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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泛濫成災 48

沒想到我還能正兒八經地走出醫院,真是造化。

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出院的當天晚上胥郢就大擺名堂說我買單,單憑是慶祝程緣安全出院。

我聽了這話就感到別扭,要是我不幸死了是不是要慶祝我安全歸西呢?真他媽的一點人性都沒有。

有句古話說,無毒不丈夫,我想你真是夠陰險的。

那晚上我沒敢再像以前那樣往死處耗了,誰要和我喝的時候我都橫他們以臉色,以致於到最後他們喝他們的,而我自個兒在那啃我愛吃的雞爪子。

從這到秋至一段很長的時間裏我的生活波瀾不驚,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想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這才是真正的社會,是我真正應該麵臨的一切。

這期間我和明祥的關係越來越疏淡,就像那凋零了的揚花,就像那幹涸了記憶,就像那零落的楓葉,緩緩地走向滅亡。

秋至剛過,胥郢就安排我去了深圳,我本來就對做訪問一竅不通,但他強行命令我去,我不得不同,他總是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隻有你那張臉和那張嘴能把這事給搞定,我聽了就想,這是對我的稱讚還是對我的諷刺?

深圳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漂亮的建築比他媽的北京還要奢華。

來到這我啥事都沒幹就把這有名的地方轉了個遍兒,有名的酒店,步行街,還有很多旅遊的景點,我想又不是花自個兒的票子有什麽舍不得呢?

深圳的空氣很潮濕,這是讓我很欣慰的事情,我壓根兒就不想在太陽底下混日子。

可沒幾天,胥郢就風塵仆仆地趕來了,他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驚訝讓我想自滅,跟見了恐龍似的。

你丫是不是想找抽,我是讓你來辦事的,不是讓你來兜風逛心情的,知道嗎你?他斥責我像斥責小孩一樣,看他那樣,我感覺到他不再像我的頂頭上司,而是像一位父親,一位很凶殘暴躁的父親。

我不知道怎麽應答了,就豎在那裝太後,一直到他消完了氣後再親自給我道歉。

我想我這個尼采當得真叫一個威風凜凜啊,想想都得意得合不籠嘴。

他來後並沒有對我造成多大威脅,每天我都纏著他陪我去逛街,去下酒吧,我想這次不刮你就不像我程緣的個性了!

他每次都直接拒絕,接著想了一番後又說,就這一次啊,下不為例!

我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於是下次我又反約,他無奈,隻好把心中淤積的不快義無返顧地溺死在想噴我的口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