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徹底黑化

第51章 徹底黑化

感覺到她皮膚的溫度越來越低,席川恨不得能瞬間移動到醫院去。她這麽瘦,抱在懷裏都沒幾兩肉,頭一次,他覺得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換,也想要她健康*生活下來。

喬崎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走路時的顛簸難免牽扯到傷口,本來已經快要麻木的神經卻突然又敏感起來,一陣陣地扯著傷口,像是被人塗了辣椒水,又刺又辣。加上之前趙俊峰滴蠟油時造成的疼痛,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席川,你走慢點……”

他很聽話地慢下腳步。

喬崎很清晰地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在不停顫抖,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連開口說話都艱難。實在是太痛了,以前被槍打中大腿都沒這麽痛。她睜了睜眼,發現一片黑暗中,席川麵帶冷色的臉格外狠戾。

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腦袋一晃,逐漸閉上了眼睛。

而席川則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離開自己了——流了這麽多血……這是他要一輩子護著的女人,他連她一根汗毛都舍不得碰,那個男人居然這麽對她!一想到她剛才所受的痛苦,他就恨不得上去把那個廢物千刀萬剮。

他俯下頭,不停在她耳邊說:“寶貝兒,撐住……”

好不容易盼到兩人關係改善這一天,他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流這麽多血?心情前所未有的害怕,這是席川從來沒體會過的感受,那種為了一個人五髒六腑都揪起來的痛感,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像泡沫般在自己生命中幻滅。

如果不是愛到骨髓裏,冷淡高傲如席川,怎麽會如此捧著一個人?

這個密室還是當初民國時期的人設計的,封家老宅的人安放家族重要財產的地方,而且隻有少數的人知道。

趙俊峰之所以如此自信,完全是因為這個地下室太過隱蔽,一般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他藏匿在這裏,洞察了整個宅院發生的一切,本來他晚上可以出沒宅院,卻因為這幫警察的到來而不得不躲在地底下。

他原本生無可戀,想趁著死前出來探探頭,卻在昨晚無意間看到那個人將張靜雅殺死。說到張靜雅,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她死的那一刻,他就在一邊看著,勾起嘲諷的嘴角,一動也不動。他看見那個男人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將她口鼻緊緊捂住,她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釘在他身上,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了自己幾個軟塌塌的老男人按在床上使勁搞的絕望畫麵。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眼神。

不過怎麽樣呢?她現在死了,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去陪她。他已經不怪她了,哪怕她僅僅為了一塊玉就把他給出賣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對她的愛恨,就帶到墳墓裏去,世世相隨。

……

席川抱著自己的女人站在一片熱氣中,一動不動。逐漸將兩人包圍的火光越來越亮,他權衡了一下,把喬崎暫時放在地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住她。

原來他們走出沒多遠,趙俊峰就憑著僅剩的力氣撐起身體,拿了桌上的酒瓶點燃,扔到不遠處的幹草堆裏。這裏鋪滿幹草,還堆了不少木製品,很快火勢就大了起來,綿延整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的設計很巧妙,暗門藏在那麵鏡子的底座之下,而且沒有任何階梯,隻能通過一個僅容得下兩人通過的狹窄通道,而且這個通道有一定的坡度。

剛來這下麵之前,他迅速通知了張二等人,讓他們在外麵隨時候著,就怕出現意外。

如今……席川沉著臉將她重新抱起,拿出上衣口袋裏的對講機,打開電源。

“滋滋”的電流聲很快傳到張二那邊去,他還準備派人下去,就因為洞口聞著有煙味兒。幾個刑警甚至已經準備好下去。

“席法醫,下麵發生什麽了?”他著急對著對講機問。

席川冷冷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雖然有些失真,但仍然聽著讓人不寒而栗:“下麵起火,喬崎受傷很嚴重,現在已經昏迷。你讓兩個人在通道下麵一點點守著,我把她舉上來。”

張二不了解這地下室的構造,但現在情況緊迫,也不敢多問,隻好叫人照做。

最後,席川又吩咐道:“讓他們注意點,盡量不要碰到她的傷口。上去後就立刻把她送去我朋友那裏,在我上衣口袋有名片,你打上麵的電話,報出我的名字就行。”

“拜托了,請保住她的生命。”他沉聲道。

說完,張二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邊就沒了動靜。他放下對講機,站到一邊去,表情凝重下來。

剛才席川那番話,分明就像是在交代遺言。他身體一僵,想到這個可能性,手心竟然出了一片虛汗。

地底下,席川站在出口處,動作極其小心地將懷裏的寶貝兒托舉到通道口處。兩名刑警接到訊號,忍住滾滾濃煙對口鼻咽喉的衝擊,探□體,懸在洞口,將人緩慢而沿著石壁拖上來。

約莫三分鍾後,等到喬崎人被撈上來,眾人又開始手忙腳亂地將她抬出宅院。

張二打開對講機,卻始終聯係不上席川,而洞口的濃煙也越來越多,眼看著整間宅院都有燒掉的可能,他趕忙找來人聯係消防車。

可眼下讓人犯難的是,席川為什麽遲遲還不出來?

趙俊峰憑著最後一絲清醒,匍匐在桌邊,氣息也逐漸弱下來。

一陣遽然而來的力道將他掀翻在地,背部紮進了不少玻璃渣子。他隻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火光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即使他看不見,卻也能感知到男人身上發出的憤怒,那股來自地獄的血腥氣息,像朵淬了毒的罌粟花。

“本來我可以直接讓這火把你直接燒死,可是你給了我女人兩刀……”席川踩在他的腹部,火光映照下的臉龐俊美無匹,有種驚心動魄的憤怒,“知道怎麽死最難受嗎?”

他如法炮製地將匕首插*進趙俊峰的大腿,慢慢沿著筋骨一路滑下去。那把刀沾了喬崎的鮮血,如今,換他來。男人冷笑著將他的皮肉劃開,然後抽出來,將刀子放在一旁的火苗上,燒紅了再覆上去。

席川對人體了如指掌,專門找最敏感的神經下手。

血液噴射出來,滾燙的刀接觸到血液,發出輕微的類似於火被水澆滅的“滋滋”聲,趙俊峰開始生不如死地大叫:“殺了我!”

“別著急,有你死的時候,你難道還指望我把你這廢物從火海中救出去?”他冷聲道,手下的動作卻毫不含糊。

趙俊峰突然有力氣喊出聲了:“求求你……讓我死……求你……”

“再等等,還沒到最難熬的時候。”席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好享受。”

“啊!”

一聲聲慘叫從火海中傳出來,卻沒人能聽見。

那一晚,趙俊峰在斷氣之前,幾乎快要痛得**。

最後,他葬身於火海中。

……

邢毅接到電話趕到現場時,地下室的火已經燃到最旺,而席川卻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張二和幾個刑警在一邊團團轉,這個火勢又不好控製,消防人員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板上弄了一個洞出來。

他來之前已經大致了解到了詳情,知道喬崎被送去救治,隻是席川卻沒有了蹤影。

“不知道哇……他把喬大托上來後就沒了聲響,現在下麵火這麽大,席法醫他……”張二頭疼地在站在原地,心情頗為複雜。

邢毅站在門口,眯眼看著那陣濃煙,忽然開口:“席川他會沒事的。”

不管怎樣,他總是感覺,席川不會這麽輕易讓自己在這裏葬送性命。

畢竟,為了喬崎,他也不會這麽做。

而與此同時,被送到呂醫生別墅的喬崎也在進行緊張的手術。由於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但呂醫生這裏沒現成的,他讓助手先控製一下現場,然後找來還在別墅裏待著的向楠。

向楠自從入住這裏後,沒有一天是安心過的,現在看到一臉冷峻的男人從穿著白大褂從走廊那邊大步朝自己走過來,當下心髒一跳。

“有事需要我幫忙嗎?”她怯怯地看著他。

呂醫生走過去拉起她,頭也不回地朝病房走去:“席川的女人需要輸血,你的血型和她匹配。”

“……你怎麽知道我和她……”手腕被他箍得有些痛,她快追不上他的步子。

呂醫生卻突然轉過身,一張俊臉被口罩牢牢遮住,隻剩下那雙犀利而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麵。向楠被他看得心慌,卻聽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說我怎麽知道?我那遠在美國的自閉症兒子,身體裏也少不了你的基因。別說話,別讓我察覺到你對席川的女人有任何嫉妒情感,否則我控製不住自己傷了你。現在,跟我去手術室。”他一字一句地命令她。

向楠沉默了,乖乖跟著他一路走過去。

在封家老宅通往呂醫生別墅的路上,一輛保時捷正急速狂飆著。

沒人知道席川是怎麽出來的,那群察覺到老宅失火的記者又開始蠢蠢欲動,紛紛想往裏麵湧。

他拿出手機,給呂醫生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在得知手術順利進行後,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他的女人真勇敢。席川暫時鬆了口氣。

等他打完電話,經過一個隧道時,卻發現一個長得很像陳思思的女人在前麵走著。如果換作平時,他說不定會下去探個究竟,可現在,他卻隻想衝到別墅裏,守著喬崎直到她醒過來。

這麽想著,腳下踩油門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空曠而陰森的隧道裏,很快就恢複平靜,隻剩下一個如行屍走肉般的女人在路邊走著。

陳思思蒼白了臉色,握緊手上的手機,手指甲幾乎要陷進掌心裏。她咬了咬唇,從包裏拿出那幾張淫*穢不堪的照片——上麵是她和張靜雅父親的不雅照,每個地方都有特寫,她潮紅著臉,騎在那個滿身肥肉的男人身上。

她忽然就崩潰了,捂著頭不斷後退,靠在後麵的石壁上開始痛苦起來。

這有什麽錯?她有什麽錯?她不就是為了給父親討一個公道嗎?雖然到最後,她承認自己有些被金錢腐蝕,但拖著一副早就殘破的身體……想到這裏,她開始捂著臉啜泣。

等到一輛貨車經過後,她從包裏掏出一把小刀,直勾勾地盯著它。

沒有人發現,在她背後的洞裏,一個男人正緩緩靠近……在黑暗的角落,死亡正在醞釀,下一個目標,已經入籠。

一、悶騷腹黑總裁VS啞巴小新娘(席川的哥哥)

二、性冷淡醫生VS獨立小廚娘(呂醫生and向楠)

我個人傾向於後麵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