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王府掌權

第一卷 058 王府掌權

趁著黑夜,歐陽淺淺吩咐問琴,將上官瑤移到醉仙樓中,讓綠蕊和初晴清理了房間內的一切,放佛房內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主母。”暗夜見南宮殤還未歸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暗中走出來,走到歐陽淺淺跟前,請安道。

“你是想問我催眠術的事情。”今日離開相府,下午才從醉仙樓歸來,一直沒有機會兌現昨日的諾言。

“是,從三年前開始,屬下的攝魂術就一直沒有辦法突破瓶頸,若控製一般的人還好,控製意誌堅強的人不能超過一刻鍾,根據書中記載,攝魂術修煉到最高層,可以徹底的控製一個人。”暗夜介紹的說道,三年來,他一直在尋求突破的瓶頸,可卻一直一無所獲。

“你每次控製一個人的時候,可否會根據那人意誌的堅強與否,保持者不同的態度,若碰到意誌堅強的人,你自己十分會因為緊張,而神經緊繃。”暗夜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意誌也很堅強,可心性方麵,如今的社會,可沒有心理學這門課程。

“確實如同主母所說的一般,控製意誌力堅強的人的時候,我的確容易緊張。”暗夜雙眸中透著敬佩,看向歐陽淺淺。

“我雖從未修煉果攝魂術,也從未見過,不過,我想和催眠術都有異曲同工之妙,無論在什麽時候,施術者必須抱著旁觀者的心態,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就如昨夜,李玉琴有幾次差點醒過來,但施術者必須以平常心對待,隻要掌握人的心裏,就容易重新帶回回憶中,慢慢跟著你的思維走,攝魂術應該也是。”歐陽淺淺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說道,人有時候緊張的情緒,或許連自己的都不會發覺,暗夜或許是因為太想要突破,反而無法突破。

“多謝王妃指點,或許是屬下有些急功近利,才遲遲不能突破。”暗夜茅塞頓開的說道。

“這樣吧,我寫一篇心經,你牢記在心中,或許有助於你調節心緒。”歐陽淺淺說完,拿起毛筆,將前世在佛經中看到的《般若心經》寫下,遞給暗夜。

“般若心經,多謝主母。”暗夜高興的接過心經,看了一個大致後,隨後問道:“主母,這般若心經,屬下從未聽過,是屬佛寺經書中的一種嗎?”歐陽淺淺身上透著很多謎團,暗夜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歐陽淺淺模擬兩可的說道,現在的佛寺她不了解,但般若心經的確是佛教心經的一種。

“淺淺,怎麽還沒休息。”暗夜剛想說什麽,一道身影立即走近,打斷了暗夜的提問。

“沒有,天色還早。”歐陽淺淺看了南宮殤一眼,有繼續望著夜空說道,禁不住有幾分懷戀現代的生活,這個年代的空氣很好,但交通不便,信息不發達,她喜歡這裏的生活,自由自在,可卻恨透了信息的閉塞,除了看書之外,她就找不到其他的消遣方式了。

“淺淺,不高興嗎?”南宮殤看著歐陽淺淺迷離的眼神,目光所及之處,那是一個他無法涉足了領域,他好像走進去,可是卻找不到入口。

“沒有,隻有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個她永遠回不去的地方,或許,內心的深處並不像回去吧。

“淺淺,零花錢。”南宮殤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歐陽淺淺說道。

“多少。”看著滿滿一疊銀票後問道,卻並未伸手接過銀票。

“兩萬兩,淺淺自己賺的。”南宮殤見狀,立即拿起歐陽淺淺腰間的錦囊,將銀票疊好後放在錦囊中。

“榮王府還真疼愛這位蓉郡主。”歐陽淺淺笑笑道,蓉郡主當了冤大頭,榮王府居然會買單,可見這位蓉郡主的地位不一般。

“蓉郡主是榮王爺老來得女,自然十分疼愛,仗著有榮王爺撐腰,平時在京城中囂張跋扈。”南宮殤解釋道。

“榮王爺是誰?”歐陽淺淺帶著疑問看向南宮殤問道。

“榮王爺是秦子睿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兄弟秦景麟,不可可惜,人不如其名,沒有什麽才能,先帝去世前,封秦景麟為榮王爺,其中之意便問為了保全秦景麟,正因為如此,才能活到現在,如今秦景浩念及秦景麟是唯一的兄弟,對他倒也很看重。”

“殤想說,秦景浩看重的是秦景麟那份無能吧,秦景麟的無能,又得秦景浩看重,秦景浩不過是借助秦景麟,來彰顯自己得大度,對嗎?”歐陽淺淺見南宮殤拐彎抹角,直接解析道。

“淺淺總是將問題看得那麽透徹。”南宮殤看著歐陽淺淺的雙眸,他突然想知道,歐陽淺淺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她的世界中,可否有他的存在。

“殤,明天我們回王府,好不好。”南宮殤神情,沒能瞞得過歐陽淺淺,她無法告訴南宮殤曾經的那個世界,起碼現在她還無法說出來,隻得轉移話題道。

“好,淺淺,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南宮殤知道歐陽淺淺每天必須保持一定的睡眠時間,輕聲說道。

歐陽淺淺心中的秘密,他不急,總有一天,他相信,歐陽淺淺會坦誠相告。

次日一大早,歐陽淺淺還未從睡夢中醒來,南宮殤坐著馬車,便出現在相府門口,南宮殤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歐陽浩也驚訝了一下,不過心中卻暗自高興,南宮殤能提前來,說明了南宮殤對歐陽淺淺的在乎。

“老臣拜見王爺。”歐陽浩讓人將南宮殤請進前廳,隨後行禮問候道。

“嶽父客氣了,本王今日前來,是來接王妃回府,王妃怕是無法送歐陽小姐出閣,不過,本王會同王妃一同參加二皇子的成親之禮。”南宮殤冷著聲音,直接說明其來意。

“王爺說的是,倒是老臣的不是,淺淺離開京城五年,老臣總想把淺淺留在身邊,哪怕多一天,也好,如今看王爺對淺淺的重視,老臣也就放心了,老臣這就讓人去請淺淺。”歐陽浩一副慈父的樣子,可在兩個真人麵前,這一幕顯得那麽滑稽。

“不勞煩嶽父了,本王自是應該親自卻接王妃才是。”南宮殤說完,直接邁步向冷香閣走去,歐陽浩無奈,隻得起步,打算跟隨在後麵。

“不勞嶽父相伴,本王自己去就好。”南宮殤見狀,立即拒絕道。

“也好,老臣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相聚了。”歐陽浩立即笑笑道,心中滿是竊喜,南宮殤越重視,表示他要得東西越容易得到手,不過,他還得再囑咐一下才行。

南宮殤來到冷香閣,在院子打掃的丫鬟和婆子驚訝了一下,本以為戰王不重視歐陽淺淺,沒想到一早,南宮殤就出現在冷香閣,丫鬟和婆子立即上前請安,南宮殤懶得理會,直接走進小樓中。

“拜見王爺。”初晴剛布置好早餐,見南宮殤走進後,立即請安道。

“淺淺呢?”

“綠蕊正在伺候小姐梳洗,王爺稍等就好。”

綠蕊話剛剛說完,南宮殤已經到了閨房中,歐陽淺淺坐在銅鏡前,綠蕊正打算為歐陽淺淺束發,南宮殤靠近後,綠蕊直接識相的將梳子遞給了南宮殤。

“殤,是不是來的太早了。”南宮殤早上離開,這幾天她幾乎已經習慣,就是南宮殤離開,她也不會從睡夢中醒來。

“我等不及接淺淺回府,於是昨晚就讓人把馬車準備好了。”南宮殤一邊為歐陽淺淺束發,一邊輕聲說道。

“殤的手藝比之前好了不少。”歐陽淺淺滿意的說道,這幾天她醒來的時候,南宮殤已經離開了,一直都是綠蕊為她束發,這個古代的發髻,她怎麽也學不會。

其實是她根本沒學過,在無聲穀,習慣將長發披在腦後,不戴任何發飾。

“以後會更好。”南宮殤得寸進尺的說道。

兩人攜手走出閨房,用過早膳後,一行人便起身離開冷香閣,秋月和荷香也緊隨其後,剛到大廳中,打算告別歐陽浩,歐陽淺淺直接被歐陽浩找借口帶到了書房。

“父親,還有何事交代淺淺。”歐陽淺淺隨意看了一眼書房後問道,歐陽浩的藏書倒是十分豐富,她還是第一次看清楚歐陽浩的書房,不過比南宮殤的書房小了不少。

“淺淺還記得那日我吩咐給你的事情嗎?”歐陽浩冷聲說道,聲音中並沒有任何感情,或許在歐陽浩的心中,除了淩曦若,再無其他人,或許對淩曦若隻因過早的失去,反而更加在乎,誰也不知道歐陽浩心中真正的想法。

“淺淺知道,我會盡快找出龍騎禁軍的令牌,然後交給父親,還請父親,保王爺無憂。”歐陽淺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說道,經過昨日,歐陽淺淺對這種惡趣味的表演越來越有心得了。

“如此,此事就交給你了,這是為父當年和你母親瑤兒的定情之物,現在交給你,當做是為父對你的祝福吧。”歐陽浩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歐陽淺淺說道。

“多謝父親。”歐陽淺淺接過玉佩,嫌棄的不知道該放在那裏,定情之物,騙鬼呢?這玉佩從雕刻痕跡上來說,最多不過十年,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拿來的定情之物,不過是歐陽浩晃點她罷了。

“好,早些隨王爺回府,王爺前廳怕是等急了。”

“父親,淺淺告退。”

歐陽淺淺說完,轉身離開書房,她在歐陽浩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血脈相連,他甚至懷疑,歐陽浩都是不是不她父親,若是,為何利用起來絲毫不手軟,若不是,這種又有什麽,歐陽淺淺搖了搖頭,直接向前廳走去。

到前廳後,歐陽淺淺直接將玉佩丟給初晴,隨後南宮殤拿出帕子替歐陽淺淺擦了擦手,隨後將帕子遞給身側的綠蕊,兩人的舉動,把其他的相府傭人嚇了一跳,初晴幾人來說,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南宮殤神情一冷,傭人立即低下頭,表示剛才的一幕沒有看到。

“殤,我們走吧,再不回去,都到中午了。”歐陽淺淺看了看天色,輕聲的說道。

“好。”南宮殤拉過歐陽淺淺的手,兩人攜手走出了相府,兩人的舉動,看在相府所有人中,眼神中透著羨慕,有人甚至花癡的看著兩人,有人心中想到,大小姐美,二小姐更美。

歐陽淺淺來相府數天,見過歐陽淺淺的人卻少之又少,如今,他們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

回到王府,周瑞立即迎了上來。

“給王妃請安。”周瑞直接忽略掉南宮殤,給歐陽淺淺請安,在王府,這還是頭一遭,不少侍衛愣是沒回過神來。

“周伯免禮,以後對我就和對殤一樣,不用行禮。”周瑞是南宮殤曾經的將領之一,也曾經跟隨老戰王多年,自從南宮殤受傷之後,周瑞便辭去了軍中的職務,留在戰王府,做了管家,對南宮殤來說,周瑞不是管家,更像是親人。

“是,王妃。”周瑞暗中點了點頭,他一直覺得歐陽淺淺清冷,也甚少接觸,今日見麵,不過是試探一番,歐陽淺淺的表現,他很滿意,這樣的女子,無論從外貌還是氣度,都配得上王爺。

“淺淺,我們先回千羽閣。”南宮殤輕聲說道。

兩人慢慢的向千羽閣走去,初晴和綠蕊則帶著其他丫鬟和婆子回到落音閣,落音閣是王府主母的房間,雖然歐陽淺淺從未住過。

回到千羽閣後,南宮殤接到稟報,直接去了書房,歐陽淺淺在院中散步,院中的絕殺陣早已撤去,看不到任何布過陣的影子,幾天不見,空氣放佛也愈發清新了許多,慢慢的向涼亭走去,歐陽淺淺詫異的看著涼亭對岸,幾株梅花正盛開著。

她記得曾經對南宮殤說道,喜歡梅花,沒想到短短幾天,回到王府,就看到正在盛開的梅花,南宮殤怕是費了不少心思。

“王妃,這是王府這幾年的賬目,請王妃過目。”歐陽淺淺剛剛在涼亭坐下不久,周瑞就抱著幾本賬目走過來,遞給歐陽淺淺說道。

“周伯,這些之前都是誰在打理的。”歐陽淺淺接過賬目,放在石桌上,隨後問道。

“賬目一般都是由賬房的吳管事打理的,這是進三年王府的總賬,王妃是王府的主母,以後就由王妃過目。”周伯解釋說道。

“這幾年,王府賬目可否出過差錯。”歐陽淺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據她所知,周瑞也是個直性子,若不然,剛剛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試探她一番了。

“我雖打理王府大小事務,可卻不善於管賬,這些年,一直都是吳管事打理的,倒也沒聽說出過多大的差錯。”周瑞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善於打仗,善於策略,唯一的缺點就是對這些數字完全沒有辦法,王府的賬目,南宮殤從來不過問,如今,歐陽淺淺來了,周瑞等不及直接抱著賬本過來了。

一來,歐陽淺淺已經是王妃,掌管王府賬目本來是分內之事,二來,歐陽淺淺替南宮殤療傷已經離開王府許久,外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哦,將賬目交給歐陽淺淺,以示歐陽淺淺在王府的地位。

“多謝周伯,我會盡快看完。”歐陽淺淺輕聲說道,她雖不願意看賬目,可從周瑞的話中,她還是聽清了幾分,這賬目有沒有問題,要看過後才知道。

“王妃,這是王府倉庫的鑰匙,以前是由我保管的,以後就由王妃保管了。”周瑞遞過一串鑰匙給歐陽淺淺說道。

“倉庫以後還是有勞周伯了,俗話說,用人不疑,我相信周伯,倉庫物品,可有明細。”周瑞要考驗一下她的能力,既然要查賬,她幹脆一次性查清楚好了,免得以後麻煩。

“凡是入庫的物品,均有賬目,王妃可否要過目。”

“勞煩周伯將倉庫賬目送來。”這些年王府所有的東西,倉庫和賬房,要能對上才是沒有問題的,周伯她相信,可是其他人卻也說不好,畢竟麵對利益,不動心的人很少。

“是,王妃。”周瑞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即轉身去取倉庫的賬目。

“小姐,你正打算管賬啊。”綠蕊端著一疊水果走進來,聽過剛剛周瑞和歐陽淺淺的對話,立即開口問道。

“怎麽,不信你家小姐。”歐陽淺淺笑著說道,綠蕊和周瑞是一樣的人,看著數字就頭疼。

“不是,隻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太麻煩了。”綠蕊無奈的說道。

“綠蕊,叫你平時多學點你不願意,你說,以後你嫁入該怎麽辦。”一旁的初晴打趣的說道。

“誰說嫁入的就要管賬的。”綠蕊猶豫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道:“我才不嫁入呢?初晴,你別想一個人獨占小姐。”來京城後,有過問琴時不時來和她搶歐陽淺淺就算了,現在多了個南宮殤,南宮殤出現的時候,她要自動回避,本來和歐陽淺淺相處的時間就不多,她容易嗎?

其實,綠蕊五年來,一直呆在歐陽淺淺身邊,已經養成了一種以歐陽淺淺為中心的習慣,一時間,改不掉而已。

“好了,別鬧了,你們也坐下吧。”歐陽淺淺無奈的看了眼前一摞賬本一眼,隨後對兩人說道。

做個有實權的王妃太辛苦了,特別是這古代的賬目,沒有前世的阿拉伯數字省事,翻看賬本,歐陽淺淺看了幾眼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心中想道:太麻煩,換成阿拉伯數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