪陪太妃,朕得去早朝了。”
榮曄平平淡淡的道了句:“皇兄慢走。”
榮軒走後,沒了拘束,宓太妃和榮曄才真正的放開,榮曄端起桌上的清粥,舀起一勺,仔細吹了吹,才送到宓太妃嘴邊:“來,母妃,吃點兒東西。”
宓太妃還是擔心著他的傷:“曄兒,你的傷怎樣了?”
榮曄笑了笑:“沒事兒了,隻是點兒皮外傷,擦了藥,休養的一晚,已經好多了。”
宓太妃這才安心吃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