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陽台窗簾
111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陽台窗簾(二更)
飛機總有晚點,許夏木一直沒有什麽耐性,再加上這次飛機的晚點的時間實在太長,她找機場的負責人員理論了好幾次,亦是希望時間能改簽,換個到宿城的其他航班,隻怪人單利薄,最後也之隻能妥協等著。
因為飛機的晚點,許夏木到宿城時已經是中午時間,再從機場一路趕到溫雋涼下榻的飯店,那時間又是再過去了一個小時,變成了下午一點整。
其實許夏木不知道此時的溫雋涼會不會在酒店,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宿城。既然來了,那多半是因為一些公事……
若是碰巧不在話,那她就隻能現在酒店等了。
許夏木一手拖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拿著一個飯盒,穿著一身看似極其普通的簡裝。宿城的天氣不比虞城,虞城這個時候已經冷的凍人,而宿城卻仍是秋季的溫度,微微有涼風襲來,流浪過臉頰,卻是格外的舒服。
雖然穿著簡單,頭發亦隻是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但卻是無端紮出了一個難以名言的好看樣子,不說那傾國的姿容,僅是一個俏麗而不失張揚的身影便能攏獲了人心。
一走進酒店,便是引來了無數投注的目光,許夏木看了眼富麗堂皇的六星級酒店的室內裝潢後,便直接走向了前台。
礙於保密協議,飯店內的客人的房間號不會輕易透露。但,一個酒店總統套房能有幾間,少的可憐。
許夏木在前台亦是進行登記,給自己也訂了一個總統套房。果然,如她所料,套房在酒店的最高層,她拿到的房間號是1601,那麽她大膽的推測了一下,她覺得溫雋涼應該就住在1600。
乘了電梯來到了酒店的最高層,不知是不是運氣太好,左轉便是1600號的房間……
那門卻是虛掩著,看過去,可以看見房間內昂貴的紅色地毯,許夏木直接走上前,剛想推門而入。
卻是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隨即便微微推開了門,撞入眼中的卻是那抹熟悉而頎長的身影站立在房間中央的位置。
他的腰部竟然被環著一雙纖細的手,那手腕上的手鏈卻是那麽的刺目。
“阿衍,求求你,這個孩子我必須生下來,不管以後會怎麽樣,至少現在我要讓他在我肚子平平安安。”
是沐笙的聲音穿過空氣,席卷了過來,明明是軟綿的口吻,聽到許夏木耳裏卻是那般的強勢迫人。
孩子?
誰的孩子……
是他跟沐笙的孩子?
“阿笙,你想清楚,你的身體……”
是溫雋涼關心的語氣響起,那聲音就好似綿延不絕的泉水,不斷向下湧著,卻不顯得湍急,如此的細水溫潤,與他平時給人強勢而疏離的感覺完全不同。
許夏木此時才驚覺,原來他亦可以溫柔如水。
斂了斂神,許夏木扯唇一笑。她不知道其他女人會怎麽處理眼下這種情況,但她許夏木卻是不想逃避,哭更不會……
值得哭麽!
她故意敲擊了下輕掩的門,隨即將手裏的行李直接推了進去。
在溫雋涼與沐笙還未回神時,她就如女王般強勢而入。
沐笙看見了許夏木卻是滿臉驚訝,她連忙將手縮回,但是手卻在半空被眼前的男人截住,是溫雋涼的手直接將她的攔截,沐笙看過去,卻見他的眸光中滿是篤定與冰寒。
“阿衍……你……快放開。”沐笙輕聲喚出,這到底要做什麽,他難道就不怕許夏木誤會麽?
如此動作,在許夏木眼裏便是特別的郎情妾意的模樣,女有情,男有意,她這個正式是不是該退居二線,或者直接知趣離場……
許夏木看向溫雋涼,那鏡片後墨漆的瞳眸卻是冷的凍人,他亦是這般看著她,似乎想將她從裏到外的看的透徹。
隨即她便展顏一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沐笙的心此時七上八下,她想從溫雋涼身邊退開,卻是直接被他強勢的禁錮在那,他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她聽見他低啞的聲線說道:“沒關係,來的正好。”
什麽來的正好?
哪裏正好……
聞言,許夏木即便內心再強大,亦是抑製不住的暗咬著銀牙。
但她卻是絲毫不想示弱,她迎上他的厲眸,淡然道:“溫總在外麵偷吃了,還能這麽光明正大,實在讓人佩服。”
沐笙聽見了,便想再次退開,她雖然不怎麽喜歡許夏木,但亦不想無緣無故的被按上一個小三的頭銜。
他們現在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說這話是不是太酸了點,上次在酒店是誰說要相敬如賓,是誰說我外麵有多少女人都不會在乎,我想有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你也不會在乎的。許總,對嗎?”溫雋涼看著近在咫尺的未畫任何妝容的素顏,卻是強裝出了冷漠玉疏離。天知道,他現在多想衝上去,將她攬入懷中。
但是他不能!
她就是一隻刺蝟,不會為任何人拔掉她身上的利刺。
“當然,誰會在乎呢?”許夏木卻是扯唇反擊,“既然當時答應了,就會按照遊戲規則繼續走下去。”
溫雋涼看著那張毫不在意的容顏,那眸光卻是更加深邃了,儒雅的麵容速冷了起來,不自覺的將身邊的沐笙摟得更是緊了幾分,“我就知道當時跟許總做這交易是找對人了,許總果然識大體。”
許夏木素顏張揚一笑,嫵媚的眸光卻是一沉,“那就多謝溫總誇獎了。”
沐笙在旁聽著這對夫妻你一言我一語,她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她想,這對夫妻真是世間少有的奇葩。
溫雋涼挑眉,“許總怎麽會來宿城?”
“哦!許氏正好與宿城的一個公司在洽談業務往來,這邊辦事處的人辦事不力,所以許董就派我過來了,不想……倒是在這碰上溫總與沐小姐,真是緣分。”許夏木說著違心的話語,可是那語氣卻是那般篤定,好似在自我催眠一般。
溫雋涼深深的看著眼前淡然的容顏,卻是道:“我還以為許總是專程過來找我的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許夏木臉上劃過一絲苦笑,隨即便道:“剛下飛機,有點累,先去休息了,你們慢聊。”說著,便轉過了身向著門走過去,一轉過身,那原本的笑顏卻是瞬間瓦解……
走出房間後,許夏木背對著門,直接將門關上,似乎要隔絕這門後的兩人。
——
待許夏木離開,沐笙卻是再也裝不下去,她直接從溫雋涼身邊掙脫,冷聲質問道:“阿衍,你這是要做什麽,你剛才為什麽不解釋,還要說我肚子的孩子是你的,為什麽……你不是說你們已經結婚了麽,這樣!你不知道她會誤會麽?”
溫雋涼卻是愣在,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扇門,“她不會在乎的,她親口對我說過她不在乎。”
沐笙聞言,卻是笑了,“她這樣說你就真的信了?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女人心海底深麽,那個許小姐的性格,我是看出來,就是一頭倔驢,就算現在她愛慘了你,她死都不會在你麵前承認。”
“是麽?”溫雋涼卻是冷笑,那俊顏上是化不開的冷冽,“阿笙,我和她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而且剛才的話我也不是開玩笑,除了我沒有人能保全你和你的孩子,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沐笙怔在那,她當然知道,若不是這樣,她又怎麽會從皇城趕來宿城……
“但,這樣對許小姐不公平,她現在畢竟是你的妻子。”沐笙如實說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房間在裏麵,你可以好好休息,現在你是孕婦,可不能太累。”溫雋涼安撫般的拍了拍沐笙的肩膀說道。
之後,他就準備往外走……
身後卻是傳來了沐笙的問話,“阿衍,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頓時,原本邁開的步伐一頓,溫雋涼微側過身,清冽的聲音,“也許是,也許不是。”
“阿衍,那人已經離開了八年,是不會再回來了。我看許小姐除了性子烈了一點,其他跟你都匹配的很,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倒不如……”沐笙略微停頓了下,隨後才道,“倒不如試著愛著她。”
溫雋涼並未回答,僅是說道:“你好好休息。”說完,便直接走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
剛此時離開房間的許夏木並未去自己的房間,她來到了酒店的陽台。她站在陽台上,望著玻璃窗外的世界,卻是滿心的孤寂……
她從包裏摸出了女士香煙,又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點燃……
她湊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突如其來的煙似乎直接嗆入了她的五髒六腑,那握著香煙的手更是不斷顫抖著,此時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奇怪。
不就是一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麽?
她這輩子都不會生孩子,而他是溫家的掌權人,有個孩子是早晚的事,隻是提早了而已。
隻是提早了而已!
又吸了第二口,卻已經沒有那麽嗆人。許夏木望著窗外,深深的吐出一個煙圈,眼前似乎閃現了他剛才看她的神情……
比冬天還來得冷了好幾倍。
突然,手裏的煙被奪走,許夏木轉過身,卻見溫雋涼站在她身後,貼的極近,是他身上的熱度好似熨燙到了她的背上。
他嫌棄的看了眼從她手裏奪下來的煙,擰眉,“你怎麽還會抽煙?”
許夏木亦不去理會他,直接想離開……
她惹不得,難道還躲不起了?
那滿是力道的手卻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反扯過身,“回答我,什麽時候開始抽的煙。”
“放開!”許夏木亦是冷斥。
“回答我,什麽時候開始抽的煙。”溫雋涼卻是再次問道。
許夏木此時亦是急躁了起來,“我什麽時候學會抽煙跟你溫大少有什麽關係,別裝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現在溫大少該關係的是沐小姐,畢竟她現在懷著你的孩子。”
溫雋涼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素顏,那滿是怒火的美眸,此時更是熠熠生輝了起來,正在不斷you惑著他……
他一把將她扯了過來,順手將陽台上的窗簾拉下,那落下的窗簾正好籠罩住了兩人。
不給許夏木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將她壓在了玻璃窗上,不容她拒絕的欺唇而上,霸道而纏綿。
許夏木未料到溫雋涼會突然親她,他的吻一直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此次也是一樣,差點抽離了她整個肺部的氧氣。
她覺得快要窒息,腦子此時亦是混沌了起來,好像過了很久,他才饜足的放開她。
他卻仍是不肯離開,他的額頭抵上她的,兩人更是鼻尖相對,她能清楚的看見他鏡片後卷翹的睫毛,以及那滿含晴欲的眸光。
他薄唇輕啟,略微低沉的嗓音傳來,問的卻仍是那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的,還不回答的話,我就直接在這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