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三個女人滑胎真像求鮮花
他和他的三個女人 滑胎真像
另一廂,鳳綰綰主仆仨兒沒有走多遠,便被鳳傾城派人抓回原地。
無論鳳綰綰如何掙紮,她終是被鳳傾城擰在手中,提進承乾宮。
他們回承乾宮的路上遇到不少人,大家看到鳳傾城捉拿鳳綰綰的一幕已被驚得說不話來,個個奔走相告。
此役,鳳綰綰的大名再度響遍皇宮內苑,甚至,傳進了天牢之中。
均正在閉眼假寐的月醉秋聽到鳳綰綰被鳳傾城帶進承乾宮的消息,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鳳傾城竟這麽快對鳳綰綰動手,如此,他要盡快出天牢,將鳳綰綰帶出皇宮才行。
待到入夜時分,月醉秋撮唇發出夜鶯之聲,不多久,一個侍衛進來收拾他用膳後丟下的碗筷。
烤兩人對視一眼,月醉秋若有所指地看著碗底,侍衛對他點頭,快速離去……
鳳綰綰被帶進承乾宮後,見東西便摔,不停耍潑。
鳳傾城不怒反笑,由著她胡鬧,直到鳳綰綰累了,罷了手,鳳傾城才命人將承乾宮收拾幹淨。
他才靠近鳳綰綰,鳳綰綰就像避毒蛇退了老遠,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之色,沉聲道:“皇上還是離臣妹遠點,你令臣妹惡心!”
“是麽?”鳳傾城不退反進,逼近鳳綰綰。
鳳綰綰一退再退,直至背部抵在牆上,她被圈在鳳傾城的勢力範圍,入眼便是鳳傾城那張臉。
多看一眼,鳳綰綰原本紅潤的小臉頓時失了血色,蒼白如紙。
她捂住胸口,難受得欲嘔吐,就好像當初她懷孕時那種難受的感覺。
想起她早夭的孩子,她的臉色愈發難看。
下一刻,她再忍不住,吐出喉間的汙穢物,盡數噴在離她很近的鳳傾城的龍袍之上。
鳳傾城臉色黑沉,雙眸陰冷,不敢置信地瞅著自己龍袍上的汙穢物。
這個女人對著他竟然吐了?
鳳綰綰揪著鳳傾城的龍袍衣袍吐了好一會兒才稍稍緩解了胸口的鬱結,她輕拭唇角,避開鳳傾城陰鷙的雙眼,滿臉無奈:“看到了嗎,皇上。臣妹對著你的臉就想吐,沒辦法,臣妹的身體遠比自己的心來得誠實。”
“你說過,愛我。”鳳傾城用力掐著鳳綰綰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
她的美目在對上他臉的瞬間,再度變得慘白,下一刻,剛剛停止嘔吐的她再度趴在他身上幹嘔。
她吐得苦膽都要出來了,好不容易平緩了身體的不適感,她避開鳳傾城的臉,不想再遭罪。
頭倚在牆壁,她輕喃:“愛你,是逼不得已。當我的愛在的時候,你推開了,嫌惡了,我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愛。皇上,這個世界沒有誰會愛誰到天荒地老,愛情這東西,我見得多了,早就看破了。我可能會愛世間任何男人,甚至對方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也不可能再對你有任何感情。我現在看不得你的這張臉,一看到就反胃,就要嘔吐。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又說了實話。”
鳳傾城呆怔地看著背對著他的鳳綰綰。
怎麽會這樣?
他以為,鳳綰綰會如她當年所說那般,愛他一生一世,直到天荒地老,她不隻一次說過這樣的話,他聽得多了,最後隻把它當成是鳳綰綰的一句口頭禪來聽。
如今她卻說,沒有誰會愛誰到天荒地老,包括,鳳綰綰不會愛鳳傾城到老,她的一生一世裏,將不再有關於鳳傾城的規劃。
他轉身,出了承乾宮,站在冬日曖陽之下,依然渾身冰冷。
好半晌,他薄唇微掀:“紅衣,她恨朕……”
“皇上錯了,公主不愛皇上,也不恨皇上。”紅衣糾正鳳傾城的語病。
“她說過要愛朕一生一世,到天荒地老,怎能言而無信?”鳳傾城隻覺呼吸時有些疼痛,就是身體的某個部位,絲絲綿綿地在拉扯。
“皇上不稀罕公主的一生一世,公主便利索地收回了所有對皇上的感情。公主她,她……”紅衣的話終是打住。
事已至此,難道她要告訴鳳傾城,在他終於做了皇帝,娶到月漱玉,在他人生的兩個終級目標都達成,在他最得意的時候,鳳綰綰卻痛失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幾乎包括是她的命。
鳳綰綰以最激烈的方式,傾盡自己的所有,隻為收回對鳳傾城僅剩的一點情感。
鳳傾城繃緊臉龐,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承乾宮。
紅衣想跟上,被鳳傾城製止:“你留在承乾宮,守著她,不準離開她半步。”
“是,皇上!”紅衣脆聲應道,目送鳳傾城一步步走遠。
是不是隻有到了失去時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其實以她這個旁觀者而言,早已看到了今日的結果。
鳳傾城摒退了所有侍衛和宮人,獨自一人走在宮道之上,從未有過的孤寂湧上心頭。
他一直以為,鳳綰綰說話會算數,無論他如何肆意揮霍她對他的感情,不論他做什麽,怎麽待她,她都靜靜地待在原地,在他想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在那裏。
如今,她卻不能看他的臉,看了便嘔吐不止,在她心裏,他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蛇蠍對象。
為何知道這個事實,他竟不知所措?
鳳傾城從天亮走到天黑,進入一座涼亭,看著黑沉的夜色發呆。
半晌,他才對跟在他身後老半天的上官婉兒道:“德妃,你是來看朕的笑話麽?”
“臣妾不敢。關於綰綰的事臣妾聽說了,你可知她之所以能將對你的愛意斬得一點不剩所因為何?”上官婉兒直奔主題。
時機已成熟,她很快能達成所願,這都是鳳綰綰的功勞。
所以,她將寶押在鳳綰綰身上,是正確的決定。鳳綰綰任何時候都不會讓她失望!
鳳傾城收回定格在天際的視線,回頭看向上官婉兒:“你要祈禱你說的秘密有價值,否則朕不會放過你們母子!”
“皇上盡管放心,臣妾不敢唬弄皇上!”上官婉兒淡笑,回道。
“朕已將密旨擬好,你拿好。”鳳傾城從懷中掏出密旨,交到上官婉兒手中。
此次輪到上官婉兒錯愕,她不曾料到鳳傾城早已掏好聖旨,而且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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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喜歡她有秘密藏著掖著,更何況你說是天大的秘密。說吧,朕洗耳恭聽。”鳳傾城看向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捂著大肚子坐下,醞釀自己的情緒。
好半晌,她輕聲道:“傾城哥哥,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最想娶的女人是月漱玉。你對月漱玉一見傾心的這個事實,是我不小心知道的。有一回我去東宮等你,不小心看到你沒藏好的畫軸,那是月漱玉的畫像。所以我說,改變我命運的人,是綰綰。如果不是她,你不會向太上皇請旨,娶為我太子妃。那時我已隱隱知道,是綰綰令你將太子妃之位送給了我。隻不過我很樂觀,不願胡思亂想,把事情複雜化……”
話音一頓,上官婉兒看向身畔的男子。
愛他的女人何其多?她以為愛了他十年,已是很久遠的歲月,會是很深很濃的感情,可是相較於月漱玉和鳳綰綰來說,她的愛,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我的傾城哥哥自以為很聰明,卻跳下自己設的陷阱。你總是在挖陷阱讓綰綰跳,卻不知自己在挖那口井的時候自己踩下左腳,跟著又踩下了右腳,最後,還把自己和綰綰埋在了一起。你慘了,心中裝著兩個女人。你欠月漱玉十二年的情深,她為你苦等多年,隻等你登上皇位迎娶她。在她最美最年輕的時刻,你錯過了迎娶她的最佳時機。因為你對她承諾,要在自己登基後,給她皇後之位作為聘禮。最後呢,你卻因為綰綰,隻給了月漱玉貴妃之位,你虧欠了她。最糟糕的事不在月漱玉,而是綰綰。你欠綰綰的,恐怕這輩子沒辦法還清了,或許,你連償還的機會都不再有——”
“上官婉兒,說重點!”鳳傾城青筋暴凸,有殺人的衝動,那是被上官婉兒戳中心事的尷尬。
“你和月漱玉大婚的那晚,綰綰送了另一件禮物給你——”上官婉看向鳳傾城冰冷的雙眼:“傾城哥哥,你想到那件禮物是什麽了麽?”
“皇兄,你吃了我,用了我,在我腹中中下惡果,打算不負責嗎……”鳳綰綰那晚說過的話毫無預警地在鳳傾城腦海中重放。
他如遭電噬,用力掐住上官婉兒的頸子,狠聲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懷上龍嗣!你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