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人和男人

第二十五章 男人和男人,更深更緊

安安知道男人對她的厭惡,但是聽他這樣毫不忌憚的脫口而出,還是心間發顫,“那你為什麽答應和我結婚,還讓我做你的情人?”

謝嘉篪聞言獰笑,“你好天真啊!我答應完全是為了自己著想,五年之後,等我完全掌握謝氏的命脈,第一件事就是將你從謝家光著屁股,掃地出門。本來你這種虛偽、惡毒的女人我是寧死也不會接受。但誰讓你被我破了身子,又長得和你媽媽一樣天生就是欠.插的蕩.婦相,我是男人娶了你又不吃虧,才勉為其難應下來。你若是還有自知之明,往後的幾年中互不打擾,各自生活。我幫助餘氏度過眼前的難關,你別插手我的空間,咱們都能平平靜靜地度過。倘若你非要用老爺子的偏愛打壓為難我,我不幸福,你也別想開開心心過逍遙日子。”

之後,他旋身就朝朋友們走去,“餘安安,我有必要提醒你,咱們的婚姻我不會對外界公布,你最好也把嘴巴閉緊,別耽誤我在外麵的私生活。”

“謝嘉篪?”安安冷冷地望著男人絕情的背影,聲線凋零,“你以前有沒有在火災中救過一個小女孩?”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眸色一沉,唇線緊繃,冷冷地回望過來,仿佛要用目光穿透空虛的女子,“沒有!沒有!沒有!”這是他畢生的汙點,至死不願再提。

秋夜風起,吹亂了安安一頭栗色長發,更吹動了她一池心湖。她看見謝嘉篪隱沒在一旁的人群中,將手臂搭在馬珍妮肩上,低頭說著什麽。她也看見那個女人拉著他的手臂,哭得稀裏嘩啦。

馬珍妮哭了,那自己呢?安安嘴邊浮出一抹自嘲,能哭得出來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找的。既然從他口中得到否定答案,那麽他們便是陌生人。可為什麽她總是隱隱覺得心痛和酸心呢?

李陌衝破幾個男人的圍困,來到麵色憔悴的女人跟前,晃動著並不算強壯的臂膀,“安安,那個混蛋和你說了什麽?她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替你狠狠教訓他!”

“沒事。”安安無力地笑了笑,“陌陌,我和謝嘉篪的姻緣應該不會維係太久,拜托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麽做不但是為了他,更是為了自己。如果幾年後兩人終將分手,也許這樁婚姻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群人嬉笑玩鬧著打算去酒吧繼續聚會,謝嘉篪更是柔聲安慰懷中啼哭的女秘書。

“老三,弟妹的頭撞破了。”胡仕安望著那抹形單影隻的身形,淡如止水的心境泛起陣陣漣漪。

謝嘉篪喉頭一動,皺眉冷淡瞥向身後一眼,沒有說話,攬住馬珍妮的香肩向前邁進。

胡仕安長聲一歎,眼光流連著遠處孤獨的女子,從此將她深深印入心底。

隔日,維納斯攝影工作室,幽暗的燈光下有兩個靜坐良久的倩麗女孩。

“小姐,請問您先生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化妝小妹已經第三遍催促,離預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這樣耽誤時間會影響收入的。

“快了,路上有些事,馬上就到!”安安柔和地回話。

“什麽事?”那助理刨根問底,“餘小姐,要不您就改天再來吧!”

“告訴你有事就是有事,”李陌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看不得安安被為難,“新郎被車撞了,現在還在搶救呢!將來沒準手斷腳斷,高位截癱,也說不定兩眼一閉,直接gameover!”

“早飯是大便嗎?丫頭,怎麽滿嘴噴糞!”李開放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加上昨晚的嫌隙,新仇舊恨,一並報複,“哎呀,弟妹什麽時候來的?等半天了吧!”

“大便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我沒奪人之美的習慣。”說人壞話被抓個正著,李陌有些心虛,幹咳兩聲,可心裏還是因為剛才的那頓詛咒神清氣爽。

謝嘉篪和損友一行人到達時,已經將近中午,他沉著臉,進門便陰陰地翻了李陌一眼。

“人都到齊了!”攝影師急忙熱情招待,他可不想丟掉大客戶,“新娘先試妝,新郎試禮服!”

“我餓了,咱們去李記私房菜吃午飯!”謝嘉篪腳跟還沒站穩,便吵嚷著離開。

“那怎麽行?所有設施都準備齊全,安安也已經等了一上午了!”李陌抗議。

影棚裏的工作人員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什麽情況?謝少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難道是對這麽婚事不太滿意?他們可不敢開罪冰城有名的小開,還是眯著別攙言了。

“弟妹啊,”李開放幫忙打圓場,“我們昨天有事,今早起得太晚,又忙著趕過來。大家幾個都滴水未進,餓著肚子呢!見諒見諒,我們去去就回,分分鍾搞定。”

“是你昨晚有事還是他昨晚有事?”李陌不屑地掀起櫻唇,“對了,那個馬子秘書怎麽沒來?”

“全都有事!”李開放不悅回道,“還有,是馬秘書不是馬子秘書。”

“不會吧!大叔,昨晚又辛勞播種了?你們兄弟同穿一條褲子,太有愛了!那個馬子秘書難不成被搞得下不了床?輪番上陣也不嫌髒!”李陌故作驚訝狀。

“根本不關馬秘書的事!”

“那又是誰?良家婦女?你們用強了?大叔,李某某都被抓起來判了十年,有錢也不是萬能的。”

“哎,我說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毒舌!”李開放氣勢洶洶,“再胡說八道,惹毛了本少有你後悔的,當心我親自上陣,先奸後殺。”

“得了吧,有異性沒人性的大叔,你那麽拚命能行嗎?昨晚都不知道吃了幾盒萬艾可呢!”李陌鄙夷地橫了他一眼,“就您那老腰,還是悠著點吧!留心斷子絕孫!”

“你你你……”李開放被氣得幹瞪眼,他今年才三十四歲,正是男人風華正茂的年紀,樣貌出眾,氣質優雅,風流多金,自認多情瀟灑。身邊圍繞無數年輕貌美的女人,對女人們熱情的獻身,他也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可今天偏偏碰到一個牙尖嘴利的毛丫頭,對他的評價極端惡劣,還嘲笑自己年歲大,那方麵不行,當下真是又羞又氣。

“別跟這個假小子一般見識!”魏爵壓住兄弟發狂得躍躍欲試的手腳,將他全身禁錮在懷中,淡定地說道,“丫頭,你不要亂說話,詆毀我們的情意,昨晚老大和我一起睡的,我們大哥可是情比金堅的好男人。再說,老大最重情重義,在他心裏,我們這些朋友遠比女人重要的多。”

魏爵隻顧好心幫兄弟正名,卻忘了二位現在正以一種極其暖昧的姿勢相互擁抱。

李陌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男子,樂得差點口眼歪斜,故意高聲大喊,“你們,原來你們一床睡覺……”

圍觀的人都倒抽涼氣,真看不出來,如此優質的一雙高富帥竟然有男同傾向。男的全部鄙視地咂咂嘴,女的更是心中一片歎息。

這時,兩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麽令人遐想,匆忙放開對方,一個裝作不在意地撣撣衣服上的褶皺,另一個不好意思的假咳幾聲。

“大家別誤會啊!”魏爵不覺紅了臉,他本就眉清目秀,一副妖孽的模樣,現在看來更像害羞的美受一枚,“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和老大這麽多年的兄弟情,純屬男人之間的交情。”

“嗯,我明白,你不用解釋。”李陌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黑如點墨的大眼偷瞄魏爵壯碩的臀部,別有深意地說道,“男人和男人,更深更緊。”

眾人都是變了臉色,心道這小姑娘說的也太大膽,太直接了……當眾戳人痛腳,這對基佬下不來台,能有她好果子吃嗎?

隨後,他們又全部用同情的目光,注視著某男的屁屁,無不感歎:長得好看也有自己弊端,屁股倒黴,菊花遭殃!

麵對旁人或是憐憫,或是輕視的眼神,魏爵恨不得用塊豆腐將自己撞死,他被氣得心口突突直跳,嘴唇鐵青,怒不自禁地高叫一聲,“都他.媽瞧我幹嘛,老子不是被插的那個!”

於是乎,餘人全把審度的目光投射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李開放起先沒反應過來,待到他明白後,薄唇泛紫,四肢發抖,又不能朝其他人發火,隻能將全部氣憤撒在魏爵頭上,他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炸了毛,扯住嗓子幹嚎一嗓子,“老四,你那麽說什麽意思?被插的人難道是我嗎?老二,你給說句公道話,昨晚咱三一處休息,我們兄弟之間到底什麽關係?”

“別叫我老二,”胡仕安登時火起,“李開放你長腦子了嗎?扯上我是想越描越黑嗎?”

所有人都風中淩亂了,狀況更加複雜,滿腦子全是某些yy出來的帶著馬賽克的幻想畫麵,三個帥鍋,一張大床……

“我次奧!李開放?好直接的名字,人如其名,從裏到外都開放!三個帥鍋別糾結了,不用推辭,你插完了我,我插你不就得啦!”李陌禁不住大笑,邊笑邊小聲哼唱,“你插插,我插插,然後再我插插,你插插……”

饒是再淡定自若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侮蔑,他倆不管不顧全朝著李陌奔來,若不是胡仕安眼疾手快,快步攔了一下,真怕她被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