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謀何為人心
073 謀,何為人心
南宮殤和歐陽淺淺加上萌萌這個吃貨,還未回到行宮之時,奄奄一息的秦子謙被人抬了回來,渾身是血。
唐敏和秦景浩守在床邊,焦急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子謙,秦子謙身上,有不少刀傷,有幾處刀上,都刺向致命之處。
“禦醫,謙兒的情況如何?”秦景浩看著臉色蒼白的秦子謙,問道。
“回陛下,微臣無能為力,隻能暫時抱住太子的性命,能不能醒來,就看太子的造化了。”禦醫為秦子謙包紮好傷口之後,隨即回稟道。
“你胡說,你是禦醫,怎麽能連這點傷都醫不好,留著你這條命,又有何用。”唐敏激動的說道,身體搖搖欲墜。
秦子謙是唐敏的希望,一旦希望不再,唐敏就失去了主心骨。
“微臣醫術不精,請陛下降罪。”禦醫立即跪下請罪道。
“好好照顧太子,太子若出事,唯你是問。”秦景浩看了禦醫一眼,冷聲說道。
帝王之家,奪嫡之爭,秦景浩一路也是這麽走過來的,如今,看到秦子謙,又想到其他子嗣,一時間,蒼老了不少。
秦子謙回來不久,秦子卿也負傷歸來,身上有好幾處劍傷,卻都不致命,秦子卿剛剛包紮好,秦景浩便立即召見了秦子卿。
“兒臣拜見父皇。”秦子卿立即跪下請安道。
“卿兒,你可知罪。”此次狩獵,皆是因為秦子卿的提議,他沒想到秦子卿竟然在邊關潛伏了八年,八年來,他不止一次派人去邊關,監視秦子卿,沒想到,秦子卿既然躲過了他的監視。
“父皇,而兒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父皇明示。”秦子卿立即明白,秦子謙奄奄一息,提議來的人是他,秦景浩第一個懷疑的人自然也是他,不過,將秦子謙傷的如此重的人,並非是他,不是他的話,就隻會是秦子睿了。
看來,秦子睿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他和秦子謙,到時候,秦子睿的解釋定然是他與太子內鬥所致,秦子睿自然再無後顧之憂。
“傷害兄長,大逆不道,卿兒,你太讓我失望了。”秦景浩看著秦子卿,這些年來,將秦子卿發配邊關,他本有一絲愧疚,如今開來,他當初應該再狠心一點,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父皇,太子皇兄並未我所傷,兒臣也在林中遇刺,戰王可以作證,若父皇不信,兒臣還擒了幾個黑衣人,父皇大可一問究竟,看是否是兒臣所為。”秦子卿低頭說道,心想,還好他今天命大,得以逃脫,隻是刺殺南宮殤的那一批究竟是什麽人,讓他的計劃差點失敗。
秦子卿無論如何,絕不能認下此事,否則,他縱使再有能力,也會命喪於此,隻是沒想到,秦子睿竟然和他有著同樣的打算,這點上,到是他失算了。
“當真。”秦景浩不敢置信的說道,可看秦子卿的神情,不像是說謊。
“父皇,擒住的黑衣人,兒臣已讓侍衛關起來,父皇大可讓人查一查,是否兒臣所為,父皇,為了幾國邦交,狩獵之行,原是兒臣所提議的,兒臣不傻,若是發生了任何事情,父皇第一個懷疑的必定是兒臣,兒臣有豈會自找麻煩,此次回京,兒臣不過是想看看父皇,回京祭奠一下母妃,僅此而已,若父皇還要懷疑兒臣,大可下令,扔兒臣立即啟程會邊關,永世不得回京。”
秦子卿的話,秦景浩觸動不少,的確,一旦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的確是秦子卿,秦子卿從小聰明,就算有意奪帝,也不會用如此手段才對,可秦子謙他不得不防,日曜的江山,絕對不能再落入秦子卿的手中,韓家血脈,決不能死灰複燃,秦景浩心中閃過一絲狠毒之意。
“你先退下,暫時留在京城,朕自會查明此事。”秦景浩決定道,若秦子卿真有實力,此時讓秦子卿離開,無疑是放虎歸山,還不如將秦子卿留在京城,一旦有什麽變故,也好及時處理。
若此事真是秦子卿所謂,這次,他絕不會再手軟,哪怕殺子也在所不惜,日曜的江山,定要千秋萬代。
“是,父皇。”
秦子卿沒有錯過秦景浩目光的神情,亦知道秦景浩已經動了殺氣,四國峰會期間,幾國使臣未曾離開日曜,秦景浩就不會對她他出手,畢竟,弑子之名,一旦傳出,定會讓他成為一個殘暴不仁的君主,其他三國正好趁機發動戰爭,就算機會微乎其微,秦景浩也絕不會冒險。
“退下吧,讓禦醫好好看看,免得將來留下舊患。”為了謹慎起見,秦景浩吩咐讓禦醫為秦子卿檢查身體,以確認秦子卿所言非虛,若一旦有假,他便會處理掉秦子卿,絕不手軟。
“多謝父皇。”秦景浩的話,秦子卿有豈會不明白,若非他真的受傷,此時定是命懸一線,此刻,他甚至有些欣慰,感謝秦子睿派出的殺手,不過,這個仇,他會記下,以後和秦子睿慢慢算,總有算清的一天。
聽到禦醫的匯報,秦景浩放心不少,秦子謙重傷,原本的晚宴也推遲到明天,今夜別院內,除了楚南天和慕長風之外,多了兩個不速之客,楚嬋和北冥羽。
“好漂亮,王妃,這是你今天獵到的獵物嗎?”楚嬋一出現,就盯上了萌萌,麵對楚嬋炙熱的目光,萌萌嚇得躲到了歐陽淺淺的後麵,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
誰讓萌萌一直生活的叢林中,從未見過如此多的人,唯有在這個拐騙它的主人身上尋找安全感。
“恩,萌萌自己跟著來的。”歐陽淺淺淡淡的說道,某寵萌萌在後麵吐糟道:不是你誘惑我,我能來嗎?什麽叫我是我跟著來的。
“萌萌,好可愛的名字,長得也太可愛了,我能抱抱嗎?”楚嬋兩眼發亮,盯著萌萌說道。
“隨意。”歐陽淺淺的話剛剛落音,某寵萌萌立即跑得無隱無蹤,楚嬋像泄氣的皮球一般,坐在椅子上,目光還不忘四處看看,希望能發現萌萌的身影。
“戰王妃,昨日的好酒還有嗎?”楚南天喝著茶,總覺得不過癮,猶豫許久後,厚臉皮的問道。
“梅花釀我此行隻帶了一壺,不過,為了配今天的野味,我倒是準備了些梅花和青梅,不如,我煮些青梅酒,讓你們嚐嚐鮮,如何?”歐陽淺淺想起從林中順便采回來的青梅,看著滿園的梅花,提議道。
梅花釀是她親自釀造的酒,其中不止有無聲穀的梅花,還有些珍貴的藥材,她帶出無聲穀的本來就極少,一起釀造的,早就被她那個無良的師父鬼穀子喝的差不多了,近年來釀的還埋在梅花樹下。
“比昨天的酒還好嗎?”楚南天立即雙眼放光的說道,喝過昨天的酒,讓他酒壺中的酒一天都索然無味。
楚南天的話,倒是難倒歐陽淺淺了,兩種酒,各有各的味道,梅花釀越藏越好,青梅酒卻是越新味道越美。
“各有千秋。”歐陽淺淺說道,話落音之際,綠蕊已經準備好煮酒的器具,歐陽淺淺立即動手,將就倒入器具中間葫內,外麵加上青梅和梅花,放到炭火上,開始煮酒。
混雜著青梅、梅香、酒香的味道,慢慢彌漫整個院子,聞著酒香,讓人有幾分沉醉。
“好香,沒想到酒居然還可以這麽喝。”北冥羽喝過一小杯後,讚道,花香和果香在口中並存,青梅沒有酸酸的味道,反倒讓人有幾分開胃之意。
“煮酒采用隔水的煮發,青梅和梅花的隔間放入清水,將酒重新蒸餾一遍,酒味和果香自然能混雜到一起,不過,隔間也可以直接用酒,香味會更濃,但煮出來的酒容易喝醉。”看到幾人都喜歡,歐陽淺淺解釋說道。
再過一段時間,這種煮酒的方法,必定會風靡四國,畢竟司棋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也正好借機宣傳一下。煮酒乃是古方,不會是華夏的,就算有人想要效仿,也是徒勞無功。
“淺淺,我來幫你。”南宮殤微微笑道。
“不用,隻要放進去就可以了。”歐陽淺淺輕聲說道。
看著兩人的親密,在場的人中,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對他們來說,愛情,或許是人生對難得之物,南宮殤此生能得歐陽淺淺陪伴,亦是一生之幸。可他們自問,做不到像南宮殤對歐陽淺淺那樣,事事親力親為,畢竟,在這個時代,男尊女卑。
“王妃的這種方法,倒是與眾不同,不知王妃是跟何人所學。”北冥羽放佛從中看到了商機,立即問道,問完後,北冥羽發行自己失言了,在行宮,他見楚南天和楚嬋想別院走來,他才緊隨其後,歐陽淺淺對他本就有幾分不喜,如今,他的話,怕是更討她不喜。
“曾經在玉蘭城的時候,曾經見一位老者曾用過此法,今日沒有什麽好招待各位,自然的想出些新穎的辦法,博得各位一樂。”她雖不喜北冥羽的精於算計,但在眾人麵前,卻不會不給北冥羽麵子。
“好酒,王妃,不然你將這個煮酒的器具,送我可好。”或許是隔水煮酒,煮出來的度數越來越高,所有人不覺間,都帶有幾分醉意,楚南天則直接盯上了這煮酒的器皿。
煮酒的器皿是特製的,他可不認為,他能效仿,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開口,向來歐陽淺淺也不是個吝嗇之人,楚南天心中想到。
“若大家喜歡,我送你們一人一套,等回京後,各位派人去戰王府取。”歐陽淺淺大方的說道,如今隻趕出了幾套的試作品,但卻不妨擴大幾國的知名度,當做是免費的宣傳,更何況,以如今的陶瓷製作技術,想要模仿,也是一個難題。
“王妃爽快,我敬你一杯。”楚南天立即高興的說道。
“淺淺喝了不少,既然楚太子興致正濃,本王陪各位一醉雙休,如何?”南宮殤端起酒杯說道。
“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很快,從品酒變成拚酒,所有人都喝得興致正濃,楚嬋喝過幾杯後,怕失態,便沒有再繼續飲酒,雙眼四處尋找萌萌的身影,可卻一無所獲。
“公主可否願意陪我走走。”見楚嬋有些無聊,歐陽淺淺立即提議道。
“好,王妃別叫我公主了,叫我蟬兒就好,我也叫王妃淺淺,可好。”楚嬋見剛剛的歐陽淺淺雖然有些清冷,但為人卻十分隨和,大膽的提議道。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倒是有些一見如故之意。
直到月正當空,眾人才帶著幾分醉意離開別院,帶眾人離開後,一到白影,越過圍牆,直接進入別院中。
“瑾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歐陽淺淺看清來人是秦子卿後,對秦子卿的來意,也明白了幾分,立即問道。
“今日林中之事,多謝王妃出手相助。”
秦子卿眼中之意,無疑是將戰王府拉攏到他那邊,目的十分明顯。
如今的局勢,比他想象中要來的更為複雜,他雖預料到秦子睿手中有一股勢力,可卻沒想到對方實力竟然會如此高,本想借機將赫連鴻拖進來,卻不曾想,他還未行動,就被慕長風給阻止了,讓計劃胎死腹中。
“沒想到瑾王也是出爾反爾之輩。”南宮殤剛剛洗漱後,從屋內走出來,來到歐陽淺淺身邊後,隨即說道。
“戰王,這話不知從何說起。”秦子卿心中一陣苦笑。
這些年,南宮殤能在京城安然無恙,手上勢必有自己的勢力,南宮殤不是容易拉攏之輩,本想讓南宮殤置身之外,沒想到他計劃了八年,最後卻差點壞在他的算計上,若這次讓秦子睿逃脫,勢必力所不能及,到時候他想要多的帝位,勢必會更加艱難。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死去,瑾王何必不承認呢?讓我說出來,豈不無趣。”南宮殤直接說道,秦子卿臉上瞬間多了一抹蒼白,不知該如何將談話繼續下去。
“瑾王的目的,是報仇,還是帝位。”歐陽淺淺看了看秦子卿,直接問道。
“報仇與帝位,有差別嗎?”隻有登上帝位,俯瞰昔日傷害他的人,對昔日的仇人來說,才是最好的保護。
“或許有,或許沒有,不過,我倒是可以幫瑾王一把,當然,瑾王欠辦一件事,如何?”聽到秦子卿的話,歐陽淺淺立即看向身邊的南宮殤,微微一笑後,隨即對秦子卿說道。
“王妃想要我做什麽。”秦子卿有豈會不明,這是世界,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可如此,他已經相處再好的方法了。
“要辦什麽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這個人情是秦子卿欠歐陽淺淺的,隻要不違背天下蒼生,無論我的要求是什麽,你都要辦到,如何?當然,事情在你能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縱觀日曜局勢,秦子卿能力最強,以秦子卿的能力,遲早會登上帝位,與其如此,還不如為將來之事,拿下一點籌碼。
“好,我答應你,不過,王妃,我希望我們是等價交換。”秦子卿猶豫了許久,立即說道。
無論將來歐陽淺淺要他做什麽,但如今,他要的是歐陽淺淺能為他做什麽。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等價交換,不過,我為你所的絕對會讓你滿意。”宸妃她反正哈對付,不如借此賣一個人情給秦子卿,將來或許用得上。
“好,成交。”秦子卿在林中見過歐陽淺淺的手段,加之南宮殤在場,他相信,以南宮殤對歐陽淺淺的疼愛,就算歐陽淺淺辦不到,南宮殤也絕對不會袖手傍觀。
“王妃,請問一下,昏迷的那些黑衣人,什麽時候才會醒。”秦子卿想起今天來的初衷,立即問道。
“若你想讓其早些醒來,用紫草熬製後,喂他們服下,明天一早,應該就能醒來。”紫草是一種類似催化劑的藥草,若直接服下,能加快人體血脈的流通,至於她的解藥,可不是用來浪費的。
待秦子卿離開後,南宮殤輕聲說道:“淺淺,謝謝你。”
日曜和天聖的邊境,這些年來,隻維護的表麵上的和平,四國峰會後,他即將啟城前往天聖,到時候天聖勢必會內憂外患,歐陽淺淺此舉,是為他拿到一個籌碼,他有豈會不知。
“殤,何必客氣了,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次日清早,行宮內,秦景浩對宸妃和秦子睿大發脾氣,氣氛十分緊張。
“宸妃,你教的好兒子,你還有何話可說。”秦景浩將黑衣人招供的罪證,扔到宸妃的跟前,滿是怒意的吼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宸妃突然心跳加快,看向身側的秦子睿,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冤枉,罪證確鑿,還你說冤枉,看你這些年,教的好兒子,現在弑兄,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要殺父。”秦景浩想起這些年對秦子睿的疼愛,尤為心疼。
“父皇,兒臣冤枉,昨日林中狩獵,兒臣也遇到了刺客,好不容易才脫身的,請父皇明察。”秦子睿沒想到,昨日下落不明的人,竟然落入秦景浩的手中,如今看來,怕是秦子卿所謂,心中想道,看來決定除掉秦子卿的決定是正確的。
“皇上,睿兒昨天也遇刺,看皇上為太子的事而憂心,臣妾才讓皇兒不要將此事告訴皇上,免得皇上更為憂心,如今看來,倒是臣妾錯了,太子、睿兒、瑾王都相繼遇刺,事情絕不會如此巧合,請皇上明察。”
宸妃得寵秦景浩多年,有豈會猜不透秦景浩的心思,這罪名,決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他們就會萬劫不複。
“宸妃,朕知道你聰慧,可人證物證俱在…。”
“皇上,若是睿兒所謂,臣妾願同睿兒一起,以死謝罪,可是陛下,如今陛下三個皇兒遇刺,如都成功,陛下以為,得利者是誰。”宸妃腦筋一轉,立即想到如何脫身。
“說。”
“陛下,瑾王是突然回京,或許在對付的意料之外,如今看來,此次的刺殺,怕是其他三國所謂,這些年,三國中一直在不停的加強軍隊,若陛下在此刻懷疑睿兒,就會有內鬥,到時候,其他三國,勢必會趁虛而入,還請陛下明察。”宸妃大膽的說道,她心中清楚的知道,此事決不能和她扯上關係,一旦扯上關係,她和秦子睿都將會命喪於此。
“宸妃,此事我暫且放下,這段時間,好好呆在行宮內,至於接待來賓之事,就全權交給皇後處理。”聽過宸妃的話之後,秦景浩說完後,直接揚長而去。
“是,皇上。”宸妃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秦景浩的信任,如今,秦景浩暫且沒有處置她,怕是礙於她剛剛說的那段話,一旦幾國使臣離開日曜,以秦景浩的為人,勢必會將此事追查到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下手為強,想到此處,宸妃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毒。
“兒子辦事不利,請母妃責罰。”秦景浩離開後,宸妃遣散眾人,秦子睿立即跪下說道。
“睿兒,我警告過你,萬事小心,不要出現一絲岔子,當初讓你培養殺手時,我叮囑過你,不能以真麵目出現,你不聽,才導致如今的後果。”宸妃看著秦子睿的不成器,不由得有幾分不滿。
“母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全部除掉。”秦子睿眼神中劃過狠毒,立即說道。
“糊塗,兵不血刃,才是上策,我教過你,做事不要留下任何證據,你就是不聽,這段時間,你給我還好呆著,不許出任何岔子。”宸妃立即叮囑道。
“可是,母妃,等父皇那邊回過神來,我們就沒機會了。”
“你父皇那邊,我會想辦法,太子也已經廢了,至於秦子卿那邊,你暫且不要動,知道嗎?”宸妃冷聲說道,她自認為有幾分聰明,可秦子睿卻總是達不到她的期望。
“是,母妃。”
秦子睿心中十分不甘,按照他的計劃,本想一舉除掉秦子卿和秦子謙,沒想到早最後,秦子卿沒有受傷,秦子謙也沒有死,秦景浩更是向他興師問罪。
回到房中,秦子睿看到同行二來的歐陽雪,雙目一沉,將歐陽雪拖著進入房中,隨即關上了房門。
秦子睿突如其來的舉動,歐陽雪嚇了一跳,可卻無法掙脫,任由秦子卿揉捏著,直到將近正午時分,外麵開始了宴會,秦子睿看著早已經昏過去的歐陽雪,一臉嫌棄的將其推開。
秦子謙的受傷,原本熱鬧的氣氛,卻也熱鬧不起來,宴會十分壓抑,最後隻好草草散場,最後秦景浩決定,次日一早,返回京城。
歐陽雪醒來之際,月正當空,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覺得撕心裂肺,身上留一下的紫痕斑斑,想起秦子睿,她顫抖的縮在牆角。
秦子睿一次一次,變本加厲,之前的每個夜晚,她睡覺之際,都點上了熏香,卻沒想到,秦子睿竟然會在白天,拿她發泄。
在歐陽雪無路可走之際,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歐陽雪的跟前,看著縮在牆角的歐陽雪,心中忍不住驚歎,秦子睿折磨人的本事,難道是遺傳了宸妃,不過,宸妃的手段更為高超。
“睿王妃,看來我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好戲。”歐陽淺淺看到縮在牆角的歐陽雪,沒有一絲憐憫,李玉琴對她們做的一切,如今,她先從歐陽雪身上討回來,讓李玉琴看看她一手培養的女兒,最終的下場,最後才是李玉琴本人。
“是你。”
“不是我,睿王妃還以為是誰,難不成睿王府是想睿王了。”歐陽淺淺滿是嘲笑的說道,秦子睿是變態,可歐陽雪也好不到那裏去,兩人不過是半斤對八兩,不過,她要做的,就是將歐陽雪這個半斤變成八兩。
“我求求你,幫幫我,你要我做什麽,我都聽你的。”歐陽雪立即爬過來,哀求的說道。
歐陽淺淺見歐陽雪快要靠近她的時候,立即後退了一步,眼神中滿是嫌棄,沒辦法,她本來就有點小潔癖,雖然不是十分嚴重,但心中拒絕觸碰髒東西。
“你真的願意乖乖聽我的嗎?”歐陽雪這種人,她在清楚不過,出爾反爾,是她的強項,不過,對她來說,反正是利用而已,其他都無所謂。
“我願意,你要你能幫我,我一切都聽你的。”歐陽雪立即請求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接下來你乖乖的按照我說的去做,知道嗎?”
“好,我該怎麽做。”
“現在去見宸妃,把我接下裏要說的話告訴她,記住,一字不漏,你能做到嗎?”這盤棋,要想最快的取得結果,就要從宸妃身上下手,今日的宴會,缺少了宸妃和秦子睿,看來,秦景浩是已經所有懷疑,宸妃此刻怕是正在想辦法,如今的困局,宸妃知道好怎樣才能走出去,愁的絕對是辦法或者說是手段。
“不…不行,我絕對不去見她。”想起宸妃的手段,殺人於無形,如今的她,任然能感覺到腹部傳來疼痛。
歐陽雪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宸妃和秦子睿。
“你放心,宸妃不僅不會傷害你,還會很喜歡你,隻要宸妃喜歡你了,秦子睿自然不會再折磨你了,知道嗎?”歐陽淺淺繼續說道,話語之間,加上了淡淡的引導之意。
心理學中的引導,雖然比不上暗夜的攝魂術,但用在歐陽雪身上足夠了。
“真的。”
“如是假的,你覺得我會在這裏和你廢話嗎?”
“等幾天,可以嗎?”歐陽雪心中還是害怕,報仇的心,在歐陽雪的心中,總是敵不過那份懼意。
“明日便是回京之日,回京後,你想見宸妃,你覺得可能嗎?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歐陽淺淺冷聲說道,心想,找歐陽雪雖然最方便,可卻也是個錯誤,太軟弱了。
“我…。知道了。”歐陽雪猶豫了許久,決定道。
大約一刻鍾後,歐陽淺淺離開歐陽雪的房間,躲在暗處,很快,歐陽雪換過一身衣服,將秀月叫起來,伴隨著月色,兩人前往宸妃的住處。
“娘娘,睿王妃求見。”歐陽雪的到來,吳嬤嬤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將她的到來,告訴宸妃。
“她,有事嗎?”宸妃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當初她同意歐陽雪嫁給秦子睿,想要的是左相府的勢力,加上右相府李家是李玉琴的本家,如今看來,歐陽雪倒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神情中,盡是厭棄之色。
“娘娘,王妃似乎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已經跪在門口好一會兒了。”吳嬤嬤說道,如今,宸妃正在風口浪尖之際,若歐陽雪跪著的事情被發現,對宸妃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讓她跪著。”宸妃冷眼說道。
“娘娘,王妃的身子好像十分虛弱,依老奴看,娘娘還是讓王妃趕緊進來吧。”吳嬤嬤想起歐陽雪頸部的紫痕,作為過來人,她自然知道,那是為何而留下的。
“讓她進來,一個一個都不能安分一點。”宸妃皺了皺眉說道。
歐陽雪走進,宸妃看向歐陽雪,果然如吳嬤嬤所說一般,臉色蒼白,頸部還有歡愛後的痕跡,可單歡愛,絕不會然歐陽雪身體如此虛弱,難道是她那人的刑罰,宸妃心中想到。
“兒媳拜見母妃。”歐陽雪上前跪下請安道,身體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連夜前來,所謂何事。”宸妃對歐陽雪總是喜歡不起來,最初歐陽雪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才女,如今看來,反倒不如那個在鄉下長大的歐陽淺淺。
“母妃,兒媳聽說了王爺之事,隻想能夠幫上王爺,兒媳有一個辦法,可以不知不覺除去瑾王。”歐陽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心中卻想著歐陽淺淺的話,生怕說錯了。
“哦,你說說看。”宸妃有些另眼相看的看著歐陽雪,難不成經過一頓刑罰,膽子變大了,也變聰明了。
“我曾經在書中看過,有一種叫做罌粟的花,隻要讓人給瑾王服下,到時候瑾王竟會成癮,最初覺得十分精神,可不久之後,身體不受控製,依賴藥物,最後身體漸漸憔悴,到最後鬱鬱而終,而且查不到任何證據,不會有用藥的反應。”歐陽雪說完,心中送了一口氣。
“此事當真。”宸妃立即問道,她正愁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用毒,一旦查出來,她怕死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明日就要回京,到時候,或許就回天乏術了。
“卻有其事。”歐陽雪肯定的說道。
“哪裏可以找到你所說的罌粟花。”宸妃立即問道。
“母妃,兒媳本想想辦法動手,又怕到時候計劃不周全,特此讓人尋來了罌粟花製成的藥丸。”歐陽雪立即拿出一瓶藥丸說道。
“吳嬤嬤,收下吧。”宸妃立即看向吳嬤嬤說道。
“是,娘娘。”吳嬤嬤立即上前,拿過歐陽雪手上的藥丸,歐陽雪鬆了一口氣,好在今天宸妃沒有懲罰她,還沒有離開,心中依舊有幾分緊張。
“雪兒,以後好好輔佐睿兒,母妃自然會好好照顧你的,記住,一言一行,都要先經過深思熟慮,知道嗎?”宸妃叮囑道,藥效她還未曾查證過,但歐陽雪能有如此成長,宸妃就已經很高興了。
“是,母妃,兒媳知道了,多謝母妃提點。”歐陽雪立即行禮說道。
“吳嬤嬤,讓人送雪兒回去。”
“是,娘娘。”
宸妃讓人送歐陽雪回去,歐陽雪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歐陽雪離開後,宸妃拿過吳嬤嬤手上的藥瓶看來許久。
“吳嬤嬤,你說,當真有如此神奇的藥嗎?”宸妃對身邊的吳嬤嬤問道。
“娘娘,老奴的確聽說過一種叫做神仙膏的東西,和這種藥效差不多,但老奴從未見過。”吳嬤嬤說道。
“去,找個丫鬟,試一下藥,看看是否有毒。”宸妃從瓶中倒出一顆藥丸,遞給吳嬤嬤說道。
“是,娘娘。”
吳嬤嬤接過藥丸,找來一個小丫鬟,讓其服下,服下後,果然如同歐陽雪所說一般,丫鬟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吳嬤嬤有找來禦醫為其檢查了一下,並未有任何中毒跡象,但幾個時辰後,丫鬟真人顯得十分虛弱,整個人沒有一絲活力。
“娘娘,老奴昨晚試過了,藥效的確如王妃所說的一般,而且也找禦醫查過,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宸妃剛起床,吳嬤嬤一邊為宸妃梳洗,一邊小聲說道。
“當真。”宸妃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吳嬤嬤隨即點了點頭,宸妃隨後說道:“將藥交給張真人,讓他想辦法今天之內,讓陛下服下。”
宸妃立即吩咐吳嬤嬤,這些年,秦景浩為求能夠長生,已經在開始服用丹藥,張真人便是宸妃安插在秦景浩身邊的最後一顆棋子。
“是,娘娘。”
眾人用過早膳,一行人變浩浩蕩蕩的啟程回京,乘興而來敗興而去,或許恰如此行,但對三國來賓而言,這場戲,他們到時候覺得十分精彩,奪帝之爭,在他們身邊,同樣也時時刻刻上演。
唐敏看著依舊未曾蘇醒的秦子謙,隻得請求秦景浩,讓她留下來照顧秦子謙,秦景浩見唐敏愛子心切,便也恩準了。
秦子謙不能回京,對秦子卿和秦子睿而言,都是難得的好消息。
回程中,歐陽淺淺昨晚休息太晚,待眾人都走了之後,歐陽淺淺和南宮殤走在了回程的最後麵,萌萌或許知道歐陽淺淺要離開,從早上開始,一直乖乖的呆在歐陽淺淺身邊,寸步不離。
“萌萌,來,姐姐給你好吃的。”坐在馬車前麵的綠蕊,看著趴在歐陽淺淺前麵矮桌上的某萌貨說道。
奈何,無論綠蕊怎麽熱情,萌萌都不理會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綠蕊隻得敗興的低著頭。
“萌萌,這裏有梅花糕,吃嗎?”初晴立即從身側盒子中拿出清早起來做的梅花糕,還不忘拿出一個小碟子,放在碟子裏說道。
初晴話剛剛落音,某萌貨立即聞到香味,看了歐陽淺淺一眼後,立即跳下矮桌,慢慢的走到了馬車前麵,一副美美的樣子,吃著盤中的點心。
看著萌萌的舉動,綠蕊大受打擊,她容易嗎?她本來也想拿出糕點給某萌貨吃的,結果,某萌貨壓根不理她,難道她被討厭了。
“殤,你說,這貨怎麽看都不像是你說的那個紫貂,倒是想一個吃貨。”歐陽淺淺透過轎簾,看著正在吃著糕點的萌萌說道。
“我也不清楚,要不淺淺回去後,放點血看看一看,是不是如書中所言。”南宮殤立即提議道。
“恩,的確是個辦法。”歐陽淺淺讚同的說道,正在美美吃著糕點的某萌貨,完全不知道,已經處於水深火熱了。
“淺淺,你覺得宸妃會如你所想,將要給秦景浩服用嗎?”昨夜,南宮殤一直陪在歐陽淺淺身邊,自然聽到了歐陽淺淺和歐陽雪的對話。
“應該會,宸妃如今正是一籌莫展,想要走出困境,隻有秦景浩死,宮中多年,宸妃自然清楚其生存的法則,她一定會,而且就在今天。”歐陽淺淺自信的說道,若是其他人,她或許不敢肯定,但宸妃的模樣,讓她想起了前世那個送她下地獄的姐姐,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宸妃一定會那麽做。
“的確,過了今天,宸妃就來不及了。”明天是議和協定的日期,過了明天之後,幾國使臣會離開京城,到時候秦景浩自然會騰出手來,處理此次的事,秦子睿自然罪責難逃。
相比於前麵大隊伍急匆匆而行,歐陽淺淺和南宮殤一路倒過得十分悠閑,偶爾停下馬車,欣賞風景,直到天黑,才進入京城。
皇宮內,燈火通明,連連打擊,讓秦景浩蒼老了不少,體力也有些不能支撐。
“皇上,張真人求見。”趙德看著靠在龍椅上的秦景浩,小聲稟報道。
“讓他進來。”秦景浩立即召見到。
“拜見陛下。”張真人拿著拂塵,雙手握拳,以示行禮道。
“真人是方外之人,無須多禮,真人請坐,趙德,上茶。”秦景浩看到張真人,立即精神了不少。
“看陛下的樣子,像是身體不知,老夫正好煉出些藥丸,陛下服下後,自可恢複往日精神。”張真人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丸,遞給秦景浩說道。
“多謝真人。”
“陛下可即刻服下,藥自然能立即見效。”張真人立即說道。
秦景浩點了點頭,隨即倒出一枚藥丸,打算立即服下,就在這時,趙德立即上前說道:“陛下,可否要讓禦醫先檢查一下。”
曆代帝王中,服用丹藥喪生著多不勝數,當事人往往看不清楚,可趙德伺候秦景浩多年,這些事情,卻看得很清楚。
“趙公公說的是,陛下還是讓禦醫檢查一下,然後在服用為好。”趙德說完後,張真人立即說道。
“不必。”秦景浩說完,立即將藥丸放入口中,吞下後說道:“這些年,朕的身體多虧張真人調理,朕自然相信張真人的能力。”
“此藥主要為調理陛下身體所煉製,陛下可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酌情服用,天色不早,老夫就告辭了。”見秦景浩服下藥丸後,張真人立即說道。
“慢走。”
張真人離開後,大約過了兩刻鍾,秦景浩頓時覺得精神好了不少,全無睡意,趙德看著秦景浩恢複精神,頓覺放心了不少。
“趙德,明日給我重賞張真人,此乃奇藥。”秦景浩批閱了幾本緊急奏折後,感覺精神越來越好,隨即吩咐趙德道。
“是,陛下。”趙德雖然心存疑問,但呆在秦景浩身邊多年,自是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便也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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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後,葉子覺得,應該再看一遍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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