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本是男兒郎

第六章我本是男兒郎

這會所,是古典園林的設計,亭台樓閣,回廊水榭,處處皆是詩意。孟清正走在花園石子小路上,迎麵卻走來了一個穿著大紅色裙子的女子,那裙子孟清可記得清楚,正是那一日她沒要的。

眼前女子正是丁香,真是冤家路窄,這麽快就重逢了。

丁香上下打量著孟清,冷言道:“廣廈什麽時候成了什麽人都能進的地方了?”

孟清也點點頭,笑道:“嗯,是時候提高一下入會的標準了,不要之交了會費就能入。”

丁香還沒來得及回罵,此時白陸軒也淡然笑道:“我們白家,也不缺這麽點入會費。”

“鄉下來的暴發戶嗎?誰不知道廣廈是盛世集團旗下的高端會所,倒成了你們家的了!”丁香嘲笑道。

“丁香!”不遠處顧丹文正站在拱橋上,挽著慕容雪,笑得慈愛。

“顧伯伯!”丁香朝顧丹文和慕容雪招手笑道。

“你慕容阿姨想去換套戲服過把戲癮,你快來陪她挑挑衣服!”顧丹文遠遠地朝丁香招手。

丁香白了孟清白陸軒一眼,掉頭走了。

丁香同慕容雪先走了,孟清這才抓住了機會,看樣子慕容雪喜歡戲曲,顧丹文卻沒什麽興趣。兩人走到拱橋上,孟清站在顧丹文旁邊,看著橋下睡蓮在燈光照影下顯得奇幻。

“原來顧先生喜歡睡蓮?”孟清笑道。

顧丹文這才轉頭仔細打量著孟清和白陸軒。他記得這兩個人,在他家酒店入住的,雖然過去從未見過聽說過,但這對少年男女風采絕絕,都不像是普通人,尤其是剛剛,他聽到那個少年說到“我們白家”,他隱隱感覺,也許這個少年就是傳說中白家保護地很好的那位繼承者。

“嗯。因為信佛,所以對蓮也特別傾心。”顧丹文笑道。

孟清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信佛?她記得,上一世死前,那個神秘人手上,就有一串佛珠!她低頭一看,顧丹文的手正放在護欄上,除了一塊銀色手表,再沒別的裝飾物。

“佛?我母親對佛也很虔誠,枕頭下常年放著一本《金剛經》。”孟清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顧丹文接著話茬,隻想讓兩人熟識起來。

“信佛的人,必定都是向善的,不知道令堂的叫什麽呢?興許,我們還見過呢!”顧丹文說道。

孟清淡淡一笑,哪能沒把別人的家事給套出來,自己先坦白了,便道:“家母不在京城,想必顧先生是不認識的。”

“哦……”顧丹文又看向白陸軒,問道:“我始終覺得這個小兄弟很眼熟,很像我一位老朋友。請問小兄弟可認識白士昭先生?”

白陸軒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這老狐狸,兜兜轉轉半天,其實就是想問自己跟盛世集團的關係。他自認長得和自己的父親不太像,這人不過是聽到自己說了“我們白家”這幾個字而已。

“正是家父。”白陸軒道。

白士昭!孟清多少聽過這個名字,就算是對豪門了解不多,她也曾好幾次在明星的花邊新聞裏聽到過這個名字。那竟然白陸軒的父親?孟清忽然就明白了,白陸軒果然是個豪門杯具。

這時丁香與慕容雪也換好了戲服,湖中心的亭子裏,音樂乍起,孟清看向亭子裏,慕容雪穿一身灰色直裰,貼著光頭,竟是尼姑打扮,不禁偷笑,說挑戲服,這似乎不用挑。看來剛剛顧丹文就是替丁香解圍。

“《思凡》?”孟清聽著音樂喃喃道。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也懂戲。”顧丹文讚道。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發,我本是男兒郎,不是女嬌娥……”

亭子裏慕容雪唱得正起勁,不過從唱腔來看,慕容雪也不過是個票友,唱腔優美說不上,連詞也給唱錯了。

孟清聽到“我本是男兒郎”,噗嗤就笑了。

“這是唱錯了?”顧丹文看孟清笑了,轉頭來問道。

“顧先生不知道嗎?這一句本來是‘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尊夫人生生給唱反了。”孟清說著,四處看了看周圍的人,也有不少在掩著嘴偷笑。

顧丹文聽後,臉色竟瞬間變了,隱隱似有怒氣,孟清以為自己指出別人老婆的錯誤,別人氣了,正要打圓場認錯,而此時顧丹文又恢複了往常溫潤的樣子,笑著說:“拙荊本就是票友,唱錯一兩句無可厚非。”

孟清看顧丹文臉色變得快,這才知那溫潤親切的樣子,並不是他本來麵目。他剛剛生氣,那是因為妻子唱錯了覺得丟人,還是因為孟清指出妻子的錯?亦或是,別的原因?

慕容雪在亭子裏唱得正歡,一個穿著旗袍的侍者卻忽然走上前來,在她耳邊耳語幾句,慕容雪臉上瞬間綻開笑容,隨著侍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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