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百花城(3)
第25章 百花城 3
“雲兒還逃嗎?”歐陽辰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站在蘇詩雲麵前調笑的問道。蘇詩雲瞪大眼睛看著歐陽辰一言不語,內心早已如萬馬奔騰般震驚,如若歐陽辰知道他隨意使出的一招,使得蘇詩雲對他的崇拜猶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他早嘚瑟的將畢生所學在蘇詩雲麵前演練一番。“雲兒,你傻了?”說著還拿手在蘇詩雲眼前晃了晃。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蘇詩雲不假思索的說道,她絲毫沒有意識到為何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好似以前經常說一般。歐陽辰震驚了,他見過蘇詩雲各種各樣的神情,但未見過此時這種貌似發飆的神情,但這並不是讓歐陽辰震驚的事,讓他震驚的是蘇詩雲的那句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句話他從未聽過。不得不說歐陽辰敏銳的洞察力,僅存一言一語就能找到一絲疑惑,可惜的是能為他解惑的人絲毫沒有意識到此話有何不妥,再說了,歐陽辰也不確定在百姓之間是不是也會說此類的話,畢竟他是王爺,每一個人的表麵虛禮做得完美無缺。故此歐陽辰懷疑蘇詩雲的記憶是不是開始恢複了。
“雲兒,你記得了?”歐陽辰期待的說道。
“什麽?”顯然蘇詩雲不知道歐陽辰的疑惑。
“你記得我是誰了嗎?”
“你是辰辰啊。”蘇詩雲如實的說道。
“再無其他的嗎?”歐陽辰有點失望。
“還有什麽?難道你不是辰辰?”
“我是辰辰,我是問你,你怎麽會說那句‘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歐陽辰不死心的問道。
“你說這句話啊,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下意識的就說了,好了,辰辰,你說要帶我出去玩,我們能走了嗎?”蘇詩雲現在是典型的吃貨和玩貨,在吃喝玩樂的麵前,即使是天大的事,不好意思,請放在一邊。
“好,辰辰帶你出去玩。”歐陽辰想大概是蘇詩雲腦海中還殘留著以前的記憶碎片,故此能反駁他。“不過,雲兒要答應辰辰,你要帶麵具出去,否則辰辰不帶你出去。”
“好吧!”蘇詩雲不情不願的說道,她實在不想帶難看的麵具,可每次出行辰辰都讓她帶,否則不許她出門。歐陽辰看著蘇詩雲不情不願的樣子,不由的伸手摸摸那張寫滿不如意的臉龐,笑嗬嗬的從包袱裏拿出薄薄的人pi麵具,這是鬼魔為防萬一所做的麵具,此麵具足可以假亂真,除非是易容的高手,才能分辨出真假,不過易容術對於鬼魔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江湖鬼魔說他的易容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可見鬼魔的易容術是多麽的精湛。蘇詩雲見歐陽辰又拿出醜不拉幾的麵具,死活不肯帶,想必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蘇詩雲也不例外,用這樣一個醜不拉幾的麵具遮住她那傾人又傾城的絕世麵容,心裏怎能舒服。更何況身邊還站著一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美男,任誰也不願意。
“雲兒,你答應我的怎能食言呢?”
“我答應你帶麵具,可沒答應你帶這樣醜不拉幾不知為何物的麵具,辰辰,我不帶了,好不好嘛?”蘇詩雲走到歐陽辰身邊,雙手纏住他的脖頸,撒嬌的說道。
“不行。”歐陽辰雙手自然而然扶住蘇詩雲的纖纖細腰不被色誘,斬釘截鐵的拒絕。
“哼,我不要,你為什麽不帶?”蘇詩雲見此,生氣的放開歐陽辰,氣呼呼的做到床上,看也不看歐陽辰一眼。歐陽辰看著蘇詩雲孩子氣的舉動,不由得拂拂額頭,他真的覺得自己養了一個女兒,“那辰辰也帶,這樣行嗎?”歐陽辰原以為聽到他也帶麵具蘇詩雲會乖乖聽話,哪知人家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舉動,還生著悶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雲兒,都是辰辰不好,你別生氣了,好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身邊的小人兒是他的夫人呢。
“哼。”蘇詩雲對著歐陽辰‘哼’了一聲後將背影留給歐陽辰,每次都是這樣,騙子,原來歐陽辰每次哄蘇詩雲帶上醜醜的麵具,蘇詩雲不依,他許諾隻要蘇詩雲帶上麵具,歐陽辰也帶,結果到了最後,隻有蘇詩雲帶著醜不拉幾的麵具出去被人嘲笑,蘇詩雲經曆了幾次,再也不相信歐陽辰的話了,其實不然,歐陽辰本身就帶著麵具,隻是蘇詩雲失憶了,忘記了歐陽辰臉上有道疤痕,為了遮住本來麵貌,歐陽辰常年帶著麵具,也就是常年易容,(至於皇帝為何不言不語,那是因為他知道歐陽辰的麵容毀了,有鬼醫在身邊,想必易容易如反掌,隻是皇帝沒有想到的是千麵公子是歐陽辰的屬下,主子想要多少麵具,那還不唾手可得,)隻是這一切失憶的蘇詩雲不知道,故此認為歐陽辰欺騙了她。
“辰辰這次不騙雲兒,雲兒你選哪張麵具,辰辰就帶哪張,如何?”歐陽辰其實很想對蘇詩雲說你相公已經易容了,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了。蘇詩雲聽了,拿過床角的包袱,挑出一張極醜的麵具,遞給歐陽辰,歐陽辰看到麵具,有種拍死鬼魔的衝動,那張麵具帶在臉上,他估計等會兒百花城裏空無一人,那張麵具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上麵滿是逼真的流膿的瘡疤,膚色還是暗黑的那種,鬼魔連眉毛都沒舍得的做,典型的無眉大俠。歐陽辰心理再怎麽強大,也接受不了這張臉,心中暗暗咒到‘鬼魔,回去本王做張世上第一醜的麵具,讓你帶個一兩年。’千裏之外正在研究用什麽材料能做出完美的麵具的鬼魔,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心裏還嘟囔‘誰在想本公子呢?想來是哪位敬仰本公子美貌的女子,哎,人美也是一種負擔啊!’此時的鬼魔怎知因他不小心將逼供的麵具混進給歐陽辰的麵具裏造成未來一年之內帶著流膿的麵具,悔不當初啊!“雲兒,咱能換一個嗎?”歐陽辰祈求道,心中又給鬼魔加了一筆。
“不行。”蘇詩雲堅決不讓步,前幾次騙她帶那麽醜的麵具,如今,辰辰也要變醜一次。
“雲兒,好雲兒,咱們換一個,好不好?”歐陽辰抱著蘇詩雲,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蘇詩雲的脖頸,她微微縮著脖頸,耳根泛紅,看得歐陽辰心裏發癢,去吻她的耳垂。
“嗬嗬嗬,辰辰不要啊,好癢。”蘇詩雲縮著脖頸,左右躲避歐陽辰的親吻,歐陽辰見此,心想‘原來雲兒的耳垂是敏感點。’即便如此,他的嘴唇還停在蘇詩雲的耳邊,並小聲的說道:“那雲兒換一個,辰辰就放開你。”蘇詩雲沒有言語,隻是掙紮著,這次說什麽她都不妥協,前幾次被騙的經曆曆曆在目,如今還想再騙她,門兒都沒有,歐陽辰叫苦連天,他沒有想到這次蘇詩雲鐵了心的想要他帶那張其醜無比的麵具,歐陽辰此時後悔萬分,你說前幾次他怎麽能欺騙小孩子呢?相處半月,他怎麽忘記懷中的小東西是最記仇的女人呢?失策,失策,天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鬼王如今盡然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裏,說出去還不笑掉大牙,更失策的是相信鬼魔,居然給他帶了這麽一件東西。
“雲兒,我們商量商量,隻要你不讓我帶這張,等會我給你買小吃幹果,你看如何?”歐陽辰you惑般的說道,蘇詩雲是典型的吃貨,一般隻要用小吃就能you惑住(雖說蘇詩雲是吃貨,但是隻有歐陽辰才能用吃食you惑住,所以各位看官不用擔心她被不良人士拐騙),可惜這次人算不如天算,蘇詩雲是鐵了心的不放過歐陽辰,不過這也是歐陽辰活該,誰讓他將一位傾國傾城宛若天仙的美人打扮成蓬頭垢麵慘不忍睹的乞丐形象,而歐陽辰則是那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故此每次外出蘇詩雲都被別人鄙視,這也難怪蘇詩雲會生氣。
“不行,大不了我不吃了,但你必須帶,否則我離家出走。“蘇詩雲扭頭看也不看這個奸詐小人,不過她本來也看不見歐陽辰,因為她現在在歐陽辰的懷裏嘛!
“蘇詩雲,不錯!如今看來是本王太寵你了,才使得你如此的囂張跋扈,居然想要離家出走,本王今天還就告訴你,想離家出走,除非本王死了,否則你別想離開本王的身邊,就是死,也死在本王的王府裏。”歐陽辰聽到蘇詩雲說離家出走頓時火冒三丈,生氣的將蘇詩雲放開,站在蘇詩雲的麵前。這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離家出走,隻要她離家出走,最好別讓歐陽辰找到,找到後打折蘇詩雲的雙腿,不對,是讓蘇詩雲沒有機會離家出走,等到治好蘇詩雲,回到王府他一定建一座宅子,將蘇詩雲囚禁在裏麵。可歐陽辰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囚禁蘇詩雲的宅子還沒有建好,蘇詩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無聲勝有聲,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言不發,乖巧的坐在床旁,歐陽辰見此,心痛至極,如若說在這個世界上歐陽辰還有害怕的東西,那非蘇詩雲的眼淚莫屬無疑。 “雲兒,你別哭啊,都是辰辰的錯。辰辰不該朝雲兒發火,雲兒,別哭了。”歐陽辰手足無措的哄著蘇詩雲,他萬萬沒有想到蘇詩雲會哭,在他的記憶中,即便蘇詩雲的智商停在六七歲,但她從不輕易掉眼淚,看到蘇詩雲的眼淚,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想來適才他的話說得過分了些,但剛才的話貌似他並不後悔,蘇詩雲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他可以無底限的寵她,縱容她,但唯一不可容忍的是蘇詩雲的離去,要怪就怪蘇詩雲在新婚之夜,或許更久的以前,走進了他冰冷的心,溫暖了他的人。歐陽辰用藍色絲綢手帕將蘇詩雲灼熱的眼淚擦去,慌裏慌張的說道:“雲兒,別哭了,求求你了,難道你想看著辰辰心疼死嗎?”蘇詩雲的眼淚對於歐陽辰來說,好比利劍刺入他的心髒疼痛難忍。
“辰辰凶雲兒,辰辰不喜歡雲兒了,雲兒也不要喜歡辰辰了,你走,你走,雲兒不想再看到你。”蘇詩雲推搡著歐陽辰,不讓他接觸自己,自蘇詩雲有記憶以來,還沒有人凶過她(作者:你也剛失憶半月,周圍的人要麽是歐陽辰本尊,要麽是敬畏他的屬下,誰敢凶你)。歐陽辰居然因為那張醜陋的麵具吼她,她不要再喜歡辰辰了。蘇詩雲越想越生氣,低頭看著放在床上的麵具,再回頭看看半蹲在她麵前哄著她的歐陽辰,怒氣衝衝地將那張惡心的麵具撕成碎片,猛地推開半蹲的歐陽辰,歐陽辰不曾防備,咚的一聲坐到了地上,委屈的看著蘇詩雲,然而蘇詩雲就好像並沒有看見坐在地上的歐陽辰,一個箭步的走到角落放痰盂的地方,將碎片扔進去,還嫌棄般的吐了一口痰,轉身將放在桌子上的紫砂茶壺拿起,將茶水倒進痰盂,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並將剩餘的茶水倒進茶杯細細的品了起來,高貴而優雅,好似剛才那個粗魯的丫頭不是自己一般,期間蘇詩雲絲毫沒有將目光看向歐陽辰,而歐陽辰還坐在地上看著蘇詩雲孩子氣的表現,這樣的蘇詩雲有一種讓人討厭不起來的感覺,貌似她怎麽做都合情合理,
歐陽辰在地上坐了片刻,見蘇詩雲並沒有理會他,摸摸高挺的鼻梁,尷尬的站了起來,走到蘇詩雲的麵前道“雲兒,幫辰辰拍拍灰塵。”蘇詩雲沒有理會歐陽辰,將頭轉向一邊,歐陽辰好比粘人的小孩,蘇詩雲轉向哪邊,他就站在那邊,反正是誓死不休。
“讓開。”冰冷的兩個字從蘇詩雲的口中說出,她現在看歐陽辰很是不順眼,雖說他長得很養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打不行,打又打不過,那麽不理就行了,蘇詩雲想道,說來這兩口子還是挺有默契,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果此時歐陽辰知道蘇詩雲的想法,肯定會說從今以後再也不給蘇詩雲那微不足道的忠言了,原來,蘇詩雲對歐陽辰的冷漠,視而不見全來自於歐陽辰。
話說有一日,有一位自稱美女的女人看見了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歐陽辰,瞬間被歐陽辰獨特的氣質所迷倒,死纏爛打的追著歐陽辰跑,歐陽辰呢?當然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蘇詩雲,此女子見此,辱罵蘇詩雲,蘇詩雲是誰?那是歐陽辰的心尖,他的命,怎能被這等小人辱罵呢?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某一日,在街上閑逛的女子看見歐陽辰後飛奔著向歐陽辰跑來,絲毫沒有女子的矜持,歐陽辰見此,輕輕一揮手,此女子半身不遂,然後呢?歐陽辰指著此女子對蘇詩雲說:“雲兒,這就是隨意撲向別人的下場。”蘇詩雲疑惑的問道:“辰辰如果那是我呢?”歐陽辰聽後心裏道,如果是蘇詩雲,那還用說當然是緊緊的抱住,以防蘇詩雲跌倒。這就是歐陽辰對女子的雙重標準,蘇詩雲是寶,世間僅有或者是世間唯一,至於其他人則是草,或者說連草都不是。
從此以後,蘇詩雲是見機就往歐陽辰身上撲,先開始歐陽辰還挺高興的,後來撲的多了,他就受不了了,天天yu求不滿,再這樣下去,蘇詩雲的病還沒好,他就被蘇詩雲gou起的yu火給燒得一幹二淨,故此有一日在蘇詩雲再次撲向歐陽辰的時候,歐陽辰舉起他那雙潔淨修長的大手打向蘇詩雲的pipi,當然了隻是輕輕的一下,蘇詩雲不解的問歐陽辰,歐陽辰麵不改色的說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意往別人身上撲。”蘇詩雲當然是不服,明明歐陽辰不是外人,為何不能?歐陽辰也知道以蘇詩雲此時的智商是無法理解大人的思維,就好言好語的對蘇詩雲解釋,最後蘇詩雲得到一個結論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不過就跑,如果是親近的人,那麽就鄙視他,對他視而不見。”好家夥,好好的一個美女,從此走上了暴力的不歸路,而始作俑者呢?竊竊自喜蘇詩雲對別人都視而不見,冷漠到底,從始至終都屬於他一個人。一下子扯遠了,我們再回頭看看那對別扭的夫妻。
“雲兒,真的不理辰辰了?辰辰好傷心啊。嗚嗚...”歐陽辰坐到蘇詩雲的對麵委屈的說道,聲音帶絲哭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夫人麵前,所有的丟臉都是枉然,哄好夫人才是正道。
“哼!”蘇詩雲才不理會耍寶的歐陽辰呢?真當她是傻子,不明白歐陽辰是裝的,這招不知使了多少回了,他不累,她都嫌累。歐陽辰怎能想到在這半月裏,他早將蘇詩雲tiao教聰明無比,說來還是自己自找的,你說不就是難看點的臉嗎?那有什麽,想他堂堂鬼王還在乎這個嗎?非得和雲兒較勁,現在好了,人不搭理自己。
“雲兒,好雲兒,今天咱們都不帶了。”歐陽辰忍痛的說道,想來看到蘇詩雲的真實容貌,又不知有多少不長眼的男人往上撲,不過最好那些不長眼的東西能安分守己,否則別怪他心狠手辣。
“真的?”蘇詩雲略帶疑問的問道,不是她不相信辰辰,是他真的不可信。
“真的,千真萬確。”歐陽辰無奈的扶扶下巴,他能說假的嗎?
“那好,我們走吧!”蘇詩雲喜笑顏開的拉著歐陽辰出了客棧,絲毫沒有給歐陽辰反悔的餘地,其實歐陽辰還想說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雖說蘇詩雲沒有帶麵具,可她怎能知道在自己安睡的時候,歐陽辰早已將沐雨澤給配製的改變容顏的易容水抹在了蘇詩雲的臉上,不久蘇詩雲就會頂著一張稍微秀氣的麵容。至於剛才他為何會和蘇詩雲爭執,那是沐雨澤的藥水有個缺陷,那就是在特定的時間內才能見效,要麽說和腹黑的歐陽辰鬥,蘇詩雲還嫩點。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大街上,在百花城,沒有那麽多的禮教束縛,如在百花城男女可以並肩前行,也可手牽手。此時的大街有點冷清,街道上隻剩三兩擺攤小販,遠處炊煙嫋嫋,期間夾雜許母親呼喚孩童回家的聲音,看到此情此景,兩人對視,他們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時辰,此時差一刻是戌時,天地昏黃,萬物籠罩,人們開始歸家吃飯,隻有少數人在街上閑逛,那少數人裏包括他們兩人,歐陽辰想的是現在回客棧,而蘇詩雲想的是好不容易在容貌上贏了歐陽辰,怎能不開心,如若此時回去,明日出門又不知要和歐陽辰磨嘰多少,故此不能回客棧。
“雲兒...”
“辰辰...”
兩人異口同聲。
“你先說。”歐陽辰說道。
“辰辰,我不想回客棧,你陪我走走,好嗎?”蘇詩雲仰頭撒嬌的問歐陽辰,顯然兩人的身高不在一個檔次上。
“好吧!”歐陽辰在蘇詩雲開口之際就知道蘇詩雲想對他說什麽,既然已經出來了,也就不用再回去了。他牽起蘇詩雲的柔荑從容不迫的走在大街上,蘇詩雲左瞧瞧右看看,最終目光定格在一個小商販上,此商販是位身著裋褐儒雅的男子,他靜靜的坐在攤前,手拿一本書,書名曰《異國風情》,攤位上擺放著些許木質發簪,簪子上雕刻著人物花草,栩栩如生,其中一根木簪上雕刻著並蒂蓮,蘇詩雲一眼就喜歡上了那支木簪,歐陽辰看著那些木簪,心想木簪的雕刻者雕刻功底比沐雨澤的雕刻完美,如果沐雨澤的雕刻用玲瓏剔透來形容,那麽木簪的雕刻者則是鬼斧神工,如若此人的雕刻用在機關上,那麽他們鬼獄的機關將如虎添翼。
“敢問先生,這些木簪是何人所雕刻?”歐陽辰彬彬有禮的對著男子說道。男子聽到歐陽辰的問話,放下手中的書,將目光移至歐陽辰身上,隻見他一襲圓領袍絲綢白衣,手拿折扇,溫文爾雅,身邊站著位略顯秀氣著一身白色交領襦裙的嬌小女子,男子猜想二人大概是來參加百花盛宴的慕名人,溫和的問道:“請問先生木簪的雕刻有何不妥?”
“不敢,在下見木簪上的雕刻栩栩如生,可謂是巧奪天工,在下對雕刻也略知一二,故想拜見高人。”歐陽辰謙遜的說道,看到鬼斧神工的手藝和蘇詩雲的望眼欲穿,想著能不能將此人收為己用,這樣蘇詩雲就可以任意的挑選她喜愛的物件了。
“先生繆讚,實不敢當,木簪正是不才在下所做,隻為養家糊口。何談先生口中的高人?”男子搖了搖雙手,自謙的說道。
“不知先生的雕刻能否在何處都達到完美呢?”歐陽辰問道,如若隻是在木質上雕刻,那麽此人算有點用處,畢竟蘇詩雲喜歡他雕刻的簪子。
“在下敢打保證,在何處都如此。”男子自信的說道。
“先生可謂是天下第一。”
“在下不敢。”男子羞怯的說道,絲毫沒有適才的爽快大方。
“先生過謙了,在下兄長的雕刻在雲國可謂是頂級,但在在下看來,兄長的雕刻比起先生可謂是天與地的差距。”歐陽辰毫不猶豫的貶低沐雨澤,不久之後男子見識了沐雨澤的雕刻,才發現主子是如何的貶低他這位騷包的鬼醫。“在下給先生黃金百兩,請先生為在下所用,先生意下如何?”生意者,知人善用也。
“在下不才,敢問先生大名?”男子有禮的問道,百兩黃金,不是普通人能拿的出手的。
“敝姓歐陽,單名辰。”歐陽辰如實說道,要說歐陽辰能將鬼獄發展成江湖第一邪教,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除了心狠手辣,還有如何收攬人心,禮賢下士。
“那先生和皇家有何關係?”男子想到當今的國姓就是歐陽。
“無關無係。”歐陽辰麵不改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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