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練琴
第78章 練琴
“我以前難道不溫柔嗎？”商衍微微斜了閻歡一眼。
“沒啦，沒啦，你繼續講吧。”閻歡連忙擺擺手，將背挺直坐正，開始認真地聽商衍講。
商衍也沒說什麽，繼續講了下去。講了好一會兒，認為已經將基本的東西都講完了，才和閻歡說道：“來，你試試看。”說著便坐到閻歡的旁邊看著她。
“哦。”閻歡輕輕應了聲，小心的將手放到鋼琴上，隻是手指顯得有些僵硬，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不要緊張。”商衍握住閻歡的手，輕輕捏了兩下，讓她僵硬的手放鬆一點。
“恩。”等商衍將她的手放開了，閻歡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睜開眼睛，雙眼注視著前麵的黑白鍵。
雙手放在白色鍵上，右手食指輕輕一按，鋼琴發出清脆的一個響音，閻歡停了下才繼續慢慢地彈著，其實說彈還不如說是在按比較形容，按一個然後停一下再按下一個。
練了一小會兒，才將鋼琴上麵的蚪瑞咪發練熟了。
“好啦，現在我把‘夢中的婚禮’彈一遍，你聽聽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麽。”商衍端坐在鋼琴前麵，開始熟練地彈了起來。
閻歡坐在旁邊看著商衍一臉淡笑地彈著鋼琴，不禁看得有些入了神。和他越相處越發現他是一個優秀的人，雖然有時候夏殊會在氣憤的時候說商衍怎麽怎麽壞的，但是語氣中還是透著對他的一絲敬佩。
他平時也不大說他的事，但是從學校的BBS以及周圍人的話語中閻歡就知道他是有多麽的厲害，大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麵和人合開了公司，年年都拿獎學金。雖然沒有參加任何社團學生會之類的，但是據說當年他還是全校最受歡迎的男生，隻是現在讀研了，在學校裏待的時間少了，但是喜歡他的人還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隻是一直沒聽說過他有什麽緋聞，算是個極潔身自好的人吧。
閻歡眼睛盯著商衍動的飛快的手指，耳朵裏滿滿的都是悅耳的鋼琴聲，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手指有些不受控製地想要自己動起來。
閻歡心裏有些不安，為什麽看到商衍彈鋼琴她的手會不自覺地想要動起來，而且心跳似乎也比之前快了些。
“怎麽了。”商衍彈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閻歡捂著自己的胸口，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了，連忙停了下來，關心地問道。
“沒有，隻是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悶，你繼續彈吧，很好聽呢”閻歡將手放了下來，笑著和商衍說到，隻是臉色還是微微帶著些蒼白。
“真的沒事？”商衍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著她剛剛都沒有吃什麽東西，是不是貧血了啊，連忙站起來道：“我去買些吃的吧。”
“不用了。”閻歡連忙擺擺手，她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麽胃口，而且也不想這麽麻煩他。
“反正我也餓了。”商衍很是體貼地說到。
閻歡想起他剛剛就喝了杯咖啡，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隻說了句：“那你快點回來。”
等商衍走了後，閻歡又看著麵前的鋼琴，有些試探性地將手放上去，看了眼鋼琴上放著的琴譜，翻著的那頁便是有名的“秋日私語”。
閻歡看著琴譜，慢慢地彈了起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基本上是成不了曲調。但是漸漸的，閻歡覺得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製的自己彈得飛快。
這應該是以前的閻歡殘留下來的東西吧，她上輩子是學醫的，所以一直都是個無神主義者，隻是麵對這樣醫學上根本就無法解釋的情況，她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閻歡想起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畫麵，裏麵她（即以前的閻歡）一直都是和鋼琴在一起的，想來也是極喜歡鋼琴的，也就難怪剛剛聽到商衍的鋼琴她會這麽激動。
想到自己的身體裏可能還殘留著另一個靈魂，閻歡也沒有覺得害怕，畢竟她才是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不過殘留在這個身體上的至多也就是一些碎片了，更多的應該是來自於這個身體的本能吧，畢竟當時她是看著她消失的閻歡想著忍不住摸了摸胸口。
閻歡閉上眼睛，回想了下剛剛商衍彈的那首曲子，腦袋裏竟然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那首曲子的琴譜。當閻歡將手放到鋼琴鍵上的時候，更是很流暢地彈了出來。
閻歡心裏雖然很驚訝，但馬上也接受了這個事實，隻是那個上台表演，她還是不怎麽想去，不是自己的東西，總覺得有些不自然。想到這，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還是不要讓阿衍知道的比較好。
隻是，商衍老早就站在了門外。怕讓閻歡等，他隨便買了些吃的和飲料就回來了，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流暢的鋼琴聲。商衍心中一愣，是閻歡彈的，不過看她剛剛的樣子也不似在作假，看樣子記憶是恢複，商衍低著頭微微笑了聲，將門推了開來。
閻歡剛下定了決心就聽到了開門聲，看到商衍一臉笑意地朝她走來，閻歡一愣，看樣子剛剛他是聽到了。
“歡歡，恭喜你了。”商衍笑著將一瓶牛奶和吸管遞給閻歡。
“謝謝。”閻歡接過東西，顯得有些沮喪，剛剛才想著不去上台表演了，現在……唉，閻歡心裏歎了口氣，順其自然吧。
“怎麽了，剛剛不是彈得很好嗎？”商衍還以為閻歡在為自己的琴技歎氣，剛剛她彈的時候雖然還帶著一絲生疏，但是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啦。”閻歡將吸管插進牛奶瓶子裏，使勁吸了口，暖暖的**順著食道到達胃裏，讓閻歡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要吃什麽嗎？”商衍將手上的袋子遞給閻歡讓她自己挑，自己就拿了一罐罐裝咖啡。
閻歡接過袋子看了下，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喜歡的零食，薯片啊，糖果之類的，從裏麵拿出一包奧利奧遞給商衍，“你剛剛都沒有吃飯，吃些餅幹吧，不要喝那麽多咖啡，對胃不好。”
商衍愣了下，接過閻歡遞過來的餅幹，將還沒有打開的咖啡放到旁邊，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說又說不出來，隻好借著撕袋子掩飾自己心裏的異樣。
“阿衍，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校長會找我上台的啊，爺爺應該沒有告訴過他，我會彈鋼琴的事吧。”閻歡拆了包薯片，邊吃邊閑聊著。自家爺爺雖然愛炫耀了些，但也不至於見人就說吧。
“這事啊，我也不是很了解。”商衍看了眼閻歡，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一絲不情願，便淡淡地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因為商衍在大一的時候有上台演奏過鋼琴，是B大有名的“鋼琴王子”。因為是百年校慶，校長便親自來找他上台表演。隻是商公子不是很想答應，但是校長老頭的麵子還是要給點的，眼睛一轉，就說了，要他上台沒有問題，隻要讓閻歡也一起就行了。校長為此特地到自家老連長那裏去了解了下情況，知道那丫頭是很擅長鋼琴的，（既然校長主動去問了，閻司令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炫耀的機會）也就答應了商衍的要求，隻是從頭到尾都忘了要詢問當事人的意見。
不過既然閻歡這麽問起來，商衍自然是不會老實回答的。
“唉”閻歡輕輕歎了口氣，不過馬上也就釋然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上台表演的時候，我彈得不好連累你了，你可不要怪我哦。”閻歡先給商衍打好預防針，她相信以前的閻歡有這個實力，可是她實在是不大相信自己。
“沒事的。”商衍衝著閻歡輕輕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帶著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
閻歡一愣，雖然以前商衍也喜歡揉自己的腦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次和以前的有些不大一樣。
“吃好了我們再練下吧。”閻歡提議道，時間已經不大多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上台了，還是努力做得更加好些吧。
“恩。”商衍應了聲，將吃了幾塊的奧利奧的開口折了起來，本來想把它放到零食袋子裏的，不過最後還是將它塞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裏。
兩個人將東西稍微收拾了下，便一起坐到鋼琴前麵。說實話，閻歡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這不是屬於自己的技藝。
“放輕鬆。”商衍輕輕安慰道，然後率先將手先放到鋼琴鍵上。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閻歡深呼吸了下，將手放到鋼琴鍵上，等到商衍說：“開始吧。”閉上眼睛彈了起來，她怕自己一睜開眼睛就不會彈了。
兩個人因為是第一次合作，剛開始合奏的時候並不是很完美，但是彈到了後麵，兩個人漸漸生出了默契。
商衍微微傾過頭看了眼正閉著眼睛彈鋼琴的閻歡，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為什麽一下子就選中了這個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