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柔情蜜意
第57章 柔情蜜意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還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和這些警察對峙,怎樣利用人質逃脫,可這個計劃還未成形,就被突然飛來的子彈給打斷。亮子腦袋“嗡嗡”的,一瞬間空白了。
“老實點兒!”幾位年輕刑警將他摁倒在地,掏出手銬將其製伏。
這邊的弄堂,地上基本都是潮濕的,亮子咬牙,渾身顫抖著被按在地上,吃了滿嘴的髒水。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想嶽老六:md!這次被抓回去,老子要把你所有的事情的供出來!可他想了想,自己除了知道他的空號,知道他的姘*頭是誰,對他的重要信息根本一無所知。打蛇打七寸,可他連嶽老六的死穴在哪裏都不知道。
想起回娘家的老婆孩子,他沒忍住鼻子一酸——早知道有今天,就該聽自家娘們兒的話。現在被抓進去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熬出頭。
cao!亮子在心裏把嶽老六千刀萬剮,恨不得衝上去咬了他的肉嚼碎,割了他的皮來喂豬。
而這一聲槍響,並沒有因為聲音消弭而失去影響。弄堂的人家,本來都在圍桌吃著晚飯,聽到這突兀的一聲,紛紛從旁邊的巷子裏跑過來看熱鬧。這一看,就把兩邊堵得水泄不通。
席川將手裏的槍返還給鄭恒遠,朝他淡淡一笑。
地上被昏黃燈光照得寒森森的匕首看起來淒涼而落魄——它終究還是未達成主人的目的,反而被子彈帶來的巨大衝力給彈了出去。
“席川。”邢毅走上前叫住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嚴厲,“為什麽開槍?”
“很顯然,這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你想和他周旋?想太多。犯人現在的情緒已經處於極端狀態,作為一個鄉下男人,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情緒更容易極端化。無論如何,現在人質已經得救了。”席川語氣平淡地解釋,並沒有對他剛才的行為有一絲愧疚或者後怕的情緒。
在他看來,最快的解決方法不需要任何形式的約束,有的時候走過場,反而會適得其反。
邢毅卻不這麽想:“你並沒有權利開槍。”
他比席川長得要硬朗,年齡也要大個幾歲,成年在外風吹日曬皮膚也糙,整一個硬漢形象。要他就這麽盯著普通人看,普通人早就腿軟了,哪還像席川這麽,眼神和表情絲毫沒有起伏。
“根據規定我的確不能開槍,但不代表規定能阻止我。”和他對視幾秒後,席川整理了一下衣襟,轉身離開現場,重新隱入黑暗中。
弄堂裏吹來一股帶腥的風,他走在石板路上,逐漸從黑暗重新走向有光的地方。
席川回到呂醫生的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他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回了趟家把旺財安頓好,又拿了些換洗衣物帶在身邊,這才匆匆驅車向郊外趕去。
別墅空而大,呂醫生和向楠在另一頭的房間裏,餘助理也跑去過夜生活了,四周靜謐得像是一個幽深的空穀。席川穿過古香古色的走廊,一路走到盡頭,推開那扇黑色的門。
屋裏亮著燈光,床上還躺著人。他鬆了口氣,幸好她沒魯莽到不顧自己的傷,獨自跑出去。
喬崎正在用視頻和張二聯係,得知了大部分情況後,心裏稍微好受了點。等到男人回來,她關掉視頻,艱難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席川緩步走近,看了眼床頭邊的水和藥,皺著眉端起杯子,拿了藥繞過大床走到另一頭。
“藥怎麽不吃了?”他半蹲□子,將水杯遞到她麵前。
喬崎閉上眼,“很困。”
“乖,起來把藥吃了。”
她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會置氣到自己身體上麵,忘了吃藥是因為一時間忙著聯係警局的人。喬崎重新坐起身,接過他手上的東西,含了藥就著水吞下去。
席川知道那傷口有多深,便說:“疤痕的問題你不用考慮,我會處理好。”
“我不在乎那些東西。”她淡淡道。
席川不打算再討論這個話題,隻是囑咐了一下她傷口的問題,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一夜沒睡,加上今天四處奔波,他的體力也有些透支。
喬崎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輕歎出聲。
……
蒸汽繚繞的浴室裏,熱水劃過男人精瘦的胸膛,再往下,是雄偉的某物以及修長結實的大腿。
她果然對他還是心存芥蒂。
席川靜靜站了一小會兒,隨後關掉噴頭,擦幹身體,就這麽赤著走出浴室。
喬崎正好盯著浴室的門發呆,正好看到一個裸男從裏麵出來。不過她也見怪不怪,隻是稍稍撇開頭,轉移視線。豈料男人像是故意在她麵前晃,走到不遠處的沙發前,拿了包裏的衣物出來穿,動作慢得像是在做工藝品。
等他穿好衣服,喬崎問:“你今晚睡哪裏?”
席川扣好衣扣,坐到沙發上,回道:“沙發。”
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濕的,整張臉龐也沒有平日的傲氣,反而軟得像個清秀的高中生。
聽到他聲音裏透出的疲憊,喬崎也不好再說什麽,吃了藥感覺身體有點乏,她幹脆閉上眼睛休息。
而這一閉,就很快沉入了夢鄉。
……
半夜,喬崎從奇怪的夢裏醒來,睜開沉沉的眼睛,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在緊盯著自己看,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過來。
“你怎麽還沒睡?”她撐起頭,啞著嗓子問。屋內昏暗靜謐,席川安靜地坐在床前,就這麽盯著她,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剛醒來的喬崎沒有任何攻擊力,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坐近了一些,道:“現在是淩晨十二點。”
“嗯……”喬崎重新閉上眼睛。
“你心裏在怪我。”見她又要睡著,席川放下姿態,聲音低低的,“別生氣。”
“沒生氣。”她十分清醒地說。
席川幹脆挨著她躺下,小心翼翼地隔著被子不碰她的傷口。“我不能讓你再去蹚渾水,我希望你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片刻後,他抵著她的額頭,伸手去撫她的耳垂。
“不歸路。”喬崎這樣回答,“知道什麽叫不歸路嗎?我走的就是一條不歸路。死亡離我很近。”
就像昨晚那樣,如果他晚來片刻,她就很有可能死在那變態手裏。
席川卻不聽,隻是低聲喃著:“你肯定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所以我在把你扯離這條路,如果你出事了……”
他的聲音變得極其正經:“我也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說完這句話,席川渾身的肌肉都僵硬起來,“我很病態,你這麽覺得嗎?”
“的確。”喬崎很誠實地回答。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得詭異,隻能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她透過窗外路燈透射進來的光看見他眼裏的認真,那種她從未在任何人眼中看到過的炙熱情緒,正堪堪地朝她輻射過來。
“老劉死的時候,是在半夜一點。嶽老六當時拖了一隻發瘋的藏獒進來,壓著他撕咬。我從來沒見過那麽慘烈的場景。斷氣之前,他隻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小喬啊,你要好好活著,雖然咱們這條命就是隨時拿來犧牲的,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罪犯,他們就是我們的克星……後來,我被人打暈,送回了g市的警局門口。”喬崎翻過身子,仰著麵對天花板,回憶起那段往事,語氣很是平和,但卻有很深的哀傷,“老劉在緝毒隊幹了近二十年,卻死在了一雙肮髒的手裏。”
夜晚,她的情緒比平日要脆弱不少,說起這些事情來,鼻子竟然酸了。有兩年沒哭過,喬崎一時間居然忘了這種滋味兒。
胸口也澀澀的,感覺堵了一塊大石頭,一口氣出不來,就在喉嚨裏哽著。她說:“我見過很多死亡,但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感觸。嶽老六是我一定要親手拿住的人,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關乎正義,關乎原則,關乎一個犧牲的人的尊嚴。
席川湊上去舔掉她眼角的淚水,“好,你說什麽都行……別哭,你要什麽我都答應。”
有一個男人,如果願意這麽和你說話,除了是一時的蜜罐,還有極少部分,是像席川這樣的。你要星星,他可以連著把月亮給你摘下來,竭盡他之所能,將你寵上天。
兩人一時無話。
幾分鍾後,他輕輕鉗住她的下巴,將唇貼上去,嗓子喑啞:“讓我親親?”
話雖然問著,但實際卻行動起來了。礙著她的傷口,他不敢有大動作,隻能輕輕伸出舌頭在她唇邊輕舔。沒多久,喬崎就自發地張開嘴,含住他的下唇。
“那麽主動?”他調侃。一邊伸出手攬過她的脖頸,大指在她後頸下方幾厘米處輕輕摩挲了幾下。這一下可不得了,她忽然縮了縮身子,耳根子的緋紅延伸到脖子處。
啊,這是你的敏感點。席川得意地鬆開手,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將手指點了上去。
“唔……”
席川動作幅度很小,但還是嗅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那種動情時才有的……他忽然就想起那天的事,便問她:“我喝醉的那次,到底做了什麽?”
喬崎不肯鬆口。
不過席川大概也猜出來了,他揶揄地輕笑起來,“放心,我說過,一定會帶你體驗最美的性。”
“閉嘴。”喬崎故意喝他,“臊不臊人?”
“人類的本能,有什麽好臊的?”他厚著臉皮說。喬崎不滿地搡了一下他的胸膛,卻被他擁在懷裏,“睡吧,乖。”
好像她在撒嬌似的。可喬崎壓根兒就不知道怎麽撒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卻無比乖順地任由他抱著。
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席川側躺著抱住她,累了一天,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
聽到他沉穩而規律的呼吸聲,喬崎伸出手指將他額前的頭發弄了弄,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睡著之前,她也想了很多,自己對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依賴了。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邢毅和一眾警察圍在桌前,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桌子上那個被打開的精致木箱裏,放了一個人的頭骨。而那個頭骨,在場的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在緝毒行動中犧牲的老劉的屍骨。
“看來,這嶽老六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馬誌遠歎氣道。
張二:“嶽老六出了名的狡猾,這次故意弄個漏網之魚給我們,恐怕也是條無用的小魚。”
雖然還沒搞清楚嶽老六和封家老宅的關係,但從這件事上麵來看,嶽老六顯然已經把目標轉向他們了。這個狡猾的男人,像抹了潤滑油的毒蛇,遊走在全國各地。
邢毅摸著下巴,道:“先從雷紅豔下手,能套出一些線索是一些。如果這次行動很艱難,我會向上級申請成立專案組。”
眾人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如果嶽老六這次又有大動作,恐怕免不了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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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炕戲!好吧,現在不能寫炕戲的。但是……這是一個讀者群:335398766
(⊙_⊙),我不多說,你們懂的。畢竟男主是hentai,不幹點什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