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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泛濫成災 63
你這不是剛醒,見我們了就唧唧喳喳個沒完,像個麻雀!
我一聽他說我像麻雀就立馬不高興了,瞬間甩出一副很難堪的表情,說,你他媽才像一麻雀!
鬱鬱聽後頓時過來拿手捏我,我知道她的用意,我說,我和他慣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把他當上司看!
他蹭一下上來,你說什麽?我真想解雇了你!
對了,菲菲說有什麽事了嗎?我看他臉色不對勁就轉移剛才的話.
她說要是你醒了就讓你去找她,還說什麽務必去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說得跟小胡主席要見我似的.
說完就閃了,沒有一片刻的停留.
鬱鬱從後麵衝著我大喊,那麽急做麽,像是趕嫁似的.
要是今個兒我沒心情,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一轉身,然後再跑過去,一巴掌抽過去,一定感覺很爽.
見到螃蟹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裝老悶.
看她這樣我是拿她沒辦法的,就像是已經開動了火車頭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一樣,隻能看著它呼呼地跑.
日,怎麽這麽一副德行,還躺在這裝老悶.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啊,總是時不時地把自己埋在床上,往死裏睡,看你以前總是把自己埋在床上我就想你活在這世界上那才叫一個滋潤,就跟泡在洗澡缸裏的荷蘭豬一樣舒坦.
她說到這我心就咯噔一下.
要知道荷蘭豬對我來說那可是意味著我的愛情啊,要不是沒有它,估計我的戀愛史就不會那麽崢嶸了.
記得當初我曾讓明祥在大冷的冬天跑到市裏去給我買荷蘭豬,也曾記得在老熱的夏天我總是把它給泡在洗澡缸裏,一泡就好幾個小時,有時候差點都接近把它給淹死了,他就鬼一般出現在我麵前,然後很正經地對我說,你是不是想把它給弄死啊,要知道它可來之不易啊,我那時就調侃地回他說,沒事的,要是病了你陪它去看醫生,有時候我也會像是命令似的對他大喊,帶它去看醫生,每次他都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最後又不得不去,我看了都心疼.
我還記得在那個冬天,他看見我把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裏,我看見他把手中的荷蘭豬捏得吱吱叫,很痛苦的表情.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嗎?我問.
明祥來找我了,說是要離開這個城市,還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你,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想告訴你吧,要是事後你知道了,你還不把我給劈了?
離開這個城市?不告訴我?為什麽?
不知道,隻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挺嚴肅的,當時我還問了問原因,他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不說這了,說了傷心,還能不能扯點別的,別總在我麵前扯明祥東明祥西的,我聽了不習慣.
她瞬間擺出一臉的迷惑和不解,本來我以為她會想點經典台詞來應付我呢,最後她想了好一會,然後看了看我,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恩,好,不說了!
說實在的,我真想抽她.
最近你是怎麽搞的,不死纏著他,倒跑到深圳那奢華的城市裏去風流了,昨個兒見了那個姓胥的,容光煥發,像個洋蔥,腦袋倍兒大.
**!你就不能扯點與這無關的?
她看我有點動怒了,頓時眼色大轉,和和氣氣地對我說,對怪我這張破嘴,你說不甩這個那能算扯嗎?
我聽了直接就把桌上的笤帚給砸過去了.
其實我也很想死纏著明祥不放,要知道我是多麽多麽地愛他啊,為了能讓他回心轉意我用盡了幾乎所有值得嚐試的辦法,但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在老早螃蟹就對我說要死死纏著他,就跟瘟神一樣,那時候我忒愛麵子,又不好意思當場回個答複,就違背著個人的良心,說著"田地良心"的話,我記得我是這麽說的,你丫是不是欠扁,有你這樣搞的嗎?再怎麽著我也不能死纏著人家不是,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渾金璞玉的女子不是?還沒等我把想抖出來的話全都一一不落地甩出來,她就噌一下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說,什麽啊?誰不知道你丫一火樹銀花的女人……
我不再說話,坐下來,隨手點了支煙,抽了幾口,就把它給有意識地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一種無發抑製的難受,我隻能把它壓在心底一個最最空虛的角落.
你少抽點煙,對肺不好,要知道你那肺炎還沒有痊愈,照你這樣下去早晚得毀了.
我開始咳嗽,聲音攙雜了無數的憂傷和絕望,猶如荊棘鳥臨死前的絕唱,悲壯,淒涼.
可你就是一牛脾氣,誰都拿你沒辦法,誰說怒了你你跟誰急,你說我該怎麽說你才是,別的不會,抽煙喝酒倒是很在行,你說你學什麽不行,偏偏學這個,每次都都嫩有精神頭,你說你咋就不能做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呢……
聽到這我總感覺她估計把自己當我老媽了,真他媽變態!
回去的時候我走在街上,情緒凝重.
縱橫交錯的柏油路讓我頭暈,我不知道該走哪條,於是就沿著一條向前走,一直走,走下去好遠,也不知道回去.
燈光還是像以前那樣射得我眼疼.
思想的罅隙裏總有那麽一種不被世人所認可的東西.
我想這應該就是生活中的自己吧.
想想以前我是多麽地熱愛生活,熱愛生活可惜愛過了頭,螃蟹那時候總對我說,說不定將來你就會被生活桎梏在兒時的搖籃裏.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