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鼠

重生之薔薇妖姬,重生之薔薇妖姬籠中鼠 鳳凰 網

莫雅看了看周圍,伸手推推阿紫,試探性的喚了幾聲,見她毫無反應,於是朝窗外揮了揮手。不一會,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走進咖啡館,徑直朝著窗邊走去。這人正是莫雅雇的那名李偵探。

“把她帶走。”莫雅冷冷瞥了眼昏迷的阿紫,招來服務生結賬。

年輕的服務生疑惑地看著眼前三人,“需要幫忙嗎?”

莫雅柔和一笑,“不用了,她有些低血糖,休息一會就好了。”說著把錢遞給服務生,“不用找了。”

李偵探橫抱著阿紫,和莫雅一起上了路邊的一輛越野車。

一個小時後,越野車駛入城郊結合地區的一處居民區。

昏暗的地下室裏,到處散發出潮濕黴變的氣味,牆壁拐角處滲著水,十幾平米的空間隻有牆上一小扇背陰的窗戶通風換氣,陽光一絲也照不進來,門一關,必須開著燈才能看得見。室內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角落裏零落著一些垃圾,便再無他物。

李偵探把阿紫放在床上,身手拉開房頂的燈泡,霎時,橘黃色的光線充斥整間屋子。莫雅皺眉,捂著鼻子,有點難以忍受屋內刺鼻的黴味,待李偵探關了門,她一指床上的阿紫,“把她弄醒。”

李偵探站在床邊,碰了碰阿紫,“戲演夠了,可以醒了。”

此言一出,莫雅驚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你,你在說什麽?什麽演戲?”

李偵探不說話,眼神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喉嚨間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

這時,一直呈昏迷狀態的阿紫睜開眼,緩緩直起身,莫雅捂著嘴驚呼一聲,見了鬼似的指著她,“你,你根本沒有昏迷!”她轉而怒視著李偵探,“你和她串通一氣來騙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可是付了你錢的,你竟然,竟然……”她因憤怒而滿麵通紅,胸口急速起伏,“她給了你什麽好處?”

李偵探輕哼一聲,還是沒有回答她。

阿紫從床上下來,一步步逼近莫雅,“你以錢財誘之,而我隻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就這麽簡單。”

“把柄?”莫雅驚疑不定的看向一言不發的李偵探,“你有什麽把柄握在她手裏?”究竟有多重要,以至他背叛她這個出手闊綽的金主?

李偵探終於開口了,“自作孽不可活,你心腸惡毒,欲害人性命,幸好老天有眼,沒讓你得逞,我卻被你連累牽涉其中,我是名偵探,不是殺手。”他並不知道兩人之間因為慕容紫而水火不容,而一直認為是莫雅妒恨阿紫勾引其丈夫而心生怨憤,所以當莫雅讓他找幾個流氓混混時,他以為隻是想給阿紫一個教訓,好讓她知難而退不再糾纏莫雅的丈夫,也沒做多想,那幾個流氓直接聽她命令行事,他也沒有過問,卻沒想到,莫雅這女人竟然毒辣到要取人性命,他為此既驚詫憤怒又愧疚不安。也幸好,阿紫沒事,否則,他真的是幫凶。

莫雅駭然倒退幾步,喃喃道,“你,你知道了?”怎麽會泄露的?那幾個流氓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這李偵探也並不知道她的真實意圖,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混也隻是交通肇事罪,李偵探和蘇若紫是怎麽知道的?

此時,莫雅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李偵探與這丫頭合謀將她騙到此處,必要對她不利,她必須離開,馬上離開此處……

下一瞬,莫雅轉身衝向門口,這簡陋陰暗的地下室,門卻是鋼鐵製成的全密封防盜門,門鎖不知何時已被反鎖上,任憑她又敲又打,連踢帶踹的,除了幾聲轟響,半點也打不開。

“來人,救命,救命啊……”極度恐懼下,莫雅哪裏還有半分端莊嫻雅,高貴迫人的氣勢,隻像個瘋子般拍打著鐵門又喊又叫。

而阿紫隻是悠閑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很有耐心的看著整個人幾乎趴在門上的女人,身上昂貴的套裝沾上了門上的鐵鏽,一絲不苟的發型已經淩亂,手掌拍得泛紅,因恐慌而急促喘氣,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凸起,胸口劇烈起伏。

“來人啊,救命啊……”喊了一陣,莫雅的聲音變得嘶啞,手臂也無力的垂下來,她意識到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用,這間地下室地處整個居民區最偏僻的位置,剛才一路走來,一排八間地下室多數是空的,而她身處此間在最裏麵,她不禁想起當時囑咐李偵探務必尋一處偏僻無人之地行事,卻沒想到她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慢慢的,莫雅鎮定了下來,她轉過身,靠在門上,氣息仍是不穩,而阿紫坐在椅子上,李偵探似是保鏢般站在她身側,兩人就這麽冷眼看著自己,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直奔腦門。

莫雅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被困在鐵籠中夾住尾巴的老鼠,上躥下跳,怎麽也擺脫不了困境,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麽叫孤立無援,什麽叫天不應叫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