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14(1)

第50章 chapter14(1)

謝菲放了周明安的假,讓他休息一周。謝菲手裏不止周明安一個藝人,周明安能放假,她還得忙乎其他人。周明安對於假期並沒有特別強烈的*,比起回家,他更想待在謝菲身邊。

隻不過他在謝菲身邊纏了幾天後,謝菲不太高興了,他隻好悻悻地回家。

周明安住在中軸國際,地理位置特別好,‘交’通四方八達,小區走出來南邊就是安定‘門’地鐵站,配套設施完善,是這邊最好的學區房。周明安回家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五點多,附近的高中響起放學鈴聲。

他開‘門’進屋,聞到了飯香。

周母說:“兒子呀,媽做了你愛吃的辣子‘雞’,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吃飯了。”

周明安扯開領帶,說:“媽,我有一周的休息時間,明天我帶你去度假吧。”

周母笑不攏嘴地說:“哎,你媽一把年紀了,度什麽假呢。比起度假,我更想抱孫子。每天看著四中那邊的學生上課下課的,要是我有孫子,每天也能送他上學下學。你呀,趁放假好好地去認識幾個‘女’孩兒,別談演藝圈的,找個賢惠溫柔的就好。找老婆不一定要漂亮的,最重要的是懂得怎麽維持一個家,長得漂亮的都沒用,不安於室。”

周明安早已習慣,扯‘唇’笑了下,說:“媽,我都明白。爸回來了沒有?”

周母放了把菜,回道:“在上麵的書房。”

房子是複式的,周樊興出錢買的,寫的是周明安的名字。周樊興本意是這兒有配套的學校,還有北京最好的高中,方便孫子以後考大學。不過對於結婚的事情,周樊興跟老婆不一樣,男兒誌在四方,立業再成家。

聽到敲‘門’聲,周樊興合上電腦。

“進來。”

周明安推開‘門’,喊了聲“爸”,然後像是往常那般跟周樊興匯報最近的工作。從小到大周明安都是這樣,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每周的周末他都會固定向自己的父親匯報當周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決策的地方,周樊興會給予意見,然後周明安執行。

周明安匯報完畢。

周樊興手指微曲,輕叩桌麵,打量著眼前的兒子,緩緩地說:“工作上沒有問題,但是除了工作之外,‘私’人時間少跟謝菲接觸。”

周明安說:“我會盡量。”

“不是盡量,是必須。”

周明安沒有接話,眼神微微倔強。

周樊興忽覺頭疼,兒子養了這麽多年,不知怎麽的遇上謝菲就開始變得不聽話了。從來不會違背他意思的兒子,會因為讓他跟謝菲分手而跟他發生爭執。

他重複:“兒子,我是為你好。謝菲不適合你,她‘私’人生活太‘亂’,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當我們周家的媳‘婦’。還有,少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煮飯做家務是‘女’人的事情,之前你讀書給唐眠做菜我管不著你,現在你工作了別再‘弄’那一套。你堂堂一個男人,給謝菲帶便當像什麽樣子。”

周明安垂下頭,說:“爸,我會盡量的。”

周樊興見他態度算是良好,也不再說他,“行了,你出去吃飯,跟你媽說我晚上還有應酬不吃飯了。”周明安走到‘門’邊,周樊興又說:“以後在公司的時候離唐眠和江意遠一點。”

周樊興晚上的應酬在廣澤匯。

廣澤匯以前是多爾袞的行宮,是北京城數一數二的高檔飯館,裏麵的一磚一瓦都是真古跡。服務員領著周樊興進屋,穿過廳堂,來到古‘色’古香的房間。

清一‘色’的紅木桌椅,椅上鋪了暗紅團‘花’軟墊,兩盞五角宮燈懸掛在天‘花’板上,垂下的細致流蘇輕微搖晃,坐地紅木雕‘花’屏風的兩側分別放置了半人高的鎏金獸紋寶爐,冉冉上升的異香有著浸透到骨子裏的古風。

服務員關上‘門’。

周樊興說:“秦董,我來遲了,路上堵車。”

秦鴻天喝著茶,說:“我也剛到,老周你要吃什麽自己點。今天不談公事,就當作老朋友相聚。”

周樊興改口:“好的,秦爺。”

兩人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周樊興十五歲就跟了秦鴻天,幾十年一過,兩人比老朋友還要有默契。吃過飯後,秦鴻天不經意地問:“最近有什麽消息?”

周樊興說:“還是沒有,秦爺你也知道唐狐狸狡猾得很,十九年前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離開澳‘門’後,現在連蹤影都找不到,我們的人在中國各地找了個遍,都沒見著唐狐狸,也找不到那個小‘女’孩。秦爺,都十九年了,唐狐狸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秦鴻天淡淡地說:“還有一年的時間,他最好不要出現。”

為了避開早上的高峰期,唐眠起了個大早,六點半就到了江意的小區。

江意起得也早,唐眠到達的時候,他已經穿戴完畢。唐眠從上到下地打量著他,微微歪頭,半晌才說道:“不行,得加點東西,墨鏡跟口罩呢?”

“在二樓。”

見他動也不動的,唐眠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跑上二樓。江意的房間左側的‘門’通往他的衣帽間,足足有二十平米,兩側都是風格統一的大衣櫃,還有一麵鏡牆。

江意倚靠在‘門’邊。

“墨鏡在左邊倒數第二個櫃子。”

唐眠邊找邊說:“你懶出新境界了,自己明明知道在哪兒還讓我來拿。”她拉開櫃子,裏麵整整齊齊地放了不下二十副墨鏡,她說:“你喜歡收集墨鏡?”

“以前在國外讀書時買的。”

唐眠挑了江意平時常帶的那款gucci男士太陽鏡,江意又說:“口罩在右邊的櫃子最後一層。”

唐眠問:“你櫃子這麽多就不擔心哪天找不到衣服?”

江意:“我記‘性’很好。”

唐眠嘀咕:“換了我肯定找不著。”

“沒關係,我幫你記著,找不到問我。”

“好!”話剛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妥,見江意眼裏有笑意,她頓覺窘迫,重重一咳,把墨鏡和口罩都遞給他。江意不接,含笑看她。

她又嘀咕:“江大神,你要在古代肯定是被人‘侍’候的命。”

她踮起腳給他戴口罩,掛上右邊的耳朵時,她聞到了一股須後水的味道,不經意地一看,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熱,讓她的手指微微一顫。

想起那天在沙發上的親‘吻’,唐眠不禁往後退了半步。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將口罩掛上左邊的耳朵,眼中的笑意滿得能夠溢出來。

唐眠惱了,甩開他的手,墨鏡往他懷裏一塞:“自己戴,沒空‘侍’候了。”

江意側身探前,擋住唐眠的去路。

“嗯?生氣了?”

她瞪他:“誰跟你一樣小氣呀,別擋路,我要下去。”

江意說:“不戴墨鏡了?”

唐眠沒好氣地說:“你沒手呀?不會自己戴?”

江意搖著墨鏡:“我剛剛聽到墨鏡在說,不是經紀人親手戴的話,它不樂意。”唐眠被逗笑,說:“江意,你還懂得跟墨鏡‘交’流呀,牛呀,幹脆別唱歌得了,我們就參加中國達人秀好了。”

她接過墨鏡,踮腳替他戴上。

江意比唐眠高了一個頭,她站穩的時候,他伸手攬住她的腰。

唐眠問:“你的手放在哪裏?”

江意:“墨鏡說讓我對你表示感謝。”

唐眠拉開他的手,“不是說給我時間嗎?拒絕小動作,不許占我便宜。江意,從我認識你開始,你自己算算到底占了我多少次便宜?我自己都算不清了,我不跟你計較,你也不許再得寸進尺,ok?”

江意頷首。

唐眠跟江意先去外麵吃了早餐,然後唐眠開上了高架。

唐眠昨天想了一整晚,覺得江意唱不出那種感情,很有可能是跟發病的江意有關係。她回想了下,似乎每次江意發揮得特別好的時候,都跟他發病脫離不了幹係。

發病的江意仿佛從死亡世界而來,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絕望。

她之前問了孫季,孫季說江意最近都沒有發病,上一次的催眠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江意的腦電‘波’越來越像正常人,證明他的科塔爾綜合症走在痊愈的路上,也許哪一天便能到達終點。從此,再也沒有發病。

“我們去哪兒?”

唐眠說:“去一個可以給你找到瀕臨死亡的感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