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變相的求婚
080 變相的求婚
韓惠伊聽的這話,陰陰的側過眸子,定在安雅身上,發現自個的失態,安雅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說道:“伯母放心,我和楚帆都會準時去的。”
韓惠伊抿緊了唇,見楚帆始終都沒有答話,有些心灰意冷,她繞過茶幾,像是沒有看到安雅的存在,目不斜視的繞了過去。
待走到門邊的時候,又頓了一會兒,側過腦袋說了幾個字:“時間是明天中午!”
然後砰一聲甩門而去。
屋子裏一下靜了,安雅卻有些躊躇了,因為她的一時衝動代替楚帆給了答案,她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但是她卻忽略的楚帆的感受,興許他會覺得她太多管閑事了。
“過來!”靜默了一會兒之後,楚帆突然垂著眸子沉冷的喚了聲。
安雅雙肩一顫,看不出他是喜是怒的表情,直覺以為他是生氣了,站在原地,躊躇著腳跟,掙紮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女人,過來!”低沉的嗓子重了幾分,他掀起眼睫,黑漆漆的眼珠子朝著她直射過來,話語中甚至摻和著幾分明顯的不耐。
安雅擰了擰掌心,有些躊躇的走了過去,待隻有兩三步的距離時,突見沙發上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臂過來,一把圈握住了她纖細的蜂腰,一個極快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就將她拖到了自個的腿上坐著。
安雅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她就跌進了那寬闊的胸膛間。
“大白天的,別這樣!”安雅推了他兩把,羞的粉頰紅潤,男人卻不為所動,將她摟的更緊些,但力道還是拿捏的非常好,沒有碰疼了她的傷口。
“再動我就當成是你勾引我的信號了!”楚帆垂著眸子,在她嫩潤的耳際輕輕嗬氣。
這話一出,果然靈驗,依照以往的經驗,這男人當真會說到做到,安雅即可就止住了身子,乖乖的坐在他腿上絲毫不動作。
瞧著她正襟危坐的小模樣,楚帆有些想笑,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放柔了些,額頭磕在她的發頂上,輕輕說著:“你希望我去?”
“你生氣了?”她有些緊張的拽著他的袖子。
“沒有!你會不會也覺得我真的是個很冷血的人!?”
在母親麵前,他的所有反應似乎都習慣了反抗,跟著她對著幹,他知道,那隻是他宣泄心中的不滿和憤懣。
他想讓母親知道,自己是個成年男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人生,更有自己的感情,他是她兒子,不是他操控的工具,大哥的杯具已經足以說明,為什麽她還是看不透,甚至一意孤行的讓他重蹈大哥的杯具。
他是個剛毅不屈的男人,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柔軟和脆弱的一麵展示出來,但對著她,卻能放下所有固執和倔強,變得更像他自己。
其實楚帆也隻是個有血有肉,渴望有愛的男人,越是相處,她越發的明白,這個男人風光的背後是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辛酸和強忍,安雅突然覺得鼻尖酸酸的,為他心疼,很清晰的心疼。
她伸出纖細的胳膊,小心卻也認真的懷住他的健腰:“楚帆,你不是個冷血的人,我看到的隻是一個鐵血剛勁,錚錚鐵骨的好男人,他能為他的女人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天,做你的女人是件很幸福的事兒。”
“嗬嗬……”他突然低低發笑,震的她耳際酥麻。
“我說真的!”以為他是在嘲笑她的話,安雅從他胸膛間抬起腦袋,清潤水俏的眼珠子裏滿滿的都是認真,再三的重審著自己說話的可信度。
“笨女人!”楚帆點了點她的鼻尖,滿是寵溺的看著她,嗓音柔柔:“那你是承認你是我的女人了?”
“你……你就故意戲耍我!”安雅被逗弄的粉頰羞紅,撇過臉去,氣呼呼的鼓著臉。
瞧著那滑稽的小模樣,楚帆隻覺得心口有些飽漲的情緒鼓的滿滿的,特別充實,特別滿足,要不是因為那趟應錯陽差的英國之旅,遇見這個女人,這一輩子他估計就是永遠活在自己的牢籠裏,過完冰冷的餘生。
他是多麽的幸運啊!
楚帆伸出寬厚的大掌,將那張俏生生的小臉轉過來,額際親密的抵住她的,吐撒著濃熱撩人的氣息:“安雅!”
“額……”安雅怔怔然的應道。
這還是頭一次,楚帆這麽慎重又認真的喚著她的名字,雖然陌生,但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突兀,由他嘴裏吐出,甚至覺得甜膩的讓她心尖兒暖軟起來。
“你願意將你的一輩子交給你麵前這個為你遮風擋雨,為你撐起一片天的男人麽?”
“額……”安雅愕然的睜大眼,小嘴兒更是錯亂的半張著。
他他他……他說的什麽?這算是變相的求婚麽?
安雅急喘了兩口,突然覺得心口擂鼓似的砰跳起來,激烈的好似要蹦出胸口,不安中帶著興奮,不可置信中有掩著濃濃的歡愉,個中滋味,錯綜複雜,她一向聰慧的腦門竟在這一刻突然短路起來,想不到絲毫應對的話語。
這跟當初秦浩然跟她求婚時的感覺完全不對,那會兒她有的最多的隻是驚訝,完全沒有這會的這麽多感覺,甚至連歡愉都沒有多少。
楚帆就像是足智多謀的勇士,輕易的一句話就讓她潰敗成軍,措手不及,她完全亂了方寸,整個人都開始浮動不安起來。
“我我我……你你你……”
“噓!”
瞧著她小鹿受驚的模樣,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無辜又可憐的望著他,殊不知這樣的她有多麽的媚態撩人,熟悉的腫痛感瞬間就彌漫了他,他還是嚇到了她!
這女人就是個小妖精,生來迷惑他的,可他,更是心甘情願被她迷惑。
楚帆伸出一指,點在她微微輕顫的粉嫩唇瓣上:“不用急著回答我,我不想嚇壞了你,你可以慢慢考慮。”
話是這麽說,可楚帆早就在心頭懊惱了半死,讓她慢慢考慮,無非就是拖長了自己受難的日子,想到還有好長一段的‘和尚’路要走,他就忍不住想要撫額申吟。
自作孽不可活啊!
安雅顫著水俏俏的眼珠子,總算將楚帆的話全數消化進去,她輕揚著唇角,羞赧著麵色淡淡的點點頭。
夜落日出,第二天轉眼間就到了。
今日她答應了要去參加韓家飯宴,昨晚的好說歹說之下,楚帆也是點頭首肯了的,想到昨晚上他對她說的話,站在鏡子前洗漱的安雅驀的紅了臉。
鏡子裏誠實的倒影出那俏紅的小臉,水波氤氳的大眼,嫩紅的唇瓣更是嬌豔欲滴,如果她夠理智,仔細想想,很容易就能明白,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墜入愛河裏的小女人才有的。
安雅抬起手,對著鏡子輕柔的撫過脖頸上的淡淡紅痕,想到昨晚上楚帆的霸道和強硬,在點頭應下她的要求後,就耍起無賴對著她強愛索歡,她更是毫無防備的被他連連偷襲,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衣服都剝光了,嫩豆腐吃的飽飽,前戲也做的十足,她都陷入雲裏霧裏迷亂之極的境地,他卻在最後一步打了擦邊球,硬生生停了下來,趴伏在她耳邊激烈的喘息著,她分明就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腫脹和強悍,但他卻靠著堅韌的意誌硬是停止了,然後飛撲進浴室衝冰水澡。
她雖然怔愣,但這個男人的寵溺和愛護卻讓她如飲蜜水,甜到心窩裏去了,一想到這,嫩如白瓷的俏臉更是紅霞撲撲,嬌豔的跟朵剛盛開的玫瑰似的。
她很明白,心裏已經將這男人裝的嚴嚴實實了,再想驅逐出去,已是不可能。
懷揣著這份嬌羞卻甜蜜的小心思,安鈺心情愉悅的洗漱完畢然後換上了一身簡單又不失大方的衣裳,她還刻意挑了有領子的,好遮掩住脖子上的淺痕。
畢竟要去吃飯的,她臉皮子薄,實在沒有那個膽子把自個身上歡愛的痕跡亮出來給大夥兒看。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腳下的步子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從後麵將嬌小的女人抱了個滿懷。
“沒,沒有……”怕被看出自個正色色的回想昨晚上那些羞人的舉動,隻怕會被楚帆大聲嘲笑吧。
楚帆笑著低頭,在她嫩白的頸項深深吸了一口:“你真香,真舍不得放開你。”
安雅垂著眸子,仍由他抱著,借著將一縷發絲挽到耳後的動作遮掩小臉上因為他的話而冒出的羞澀。
這男人知道她皮薄,還總是冒出一兩句讓她羞窘,真過分!
“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準備,該走了!”安雅輕推了他一下,想要掙開轉過身來。
沒想到楚帆隻是稍微鬆了一下手,等她轉過來的時候,突然又環了上去,將她牢牢實實貼近了自個懷裏。
安雅簡直哭笑不得了:“別鬧了,我們該走了!”
“我沒鬧,我在辦正事啊!”他還一本正經的低著頭,吐的話讓偏偏讓她忍俊不禁。
掄起小拳頭,在他胸口砸了一下:“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不欺負我女人,我隻吻我女人。”說罷,他順勢低下了頭,在她嫩紅的小嘴上霸道的索了個綿長的吻。
安雅麵色酡紅,幽怨且無辜的望著他,那我見猶憐的模樣讓楚帆全身一熱,及時鬆了手,喘了口氣,低啞的開口:“笨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