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撞入浴

十好相公 犬駙馬 誤撞入浴 書旗

要想勝,四季織必須染出比亮藍更好看,更討顧客喜歡,如意布坊無論如何都染不出的好布來!

她吩咐清霜:“清霜,你去如意布坊挑匹亮藍綢布。『.”

知己知彼者,方能百戰百勝!

回了公主府,雲羅吩咐清霜秀雲將買來的布料鋪在案桌上。

雲羅先打開了亮藍的綢布,觸手生涼,絲滑柔軟,應該是混紡了蠶絲的棉布。絲綢著色不易,所以在裏麵混紡棉絲,更容易上色些。

她庫房裏也有幾匹陪嫁的亮藍綢布,上好的亮藍,應該是用絲綢染製,而不是絲棉混紡。

她迎著展開,亮藍閃耀,光澤刺目,她不適地眯了眯眼,將亮藍綢布轉到陰暗處來,顏色又微微發暗。

“熱茶。”

雲羅伸手,一旁侍立的秀雲將手中的熱茶遞到她手中,雲羅信手將熱茶潑到布料上,伸手摸了一下濕處,沒有顏色退落。

她放下茶杯,又伸出手:“熱茶。”

如此反複了三次,那匹綢布的亮藍色彩卻漸漸開始脫落,滾落的水珠兒都是藍色。

她挑起那枚水珠兒,在指尖細看了會,水珠兒裏麵有著藍色染料的沉澱,深思:“染料調得不均勻。”

織染技術最好的是楚國,楚國桑樹三千裏,普國擅織,亮藍這種布料,隻有楚國工匠才會染,市麵上的好的亮藍布料,大抵是兩國通商互市,由楚國流通過來。

但楚國的戶籍管理非常嚴格,怕的就是織染技術泄露。

如意布坊的亮藍,和楚國亮藍隻有七八分相似,想來應該是那位師傅在楚國待過一段時間,偷偷琢磨出來的不成熟的技術吧。

要鼓搗些小手段搗垮如意布坊,並非難事。但若要做生意,顧客使的是真金白銀,買的還是貨真價實。沒有真正拿得出手的東西,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關鍵還是在於,找到一位能真正染出好布的染布師傅。

一時無策,雲羅隻得暫時擱置。

日影西斜,雲羅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查查謝允然的功課。

雲羅住在西院,謝允然住在東院,雲羅領著秀雲徐徐而去,一路上丫鬟小廝也未見幾個,進了東院,伺候的宮人竟然連影子都沒見了。

雲羅冷笑:“就算駙馬爺出身寒族,也是本宮的駙馬,這些個奴才,竟敢如此怠慢駙馬爺。”

進了廂房,秀雲在門口侯著。

房裏空無一人,雲羅環顧了一眼,以為他還未回來,目光被桌上的筆墨了吸引了去,走近一看,是抄的一疊《論語》,字寫得倒算差強人意,就是運筆方式不夠純熟規範。

她興趣盎然地往後翻,卻是漸入佳境,越寫越好,一時忘了時間,忽然聽到詫異的聲音:“公主……”

驟然回神,謝允然站在金漆點翠玻璃圍屏前,剛沐浴完畢,烏黑的頭發隨意披散著,襯著俊朗英挺的麵龐,英氣的劍眉星目,像是泛著水光,方從磨礪出的寶劍,鋒銳無法逼視。

僅著的衣物,描繪出謝允然胸口起伏利落的線條,她不禁隨著衣衫往下看去,呃,隔著薄薄的布料,她好像看到了某種雄偉的形狀……

謝允然揚了揚眉,順手拿了掛在屏風上的淡藍直裰,披在身上,淡淡道:“抱歉,礙了公主的眼。”

她尷尬地低咳一聲:“駙馬爺沐浴,為何不讓閉月羞花等人伺候?”

謝允然低頭係著衫子:“我歡別人碰我。”

雲羅微微蹙眉,駙馬爺喜不喜歡人伺候,這還是其次。偌大的東廂,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竟然叫她的駙馬,自己去打水沐浴!

想到這裏,她隱隱有了怒意。

雲羅隨手拾起桌上的一幅字,問:“這是你寫的?”

見她關心自己,謝允然不由笑道:“今日黎先生教了字。寫得不好,讓公主見笑了。”

“的確寫的不好,算你有自知之明。”

謝允然笑了笑,她冷哼一聲,舉筆潤墨,“今兒個算你運氣好,本宮恰巧看見了,就指點你幾個字,你可要仔細看著。”

於是捋起袖子,執起筆在宣紙上寫“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她尤愛這句詩詞,寫得也格外認真。

才寫了一半,見謝允然隔著桌案認真看著,不悅地抿唇:“隔這麽遠,怎麽看得清楚?過來些,我又不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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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公主和呆萌駙馬,會擦出什麽火花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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