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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泛濫成災73
和螃蟹選完嫁妝我就回家了,我躺在床上,眼淚一直流。我一直在想黃昏時段胥郢在酒吧對我說的話,不,應該說是就那一句話.
螃蟹總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征服力的一個人,也是最有血腥的人,對所有的人都有最大的威懾和最大的殘忍。
我想在某種情況下我真的做到了.
胥郢臨走時臉上的那種憂傷如同霧氣一樣彌漫在我的四周,怎麽也揮散不掉,
我現在才愈來愈發現自己的殘忍與一種不被世人認可的無動於衷.
我突然很想明祥,很想那些在高中裏以及大學裏快樂的時光,那些久久不能忘懷的歲月,那些為了爭名奪利為了爭鋒吃醋的狐朋狗友,那些曾被遺忘了的花花草草……
就這樣躺了好久,實在是累了,就坐起來,點一支煙.
我把空調調到很低的溫度,直到我身體被凍得色色打顫,我想就讓這冰冷的溫度來麻木我以前所做錯的一切以及得罪的人吧.
我拿期床頭前一張明祥的照片,蒼黃的照片看起來他是那麽的冷漠.
我好想哭.
我一個勁地抽煙,咳嗽一直不斷,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我曾在一個飄雪的夜晚,瘋似的亂跑,我躺在那冰涼的木質長椅上,任雪慢慢落滿我的頭發,我的軀體,我想起那次我醒後我一直咳嗽,就像今晚一樣,醫生說是急Xing肺炎,我也清晰地記得我一邊咳嗽,一邊和明祥接吻……
老媽時不時地就過來問我,沒事吧?
我不吭聲她就敲敲門,直到我不耐煩地甩她,你到底煩不煩啊?
那你可得給我好好的,我可不能再看你給我闖什麽亂子了!
我真恨當初為什麽會在深圳說讓胥郢趕緊娶我,難道我是為了讓明祥看了難受嗎?還是在無為地糟踐自己?
我是在發泄,還是在作孽?
我找不到能夠讓我自己滿意的答案,我想我的確應該像螃蟹說的那樣去撞死在天安門廣場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上了.
夜深了,我怎麽也睡不著,像是失眠了.
我翻出了好久以前買的安眠藥,然後吃了幾片就嚐試著睡,可什麽都是徒勞,我隻感到很冷,很冷,就跟有無數的冰凍結了我的身體一樣.
我盡量讓自己不想以前的事情,也不想現在的事情,但越遏製卻越想,感情像是泛濫了的思想.
我開始悵惘,潸然淚下地.
以往那一段段刻骨銘心的往事穿越記憶的長廊,形成憂鬱,形成寂寥,我有點承認自己是多麽地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