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戲公主

駙馬戲公主

次日,雲羅坐在書房裏,翻著一本詩集,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來,喚來秀雲,叫她去把燕瘦環肥,閉月羞花四人找來,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謝允然昨晚並沒有碰她們。

她本就惱自己做了父皇拉攏謝允然的棋子,有些遷怒於謝允然身上。再者兩人也沒有感情基礎,原本雲羅是打算,賜他幾名美婢,讓他抱得美人歸,也算是報答他間接救了她。從此兩人各安一方,各自逍遙。

卻未想到,這位駙馬爺卻能麵對美色而不心懷不亂,雲羅不由對謝允然暗生了幾分好感。

她想了想,找了自己隨身的太監趙成:“去西山書院請黎先生過來。”

黎萬山乃是當世大儒,天下清流之首,文人中的領軍人物。年幼時師承雲羅的外公雲唯庸,創辦了西山書院,如今西山書院,已經成為鳳國的第一書院,朝廷一半的官員都出自西山書院。

雲羅將謝允然喚至書房,問他:“駙馬爺昨晚為何將四名美婢逐出房?”

謝允然臉紅了紅:“我……我不喜歡她們。”

而後他又認真地說:“此生既然娶了公主,就要一心一意對公主好,不能和其他女子糾纏不清。”

雲羅怔了怔,她早已看慣了男子三妻四妾,也不指望自己的夫君能一心一意。詩文裏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不過是女子求而不得的奢望罷了。

此番聽到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駙馬,如此對自己說,不得不說,感覺有些奇怪。

“我是個粗人,隻懂舞刀弄劍,對於吟詩作畫,一竅不通,嘴也笨,也不懂哄公主開心。”謝允然聲音微微滯澀,“我其實……配不上公主。要公主一輩子跟我這個粗人,的確是苦了公主。”

這番真誠的話,讓昨晚撒潑,摑了人家一掌的雲羅微微有些心虛。

不過她始終厚著臉皮,不肯承認自己不對:“呃……你知道錯就好。”

雲羅覺得自己的聲音裏,未免有些底氣不足,於是強辯:“是你先瞪著本宮,對本宮無禮,本宮才對你……小懲大誡。對,小懲大誡!”

謝允然微笑,柔聲說:“以後不會了。”

雲羅的臉有些架不住,胡亂地點頭。

謝允然溫柔地看著她:“這麽說,公主是不生我氣了?”

麵對著這樣心胸寬廣的駙馬,雲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惡……不對,可惡的是謝允然!

她咳了咳,破天荒地關心:“昨晚那一掌,可痛?”

謝允然眼裏有驚喜:“公主是在關心我?”

雲羅麵色難堪,狠狠瞪他:“誰關心你了?你想得倒美!”

謝允然低聲笑著,黑沉沉的眼眸盯著她,像是她那點小心思統統都給他瞧透了般。雲羅麵皮漲得紫紅,難堪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準笑!誰讓你笑了!再笑……小心本宮再摑你一掌!”

“好好好,不笑。”

謝允然哄這她,臉上雖然斂了笑,眼睛裏卻分明卻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

雲羅惱怒,一掌揮下,謝允然不躲不閃,隻是拿眼睛瞅著她。

玉掌落下,卻是如羽毛般,輕輕拂過謝允然的臉頰,好似微風拂過柳葉,那柳葉尖兒,絲絲縷縷劃過他的心湖。

他喉中幹啞,下意識吞咽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深了幾分。

“哼,本宮是見你皮粗肉硬,怕劃傷了本宮的手。”雲羅不自然地抖著臉皮,冷哼,“下不為例!”

謝允然看了眼她輕輕往袖子裏藏的小手,笑了笑:“多謝公主饒恕。”

見他態度良好,雲羅心裏舒坦了幾分:“本宮為你請了一個夫子,教你識文斷字,你要尊重夫子,好好跟著夫子學習。”

瞄了眼謝允然又說:“當然,你若是不情願的話,也盡可以不去。”

“我會去的。”謝允然笑道,“不管公主讓我做什麽事情,我都會盡力而為。”

“哼,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本宮的事,用不上你插手。”

說到這裏,雲羅立刻就後悔了,謝允然武功這麽好,萬一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呢?

立刻她就改口:“當然,本宮有事,你也不能袖手旁觀。”

謝允然隻是眯著眼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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