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33

將軍的結巴妻別扭33

天才朦朦放亮,上官清明就已燒了起來,這樣一驚一嚇,又淋了雨,不生病才怪,這可到是愁壞了南宮離,他哪裏懂得醫術,

何況在這裏又尋不到大夫,人這要是嚴重了可怎麽辦,

最後他撕下自己的一邊衣袖,用雨水淋濕後又擰幹,覆在上官清明的額頭上,更是將身上的衣袍全脫了下來,蓋在了上官清明身上,然後將人緊緊的摟進了懷裏,

上官清明神智迷糊,喃喃的說著胡話,“不要、、不要打我,”

一直念叨著這幾句話,南宮離的身子也僵硬的緊繃起來,若不是自己,她定不會如此吧,又豈會在暈迷中還說著這幾句話,

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天雖已放亮,可在懸崖底下,有著大樹遮擋,跟本沒有亮多少,仿佛就像傍晚一般,

眼見著這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南宮離把懷裏的上官清明放好,才撐著站起來,一個人尋著懸崖的邊往前走,沒有走多遠,到是發現一處空隙,正是在石頭之間裂開的,上麵有大石頭落下,正好擋住了下來的雨,他剛往裏走了一步,就聽到一聲響動,微頓之後,慢慢適應了縫隙裏的當線後,發現竟然是一隻避雨的兔子,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他蹲下身子,稍稍一用力打出去,正擊中兔子身上,那兔子倒地之後蹬蹬腿,便死了,

他這才回身按原路走回去,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暈迷的上官清明扶進了縫隙裏,地上還有些幹草,也算是難得了,

稍喘了口氣後,他才撿起那隻兔子,用力往兩邊一扯,就有熱的血流從兔子的脖子處流了出來,他搬過上官清明的嘴,可暈迷的上官清明的嘴緊緊閉著,這血順著她的臉就流到脖子裏去了,

南宮離眉宇微皺,仰頭喝了一大口兔血,低頭以嘴對嘴的喂下去,這樣反複幾次,他才用力的在兔子的脖子流血處吸了一口,將最後的一點血咽到了肚子裏,

之後的時間裏,他又周而複始的出去擰了幾次上官清明額上覆的衣袖,天黑之前,上官清明的燒總算是退了下去,

南宮離大大的鬆了口氣,整個身子顛坐在地上,隻覺得這一天過的比在戰場上殺敵還要累,

看著身下已不在囈語的女人,南宮離的心從來沒有過的安寧,或許他真的錯了,不該把自己受傷的一切發泄到這個女人身上,

想想自己當初被情傷透了心,從那以後視女人如衣服,更是想報複同在京城的桑蘭,而將正妻之位給一個結巴,

平日裏不但對這個無辜的女人冷言冷色,更是拳腳相加,讓身邊的這個女人在生死邊緣走了幾次,現在想想這哪裏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而自己更是無恥,將所有的不幸全施加在一個無辜的弱女子身上,

那次流產的事情,他問過桑菊之後,自然知道自己是偏信了桑蘭的話,而冤枉了她,隻是為時已晚,那時自己又在氣頭上,看到她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心下就越加的氣氛,這才造成了那樣的局麵,

到後來被青兒陷害中了春*藥,讓後麵的事情越發的不可收拾,

或許他是別人眼中無情又冷血的將軍,可是隻有自己明白,麵對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哪怕是與那個女人相關的一切,他都狠不下心去,

南宮離悠悠的歎了口氣之後,才發現身邊的女人靜然動了動,側目過去,果然不多時,人就睜開了眼睛,裏麵一片惺睡,良久才慢慢清明起來,

“我、、、我怎麽了,”嘴裏幹幹的,又鹹鹹的,還有一股血腥味,讓她不舒服的差點幹嘔起來,

“你命還真大,燒成那樣就竟還沒有死,”明明是想關心的話,可出了嘴竟是這樣,他心下有些別扭,冷哼一聲側過頭去,

自己病了又沒有招到他,他哪裏來的氣,上官清明瞪了一眼,無力的坐了起來,打量了四周一眼,發現是一個隻能容一個人的小縫,還好兩人是並排的坐著,不然這地方還真裝不下,

看向外麵還在下的雨,她也難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有隻、、、死兔子,”睡了一天一宿,雖天色暗了下來,不過她卻來了精神,

這才注意到前下有一隻兔子,要說那兔子還多虧是多色的,不然就這樣的光線,還真不容易發現,

看到了兔子,上官清明的肚子就忍不住叫了起來,咽了咽口氣,“不如、、、烤了吧,”

南宮離冷哼一聲,他到也有這種想法,可是哪裏找柴去,雨下了兩天了,哪裏能尋得到幹的樹枝,這也就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上官清明看著地上他們坐的幹草,雖然不多,不過要是再尋點差不多的樹枝來,或許就夠了,她的想法當然是做叫花、、、、兔,

濕了的樹枝雖然不容意燒著,可慢慢的它的熱氣總能把泥裏的兔子弄熟了,

心動不如行動,上官清明站起來就要往出去,這時才發現身上的衣袍,轉頭又看向還在和自己鬧別扭的男人,看著他那一身白色的褻衣已變的不幹淨,心裏隱隱感動了幾分,

在回想起他說的話,自己發了燒,難不成是他在照顧的,可是看他的樣子,怎麽可能,拋開這個想法,她才拿起身上的衣袍,

“將軍、穿上吧,”

可地上坐著的南宮離並沒有接,冷冷的丟出一句話,“本將軍可不想和死人呆在一塊,你管好自己吧,”

那意思就是還讓自己穿著了,上官清明挑挑眉,這男人該是在關心人吧,隻是這種關心方法,還真不怎麽讓人喜歡,

上官清明也不多廢話,直接將衣袍塞到他身上,就要往外麵去,都快餓死了,她可沒有時間和他在這裏墨跡,

見她這魯莽的動作,南宮離的火氣就上來了,快一步拉住她,臉色鐵青,“你這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病還沒有好利索,又出去淋雨是不是,”

最後,上官清明乖乖的呆在洞裏,南宮離穿著褻衣出去尋樹枝,不過上官清明也沒有閑著,等了一會,她親手處理起兔子來,

手裏拿著的小刀,正是南宮離從靴子裏扔出來的,看著是個精美的裝飾品,可這刀在兔子身上劃了一下,她才知道原來是鋒利無比,

之前南宮離空手擰斷兔子的脖子而沒有用這把小刀,自然是有原因的,這可是南宮離小的時候,父親送他的禮物,

從小到大,他一直隨身帶著,從不離身,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出了縫隙之後,他將刀仍了出來,或許是怕她遇到什麽危險給她防個身吧,

為了尋幹點的樹枝,南宮離隻能走的遠點,心裏也就不太放心將她一個人仍在這裏,可想到她才剛好的身子,才將刀留了下來,

懸崖下全是蒼天大樹,樹林裏有些地方到還真沒有被雨淋到,南宮離尋了一大抱的樹枝回了山邊,一進去就看到自己那把珍視的小刀上麵全是血,

而禍事者已將兔皮撥了下來,可尋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兔子,隻看到一團泥蛋在她腳邊,

“啊,這麽多、還是幹的、”上官清明上前摸了柴,臉上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出去了,”這小縫隙裏哪裏能有泥巴,除非是溪邊,

上官清明看著他寒意的臉,幹笑兩聲,“我、洗手,”

一舉手,帶著血的刀也舉了起來,這才哎了一聲,“忘記、洗了,”

南宮離將柴仍在地上,拿過自己的刀,也不管髒不髒,直接在褻衣上抹了幹淨,這才收了起來,

“換衣服吧”上官清明年他衣服全濕了,心下有幾分不忍,

南宮離沒理她,坐下來,拿過縫隙裏的幹草,掏出兩塊石頭,兩下碰了幾下,火星就崩到了幹草上,幹草也慢慢的著了起來,

又架起了柴,南宮離才將身上的褻衣脫下來,靠近在火堆旁烤了起來,支口不提兔子的事,上官清明被無視,到也沒有不高興,

拿過他的衣袍給他披上後,才將自己用泥巴包好的土球扔進了火堆裏,南宮離挑挑眉,到也沒有多問,兩人相對無語,

直到有淡淡的香氣傳出來,上官清明臉上才升起笑意來,不過她並沒有急著取出來,又等了半個時辰,她才用樹枝將那幹裂的泥球從火堆裏弄出來,

“這就是你做的兔子,”南宮離的褻衣也幹了,他邊說邊穿在身上,

上官清明一臉的得意,心想你懂什麽,等吃了你就知道了,用手上的樹枝將泥球敲碎,香氣徹底的撲鼻而來,讓兩個饑餓的人不由得眼睛大了幾分,

“到還有點小聰明”南宮離扯下一塊肉,咬了一口,才仍出一句話,

上官清明瞪過去,“將軍、平時、就這麽、誇人,”

說完,一邊還用力的扯下一隻兔腿,狠狠的咬了一口,燙得她嘶嘶了好一會,才適應兔肉的溫度,見對方正吃的香,心下就更氣了,

要說這烤兔子,也是兩個人合力完成的,自己也不能怪他先扯兔肉吃,可看著他那一臉不屑的樣子,她就是很不爽,

最後隻能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到吃上,一隻免子,南宮離隻吃了一隻兔腿,剩下的全進了上官清明的肚子,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似乎又讓這個男人笑話了,

可能是帶著氣吃的,吃完後,她就開始打嗝,一下接一下,本還沒有什麽,觸到那雙帶著譏笑的眸子,她的臉轟一下的就熱了起來,

有了火堆,身下四周又是幹燥的,這一晚過的到是很舒坦,第二天,上官清明醒來時,天已亮了,雨也停了,看著火堆已滅了,還有一絲煙慢慢的升著,也猜到滅了沒有多久,

早就沒有了南宮離的身影,走出去後,就能看到在溪邊洗臉的身影,上官清明可還沒有忘記昨晚的事情,撇撇嘴,卻還是向溪邊走去,

簡單的整理一下,南宮離才開口,“就在這裏等吧,”

畢竟山間多變,眼下有縫隙又有水,水裏有魚,也算是吃住不愁,要是走遠了,在下雨,這女人生了病,還不如呆在這裏等人來,

上官清明也不願走 冤枉路,也聽了他的,

“你捉魚,我去拾柴,”南宮離交待後,人就走了,

看他身子進了樹林,上官清明才不屑的撇撇嘴,“什麽人嘛,還讓女人動手,”

嘴上不滿著,手卻沒有閑著,雖然昨晚吃了那麽多,可在這山裏也不能指著別人來伺候,拿了樹枝就釵起魚來,

等南宮離抱著柴回來時,上官清明已釵了一堆的魚,正坐在溪邊處理,這樣側麵看,俊美的男子,背著柴,想到這男人就是平日裏一張冷臉的南宮離,還真不敢相信,

一天過的很快,在沉默和烤魚中度過,很快的又迎來了夜晚,白天南宮離拾的柴把晚上用的也帶出來了,這一晚可沒有前兩晚那麽安靜了,不遠處竟然傳來了狼叫聲,

一邊防身的東西也沒有,隻有一堆火,想必也正是這個才引來了狼,

身子不自覺的靠了過去,可又覺得丟人,上官清明又停了下來,

“你也有怕的,”南宮離一整天才開了一句口,

上官清明臉色一沉,這男人怎麽這麽沒有愛心,她怎麽也是一個女人吧,怕狼怎麽了,就不信你拉出一個男的問問,也沒有不怕的,

“既然不喜歡聽本將軍的話,就離本將軍遠點”南宮離不給麵子的又丟出一句話,

完了,這兩天剛剛不是很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唯一存下來的那點好感,被他也打破了,上官清明暗罵自己真是傻,竟然還為他把外袍給自己感動一下,

眼前之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事情,她怎麽能忘記呢,

“你狠”上官清明將身子移到裏麵,她記住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記他跪下來求她,

南離宮唇角帶著冷笑,“你害本將軍落了涯,本將軍還沒有跟你算帳,你到還敢指責本將軍,不要命的女人,”

聽了這話,上官清明恨不得撲上去和他撕打一番,可是她明白,自己跟本不是他的對手,隻能咽下這口氣,隻恨恨的發誓,一定要離開這個男人,離的遠遠的,最好一點牽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