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我要按摩

011 我要按摩

夏侯奕到的時候,慕容卿正悠閑的翹著小腳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的椅子上聽紅葉說鬼故事。

今兒她穿著一身奶古白色彈墨蜀錦琵琶襟紗衫,黃綠底撒花纏枝葡萄花裙。一雙粉色繡鞋半拖著,隨著小腳的抖動而一上一下拍著腳心,啪啪作響。

旁邊正在替她剝葡萄的綠心不時的顫顫肩頭,看著慕容卿的眼神越發的古怪。

小姐的喜好真是越來越古怪,聽鬼故事,那種故事有什麽好聽的。

慕容卿卻是樂此不彼,不時的催催紅葉,讓她說的快點兒。

紅葉也是滿臉的糾結,小眉頭不時的就皺皺,看著綠心偷偷的苦笑。老天,她哪裏會說什麽鬼故事,就今天說的這個還是臨陣磨槍找人問來的。

“氣氛渲染,渲染。”慕容卿挑剔著,拿眼去瞄紅葉。

紅葉垮臉,心道,“小姐啊,能說出來就很好了,您就能別挑剔了嗎?”

“我給你渲染,怎樣?”突然,一道冷厲的嗓音自她頭頂宣泄而出,嚇得慕容卿甩手丟了手中剝了皮的葡萄,跳下椅子,怒瞪後方。

“九殿下,這裏可是我的院子,你私自闖進來似乎不太合適。”慕容卿的小眉頭皺的很是難看。這裏可是她的地盤,這男人三五不時的闖進來是什麽意思,也太不把他們將軍府看在眼中了。

好吧,人家也確實有不把將軍府看在眼中的本錢。

站於躺椅之後的男人早已黑了臉,劈手抓下完好無損的左臉上掛著的那顆剝了皮的葡萄,眼中森冷之色一閃而逝。

這臭丫頭是越來越大膽,不好好調教以後豈不是能翻天?

他倒是一語成讖,在不久的將來,某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還真是什麽都敢做,鬧了一個翻天覆地。

而不遠處站著的竺亭跟阮寧兩人望著慕容卿簡直快把眼睛給瞪出來了,老天,是他們傻了還是事實,那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怎能如此大膽。

“我想進便進。”夏侯奕冷哼著,冷厲踱步,一步步的靠近。

慕容卿卻是沒有絲毫緊張之色,隻是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靜靜的望著他。

男人緩步而來,周身縈繞著強烈壓迫氣息,麵對著他,仿佛連呼吸都要停滯。

紅葉與綠心兩人明明覺著那股壓迫感極難抵抗,但還是一挺脖子就站在了慕容卿的身前,擋著夏侯奕投射過來的犀利眼神。

“退下。”夏侯奕冷喝。

紅葉與綠心兩人對望,而後再度挺了挺脊背,擺明了不願聽話。

“哼!”夏侯奕怒哼一聲,右手急揮。

隻聽兩聲接連悶哼,紅葉與綠心禁不住的往後退,仿佛被狂風吹開。

那邊竺亭與阮寧兩人直接上前,一人扣住一人的胳膊,拖著兩個丫頭就往外走。可憐兩個丫頭就這樣被封住啞穴,渾身無力的被拖離。哪怕就是想要回頭瞧瞧都沒辦法。

“殿下對我的丫頭倒是不客氣。”慕容卿撇嘴,“殿下堂堂一個大男人總是跟我這個小女子作對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作對?”夏侯奕唇角直抽抽,這臭丫頭,果真最拿手的就是倒打一耙。到底是誰跟誰作對,誰先惹的事兒?

夏侯奕邁著冷厲的步伐走到慕容卿身前,張開大掌以不容拒絕的態勢直接扣住她的脖頸,拉著她貼向自己的臉。“你覺著我是好糊弄的人?”

“殿下真會說笑,您怎會好糊弄。”慕容卿輕輕眨眼,順道拍拍馬屁。

“是嗎?”

“那是自然,九皇子天人之姿,誰敢糊弄您。”

“我替你出氣卻沒見到報酬,還不是糊弄?”

慕容卿算是明白這男人的來意,感情就是為了討要報酬。可憑什麽,沒人要他出手,他不出手,她自己也照樣能將人給揪出來。

某個女人極不自覺,自己得到了好處卻反倒怪人多事。

“嗯?”夏侯奕從鼻子裏噴了口氣。

慕容卿與他幾次接觸,豈會不知某個男人已經開始發飆。當即,她便揚起笑臉,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色,開始替某人順毛,“殿下,你這可就是錯怪我了。這麽大的事,我怎能不知好歹,早就想報答殿下您,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你看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報答也沒那個機會不是?”

“隻是如此?”

“當然!”慕容卿還怕他不信,跟著還使勁的點點頭。“殿下,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那些壞蛋我可是早想把他們繩之於法,隻是我一個小女子哪裏有那樣的本事。誰想到你居然就把事情給做了,認真說起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好處。”夏侯奕言簡意賅。

慕容卿苦惱,她哪裏會記著報答的事。更何況,本就是夏侯奕自作主張,關她什麽事。

可眼下男人找上門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給好處,估計今晚男人就不會走。

“殿下想要什麽?”慕容卿垮臉,她的寶貝可不太多,這男人要不要這麽小氣。

“你想。”夏侯奕眸光閃亮,滿心期待。

“我有一塊上好的玉石。”

“哼!”夏侯奕直接就是一記冷哼。

慕容卿的眉頭皺的更甚,“還有一顆東海的明珠。”

夏侯奕氣的唇角直抽抽,他堂堂九皇子難道還少了這些俗物不成?

慕容卿哪裏知道他想要什麽,隻想著既然是報答,那就隻能將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拿出來。

見他還是不滿意,便又開始掰手指,“頂級紅寶石,上等的金絲血燕,西域來的瓷器……”

等到她將自己所擁有的那些寶貝一一說出來後,夏侯奕已是滿臉黑灰,恨不能一掌打死這臭丫頭才好。

“閉嘴!”眼看她還要繼續說下去,夏侯奕哪裏還有心情聽,直接一聲怒吼止住她嘴中的話。

慕容卿委屈的挑眉,眼神好似鉤子似的往他的臉上一掃,“殿下的心思誰人敢揣度,剛剛便想著讓殿下你自己說想要什麽,可你又不願。”

夏侯奕火大,這臭丫頭好大的膽子,惹惱了他居然還敢倒打一耙說是他的錯。

好,不是想讓他挑選嗎,既如此,他就給她個選擇。

男人大馬金刀一般轉身坐在了椅子上,衝著自己的肩頭輕輕的點了兩下,“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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