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挑釁

牙印挑釁

她一言不發,忽然轉身就走,莫淵已被她激起興趣,豈肯任由她這樣走了,於是身形一閃,扣住她的手腕一扯,阿紫猝不及防栽入他的懷中,頓時,一股熟悉的淡淡檸檬草的味道撲入鼻間,她不由愣住,頃刻間回憶如浪潮般卷來,這個她曾經萬分眷戀的胸膛,她以為會永遠是她倚靠的港灣,卻親手送她步上黃泉路。

“你,你怎麽了?“她雙肩微微抖動,眸中隱有淚光浮動,渾身透著一種悲傷和絕望,莫淵心思大動,正要詢問時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鬆開她的手腕,掏出手機,阿紫一眼瞥見屏幕上顯示著‘楊秀’兩個字,眼神一淩,這時他已按下接聽鍵,正要說話,忽然麵前一陣香風襲來,接著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他握著已接通的手機,低頭看著正勾著他脖子,笑得一臉狡黠的女子,手機裏傳來楊秀急切的喊聲,“莫淵,莫淵,你在嗎?”

“我在。”他對著手機應了聲,忽然臉上一痛,卻是阿紫踮起腳,一口咬在他的臉頰上,貝齒使勁咬下,他痛得悶哼一聲,扯掉勾在脖子上的玉臂,猛地推開她。

阿紫唰唰退後幾步,看著他臉上對稱的兩排牙印,嘿嘿一笑,扭頭拔腿就跑。莫淵捂著刺痛的臉,見她要溜,哪肯就此放過她,剛要追去,手機裏傳來楊秀高八度的聲音,“莫淵,你在幹什麽?怎麽有女人的聲音?”他厭煩的瞪了手機屏幕一眼,耐著脾氣應道,“沒什麽,遇到個熟人。”

“熟人?女的嗎?”女人在手機裏不依不饒的追問。

莫淵望著那抹窈窕曼妙的倩影消失在視線中,忽然對此刻不得不應付的情景越發厭惡,“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掐斷通話,轉眼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裏。

而戲弄了莫淵的阿紫此刻心情極度愉快,當她哼著小曲兒回到包間時,楊夫人母女已先行離去,蘇辰華似乎多喝了幾杯,臉色泛紅,話也多了起來,拉著身邊的蕭父說個不停,劉心美一直是淺淺的笑著不多言,倒是周雪芳有些擔憂的不時看向蘇辰華,好似怕他酒後說出什麽不合適的話來。

“你去了哪裏?”阿紫剛坐下,蕭策就靠過來,“是不是覺得很沒勁?”

阿紫瞟他一眼,卻見他豁然起身,禮貌而儒雅的說,“伯父伯母,阿紫有些倦了,我送她回去,爸爸,您和蘇伯父難得一聚,需盡興才是,劉姨,您和我們一起走嗎?“

一番話說得有禮有節,直是將阿紫當成了他的人似的,蘇辰華即意外又欣喜,暗道還是這個小女兒有手段,這麽快就把蕭策這小子勾住了。而周雪芳卻是臉色一沉,蘇若青一張臉上已是青白交加。

蕭父點頭道,“那你們先走吧!我和你蘇伯父再聊一會。“

劉心美溫柔的看著女兒,又看著蕭策,輕聲說,“不用了,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裏陪著他們。”她越看蕭策越是滿意,越是喜歡,渾然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勢。

阿紫起身道別後,抓起手包,在某女妒恨噴火的眼神裏與蕭策並肩離去。

蘭博基尼平穩的行駛在市區不算擁堵的馬路上,n市的夜景,燈火輝煌,霓虹閃爍,將漆黑的夜色照的如處白晝。

車窗俱降,晚風拂入,暖暖的溫柔的撫摸著肌膚,很容易就讓人放鬆下來。

紅燈亮起,車子停了下來,蕭策慵懶的倚靠在座椅中,側著頭,眼神淡淡的凝視著沉默的少女,但見她絕美的五官在朦朧的光影中媚麗惑人,卷發柔軟如墨傾瀉,雪膚美目,分外可人,明明隻是十八歲的青澀少女,卻有著成熟婦人絕豔風姿,她似火紅的薔薇盛放在午夜風霜中,極致的美豔,極致的性感,極致的迷人。

“蕭公子,你這樣目光灼灼盯視著我,莫非是愛上我了?”實在受不住他那雙鳳眼膠著的視線,阿紫扭頭瞪向他,卻一下撞進一雙黑潭般深邃的眸子裏,她一滯,倏地轉頭看著路麵,這時綠燈亮了,她掛檔,鬆刹車,抿著唇忽視微顫的心房。

他唇角揚起,微醺著眼,夜風吹亂他額頭的碎發,微涼如晚風的動聽聲音飄入阿紫的耳中,“嗯,我有些喜歡你了,怎麽辦?”

阿紫一噎,本是打趣他,卻沒料到他會這般說,於是小臉一沉,喉嚨裏輕哼一聲,“你這話可別讓我周姨聽到,不然她非滅了我不可,蘇若青對你誌在必得,拜托蕭大公子千萬別害我,不然,你去禍害她們母女?”她尾音上挑,斜睨他一眼,嬌嗔的模樣分外生動迷人。

“阿紫,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去日月之星酒店吧!”不理會她的調侃,蕭策微閉著眼,慵懶的說。

居然和她在同一家酒店,阿紫無奈的牽了牽唇角,方向一轉,朝日月之星酒店駛去。

之後的蕭策一直很沉默,時而望著窗外,時而垂眸沉思,似乎尋思著什麽嚴重的事情。

二十分鍾後,阿紫將蘭博基尼停在日月之星門口,“到了,下車吧,我讓門童去停車,我走了。”她說完正要開車門,卻聽他說,“剛才你不是問我要禮物麽?喏,這車就送給你吧!”

此言一出,阿紫驚得張大嘴巴,笑著說,“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開玩笑,這要是讓周雪芳母女知道蕭策送了輛幾百萬的蘭博基尼給她,她以後還會有安生日子過嗎?

“反正這車我是送給你了,你若不收,隨你處置它。”他完全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話音一落,推開門就下車,腳一帶,車門哐的關上,阿紫膛目結舌的眨著眼睛,忽然笑了,咧著嘴撫摸方向盤,心道,投胎果然是門技術活,她不過是占了蘇若紫的身體,於是金錢豪車來得這般容易,上一世的慕容紫為了心愛男人的前途而立功心切,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曾想過會有如此富貴的一日,其實說到底,她以身犯險在雷梟身邊臥底,莫淵為了私吞鑽石而陷她於不義,都是因為錢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