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曆來走海都是極為危險的事情,這波斯來的商船一年都不能碰上一兩回,所以這次出府就遇上波斯來的商船十分難得,而且這膄商船比以往都大,對來者意味著可以買到更珍貴的香料,這可真是難得的好運。
隻見那波斯商船上,一個俊俏似潘安的貴公子帶著眉清目秀的小廝一旁還跟著會波斯語的口岸的老管事。
那波斯人在一個精致的香料琉璃瓶裏,用鑷子夾出一塊木頭,該木頭經過濃酒的浸泡過,有點濕潤,本身即散發著幽幽的清香,他從點燃的炭盆裏燃了一塊圓形木炭,將香料至於木炭上,很快香料便發出“呲呲”的響聲,裏麵有汁水滲出,木塊看起來好像正在融化了的冰塊一樣。隻見香料裏放出濃鬱的煙。
“這種煙是不傷眼睛的。”老管事馬上翻譯波斯人的話。
那貴公子微微伸頭,把把眼睛湊到煙霧裏熏,隻覺得這煙果然煙是柔和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刺激,這股清香甚是好聞。
“這香有何特別之處?”貴公子問道。
波斯人沒有馬上回答,他拿起另一種粉末狀的香料,顏色並不好好看,把香料往炭上一撒,隨即燃著,發出的香氣和之前還殘留的香融在了一起,又變成了另一種香,卻是神奇得緊。
貴公子馬上猜出了大概,這兩種香若是放一起調製的話,可能會變幻出各種香味,這倒是自己喜歡搗弄的事。
“剛才兩個香是分開點燃,若是一□□燃,若是濃一些會有催情的功效。”老管事馬上把那波斯人的話翻譯給貴公子。
“哦?”貴公子輕輕揚眉,所謂催情的香,自己早就搗弄出來了,隻是很好奇哪種香效果更好一些。
“那香料的比例不一樣,調在一□□燃的話,香味也是不同的。”老管事繼續翻譯道。
“你問他量有多少,怎麽賣?”貴公子問道。
“他說其中一種香料比較珍貴,量不多,大概隻有十兩重,每兩五十金。”老管事把波斯人的話轉述貴公子。
“你告訴他,他的這香料以這個價格,除了我沒人會收,把量全部給我,我會讓他物有所值。”貴公子哪裏不懂這波斯人的心思,想來物以稀為貴,他絕對會抬高這香料的稀有性,也不會報給她太多的量,以顯示他香料的稀有珍貴。
老管事和波斯人指手畫腳說了許久,讓貴公子都快要不耐煩的時候,老管事和波斯人終於說出了個結果。
“那波斯人果真狡猾,竟然有兩三斤之多,但是他想知道物有所值是指什麽?”
“我不給他黃金了,我用東西和他交換,這東西他絕對肯換。”貴公子讓一旁的小廝拿出自家的東西。
那東西一拿出來,那波斯人和老管事就看直了眼睛,雖然尋常人看隻是一顆普通的珍珠,可是這些走南闖北的人精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夜明珠。
“問他換還是不換?”貴公子微微笑著問道。
結果自然毫無懸念,那香料在波斯未必有多珍貴,不過是來了中原才覺得珍貴,這夜明珠不論是在哪都是珍貴的。不過在那人看來,這顆夜明珠是宮裏的賞來眾多寶物中的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東西了,宮裏賞來的東西不能再民間買賣,不然可是大罪,拿來和外邦換最合適不過了。
“公子,我覺得那夜明珠換那些香料定是虧了。”老管事好心提醒道,他還特意為公子還爭取到了更多其他的香料,可是就是這般,他還是覺得虧了。
“不礙事,一顆珠子罷了。”那貴公子不以為然的語氣讓老管事也不好再說什麽,這貴公子若不是貴不可言見慣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寶貝,就是敗家子,不論哪種,他好心提一嘴就夠了。
“安兒,把賞錢給管事,我們回去吧。”那貴公子就是女扮男裝的李持月。
安兒從自己袖子中拿出五十兩白銀給管事。
老管事對這等豐厚的回報也不驚訝了,這公子每年都回來一兩次,每次酬勞都是極為的豐厚,他猜這公子的家境應該是極好的。
“謝公子。”老管事趕緊道謝道。
李持月微微頷首之後,帶著安兒便轉身離開了。
“公子,之後我們還去牙行嗎?”安兒問道。
“不用了,這些香料足夠我搗弄上好一陣了。”李持月覺得這次出行的收獲比預想中的都要豐富許多,而且她出府也近一個月了,也有些累了,她決定回府修養去了。
屠久媚知道夫人離府之後,又去了後院幾次,開始不敢碰涼亭裏的東西,後來也敢偷偷摸那精致的古琴,然後也摸了那軟臥,但是始終沒膽往上麵躺。
今天因五夫人身體有些不適,屠久媚難得能閑下大半天,她便走得有些遠了,竟然走到了後院通往後山的小門前,本就打算馬上折回去的,可是竟然聽後門有動靜,便停下了腳步。
那後麵打開了,竟然走近了兩個男子,這可是侯爺府夫人的後院,怎有男子敢闖入,屠久媚定睛細看,竟然是她家的夫人做的男子打扮,一時間看傻了眼。
麵如冠玉,明眸皓齒,溫文爾雅,飄逸脫塵,姿態間有由一股風流灑脫,原來夫人男子打扮時和女子打扮竟然如此不同。
李持月和安兒也沒想到開門就看到屠久媚,隻是屠久媚在自己進門之後,便盯著自己看,那視線大膽而放肆,讓李持月有些羞惱,自己做男子打扮,一個女子這般放肆盯著男子看,實在有些不莊重。
“這般盯著本公子看,莫不是本公子長得太過俊俏了,讓你對本公子一見鍾情?”李持月挑眉語氣輕佻問道。
屠久媚聞言麵色一紅,低了下頭,不過耳根通紅卻暴露在李持月視線中,原來看似那般正經的夫人竟然也會用五夫人輕佻的語氣這般說話,那話也太羞人了,夫人明知道她們同為女子還這般戲弄自己。
李持月見此,暗想這屠久媚難道沒認出自己來,她把自己當男子了,原來她喜歡的男子竟然是類似自己男裝樣子的男人,那羞澀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像春心大亂的樣子,也不見她對項暉這般羞澀過。
李持月想看看這屠久媚到底是不是不安於室的女子,便往屠久媚走去。
屠久媚不解夫人為何朝自己走來。
李持月在走近屠久媚之後,見屠久媚竟然一分都沒退開,暗想這屠久媚還真是不知廉恥,男子這般靠近竟也不避。
屠久媚十分疑惑的看著李持月,那天生的媚眼此刻看來就像在故意在勾人一般,讓李持月心底越發不悅了起來。
李持月拿起玉扇,用扇柄托起了屠久媚那下巴,一副登徒子調戲美人的姿態。
那兩人之間的曖昧姿勢,安兒看著都覺得好似哪裏有些不妥。
“夫人,你回來了。”屠久媚也覺得這般實在太奇怪了,便出聲說了和此刻氣氛有些出入的話。
李持月一愣,原來她是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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