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宴會搞怪
第025章 宴會搞怪
花若芸笑道:“想不到七妹足不出戶,也知道長公主的這些事,叫三姐好生佩服。"; 待會到了長公主府,可要謹小慎微一些,畢竟長公主如此不幸,若是我們不知禮數,恐怕就要惹禍上身。”
花著雨笑著點頭應了。其實對於長公主的事,往深一點想,事情恐怕並不簡單。
如今大澤除了楚家子孫被封王外,還有三家外姓王。
一家是當今的皇後娘家壽康王府李家,一家是現在盤踞在嶺南的蘭陵王賀蘭家,一家就是現在已經完全中落的安平王黎家。
李家目前還掌有不少兵權,又有女兒身在中宮,倒還是一門貴卿,受人敬重的樣子。
蘭陵賀蘭家,聽說子嗣凋零得很,如今也就隻剩個待嫁的郡主,雖在嶺南自生自息,對於朝廷來說,已是衰敗之像,也不足為慮。
而安平王府,由於大長公主的嫁入,好像更是加速了安平王府的衰落,如今就隻剩一個癡傻兒,完全不成氣候。
所以從楚家王朝的布局來看,大長公主不過就是一個為皇室收權和剿滅安平王府的棋子,當初她希望和親西齊,恐怕也預料到了這一點,算是一個真正可悲的皇室公主。";
馬車很快就到了大長公主府,門前自是少不了寶馬香車,有小廝把馬車迎進門內,由知事把主仆幾個從涼風陣陣的林蔭道往設宴地點半月湖帶。
“咦?表姐今天也來了,可是稀奇。”半路上就見幾個少女在說笑,其中一個藍衣少女回頭看見她們,忙是一臉驚奇道。
花著雨掃了一眼,這個少女她腦子裏還有些印象,正是顧氏兄長的女兒顧含煙。旁邊那個粉衣少女是她的妹妹顧敏貞,其他的倒沒什麽印象。
花若芸笑語嫣然地迎上去,“原來是兩位表妹都來了,哎呀,這不是孫小姐和杜小姐麽?好久不見,想不到還可以遇到你們……”
從花若芸打招呼中,花著雨倒是記下了這兩位小姐,那個著薄茶繡花長裙的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孫淑伊,還有一個著淺紅流彩暗茶雲長裙的是光祿寺卿的女兒杜圓珍。
“表姐,這位是……”一陣寒暄後,顧含煙回頭盯著花著雨問。
花若芸像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道:“瞧瞧,我七妹好些年沒出門,竟然連你這個表姐都不認識她了,說出去豈不是個笑話?”
“七妹?不就是那個被四皇子毀婚要和親北冥的花著雨?”
“……真是好笑,一個即將嫁到蠻夷之族的人,怎麽也好意思來長公主府?”
“誰說不是?莫不是長公主府的人遞錯了柬子?”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馬上遠嫁荒涼,故意死賴著臉要來的,也不怕汙了人的眼睛……”
幾位小姐目含輕鄙,交頭接耳直是議論,雖是低聲,卻完全有讓花著雨聽清楚的勢頭。";
花著雨當沒聽到,麵不改色地淡定笑道:“聽說安平王世子長得風姿卓約,才高八鬥,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等會的賞荷宴自是少不了各位小姐與安平王世子的切磋,各位就好比紅花,像我這等待嫁之身,隻能給幾位當作陪襯的綠葉了。”
她故意把安平王世子說得天上有地上無一般,分明是提醒她們此來的目的。
幾女聞言無不色變,長公主這次的賞荷宴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些自認金貴的小姐都是不願來的。隻是大長公主才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直接指名道姓,敢不來的,就是不給她長公主麵子。
如今的寶興帝正是長公主同胞兄長,遭難之後的長公主更是倍受寶興帝疼愛,不給長公主麵子,也就是不給皇帝麵子,那可是大罪,沒有人敢麻著膽不來。
看到眾女臉上青紅交加,花著雨盈盈一禮,笑得含蓄地讓知事領她先行,氣得幾女站在那裏半天沒作聲。
等上了一段碎玉石路麵,就是半月湖了。
此時湖畔涼風和緩,樹影窈窕,寬廣的湖麵有如一麵碩大的鏡子,隱隱閃著金色的光輝。
如碧的湖心上有屋宇聳立,在古樸的紅牆碧瓦兩翼,卻各建了幾座相連的圓形尖頂的屋子,造型與大澤的風格大異。
通往湖心的是一座木板橋,等花著雨和芍藥兩個上去,方發現湖中屋宇甚為寬廣,裏麵已坐了不少衣著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女。
而最先落入她眼目的,就是一身藏青袍服的楚明秋,然後就是顧其忠。
“七小姐,長公主已特意交待讓您坐在這裏,稍後會有人來找您。”中年知事把花著雨帶到左側靠窗的位置坐下後,恭敬道。
花著雨一愣,“誰要找我?”不是長公主嗎?
知事一笑,“到時候就知道了。小的先退下了。”
知事轉身離開,芍藥終是忍不住小聲道:“奴婢就奇怪呢,原來並不是長公主要見你,見小姐的是另有其人,可是小姐有想出誰要指定這麽一個特定的地方見你嗎?”
花著雨搖頭,“就算想破腦袋都想不出。”
“太奇怪了……”芍藥滿腹疑慮。就在她們兩人說話的當口,正在與人談笑的顧其忠已是看到了她們,當即不顧場合招手高聲招呼道:“七表妹,你可來了?”
這一聲頓時引來廳內所有目光,花著雨抬了下眼皮,“有事?”
顧其忠像突然之間找到了樂子,抬起屁股就哈哈大笑著搖搖擺擺走了過來,“怎麽會沒事?聽說你要和親北冥了,日後就是當王妃的料,表哥自要在這裏先恭喜你了。”
這廝真是無恥!
花著雨看了一眼隻隔兩桌的楚明秋,平靜道:“可惜半路被劫,好在四皇子出手相救,這王妃暫時沒當成。”
廳中人個個臉色怪異地看向楚明秋,當初他雖然為了皇太後退婚,難道還是對這位花七小姐餘情未了?
本想置身事外的楚明秋臉色一冷,想不到花著雨如此狡猾,不想被顧其忠騷擾,她就來騷擾他,無非是想讓自己攔住顧其忠說下流話。
心裏有被要脅的不快,內裏更覺花著雨對他還沒死心,死皮賴臉隨時都想自己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