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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泛濫成災 67

胥郢走後,螃蟹噌一下跳到床上,然後用手惡狠狠地指著我說,程緣,你丫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再怎麽說人家也是來到咱這不是,不以禮相待也就算了,你還動不動就整出你那一副大小姐脾氣,你說是不是你嫌你惹的事還不夠多你?

扯套,滾你個丫大頭,我這也不是為了毛子著想?要是毛子好端端地我能這樣嗎我?

你還真叫勁了不是?回頭看我不整死你!

我暈!我想有你這麽發話的嗎?看見小磊進來了,我止住了我的暴力傾向。

程緣,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螃蟹頓時不願意了,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還要背著我,是不是想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完從床上跳下來,我看了都想,你跳來跳去的也真叫個舒服,像個蚱蜢似的。

菲菲,我有事要跟程緣商量,你就先別過來了!

我日,你這是什麽意思?把我夏菲菲當外人了不是?

不是,我真有事兒,等回來我向你解釋成嗎?

不成,有啥事當著我的麵說,又不是那種事兒,有什麽說不出來的?

我操!說什麽呢?你丫給我安分點兒,不然我把你剁了!我聽了一肚子的火氣。

你還真別把自己當回事兒,要知道我也不是那省油的燈,我照樣能讓你趴在這起不來信不?

行了,那你就跟著成了,小磊無可奈何的表情像是窩了一輩子的晦氣,好難堪的樣子。

他走在前麵,氣宇昂揚,意氣風發,像極了當初的明祥,當初我的初戀對象。

我走在最後麵,感覺特齷齪,我想今晚上我就是一孫子,地位忒他媽低賤。

一種感傷就這麽悄然而至。

風還是照樣吹在我臉上,我感到又冷又疼。

我裹了一下外衣,繼續跟著走,心情滯重而又倉皇。

來到一所寫字樓前,小磊停下來,然後對我說,程緣,我曾在這個地方看到毛毛淪落過,那時候我看到她滿麵淚水,但是她不哭,當時都已經是零點多了,可她還是蜷縮在這所樓的那個角落,不時還用頭狠狠地撞,我看了都心疼,我本想過去勸止,但是我沒有,一點勇氣都沒有,我想我做人挺失敗的。

我走到那個他說的那個角落,蹲下來,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壁上還有絲絲的血跡,看了都讓人心裏刀割一樣難受。

我起來,然後將頭發有意地甩在後麵,然後走到小磊麵前,你怎麽不早說?

我本來想早點告訴你,但是我想到你為了明祥那事每天都火力火氣的,就沒敢說出來!

你他媽的做人就是有點失敗,我真是對你沒話說。

靠!就這點事還躲著我呀?我還以為……

行了,就你鬼胎多!你真牛B,說完隻身走了。

當我進去看毛毛的時候,已是第二天黃昏了,我本來想早點來看的,最後還是拖到了黃昏,這驗證了螃蟹她們經常甩我的台詞,我就是受不了你的那種陰勁!

毛毛見到的時候什麽都沒說,就哭了,哭得挺傷心的,一會就把眼睛哭成了金魚眼。

我想了半天都沒整出一句人話,除了“你他媽別哭了成嗎?”就是“你知不知道你哭聲跟貓叫老像,讓人聽了眉毛都能豎起來”之類的話。

好不容易不哭了,她頓時來了句讓我感到忒自卑的話,你怎麽來了?

我感到自己活著著是一種悲哀。

這不是看你來了?你說你是怎麽搞的?以前還活挺挺的一個人兒,今個兒咋萎蘼到這個程度?以前還一活生生的熱血青年,現在……你說你是不是還想給社會製造點內亂呀你?你丫要是放在以前我不抽死你……你就不能幹點正經的,偏偏整這些事兒,你不知道他們那些披警服的人把眼珠子盯得有多緊嗎?他們正是拿你們這樣的人來尋樂子你知道不你?……

我整出一連串的教育人的話,我想按照我這個說法,我準能當個心理教育專家,然後撈筆大款,接著能夠在家躺在床上,流著口水,一疊一疊數票子!

程緣,你不知道,那個白臉簡直不是人,每天就讓我跟他做,我想他簡直就是一禽獸,你不知道他是怎麽地虐待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算是家醜,不能外揚,所以我也一直隱瞞了這事,我觸摸到一種孤獨,一種難以啟齒的孤獨……

我找人把他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