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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泛濫成災 34
後我們還是去了唱歌房,我想反正不是自己掏票子,不刮白不刮!
我找了個空位就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咖啡,沒加糖的,我想就苦死在這咖啡裏好了.
咚咚見勢不妙就拉這毛毛閃去跳舞了.
小磊還是沒怎麽醒過來,但是我很欣慰,有美女在身邊伺候著,死也甘心了!
我握著紫荔砂杯,然後在耳上塞了CD,任由阿桑那淒涼的嗓音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溯,然後劃出一片尖銳的疼.
咖啡的味道嗆得我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滾.
螃蟹見後沒來安慰,隻是一個勁地遞我餐巾,我看到被我浸濕的一張張餐巾,又想到如今這餐巾也他媽的這麽昂貴,於是哭得更傷心了,一次又一次地讓眼淚轟轟烈烈地流成黃河.
我倔強地讓那咖啡在那晾著.
記得以前明祥總在寫作的時候把我給送上的咖啡晾在桌子上,那時我看了就不耐煩地說,就知道寫你那些破玩藝兒,總有一天你會被人家那批判的塗抹點子給淹死.
眼前是一片錯落的燈光,搖搖欲墜的美.
數不清的快樂時光就這樣紛紛破碎,然後從指間潸然而落,悸痛在心,說不出的難受.
一對對情侶在那耗著,手牽手的浪漫.
但誰又知道在這一刻溫情的背後,攙雜了多少的寂寥與淒涼?
剛點了支煙就看見台下的毛毛正和一個男人跳舞,我想起來了就是剛才和她一起侃的那個,特幹淨的那個,我想連鴨子都有對象了,自卑死了。
一會咚咚就跑來了,一臉的無奈,一臉的茫然,一臉的不知所措。
我擺擺手,讓她坐下,接著遞了支煙給她,沒想到她都沒帶考慮著就吧唧吧唧地抽起來,看她不停的咳嗽我就想說什麽,但還是沒有出口,我怕我一句話甩出來,她非猝死在這不可!
有限的生命裏,總有一個人,讓你愛得最真,痛得最深。
螃蟹用一種很無辜很淒楚的眼神看我說,我知道她說的是盧明祥,我想今個兒怎麽整這話了,這可不是以往的你啊。
小磊開始呼呼大睡,錯雜的鼾聲成就了一段千古絕唱。
咚咚看了看台下的毛毛,然後轉眼看我,愛情原本就是一場遊戲,有始也有終……聽她那語重心長的聲音就知道她城府到底有多深。
我把耳上的CD扯了,死命般地盯著手裏的咖啡,拿著勺子使勁地攪,然後攪出了一個旋渦,四周是纏綿的歌曲和優美的舞蹈,還有一群群竊竊私語的情侶,頭上的燈光零零落落地鋪灑在唱歌房的每一個角隅。
一個男士走上來問,小姐,能否一起跳舞?
剛說完螃蟹就罵,先生,能否一起跳樓?
我擺擺手讓他坐下,螃蟹和咚咚很狐疑地看著我,不時還甩出一副淒慘的姿態。
我站起來,用一種很優雅的姿勢把手中的咖啡潑到他臉上說,給我滾!
他愣了一下,然後眯起眼睛微笑,讓人看了很溫馨,但剛轉過身我就清晰地聽到“簡直是瘋子”等幾個字。
我想就憑你還配和我跳,要跳的話你非得被我踩死。
我繼續我的沒精打采。
城市的夏季,總容易讓人滋生出繾錈纏綿的情感。
一會毛毛過來說,我想陪他出去兜兜風,我抬頭又看了他一眼,還是那麽地幹淨,像個清純少女,我沒說話接著點了支煙,在他們離去的那一刻,我有一種孤意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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