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攫取美好

殘王的九號寵妃

慕容卿猶自處於惱火之中,哪裏能感受到夏侯奕此時氣息的不穩定,她當即不要命一般的吼道:“不是老男人是什麽?”

哼,比她大了九歲呢,不是老男人是什麽。這老男人忒討厭,勾搭了那麽多女人回府,以為自己是皇帝不成,後宮佳麗三千?

慕容卿怨念著,心想自己怎麽就沒有弄個青梅竹馬出來,說不定這個時候早已經嫁人,也就沒了這麽多煩心事。

“老男人,老男人……討厭的老男人。”慕容卿惱了,不管不顧的一句句的吼著老男人。

夏侯奕徹底怒了,他一把將慕容卿抱起,身子一翻,就這樣將她壓在了身下。

大掌牢牢的掌控住她的脖子,火熱的大掌,略微用力,捧著她的頭貼向自己。

男人的眸子頭一回閃現出了魅惑的光彩,他的右手沿著慕容卿的耳垂慢慢的往下滑,“為了證明我是不是老男人,有些事情,勢必要該做了。”

慕容卿猶不知惹怒了男人,聽著他的話隻是有些疑惑,眨眨眼,不解道:“年齡也可以縮小?”

這男人傻了吧,難道這就是老男人的通病,腦子不太正常?

“殿下,別怪我說不好聽的,這輩子你就別想著縮小年齡了。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再怎麽說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殿下,怎麽以前沒發現你是這樣傻兮兮的人,真是天真。”

男人好容易緩下來的情緒再度不穩,扣著她脖子的大掌不住的顫抖,那一刻,真的很想掐斷了這小妖精的脖子。

該死,這是想要氣死他嗎?

這小妖精,特麽的能作,一句句話就跟小刀子似的往他的心口紮。

從未覺著自己年紀大的夏侯奕,頭一回覺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心頭憋著火,夏侯奕恨不能想法子收拾了這個能作的小猴子。

“小混蛋,再敢說一句給我聽聽?”夏侯奕火大,小妖精膽子越來越肥了,誰借的她膽兒?

“老男人,再怎麽裝嫩也是老男人。”慕容卿又開始火上澆油。她膽子頗大,絲毫沒將夏侯奕話中那威脅的味道放在心上。

此時,她滿腦子全都是夏侯奕後院那些女人。環肥燕瘦,高矮不一,各種模樣的都有。

她們有的妖嬈,有的清純,一個個的拚盡全力就隻想往夏侯奕的身上貼,恨不能將自己擠入到夏侯奕的體內才好。

轟!夏侯奕隻覺著一股熱血直往腦部湧。

小妖精,膽兒太肥了,這樣,他還能忍?

“小妖精,你會後悔的。”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夏侯奕再也不廢話,直接抱起慕容卿,在眾人那驚詫的注視下,大步往上房走。

直到嘭嘭兩聲大門被甩上的聲音傳來,紅葉等人才算回神。

綠心撓著頭,不解的轉頭望著紅葉,問道:“紅葉,小姐這又是鬧的哪一出?還有,他們這樣進去會不會有事?九殿下會不會打小姐?”

紅葉也是一臉的古怪之色,轉頭,她就去瞪一旁臉上同樣掛著古怪神情的戈黔,抬腳踢過去,“戈黔,你說,九殿下會不會打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可是千金之軀,從未有人給過她一指頭,九殿下要是敢打我們小姐,我們就跟他拚命。”

戈黔忙退後兩步,右腿輕輕的抖動,望著紅葉,一陣的撇嘴。真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麽樣的奴才。瞧瞧這兩個丫頭,個頂個的小辣椒。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敢打主子,笑話,就她們那小胳膊小腿兒的,能碰到主子嗎?

戈黔這邊不吱聲,綠心便轉頭去瞧自己身側的阮寧,“他不說,你說,九殿下到底是想怎麽對付我們小姐?”

戈黔好歹還有點反應,這阮寧卻是仿佛聾子一般,仿佛壓根就沒聽見她的話,雙手抱臂,目光直視前方,丁點反應都沒有。

綠心不樂了,裝什麽裝,難不成夏侯奕還真能給自己弄個聾子侍衛不成?

唰!

綠心抽出了軟鞭,猛的往地麵抽去。

嘭!

地麵好似都震了震。

紅葉有些不安的拉住綠心的手,往她身邊靠了靠,“綠心姐,你確定要暴力逼問?”

綠心一瞪眼,沒好氣的抬手就往她腦門上點了去,“不暴力能行嗎?一個傻子一個聾子,我們小姐被欺負死了我們都不知道。”

話一落,綠心再不廢話,直接操著鞭子就衝阮寧甩了去,“是男人就打一場,誰贏了誰做主。”

不遠處的戈黔聽到這話差點兒沒笑噴了,誰打贏了誰說話,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阮寧是誰,就憑她那花拳繡腿的還想打敗他?

好吧,這可能是他今年以來所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阮寧總算是有反應了,冷冷的掃了綠心一眼,直接一個騰躍上了房頂,。依然是抱臂站著,擺明了就是不想搭理綠心。

綠心被氣的渾身發抖,盯著阮寧,仿佛要經他身上看穿幾個洞洞來。“可惡,可恨,避而不打,你還是男人嗎,懦夫。”

戈黔猛然一愣,而後就直接抱頭逃竄。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拉了紅葉一把,將她也給帶了出去。

被他夾在懷中,紅葉隻覺著血一陣陣往頭上湧,該死的男人,居然敢占她的便宜。

當即,一根銀針就自她的指尖閃出,快速的刺向戈黔的麻穴。

戈黔依然不停的往前奔馳,但卻好像能夠看到紅葉動作一般的道:“臭丫頭,我可是在救你的命,難道你就是要這樣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混蛋,占我便宜居然還敢說救我?”

“你知道什麽?”戈黔撇嘴,“阮寧那個家夥最討厭人家說他不是男人,是懦夫。隻要聽見這句話,他絕對會暴走。然後,方圓百米之內就會化成灰燼。”

“什麽?”紅葉瞪圓了眼,尖聲叫著,“小姐,綠心姐,她們怎麽辦?該死,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臨陣脫逃?萬一小姐跟綠心姐出事了怎麽辦?”

“放心吧,阮寧又不是失去了神智,有主子在,他不敢發瘋。隻不過,綠心那個小丫頭可能就要吃點苦頭了。”戈黔好似想到了什麽,突然就打了個冷顫。

紅葉瞬間煞白了臉,她與綠心跟慕容卿都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尋常。此時聽聞綠心可能會出事,哪裏還能忍住。

當即,她便將銀針刺向戈黔的麻穴,不待一絲猶豫,速度快的仿佛一陣風。

戈黔本就放鬆大意,以為自己將實情說出這丫頭就不敢亂來。正是這大意之下,他中了招。

戈黔隻覺著身子一麻,而後身子便不能再動彈了。

紅葉忙從他懷中跳下來,顧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抬腳就往他的大腿上猛踢了一記。“混蛋男人,不要臉,懦夫。”

說完,話也不留一句,轉身就往慕容卿的院子跑。一邊跑,一邊在心中呐喊,“小姐,綠心姐,你們一定要沒事。”

“賊丫頭,我饒不了你。”戈黔小聲怒吼了一句,快速運勁想要逼出那根銀針。

該死的,居然著了這麽個小丫頭的道,回頭讓人知道,他戈黔還有臉見人嗎?

自此以後,兩個侍衛與兩個丫頭算是結了仇,各自鬥法不提。

卻說夏侯奕將慕容卿抱入房間之後,直接進入了內間,一個俯身,壓著她躺在了大床上。

剛躺下,一股淡淡的獨特冷幽之氣便從床上傳了來。

夏侯奕禁不住的深吸口氣,眼中的怒意也隨之散了散。這是慕容卿身上的獨特香氣,猶如毒藥,食之不忘。

不知多少個日子裏,躺在床上,他就在腦中慢慢的回想這種香味,以往很難睡著,但不知為何,想著這種獨特的香味,居然很快便能睡著。

此時,周圍的香氣像是一個漩渦,他深深的陷入其中,不願自拔。

慕容卿抬手捅了捅男人的肩頭,不解的很。不是說要來收拾她嗎,怎麽進來之後倒是沒丁點兒反應了。

倒不是她想被懲罰,隻是男人此時的情況太過古怪。

男人正在愣怔著,臉上倒是帶著點兒淺淺的迷醉,猶如喝醉了酒一樣。

慕容卿就有些迷糊,心道男人是喝醉了才來的?

小鼻子抽了抽,似是想要聞聞男人的身上是否有酒的氣息。

就是這不大的動靜,其實很小,不過就是抽了抽,誰知就這樣將男人給驚醒過來。

垂頭望著小妖精抽鼻子跟小狗似的到處聞的模樣,夏侯奕的眸子再度暗了暗。

小妖精就是小妖精,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膽量去管其他的事情,難道她不知觸怒了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倒是夏侯奕高看了慕容卿,小妖精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她還在糾結他是否喝醉的事兒呢。

夏侯奕垂了頭,灼熱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了慕容卿的臉上,“膽兒肥了?”

“哼!”慕容卿回神,扭了脖子,轉過臉去。

“嗯?”夏侯奕不悅,直接用大掌扣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我很老?”

不是很老,是非常老,慕容卿在心中暗自腹誹。

“那今兒個我要證明自己並不老。”夏侯奕突然就揚了眉,像是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兒。

他整個人覆在慕容卿的身上,大掌在她的身上來回的遊移。見到慕容卿震驚的瞪圓了眼嗎,這才滿意的勾起唇角。

怎麽,總算是回過神兒了?

慕容卿被嚇到了,好吧,之前整個腦子都混混沌沌的,完全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麽。她隻知道老夫人很擔心自己,怕她將來嫁過去會受罪。

再想到九皇子府那滿院子的女人,哪裏還能有清醒的意識。

心中也知道夏侯奕不會對她如何,這才放心的使了小性子。

隻是,此刻瞧著夏侯奕那滿眼是火光的神情,她突然就有些後悔,慘了,怎麽就忘記這是一頭不能招惹的老虎,惹惱了他,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大掌一刻不停的在自己身上遊走,慕容卿清楚的在夏侯奕的眼中看到了想要的信息。

她忙扭了扭身子,想要避開男人的大掌。

可男人的大掌卻仿佛在她身上紮了根,任憑她怎麽扭動都無法避開。

更可恨的是,男人居然垂了頭,精準的攫住了那妖豔的紅唇。

慕容卿瞪眼,可惡的老男人,趁火打劫,欺負人,不就是仗著力氣比她大嗎?

“嗚……放開。”慕容琴含糊的喊,希望能夠讓男人清醒一點。“混蛋,就知道欺負我,憑什麽欺負我,哼哼,放開,老男人,不要臉的老男人,你給我放開。”

她呢呢喃喃的吼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因為完全都被夏侯奕給吞吃入腹了。

她不張口倒好,這一張口,這一張口卻是讓男人有了可趁之機,徹底與她水乳—交融。

慕容卿含恨的蹬腿兒,老男人忒可惡,嗚嗚,趁火打劫的事兒怎麽就做的那麽地道?

隱隱中,她有了一種自己再也逃不出他手掌心的感覺。

今天不是應該她來逼問他嗎,怎麽到這會兒卻變成她被欺負了?

憑什麽,忒壞的男人,就知道欺負她。

“小混蛋,該!”夏侯奕果斷的,呢喃的吐出這兩個字,唇下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

小妖精就猶如最上等的美酒,僅僅隻是聞一聞就會醉了。

一直都很想要品嚐的美好,如今真正實現了,夏侯奕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想要,要的更多。

身下小妖精的比他所想象的還要美好,甜甜的,香香的,猶如夏季盛開的花兒那麽的燦爛,勾人。

止不住的,他就想一嚐再嚐。

“唔唔……放開。”慕容卿含糊不清的呢喃,不住的用雙手去撐著男人的胸口。

混蛋老男人,喘不過氣來了,想看著她被憋死嗎?

夏侯奕是真的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此時的他,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美夢之中。他在後悔,為什麽直到今天才放心的去攫取那份美好。

等到他察覺到懷中小妖精的氣息不太對勁的時候,慕容卿的臉已經開始有些發紫了。

“小妖精?”夏侯奕一怔,而後便是懊惱,怎麽光顧著去享受美好,倒是忘記小妖精可能會喘不過氣來。

他忙側身在床上坐起,扶起慕容卿,大掌按上她的脊背,緩緩的輸入內力。

感受到有一股股熱流自脊背傳入,慕容卿抓狂。她是喘不過氣又不是受傷要死了,輸送內力有毛用?

她費力的推開男人的大掌,整個人往床裏麵滾了去。而後一手扶著牆,一手按著胸口,拚了老命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該死的老男人,想害死她不成。

“混蛋,壞人。”慕容卿惱火指控,很不能衝上去衝著男人那張賠笑的臉上抓那麽幾下。

好吧,雖然男人根本就沒有笑,隻是那種感覺像是在賠罪。

夏侯奕也是有點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時把持不住居然會害的她差點兒被憋死。

一度,夏侯奕有些後怕,如果他剛剛不是突然驚覺,那後果……他死命搖頭,不敢去想。

隻是,在以後的日子,他倒是克製了許多,縱然是在動情的時候也極少會有這種把持不住的情況。

當然,慕容卿卻是有不同的看法。這老男人平素都一個樣,區別隻在於姿勢,力度什麽的根本就一樣,克製個毛,哪裏見他克製過。

當然,某個男人是決然不會承認的。

此且不提,卻說慕容卿花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算平緩了氣息。回頭就去瞪老男人,仿若要從他身上挖下幾塊肉似的。

混蛋老男人,居然想謀害她。

夏侯奕自知理虧,倒也沒再去招惹她,任由小妖精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回的剜著。

好一會兒後,瞧見小妖精好似情緒平緩下來。夏侯奕這才伸出長臂將少女拉過來,圈在自己的懷中。

“惱了?”

慕容卿一拳砸過去,能不惱嗎,差點沒命好不好。

“放開我,你這是謀害,忒壞的心眼,怎麽以前就沒發現你居然這樣壞?差點被你給弄死,以後再也不準你碰我。”

“不行。”夏侯奕惱火,小妖精怎麽作都沒事兒,就是不準她在這事兒上跟自己鬧。

他受不了光看著吃不得的滋味,還不準碰她,怎麽能行。

夏侯奕捉回她的手,輕柔的包裹住,“疼嗎?”

“哼哼,就知道欺負我。”慕容卿清楚的瞧見男人眼中的寵溺與包容,也知曉自己其實占了很大便宜,不過就是不願這樣放過男人。

“再打一下?”夏侯奕提議,甚至想捉著她的手直接去砸自己的胸口。對他來說,小妖精打自己幾下根本就像是在撓癢癢,再中的力道都不會被他放在眼中。

隻要她能消氣,被打幾下又如何。

“小妖精,別氣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事兒。”這是他的承諾,男人的承諾。

天知道他剛剛有多麽後悔,就算她不生氣,他也會記著,再也不會有第二次。

一拳砸過去,慕容卿卻是猛然一縮手,唇角隱晦的**兩下。傻了才去打第二下,老男人的胸口硬的像鐵,砸上去吃苦的是自己。

可恨的,疼死她了,萬分的後悔,怎麽就把這茬子事兒給忘記了,疼的她真想喊娘。

“那我們就做點別的事情。”夏侯奕手臂略一用力便將小妖精壓回床上,身子一翻又覆了上去。

“混蛋,說了不準你碰我。”慕容卿惱火的開始扭著小腰,蛇一般的扭著,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束縛。

夏侯奕豈會容她逃脫,直接一個俯身,精準的攫住紅唇,又開始了一番狂暴的肆虐。

而就在他打算**,來一個水乳—交融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爆響,接著,整個地麵都跟著震了震。

“地……地震了?”慕容卿喘著粗氣,有些不安的問。

夏侯奕沒回答,隻是靜靜的發呆,片刻後,臉色大變,直接抱著慕容卿起身,往門外衝了去。

兩人才剛離開,內室的房頂就被人撞破,直直的落在床上。

虧得夏侯奕動作快,否則絕對會被壓在下麵。

到了門外,慕容卿扭著身子讓夏侯奕放下自己。赤著腳,慕容卿瞪圓了眼緩緩的掃視了一圈自己的院子。

半響後,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混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一度,慕容卿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當她第五十遍揉了眼睛之後便發現,根本不是眼花,她的院子就這樣被人給毀了。

到處都是狼藉一片,就連她最喜歡的葡萄藤也被人給拔了,葡萄全被人給踩碎,一地的汁水,抽了抽鼻子,撲鼻的清香。

慕容卿隻覺著一股股的熱血直往頭頂上噴湧,“啊!”她握緊了拳頭,嘶聲怒吼。

“混蛋,是誰,到底是誰砸了我的院子?”

夏侯奕站在旁邊,隻覺著耳朵被炸的生疼。他這才發現,自家的小妖精居然會有這麽彪悍的一麵。

整個將軍府都被震動,很快便有人往這邊趕來。

慕容卿在將軍府的地位豈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稍微有點動靜便會吸引所有將軍府眾人的注意力。

其實,因為夏侯奕經常晚上過來,慕容卿早已吩咐,晚上的時候除卻紅葉兩丫頭留下伺候,其他的人都到隔壁的院子裏去休息。

否則,夏侯奕每晚都來的事兒必定瞞不住。

此時,隔壁住在的人第一時間衝到院子門口,推門才發現門居然被人從裏麵插上了。

他們拚了命的砸門,生怕慕容卿會出事。笑話,慕容卿可是將軍府的香餑餑,這要是出了事兒,老夫人還不得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拚命的敲門,夏侯奕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今天好容易才能夠品嚐了一把那美好的滋味,這些該死的就來給他搗亂。

“還不滾出來?”夏侯奕回頭衝著上房怒吼。混賬東西,好事都是被他們給破壞的,看看回頭他怎麽收拾這些可惡的家夥。

當即便有人走了出來,接著,一團東西被丟在了地上。

慕容卿看過去,當即瞪眼,“綠心,你怎麽了?”綠心被一條鞭子給裹住,整個人蜷成一團,跟粽子似的。

她忙跑過去替綠心解開鞭子,後者一起來馬上就抓起鞭子往阮寧衝了去,“我要跟你拚命。”

“回來。”慕容卿一把抓住綠心的胳膊,瞪了她一眼,而後沒好氣的衝著夏侯奕吼道:“老男人,管好你的人,否則我要他好看。”

“滾回去。”夏侯奕本就不高興,再聽這話,哪裏還能忍得住心中的怒意。當即一腳踹過去,直接將阮寧從後麵踹出了院子。

外麵的砸門聲更加重,夏侯奕臉色不好的走到慕容卿身前,一把勾起她的下巴,不顧綠心就在跟前,垂頭,狠狠的含住。“再敢叫我老男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狠狠的肆虐一番,夏侯奕才推開她,“這裏我會處理,別擔心,早些休息。”

丟下這句話,他便也從後麵院牆翻了出去。

嘭!

大門終於被撞開,嘩啦啦的闖進來一院子的人。

望著那滿院子的狼藉,眾人驚詫不已。

一會兒後,金媽媽快步跑進來。瞧見院子一片狼藉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她也顧不得去理會院子的情況,如今她隻想快些弄清楚慕容卿是否有事。

快步奔到上房,見慕容卿正一臉怒容的瞪著身側的綠心。金媽媽就有些不解,慕容卿可是很疼身邊的兩丫頭的,尋常大聲呼喝都沒有一次,現在居然在衝著她發火?

難道,這一切都是綠心引起的?

“大小姐,你沒事吧?”金媽媽說問著。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什麽來,但她卻擔心慕容卿是身上其他地方受了傷。

慕容卿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沒事,金媽媽無需擔心。你回去告訴祖母,我這邊沒事,隻是綠心在練功的時候太急躁了點兒,院子的事情明天派人來修整一下便可。”

金媽媽的眼角就開始無意識的**,練功急躁難道會有這樣的後果?瞧瞧那院子,簡直就跟暴風肆虐過一樣。尤其是上房的那個大洞,老天,難道綠心跑到房頂練功去了不成?

心中滿是疑問,但慕容卿既然已經這樣說,金媽媽倒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當下便答應了一聲,又快步跑回去給老夫人複命。

吩咐所有人各歸各位,慕容卿這才領著兩丫頭進了房。

剛坐下,綠心兩丫頭便一起跪倒在地。綠心垂了頭,不安道:“小姐,綠心錯了,請你責罰。”

“錯了?什麽地方錯了?你給我說說看。”慕容卿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快速喝幹,覺著還是渴。

心中不由得又罵了夏侯奕幾聲,混蛋老男人,一點好事不能做,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一上來就是狂風肆虐,害的她現在就跟幹旱了多少年似的。

灌了兩杯水,慕容卿這才覺著舒坦些。

她放下杯子,不滿的瞪著身前兩丫頭。“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平日裏不管她們也便罷了,她們也爭氣,從不給自己搗亂,惹事兒。今兒個倒好,居然將整個院子都給收拾了,最可惱的便是將她最愛的葡萄藤給弄壞了。

沒了葡萄藤,夏天的時候還怎麽乘涼,還怎麽能撲鼻都是葡萄的清香?

綠心仿佛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頭越垂越低到最後基本上就貼著心口了。“小姐,奴婢錯了,還請你責罰。”

“責罰有用嗎?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綠心不說話,不是不想說,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倒是紅葉瞧著她那模樣格外的心疼,當下便一五一十的將事發的經過給說了遍。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慕容卿便冷哼著道:“虧得你們還是跟在我身邊的貼身丫頭,連我一點能耐都沒能學到。綠心,你是個女人,為什麽一定要跟他打?想要收拾他多少法子不成,就知道打,你以為你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罵了綠心一通,慕容卿又轉頭去罵紅葉,“你這丫頭也是,為什麽不攔著綠心點兒?還有,為什麽隻紮了戈黔的麻穴?那混蛋如此無良,最好能紮的他幾天上不了茅房。”

紅葉兩丫頭瞬間紅了臉,哪裏想到慕容卿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們更不知道的是,慕容卿記住了這次的事情,以後還真的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害的戈黔兩侍衛可是吃足了苦頭。

罵了好一會兒後,慕容卿才抬手示意她們起身,“一點點小事就被你們給弄成這個樣子。行了,他們敢欺負你就是不給我麵子,這個場子如何也要找回來。”

“小姐,你沒事吧?”綠心看慕容卿的心情還算不錯,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著,很是擔心。

“我能有什麽事兒,有事的是你們,給我丟臉。”想到今天的事慕容卿就惱火,又狠狠的瞪了兩丫頭一眼,“各自回房給我靜思己過。”

“是。”兩丫頭異口同聲。她們是真的發現自己錯了,本來嘛,女人跟男人杠上就沒有把握,再硬碰硬,更加沒把握。

還是小姐說的對,要不走尋常路,這才能瞬間達到目的。

兩個丫頭就這樣被慕容卿領上了一條不歸路,以至於後來誰聽到她們兩丫頭的名頭都害怕。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房子破了,慕容卿自然不能再留在這裏休息。她進房打算將自己的小腳丫抱枕拿著就到老夫人那兒湊合一晚上。

誰知,到了內室,她將整張床給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出她的小腳丫抱枕。

“我的抱枕呢?”慕容卿惱了,房頂破個洞,難道抱枕也跟著從洞口飛出去不成?

那個抱枕是她最喜歡的,每天晚上必定會抱著睡覺,沒有它根本就睡不著。因為,那個抱枕是她母親死前留給她的最後一個東西。

“小姐,抱枕不見了嗎?”綠心兩丫頭跑進來,也都有些發慌,她們比誰都清楚那個抱枕在慕容卿心中的份量。

“給我找。”慕容卿咬牙。該死的,要讓她知道是誰拿了她的抱枕,看她不將那人給扒皮抽筋才怪。

帶著兩丫頭,慕容卿三人在房間裏一點點的翻找著,可最終也沒能將抱枕找出,仿佛,抱枕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不說慕容卿在這邊如何的鬱悶,那邊夏侯奕幾人回到九皇子府。夏侯奕直接回了書房,坐下後,阮寧便進來噗通一聲跪倒,“主子,請責罰。”

“自己去刑堂領罰。”慕容卿淡淡的開口。

“是。”阮寧也不說二話,領命後直接轉身而出。

“戈黔。”夏侯奕喊了一聲。

“主子。”戈黔不安的從外麵挪進來,“主子,有什麽吩咐。”

“說,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混賬東西,什麽時候鬧不行,偏就要在他辦正事兒的時候鬧騰,敢壞了他的好事,看他怎麽收拾他們去。

戈黔不敢隱瞞夏侯奕,隻能將今天發生的事發經過說了一遍。聽他說完,夏侯奕卻是不怒了,他勾了勾唇角,用一種讓戈黔害怕的溫柔眼神望著他,“你們有苦頭吃了。”

完全的肯定句,讓戈黔瞬間傻了。主子是什麽意思,是要收拾他們嗎?別啊,主子,你那些手段我們可承受不住啊。

夏侯奕卻是懶得搭理他們,冷哼著揮手,“滾出去,再有下次,提頭來見。”

“是,主子。”戈黔詫異的答應著,快步跑出去。到了門口站定,回頭望了一眼,不解,“主子今天怎麽沒懲罰我呢?”

在慕容卿進府之後,戈黔總算是明白為何今天夏侯奕不出手了,因為他根本用不著出手,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們。

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夏侯奕看時候不早便去書房後麵的小澡堂泡了個澡,而後便回到前麵,在軟榻上躺下。

變戲法一般,他從一旁的被子中掏出了一個抱枕。約莫有一個懷抱那麽大,明豔的紅色,小腳丫模樣的抱枕,瞧著很是可愛。

不過倒是能夠看出用了不少年頭,雖然保存的很好,但顏色還是有些掉落,邊邊兒的角也發毛了。

夏侯奕將抱枕放到臉前,深深一喜。熟悉的,猶如刻在腦中的獨特冷幽香氣瞬間湧入鼻中。

男人露出了一抹迷醉而又滿足的神色,唇角悄悄的上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身子一側,將抱枕牢牢的抱在懷中,慢慢的閉了眼。

這個晚上,他睡的很是香甜,夢中,見到了小妖精,又與她大打一場,很是收拾了她一番。

可憐慕容卿這個晚上沒了抱枕在懷卻是怎麽都睡不著,再加上換了地方,幾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醒了,果然頂了兩個烏漆墨黑的眼圈。

紅葉與綠心兩丫頭忙去取了平日裏用來冰鎮瓜果的冰塊去替她敷眼睛。花費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稍稍能夠見人。

陪著老夫人吃了早飯,慕容卿便帶著兩丫頭回了自己院子,看看工匠將房子休整的如何。

進院子的時候,正巧看到人正在搬動一株老大的葡萄藤。

慕容卿以為自己眼花了,便抬手去死命的揉眼睛。放下再去看,依然是葡萄藤。

“怎麽回事?”她明明記得自己的葡萄藤都被連根拔起,碎成很多段兒了,這葡萄藤哪裏來的?

別說她不解,就是紅葉兩丫頭也沒聽說府中新買了葡萄樹。就算是想買,但這種時候去哪裏買,而且還是這種一看就很大樹齡,上麵還掛滿果子的葡萄樹。

事實就是事實,雖然無稽了點兒,但葡萄樹卻是真的。

慕容卿帶著人走過去,指著葡萄樹問道:“怎麽回事,哪裏來的?”

一個正在搬動葡萄藤的男人回頭衝著慕容卿行了禮,道:“大小姐,這是九殿下送來的,還送了一個花匠來,專門用來打點葡萄樹。九殿下還說了,大小姐你完全不用擔心,葡萄樹一定能活。”

“一個葡萄樹就完了?”慕容卿開始磨牙,葡萄樹本就是她的,賠回來有什麽用。

她的抱枕丟了,這才是最可恨的。

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怎麽賠?

那人顯然沒想到慕容卿居然這樣說,整個人愣住,完全不知該怎麽回答。

慕容卿高挑著下巴,冷哼著,轉身就往上房那邊走。

此時房頂上正有幾個人在修補房頂,見慕容卿走來便一起行禮。

慕容卿抬頭掃了眼便道:“加快速度,晚上我要回來。”

“是,大小姐。”

慕容卿在院子裏轉悠了一圈,好像各處都能夠看到夏侯奕的痕跡。葡萄樹,各種花兒,甚至連打碎的那一口大水缸都被他送了來。

顯然,夏侯奕也是覺著自己有錯,這是打算借用這些東西來替兩侍衛求情。

慕容卿卻是壓根不覺著他這樣做能起到什麽作用,得罪了她,哪裏就能這樣容易逃開。

“大妹?”慕容卿本來無事正在院子中到處瞎轉悠,突然,院子口處就傳來了一聲略顯親熱的叫聲。

“大哥?”慕容卿詫異回頭,循聲看過。

果然是慕容禮,此時正笑眯眯的走進來。

今兒個他穿著一件栗色素麵杭綢長衫,腰間綁著一根鴉青色卷雲紋紳帶,手裏拿著一柄折扇,端是風流倜儻。

望著他,慕容卿微微眯起眼睛來。認真說起來,慕容禮可謂是慕容府中長相最為貼近將軍的人,放到外麵,如果不說出他的身份,絕對會有人認為他就是將軍府正兒八經的嫡子繼承人。

在外麵幾年,一身的氣度也越顯內斂。

“大哥怎麽有空兒過來?”如果她沒記錯,自從慕容青出事之後,慕容禮的小辮子就開始越翹越高起來,隱隱有以將軍府唯一傳人自居的態勢。

“這不是聽說你院子出了點兒事就過來看看可有什麽能幫忙的地方。大妹,可別跟大哥客氣,如果有什麽需要就與大哥說,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卿笑起來,“瞧大哥說的,不過就是屋頂破了個洞,算不得什麽大事,可不敢勞煩大哥。”

“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慕容禮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你是我的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兒,莫不成,你是瞧不起我庶子的身份?認為我不配做你的大哥?”

慕容卿大吃一驚,“大哥,你怎麽這樣說,卿兒可從未有這樣的想法。”

慕容禮又笑起來,“既然不把我當外人,那就別與我客氣。”

“真是沒與你客氣,實則是沒什麽大事兒,你瞧,他們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慕容卿揮手示意慕容禮去瞧院子。

慕容禮這次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扭身四處瞧了瞧,“妹妹這院子不錯,隻是缺少了點兒花。這次我從南邊回來帶了不少新奇的花回來,待會兒就讓人搬兩盆過來給你。”

“如此就勞煩大哥了。”這次慕容卿也沒有客套,因為她到目前還未摸清楚慕容禮的來意,難道真的僅僅隻是為了過來看看她院子休整的如何?

不盡然吧。

從慕容禮回來到現在,他們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慕容禮倒是每天都會去給老夫人請安,隻是因為他總是去的很早,等到她過去的時候根本碰不上。

總體說來,對於慕容禮這個人,慕容卿就有一種仿佛他根本不是將軍府人的感覺。

倒不是說慕容禮沒有存在感,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慕容卿也是說不太清楚。

因著上房還在休整,是以慕容卿便沒有邀請慕容禮進房,兩人便在側邊的石桌旁坐下,紅葉上了茶點,便與綠心一道站往旁邊。

慕容禮端起茶杯輕輕喝一口,不經意的掃了紅葉一眼又快速縮回視線。一切動作極快,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

如若不是慕容卿一直都有在注意著他,說不定也不能發現。

慕容卿也隨之端起杯子,暗暗的笑,怎麽,是想要打她丫頭的主意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她的丫頭雖然是丫頭卻也是金貴的很,就慕容禮,她還真瞧不上。

自己身邊這兩個丫頭,那是從小調教的,就算是普通的大家閨秀也不見得能比得上。

對於自己的這兩個丫頭,慕容卿由著極大的想法,依著她來看,她們兩丫頭可不僅僅隻會是個丫頭。

當然,如今一切說起來都還太早。

“大哥,聽說你最近很忙,幾次去祖母那邊都沒有遇到過你。”慕容卿放下杯子,狀似無意的說。

明麵兒上的意思是說慕容禮是個大忙人,可實際上卻是在諷刺他故意裝出一副忙的連見人功夫都沒有。

慕容禮可不是那躲在內院長大的人,這些年在外麵跑動,不知見過多少人。

慕容禮絲毫不在意慕容卿話中的諷刺,淡淡一笑,也隨之放下杯子,“最近是有些忙,每日都是急趕急的去老夫人那邊請了安。”

“大哥要忙著府中的事兒,自然是忙的很。”慕容卿隨意附和,倒是沒有丁點兒要巴結的意思。

慕容禮仿佛也知曉慕容卿的性子,根本就不介意她的看輕。借著品茶的功夫,他的視線不經意的往左前方的一個角落掃了去。

這一看,他不禁皺了眉,甚至因為激動而灑了杯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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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卿卿差點兒嗝屁了,嗚嗚,老男人忒狠了點兒,話說,那個不準他碰的想法是不是應該繼續保持呢?最近訂閱不太好,妞兒們都是在養文嗎?如果是,多多在書評區冒頭,讓竹子知道你們都在,嗚嗚,沒訂閱的孩子太憂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