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殺機

第五章 破殺機

天幕低垂,暗夜無星,夜間的山脈如張開大口的巨獸,吞噬一切藐視他的生物

幾條黑影像夜鷹一般,幾個跳躍就到了半山腰處一處低垂的茅屋前。片刻,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伸手做了一個手勢後,其他幾人瞬間圍住茅屋,悄悄向床榻摸去。其中一人舉起長刀就像床上砍去。空無一人的屋內讓幾人皺了皺眉。其中一人將手伸進被窩摸了摸,眼裏升起一抹狠戾說:“還有溫度,追。”

幾人一個翻身向山上追去。茅屋邊灌木叢中,簾兒驚恐的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小姐怎麽會知道有人會來追殺她們,要是小姐剛剛沒有喊她,那她是不是就被那些人給砍死了?看向雲清的雙眼滿是感動。

雲清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她都已經“死”了,還被“埋”了,是誰還這麽不放心的派人夜間來取她性命?此人究竟是誰?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雲清迅速在腦海裏又查看了一下前身留下的記憶,二夫人還是沈側妃?亦或者是別的什麽人?二夫人派人埋了她,那麽剩下的就隻有昊王府裏的女人了。想到這,雲清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不論是誰,她會讓他們知道招惹到她的後果。

“小姐,你怎麽知道會有人來的?”簾兒小聲的問道。

“猜的。”雲清盯著前麵頭也不回的說道,平淡無波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厄,簾兒傻眼了,這也能猜到?!那她可不可以不要猜的這麽準。她發現自從小姐醒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冷冷淡淡,還透著睿智,看似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其實又好像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這樣的小姐讓她看不透。“那……”簾兒的話剛出口,就被雲清捂住了嘴巴。看著前麵的幾個返回來的黑影,簾兒再次驚訝的睜大眼睛,小姐真是神了,居然又知道!

“大哥,看來那娘們真的跑了。”一黑衣人鬱悶的說道。

“你們幾個,四處找找,那娘們懷個大肚子肯定跑不遠。”貌似頭目的黑衣人對其他三人咬牙切齒的吩咐道。本以為隻是殺個大肚婆,沒想到竟然讓那個臭娘們給跑了,完不成任務他回去怎麽向主子交代。

“是。”幾人迅速向四方散開。簾兒睜大雙眼使勁的盯著向她們藏身的方向走來的黑衣人,小手緊緊的抓著雲清的衣襟,這麽辦?

雲清的唇緊抿著,清冷的雙眸泛過一絲冷光。居然殺了個回馬槍,如不是她洞悉先機,這回隻怕是自投羅網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簾兒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小姐,等一下我去將他們引開,你趁機帶著小少爺跑吧

。”簾兒看著雲清,眼裏透露出一抹堅定和淺淺的憂傷,她願意為小姐死,可是她死了以後誰來照顧小姐。雲清沒有說話,心裏一暖,這傻丫頭倒是實誠,就算她去了也隻是多了一個人去送死。她緊盯著麵前越來越近的黑衣人,腦子裏飛快的轉著,一共四人,若是在一起,她肯定不是對手,但是現在分開逐一擊破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或許她可以……

雲清一邊思索對策,一手緊按著簾兒蠢蠢欲動的身子。

黑衣人步步逼近,雲清估計著距離,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一隻夜鳥被驚起,撲楞楞的飛走。就是現在!雲清迅速彈起,握緊手中的發簪向黑衣人的胸口刺去,黑衣人感覺到殺氣來臨,抬起長刀擋住雲清的攻勢,雲清迅速變招,側身從黑衣人身邊閃過,手中的發簪已刺入黑衣人腰間大穴又迅速拔出,黑衣人腰身一麻,險些跌倒,雲清回身緊跟一記回旋踢,將黑衣人踢倒在地,脫手就將染了血的發簪朝黑衣人甩去,黑衣人大怒,正欲起身反擊,就見眼前一顆尖利之物迅疾朝他的麵門射來,心知不好,剛要閃躲,怎奈手腳都已麻木,隻見眼前銀光一閃,發簪已射入他的眉心,露在黑布之外的眼睛,滿是驚恐和不信。

雲清將黑衣人劫殺後,感覺到空氣的波動,迅速躲入一旁的灌木從中,從遠處奔過來一條黑影,左右查看之後,在看到地上黑衣人的屍體後,眼裏閃過一絲暴怒,耳邊一動,抬起刀就向雲清砍去,雲清像是知道他的動作一樣,不退反進。避過長刀,一閃身就朝黑衣人的長刀抓去,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譏笑:“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長刀変砍為削,直取雲清咽喉。雲清身子一彎避過長刀,變抓為掌向黑衣人的丹田狠狠劈去,黑衣人見狀心裏暗恨,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竟想廢他丹田,側身抽刀來檔。練武之人隻靠丹田提氣,如實丹田被毀,那他也就成了廢人。哪隻雲清這招隻是虛招,一閃身就到了他的身後,隻聽“哢嚓”一聲,黑衣人動作一僵,健壯的身體就倒在了雲清的腳下,眼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想要我的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命來拿。”雲清冷然的轉過身,不在看黑衣人一眼。走到第一個黑衣人身邊,彎腰,伸手將發簪拔下,在黑衣人身上擦了兩下,又插回了頭上。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剛剛的打鬥已經耗費了她不少體力。

走到簾兒身邊,抬手輕輕將簾兒的下巴合上。簾兒看著冷然的雲清一雙眸子清華閃爍,正閃著水晶一樣的光澤看著她,堅強,自信,渾身散發著月華的清輝,光彩照人,好像沒有什麽可以難得到她,以前的小姐膽怯,懦弱,受了委屈也不敢跟老爺說,遇到事情就躲起來哭

。現在她在她身上在也看不到曾今的柔弱,這樣的小姐讓她感覺陌生,但她還是喜歡現在的小姐。相信老爺看到這樣的小姐也會開心的。剛剛她以為必死無疑,可小姐竟然跳出來和刺客動手,有哪個主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讓奴才擋在前麵的,雖然小姐把刺客打倒了,可她的心裏還是好感動,她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的用心照顧小姐和小少爺。她不知道的事,雲清的心裏已經把她當家人,自然不會讓她出事。

簾兒的一番心裏變化,雲清自然不知道,她扶著簾兒的肩膀,看著簾兒的眼睛說:“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出來,更不要出聲。”血腥味很快就會將另外兩人引來,她必須先安頓好簾兒和小家夥。簾兒看看懷裏的小少爺說道:“是,小姐,你放心,雲兒知道怎麽做。”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小少爺,不給小姐添麻煩。

雲清將簾兒掩好,起身站到一顆樹上,濃密的秀發披垂在身後,有一縷調皮的拂過臉龐,帶起絲絲漣漪,好似山中精靈。黑夜中飄著淡淡的血腥味,遠處倆抹黑影快速的向這邊移動,眨眼已到了另兩具死屍的身邊,其中一人蹲下查看了兩人的屍體,眼裏泛起一絲疑惑,一人被利器刺透眉心而死,一人身上卻毫無傷痕。京城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兩人對望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了警戒,謹慎的打量四周。

“你們是在找我嗎?”清冷的聲音傳來,帶有一絲寒氣。

兩名黑衣人心頭同時一震,有人在他們身邊他們竟然沒發現,如是來人想取他們性命的話,那他們剛才豈不是……其實他們不知道是,雲清雖然沒有內力,但是她會絕美的隱匿身法,他們二人自然不容易察覺。雲清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們,滿意的看著他們眼裏的震驚,高手對招,最忌在氣勢上弱下去,失之毫厘,差之千裏。雲清要的就是首先要在心裏上震懾他們,因為她知道,剛剛斬殺那倆人,她是占了他們輕敵的優勢,才能將他們輕鬆製服。可現在,這兩人已經有了戒心,她在想要偷襲也不可能了,所以她要在氣勢上先壓過他們。

“兩位可是在找我?”雲清的嘴角邪邪的勾起,眼裏一波流光快速隱去。

“閣下何人,我們兄弟可是閣下所殺。”一黑衣人揚聲說道。

“是,又如何。”雲清冷聲說到。

“我們與閣下往日無仇,近日無怨,閣下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黑衣人的聲音已經透出一股冰寒,冷冷的說道。黑衣人不想節外生枝,雲清一個想必不會無故出現在此。看向雲清的眼裏已帶了一絲戒備。

往日無仇,近日無怨麽,那他們今晚是來幹嘛的?可別告訴她是來賞風景的。雲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無怨麽?那就讓我來提醒一下,你們是來幹嘛的?難不成我還要感謝你們不成?”沒給黑衣人說話的機會,雲清又道:“在說我也沒下狠手,就隻是”輕輕“刺了一下又‘拍’了一下,他們死了也隻能說他們技不如人。”

黑衣人麵露怒氣,好狂妄的女子,殺了他們的兄弟還如此大言不慚,簡直不將他們放在眼裏,還隻是‘刺了一下,拍了一下。’厄,不過好像還真是這樣,一個是額頭被利物穿透,一個全身毫無傷痕。貌似還真是這樣,刺了一下又拍了一下。是誰給的錯誤消息,不是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肚婆嗎?怎麽眼前的這個卻是身形雖然略有一點豐滿,但絕對跟大肚婆沾不上,一身清華的女子,會自稱是他們要殺之人,還害的他們損失了兩個兄弟。“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們不是更清楚嗎?”雲清不屑的看向麵前的二人。

“哼,口氣到不小,不管你是誰,今夜都是你的死期。”既然在此處碰見並且還殺了他們兩民兄弟,他們就不能放過他。露在外麵的眼睛充滿了陰狠和戾氣。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兄弟會死在雲清手裏完全是雲清耍了什麽花招,他們的兄弟輕敵而引起的。看向雲清清麗的小臉,冰冷中帶著一絲魅惑,黑衣人的眼裏閃著淫光:“廢話少說,今夜爺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握刀的手背上青筋鼓起。

雲清也不說話,隻冷冷的看著樹下的二人,心裏閃過厭惡,手裏緊握著一根發簪。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麽,很好。

二人見雲清不動,提刀向樹上躍去。二人見雲清不為所動,黑衣人眼裏的淫光大勝,瞬間又被狠絕代替。

雲清不動,直到刀鋒近到眼前,雲清瞬間就動了,身子後仰避開刺向麵門的一劍,一揚手將手裏的發簪刺入來人的腿部麻穴裏,那人隻感覺到小腿一麻,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另一人見狀,長刀一轉就像雲清的胸口砍來,雲清也不去管那近到眼前的長刀來,她現在的身子太虛,若是他們二人聯手她肯定不是對手,唯有先破一人,避開要害轉身向掉落下去的那人撲去,長刀從雲清的肩膀穿過,在雲清玉白的裙衫上盛開點點紅梅

說時遲,那時快,雲清伸出右手,瞬間探索到黑衣人的第5節脊椎骨,將之捏在手中,隨後落在地上。

隻聽一聲“哢嚓”,黑影人瞬間瞪大眼睛,眼裏的淫光也消失不見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就倒在雲清的腳下。雲清看向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一招!隻一招!秒殺!

原本還在為砍傷雲清而沾沾自喜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一個,冷厲無情,出手狠辣,猶如殺神一般嬌小的身影。眼裏滿是驚訝,她甚至沒看清她是怎麽出手的,她就已經殺了他的兄弟,那淒厲的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媽的,她根本就不是人。就在黑衣人愣神的瞬間,雲清又是欺身向前,殺氣來臨,黑衣人心知不好,忙運功躲避,可惜他卻發現手腳都不能動了。高手相爭,隻在朝夕,雲清已將手裏的發簪狠狠的釘入他的穴道,黑衣人被定在原地。看著雲清冰冷的眼睛,眼裏閃過恐慌。

“想死還是想活。”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聽在黑衣人的耳裏卻像是催命的魂歌,“是誰派你們來的。”黑衣人不說話,“或者你想嚐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當雲清的小手摸向他的後背時,黑衣人的身子止不住顫抖了一下,可他還是不開口,任務沒完成他們回去也是難逃一死。

看著冷靜下來的黑衣人,雲清也不惱,嘴角甚至還浮上一絲笑容,“怎麽能這麽讓你死了,聽說有一種刑罰叫淩遲,就是用鋒利的刀,將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不會流血,卻可以感覺到疼,直到割滿三千六百刀,讓人看著自己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變成一副骨架,最後活活疼死。”雲清盡量形容的嗜血駭人,柔柔的嗓音透著一股魅惑,可聽在黑衣人的耳朵裏簡直就是魔音灌耳。媽的,這女人簡直不是人,她是惡魔,看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說出那麽恐怖的話來。

雲清拿著黑衣人的長劍,眼光在黑衣人身上流轉,似乎是在考慮從哪兒先下手,嘴角的邪笑帶著嗜血的妖嬈。黑衣人終於受不了這精神上的淩遲,大喊一聲,瞳仁瞬間放大,竟然活活嚇死了。黑衣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們隻是來殺一個大肚婆怎麽就遇上了這個殺神。

雲清不屑的撇撇嘴,膽子這麽小還學人家做殺手,沒死真是奇跡。看向前方眯了眯眼,射出淩厲的光芒,嘴角帶著一絲嗜血的妖嬈,總有一天,她會把那個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