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兩個醜陋的男人

第三章 兩個醜陋的男人

再度睜開眼,已是第二日天明,冰涼的**潑在臉上,安安才緩緩蘇醒。伸手將縛眼之物解下,慢慢睜開雙眼,須臾視線清晰。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美輪美奐的裝飾,豪華陌生的環境,仿似天堂讓人一時慌神。

躺在冰冷的鋼琴凳上,身上隻搭著一條白色浴巾,安安渾身酸疼不已,沒有一絲力量。稍稍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試圖艱難地直起身子,忽然間,視線中冒出兩張陌生男人的臉,近在咫尺的印入她的瞳孔,天堂瞬間轉變成地獄。

“小美人兒,你醒了?”李二色迷迷地陰(屏蔽字)笑,忘著隱藏在浴巾下安安姣好的身材,垂涎三尺,“剛才蒙著眼睛半睡半醒一定玩的不痛快,不如咱們再來一次,也好讓謝少盡興!”

“老二,你嚇到這位小姐了!”李大給弟弟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

此時,安安才注意到,麵前的兩個男人,他們全身不著衣物,老態肮髒醜陋,渾身散發惡臭。尤其是李二,蒼蠅盯肉一般凝視臉色慘白的女子。

“啊!你們是誰?”安安嚇得麵無血色,雙手捂住眼睛,驚聲尖叫。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正視男人的身體,害怕又羞臊,從鋼琴凳跌落地麵,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意圖逃出噩夢。她強支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隻著文胸與底褲,從頭到腳布滿青紫的歡愛痕跡,身下疼痛,竟有血液滲出,原來一切不是夢而是現實,陡然間珠淚如洪水泛濫。

謝嘉篪輕咳一聲,女人低低啜泣的模樣是那麽熟悉,她的身影和記憶中的某個背影重合,心隱隱一痛。

阿龍極有眼力,低聲道,“你們兄弟倆,把衣服穿上,快下去吧!免得汙了餘小姐的眼睛。”

李家兄弟這才訕訕從地上撿起T恤衫和短褲,穿戴完畢,恭敬地退出房間。

謝嘉篪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般沉靜,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背,大口喝下清水,滋潤幹啞的喉嚨。

安安擦幹眼淚,模糊的視野中是一張冷酷的男人麵孔,“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居然會問我這麽愚蠢的問題!”謝嘉篪言語譏諷,“聽說餘小姐生病後短暫失憶,難道連腦子也燒壞了?笨到求我資助餘氏擺脫困境?你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餘家的人嗎?你和你那個下賤的母親一樣,都是人盡可夫,隻會用身體取悅男人的蕩.婦!不,但凡姓餘的都令人惡心,我恨不得餘氏立刻破產,你和你那個半癱的外公無家可歸,流落街頭,淪為乞丐。”

“你……”安安麵色漲紫,氣的說不出話來,“我媽媽她不是……”母親在她十歲那年病逝,腦海中的那個女人溫婉嫻靜,端莊高貴,不容褻瀆。

“你媽媽是冰城第一陰(屏蔽字)婦,若不是因為她,我母親也不會得了精神類的疾病,現在還在療養院裏接受治療。”

“你胡說!”

“嗬,懶得跟你說話!”謝嘉篪起身,優雅高大的男人尊貴的好似神祗,踱步至安安身前,矮下身子大手一揮,一疊照片飛散在她的腳邊。

“你,你……”一張張拾起,安安頓時呆若木雞,眼神錯愕。此刻,身體和心靈,羞辱與悲憤無以複加。

相片是一個女人蒙住眼睛的特寫,她被男人的背影壓在身下,變迷茫的小臉浮出一朵紅雲。

謝嘉篪一把奪過照片,又仔細瞧了瞧,感慨道,“餘小姐真美!你們餘家的女人都喜歡和男人在鋼琴上幹嗎?這麽火辣的身材,不到日本拍片真是可惜,簡直暴殄天物!”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男人古銅色的肌膚隱約一片紅色印記。

“哼!”用舌頭舔掉嘴角的血跡,忽地,謝嘉篪凝著安安白皙手腕處依稀存在的幾道疤痕,長眉斂起。左手捏住女人尖削的下頜,眸光一片暗沉,“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不介意為你破例!”

轉而鬆開手指,從西裝兜中掏出火機,將花花綠綠的男女相片付之一炬。

“餘安安,看在你還是個雛兒的份上,這些相片我就不珍藏了。不過,往後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冰城餘家大小姐的性.愛高清視頻將會紅遍網絡。到那時,你的外公餘博然親眼見證孫女曲意奉歡的下賤樣子,也許能立刻歸西!”

“你真無恥!”安安不再哭泣,那雙透徹的大眼,目光不躲不閃,忘得謝嘉篪心裏發虛,“就不怕我告你唆使手下輪.奸婦女?”

“哈哈,本少爺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謝家的律師團也不能白拿上百萬的年薪。勸你還是省省吧,那兩個牛郎我不認識,他們和你怎麽玩跟我沒有關係!”

“安娜呢?我是她的親姐姐。”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安安怒吼出聲,她們姐妹的關係並不十分親近,可畢竟一同長大,是兒時的玩伴,“血濃於水,安娜知道你這麽卑鄙的行為,一定會和你分手的。”

“哈!你是豬頭嗎?該不會傻到認為安娜會為你作證吧!忘了告訴你,今天這個局就是安娜的主意。”謝嘉篪一陣陰笑,冷冷睥睨著對方,輕啟薄唇,“當年你找人玷汙她的清白,今天所受的屈辱是報應,罪有應得,我替她還給你的!”

“什麽?不可能!沒有……我不記得……”瞪大水眸,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丟失的記憶。

“想說你忘了嗎?失憶是最好的借口,能逃避所有罪責,不管你真傻還是裝傻,總之,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好自為之!阿龍,送客!”謝嘉篪迅捷站起,脫下身上的西裝扔在地上,邁著修長的雙腿,悠閑地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回頭。

阿龍輕歎一聲,拾起銀灰色的阿瑪尼上衣,披在顫抖的女人肩上,“餘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接著追隨主人的腳步轉上樓梯。

安安沒有絲毫反應,手中緊握玫色古奇領帶,直愣愣地一動不動,自言自語,“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待到餘人散盡,大廳僅剩她一人,酸澀的淚水終於決堤,長而翹的睫毛,掛著晶瑩剔透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謝嘉篪怒氣衝天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麵的電話、酒杯乒乒亂響,拿起話筒,撥打按鍵的手指都不停發抖。

不一會兒,聽筒中傳來一個婉嫵女子的甜聲,“嘉篪哥,這麽早給我打電話,真有那麽想我嗎?”

“聶安娜,我們完了!”謝嘉篪麵目猙獰,一字一頓,幾乎是嘶吼著說道,“我平生最恨別人利用我,欺騙我,而你……”即便放浪多情,床伴多得一個月都不重樣,可他從不勉強清白的女人,因為這是他的心傷。

“怎麽了?嘉篪哥,我不明白!”

“還跟我裝糊塗,你明明告訴我,六年前餘安安為了害你,不惜與小流氓同居鬼混,也要唆使他玷汙你,可昨晚分明是她的第一次!”

“這,這怎麽可能?嘉篪哥,我說的全是真的!”

“還想狡辯,我謝嘉篪是傻子嗎?實話告訴你,我從來沒愛過你,那次宴會上無意中聽說你曾經被強.暴過,我一時心疼才意氣用事,答應照顧你一生一世的!”他發布淡漠而絕決的命令,“既然你越過我的底線,那麽從今往後,別再來找我,就算見麵也隻是形同陌路!”

“你聽我說,我真的沒騙你,喂喂……嘉篪哥……”聶安娜梨花帶雨,哭叫著解釋,然而耳邊僅剩不耐煩的嘟音。

“不會的!王爾德說過他已經親手毀了她……餘安安你這個賤人!”聶安娜俏臉一片陰暗,開車直奔帝豪酒店。

踹開貴賓房房門時,一個又黑又矮的男子正穿著浴袍,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假寐,“美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王爾德,所謂的狗屁證據在哪?你這個騙子!”手中的LV新款手包,氣急敗壞地揮舞,“你壞了我的好事,嘉篪哥不要我了,你怎麽不去死!”

男人並不躲閃,被打得眼冒金星,依然死死扣住安娜的小蠻腰,笑嘻嘻地諂媚道,“我不那樣說你肯來嗎?這麽多年不見,一點都不想我?”

“想你?想你死吧!”怒極反笑,哭罵著說出惡毒的語言,“害我一次還不夠,非逼我下地獄不可嗎?”

王爾德不顧身上的疼痛,厚厚的嘴唇一個勁兒往女人臉上招呼,最後將其推倒,“我害你?小沒良心的!讓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