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最後一件拍品是沈涼墨帶來的

霸氣總裁,請離婚! 103 最後一件拍品,是沈涼墨帶來的

慈善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蘇薇和易沈軒坐在一起,看著台上的司儀介紹和播報這次拍賣會的主要內容。

“慈善拍賣會曆年來,都由沈氏集團主要讚助,帶領A市所有有責任心的企業和民眾,為慈善盡自己的一份力。今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有請沈氏集團的總裁沈涼墨先生來我們的晚會開始剪彩!”司儀大聲說道。

此時是剪彩的時候,沈涼墨出現了,他的腿傷無法支撐他長時間的站立和行走,所以即便是如此重要的場合,他也是坐在輪椅裏。

他出現的時候,坐在輪椅裏,即便如此,他高大的身材和久居上位者的氣勢,也讓眾人都在這一刻都不由停止了嘈雜和議論,認真地看向他的方向。

他如切如磋的臉龐,十分冷峻。隻是在看到眾人的時候,微微朝四周頜首,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

他抬眸看向遠處,便看到易沈軒和蘇薇手牽著手坐在一起,易沈軒正在低聲說什麽,蘇薇微笑著點頭聽著,偏著小腦袋的樣子,格外的美好。

沈涼墨眼眸微微眯了眯,便朝台上而去。

接過剪刀,很快剪彩完畢,便離開了現場。前前後後出現,不超過兩分鍾。

等到蘇薇感覺到那一束壓迫人的目光已經遠去,她才抬起頭來看台上。台上,自然已經沒有了沈涼墨的身影。

因為要以慈善的名義捐獻款項出去,所以易沈軒以拍賣的方式,買下了一些物品,快速地將支票簽好,交由給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慈善晚會,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不緊不慢地進行著。

直到拍賣會已經快要進入尾聲,倒數第二件被拍賣的物品,進入了大家的視野。

司儀笑著說道:“這副耳釘是夏蘇薇小姐的私人之物,她今日到達現場,獻出了自己的物品,也為了我們的慈善事業盡了一份心。現在開始拍賣,底價是五萬元,大家可以任意出價。”

“十萬元。”有人舉起牌子叫價,聲音來自左爺的方向,是他的下屬發出的聲音。

蘇薇知道,這是易沈軒刻意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體現她的價值,也為此來為慈善獻出自己的力量。他捐獻,以她之名。

“二十萬。”易沈軒這邊也馬上有人報價。

“五十萬。”楊素青那邊安排的人也開始了報價。

蘇薇拉拉易沈軒的袖子,輕聲道:“沈軒,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媽媽的公司和左叔叔的公司,每年少說都要捐獻上千萬出去。今日正好借這個機會。”易沈軒笑道,伸手在她光潔的耳朵上捏了捏,“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副耳釘,我看你常戴,現在你取了下來,一會兒我就讓它們物歸原主。”

蘇薇驚訝得吐吐舌頭:“我買來的時候,才不過幾十塊錢而已。我怕你們出價太高,我內心承受不起。”

“乖,別擔心。”易沈軒溫和地攬她入懷,親自舉牌,朗聲道:“五百萬。”

此話一出,人群猶如沸水一般全部冒頭,大家都紛紛朝蘇薇的方向看過來,十分想要看看這副耳釘的主人。

因為,剛才拍賣的一係列物品,一些名媛千金拿出了各種各樣的物品來拍賣,她們的心上人為了討她們的歡心,也曾以這樣的方式拍賣叫價。雖然在場的都是富家公子千金,剛才拍賣的時候,出現的金銀首飾,也隻是以萬為單位加價,最高的也才不過以兩百萬收場,此刻聽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一副普普通通的耳釘,居然被人叫出了五百萬的高價,誰人不訝異?誰人不羨慕嫉妒恨?

司儀高聲道:“這位先生為夏蘇薇小姐的耳釘,出價五百萬!五百萬,還有沒有人加價?”

“一千萬。”左爺也舉牌,對蘇薇點了點頭。這意思,是左爺真正的抬舉蘇薇,有心多給她掙一點名頭,也算是當做給兩人的結婚禮物。

易沈軒輕笑道:“真是讓左叔叔破費了。”

“一千五百萬!”有一道女聲輕聲說道。

易沈軒和蘇薇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楊素青也舉起了牌子。大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內疚,楊素青現在對於蘇薇,比以往更好。她也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向兒子和準兒媳表達自己的心意。

易沈軒淡然地笑了笑,母親能夠真正接納蘇薇,於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愛護。

現在人群中才是真正的沸騰了,目光落在易沈軒和蘇薇交握的手上,易沈軒一向比較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這會兒大家才猜測起來,很快便有人猜到了他是誰。

猜到他身份的明眼人,大多也都猜測到了原因——軒然居的大少爺易沈軒要結婚了,左爺和楊素青是變著花樣在討好著未來的少奶奶呢。

大家的目光都朝向蘇薇,見她五官雖不甚完美,但是勝在唇紅齒白,滿眼天真無辜,別有一種風情,此刻嬌羞怡人,那一低頭的溫柔,讓人砰然心跳。男人心中都道也難怪軒然居的大少爺會為她著迷了,女人雖然有心要羨慕嫉妒恨,見易沈軒對她嗬護備至的樣子,又哪裏羨慕得過來?

司儀興奮得聲音高昂,“一千五百萬了,夏小姐的耳釘,有人出了一千五百萬的高價!看來夏小姐真是今晚全場的貴人啊,也要再次感謝夏小姐為了這次慈善做出的努力。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

就在“三”字出口,司儀高舉拍賣捶,馬上要落拍之時,一道涼涼的聲音,以不容置喙的聲音道:“五千萬!”

“五千萬?”大家都被驚到,轉頭看向這聲來自人群之外的聲音。

看到沈涼墨的身影之時,都不免是一怔。沈涼墨,他居然為夏蘇薇出了五千萬的高價,隻為買得她的一副耳釘?

雖說沈氏集團本來就會捐贈,但是通過買夏蘇薇的耳釘來捐贈,不可能不引人種種聯想。

楊素青和肖左立也是一怔,蘇薇和易沈軒結婚之事,已成定局,沈涼墨放手之態,也非常瀟灑。但是此刻,為何他又橫插一腳?

不要說他們不知為何,連沈涼墨自己,亦難說清是為何。在蘇薇麵前,他對兩個人的感情有過妥協,他曾經問過她是否還來得及改變,是蘇薇堅決拒絕了。

是,他還有夏思琪要照顧。即便當時蘇薇答應留下,於她於他,也不過是兩難。

一個人的心之大,可以容納廣闊的天地,可以裝下無垠的草原,可以任由海浪翻滾。可是一個人的心之小,小道難道可以裝下兩個人嗎?他深知,對於她是艱難的選擇,對於他,也是。

易沈軒眼眸裏縮成一道細長的黑線,舉起了牌子:“八千萬!”

“一億!”沈涼墨的聲音跟隨而至,在易沈軒話音剛落之時,他便已開口。再艱難也要承認,他沒有外表表現的那麽瀟灑,對於她無動於衷。留下一點她的東西,隻為關閉的心再留一席之地。

人群中現在已經全部是鬧哄哄的一團了,沸水裏撒鹽一般議論紛紛。

蘇薇耳邊便一片空白,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她完全沒有想象過的。

“一億兩千萬!”易沈軒也不甘示弱,這是他對蘇薇的一片情意,容不得任何人來破壞。哪怕那個人是沈涼墨,是他曾經可親可敬的大哥。

沈涼墨也再次淡淡開口,“一億五千萬!”

四周都是人聲嘈雜,他們倆的聲音,卻異常的清晰。兩個男人,站在相隔數米的地方,兩人之間,夾雜著很多閑雜人等。

但是兩人都相似的臉龐和長眉,斜飛入鬢的眉,沈涼墨顯得冷峻刻骨,易沈軒則是豐神俊朗。目光觸碰到一處,易沈軒眼帶憤怒,而沈涼墨則雲淡風輕,似乎做這樣的事情,實屬平常。

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知道男人以慈善的名義拍下女人的物品,代表著什麽樣的意義。那是男人表達愛慕的方式,那是對女人的最高追捧。

而現在,一個是A城大名鼎鼎的沈氏集團總裁沈涼墨,另外一個則是低調無比,很少在公眾場合顯露身份的易沈軒。

兩人的身份,都是高不可攀。兩人同時為夏蘇薇一擲千金,不言而喻意味著何種意思。

蘇薇的小手在易沈軒的大掌裏,心如亂麻,她低聲道:“沈軒……”

左爺的人早就快步走到易沈軒麵前,在他麵前低聲傳遞著左爺和楊素青的話。易沈軒握緊了拳頭,終是緩緩點了點頭。

司儀興奮得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八度,“一億五千萬,還有要加價的嗎?一億五千萬,一次!一億五千萬,兩次!一億五千萬,三次!落槌成交!夏蘇薇小姐的這副耳釘,就是沈涼墨先生的了!”

他的拍賣捶重重地砸出了一聲巨響,宣布成交!

“現在,要拍賣的是最後一樣物品,這件物品是沈涼墨先生帶來的……”

大家的目光又被沈涼墨的東西吸引了,都朝台上看去,畢竟這才是今晚的壓軸和重頭戲。卻見司儀故意賣關子,一直都不說話,引得大家的好奇心一重一重的。

司儀看了看手牌,低頭和旁邊的工作人員商談了幾句,才繼續說道,“這是沈涼墨先生帶來的一塊鑽石!”

人群中發出歡快的聲音來。

蘇薇和易沈軒手牽手走出了人群裏。

楊素青走過來,低聲道:“沈軒,媽媽有話跟你說。蘇蘇,你能稍微等我們一下嗎?”

“好。”蘇薇點點頭。

易沈軒跟著楊素青走進了一個房間,一進去,他就有些惱:“媽,為何不讓我繼續?今夜蘇蘇的東西,我誌在必得,為何你讓我中途停止?”

“沈軒,你已經得到蘇蘇了,不是嗎?一副耳釘而已,為何還要和他爭呢?”

“這根本就不是一副耳釘的事情!媽,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這是我對蘇蘇的一片情意,是對她名聲的承載,以她之名,行慈善之事。”易沈軒一拳砸在牆壁上,“我也有錢,我買得起這一副耳釘!”

楊素青走近兒子,拉著他坐下,拍了拍氣衝衝的兒子的肩膀,輕聲道:“沈軒,聽媽一句好不好?蘇蘇是個好姑娘,她不會因為你沒有拍賣到一副耳釘,就質疑你對她的感情。沈涼墨也不會因為買到了這副耳釘,就得到蘇蘇。你和蘇蘇就要結婚了,你才是蘇蘇的選擇,不是嗎?”

“我知道你一直對他心存歉疚,所以處處維護他。難道他是你的兒子,我就不是嗎?是不是因為我占據了比他多的母愛,就要什麽都讓給他?”易沈軒伸手拿開了母親的手,聲音裏有一絲淡漠。

楊素青的目光泛起了紅色:“沈軒,他已經放開蘇蘇了。如果他真的要和你搶蘇蘇,他會隻要這副耳釘這麽簡單嗎?你不是沒有聽說過,他心頭已經另外有人,那是蘇蘇的姐姐。他也許喜歡過蘇蘇,但是他不會對不起蘇蘇的姐姐。墨兒不會是那種見異思遷,三心二意的孩子,所以他才會那麽為難,也要放開蘇蘇。他和蘇蘇已經再無可能,這副耳釘,就當留給他做個念想吧。”

知兒莫若母,楊素青字字句句,說得聲音發顫。

她上前,輕輕擁抱著兒子:“沈軒,相比蘇蘇,那副耳釘根本不算什麽,是不是?”

易沈軒回轉目光,認真地看著母親:“媽,沈涼墨的父親是沈南生。請你告訴我,我爸是誰?”

易沈軒跟著楊素青離開,蘇薇站在原地,有服務生走過,托盤上端著酒和飲料,蘇薇伸手拿了一杯紅酒,拿在手裏小口的啜飲著,剛才的波折橫生,讓她亦是緊張得手心出汗,現在更是口幹舌燥。

喝了一口紅酒,潤了潤口腔,才感覺到整個人舒緩了一些。

聽到背後有聲音,她轉過頭來。

沈涼墨的輪椅緩緩上前,在她麵前停下,他坐在輪椅裏,比她矮。整個氣勢,卻比她高出太多。似乎他是站著的王者,而她是匍匐在他腳下的奴。

她又覺得口腔幹燥起來了,再次飲了兩大口紅酒。

沈涼墨淡淡道:“那種紅酒入口口感很清涼,後勁卻是最足,不宜喝得這麽快。”

“為何……要買下普普通通的一副耳釘呢?”蘇薇輕聲開口。

“不為何。有時候想做一件事情,想到便去做了,原因,經不起細究。”他應道,如寒潭一樣的黑眸,有了一絲光澤。

蘇薇輕輕點頭:“謝謝沈先生為慈善事業盡的一份心意。”

他的右手,緊握著那幅耳釘,普通的銀質耳釘,極簡單的款式,握在掌心裏,竟然還有她肌膚殘存的滑膩觸感。

“是嗎?”他反問。

蘇薇不知再如何應對他,他伸出大掌來,遞到她的麵前,掌心灼熱氣息近在咫尺。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還給你吧。”掌心裏,靜靜地臥著一枚銀質的簡單耳釘。

蘇薇一怔:“還給我?”

她沒有料到,他花了一億五千萬買來的東西,竟然隻是為了還給她。這個是她最沒有想到的一種可能。

蘇薇伸出手去,接過他掌心裏的耳釘,他反手捏住了她的手,卻隻是一刹那,略略粗糙的大掌剛剛握住綿軟的小手,便克製住了深深的念想,鬆了開來。

他從來都是自製自持的人。

這一次,他也做到了。

蘇薇收回手來,斂了雙眸:“沈先生,為何隻是一枚,另外一枚呢?”

另外一枚,在他的另一隻手掌內。他淡淡道:“一枚就一枚吧。”

“可是,一枚的話,我便沒法戴了。”蘇薇輕聲道。

“沒法戴就扔了吧。反正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他開口,似乎早就忘記了,這是他花了九位數買下來的。

說完,他滑動輪椅,便朝相反的方向,遠遠地離開。

蘇薇將那枚耳釘握在掌心內,耳釘還帶著他灼熱的溫度。一時之間,蘇薇心頭竟然湧過莫名翻湧的情緒。

易沈軒和楊素青聊完出來,蘇薇還在怔怔地發呆,易沈軒忙上前體貼道:“怎麽了,蘇蘇?”

“沒……沒什麽。”蘇薇竟然一刹那間,將耳釘藏在了身後,不願被易沈軒看到。

“抱歉,蘇薇,今晚沒有為你買回你的耳釘。”易沈軒歉疚道。

“沒關係,也並不是多麽重要的東西。何況,拿出來也是做了有意義的事情了。”蘇薇淡淡地笑道。

易沈軒伸手將她抱回懷裏。

沈涼墨的輪椅出來,便低聲問沈木:“星星項鏈為何會不見?”

“少爺,是在慈善晚會的後台不見了的。現在已經調取了監控錄像,正在查找。隻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渾水摸魚拿走拍賣的東西,所以並不是處處都有監控錄像。”沈木匯報道。

沈涼墨的眉頭形成了一個“川”字。今晚的星星項鏈,他送來晚會,是為了拍賣的。拍賣現場的東西,沒有十分貴重的。都是企業和個人,憑借意願,主要目的是為了給慈善事業出一份力。所以並沒有專門的安保人員刻意守護這些東西。

沒有想到,隻是一時大意,星星項鏈卻會在後台忽然失去了下落。誰會拿走那枚星星項鏈,拿去又有何用?

“好好查一查,盡快找回來。”沈涼墨吩咐道。

沈木應聲而去,沈涼墨捏了捏疲累的眉心,手中的耳釘還靜靜地停留在手上。

他舉目望向浩瀚的星空,今夜,月朗星稀,天空中的星星格外的多,在城市裏,已經很少能看到這樣的星空了。

夏思琪,代號C,已經有兩個女人,是他不得不傾盡全力去關注的。所以無論放手得多麽艱難,他也不可能再留下蘇薇了。

留她在身邊,滿足了他,卻拿什麽去填補她無法完全得到的純粹感情呢?

他仰望著無邊的星空,緊緊地握住那枚耳釘。

與此同時,蘇薇也看著天上的星空,剛才那兩口紅酒,讓她有了些許的醉意。天空中有難得一見的星星,眼睛一樣的眨呀眨。

她雙眸凝視著高空,腦海裏像是缺少了應有的記憶,而有些空白。她努力地回想,卻想不起那是什麽。

大約,是因為醉了吧。

她放空的雙眸裏帶了一絲絲的迷茫,易沈軒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低聲喚她的名字:“蘇蘇。”

醫院裏的病榻上,兩個小奶包也撐著小腦袋,望著窗外的夜空,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一笑起來,眼眸便彎彎的女子。她有著軟糯的聲音,有世界上最好的廚藝,給過他們最大的關懷和最多的快樂。

沈謹言翻身下病榻,將東西往自己的小背包裏塞:“哥哥,我等不及了,我要親自去找媽咪。”

沈知書微微眯了眯眼眸,跳下來:“我跟你一起去。”

次日一早,易沈軒和蘇薇就要回蘇格蘭了。這次回國,本來就是為了向夏國山告知兩人的婚事,所以隻有一天的行程。

而婚禮,就在兩天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要忙,所以便需要早些趕回去。

蘇薇和易沈軒的車一早便踏上了行程。易沈軒為她打開了車門,她上去後,他才體貼地為她關好,從另外一邊上了車。

兩個小奶包出現在車後,剛剛隻來得及看到蘇薇的側顏。

“媽咪!媽咪!”兩個小奶包一路狂奔過來。

車子發動,漸漸加快了速度朝前跑去,蘇薇和易沈軒低低地說著話,誰也沒有看到窗外的情況。

沈謹言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無望地伸出手,朝向遠離的汽車:“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