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蠱毒發作
第二十七章 蠱毒發作
這一天。 鞭炮聲不斷、笑聲不斷、人聲鼎沸的京城大道上,老百姓們全都湧入到此。
這一天,宮中無一人有笑顏。
鍾離溪澈對著鏡中的自己,緩緩的梳著頭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將軍嗎?歐文?最好不要讓我察覺到你的歹心。”
身後,平兒與彎兒兩人對視一眼,在心裏歎著氣。誰也沒有看口說話。隻是默默的為鍾離溪澈梳妝打扮著。
“平兒,全部素白就好。”鍾離溪澈輕啟朱‘唇’,緩緩說道。
“是,皇妃!”
小丸子今日卻是十分的平靜,但是,若是仔細一看。那眼裏的怒火卻是灼燒到了一個程度了。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所以,跟在小丸子身後的太監宮‘女’們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小丸子當然不會將怒火發到他們的身上。見後麵的人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揮退了他們。
小丸子走到喜兒的宮殿。
“參見太子!”
“起來吧。公主呢?”小丸子皺著眉頭問道。
‘門’口的宮婢們立即答道:“太子,公主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出來了。一直在實驗室裏。”
小丸子皺眉,朝實驗室走去。
推‘門’,便看到喜兒那小小的身影一直在忙碌著。時而皺起眉頭的喜兒讓小丸子十分心疼。
“喜兒。”小丸子叫了一聲,走了進去。
喜兒回頭,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道:“哥,你來了。”
“嗯,”小丸子輕輕的應了一聲,看著周圍的東西,道,“喜兒,不要如此拚命,自己照顧好自己。”
喜兒點頭:“我隻是想盡快研究出來解‘藥’。卻沒想到,無論我怎麽試驗還是不行。”
聽此,小丸子‘摸’了‘摸’喜兒的頭,道:“不要著急,會好的。”
“可是,今日,爹就要娶那個將軍了。”喜兒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說道,“娘肯定會很傷心的。”
小丸子當然知道鍾離溪澈的傷心,但是他們卻是什麽都不能做。
想了想,道:“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讓那‘女’人不要欺負到娘的頭上。若是她有什麽歹心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喜兒聽此,眼神堅定起來。
禦奕魂坐在龍椅上,此時的他大紅的喜袍看起來十分的刺眼。小豆子時不時的朝裏麵張望著。想說什麽,但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禦奕魂還是跟往常一樣批閱著奏折,並沒有覺得今日有什麽不同。
這時,鍾離溪澈一身白衣似雪,頭上隻戴了那墨綠的‘玉’釵,臉上更是未施粉黛。隻有眉間的那一抹嫣紅的蓮‘花’。
“皇妃。”小豆子見到來人,立即行禮道。
鍾離溪澈緩緩點頭:“皇上在裏麵嗎?”
小豆子默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鍾離溪澈見此,抿了抿嘴,踏了進去。
“皇上,您該去大殿上了。”鍾離溪澈站在‘門’口,叫了一聲,便離開了。
禦奕魂早在她與小豆子說話的時候便知道她來了。卻沒想到她隻說了這樣一句話就離開了。
蹙了蹙眉,放下手裏的筆,走了出去。
小豆子見此,連忙跟上。
來到大殿,周圍的大臣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特別是碧鱗。其實各位大臣心裏也是十分為難的。按說,每朝皇上的後宮都是佳麗三千,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所以皇上納妃是情理之中。但是,偏偏皇妃是鍾離溪澈。這樣的‘女’子,怎麽可以遭到如此的褻瀆與侮辱!
歐文一路上聽到了不少人的責罵聲。無非就是罵皇上的薄情寡義,罵自己不要臉。不禁冷笑,看來,這皇妃狠得人心啊!她倒是想看看,這皇妃到底如何!
小丸子與喜兒也走了進來,跑到鍾離溪澈的身邊,擔憂的望著她。此時,這母子三人似乎是十分有默契。居然身上的衣服都是素‘色’。根本就不像是辦喜事,倒是像辦喪事!
禦奕魂雖然有所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這時,禮官高呼:“烏林國,公主到!”
因為歐文是代表著國家前去聯姻,所以,烏林國的國王特地封她為公主。
歐文身著大紅喜袍,頭上戴著流蘇,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臉上卻是平靜的絲毫不見有任何‘波’瀾。
跪地,行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妃娘娘請安!”
禦奕魂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這歐文來。本來以為將軍嘛!肯定好不到哪裏去,想不到,這將軍也是如此的玲瓏有致,嬌媚動人。
“起來吧。”禦奕魂淡淡的說著。
歐文起身。抬頭。
鍾離溪澈一愣,這將軍,赫然就是與蕭山苟合的那‘女’子。不禁眯起了眼睛。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娘,你沒事吧?”喜兒感覺到了鍾離溪澈的不對勁,擔憂的問道。
鍾離溪澈笑了笑,搖了搖頭。
歐文看到鍾離溪澈,也是一驚。世間上居然有如此空靈動人的‘女’子!
但是,看到鍾離溪澈的裝扮時,不禁冷笑,道:“姐姐這是在詛咒臣妾嗎?在臣妾與皇上的大喜之日居然穿的如此素白。”
小丸子眉頭一皺,眼神一愣,直直的‘射’向歐文。
歐文隻感覺從頭到腳都冷了下來。一個小孩子,居然有如此的氣勢!果然如傳言一樣,不可小覷!
鍾離溪澈微微一笑:“我不歡迎你。”
歐文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鍾離溪澈毀如此回答。
禦奕魂也愣了。
周圍的大臣們,對於歐文的那質疑的話本就感到厭惡,但是聽到鍾離溪澈的回答也是不知所措。
鍾離溪澈站了起來,道:“小丸子、喜兒,我們走。”
說著,便牽著兩個小人兒離開。
歐文立即出聲道:“姐姐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祈安國的皇妃‘胸’襟如此之小?”
禦奕魂眉頭一皺,開口道:“皇妃。”
鍾離溪澈停下腳步,勾起嘴角:“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攔得住,你以為你說的幾句話就能讓我知難而退?”
歐文聽此,頓時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看著禦奕魂,道:“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禦奕魂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笑了:“禦奕魂,你不用為難,我說過,我不想做的事情,誰說也沒用。皇上,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說著,看向歐文道,“歐將軍,先是與蕭山苟合,如今又嫁給皇上,不知道,貴國的國王是什麽意思?”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愣。連禦奕魂也是如此,這‘女’子,怎麽會與蕭山又關係?
歐文慌‘亂’了,她怎麽會知道?
鍾離溪澈見此,繼續說道:“來人啊!”
“屬下在!”
“去將宮裏最老的嬤嬤請來,替公主驗身!”
歐文現在慌‘亂’了,暗罵自己怎麽那麽沉不住氣,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鍾離溪澈看著歐文的表情,笑了。
小丸子與喜兒兩人對望一眼,眼裏均是笑意。
“皇上!”歐文立馬跪了下來,“皇上,您不能允許皇妃如此做!臣妾乃是烏林國所派來的和親使者,您若是如此便是對烏林國的不敬!勢必引起兩國的戰‘亂’!”說著,猛一抬頭。開始對禦奕魂催眠起來。
禦奕魂卻絲毫沒有任何影響,蹙了蹙眉頭,道:“驗身!”
歐文一愣,怎麽會這樣?
喜兒大笑道:“我說,你還是別費力氣了,父皇早已吃了解‘藥’,你們這些小把戲根本就不會起任何作用!”
“好了,喜兒,小丸子,我們走吧。”說著,三人便離開了。三人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宮裏,而是直接出宮去了。
歐文被拖了下去。她自己的心裏是緊張的。突然,兩眼一狠,對這三個嬤嬤用起了催眠術。
但是三個嬤嬤謹記鍾離溪澈的提醒,不看她的眼神。讓她的催眠術完全無用。檢查完畢後,三個嬤嬤便去回稟禦奕魂了。
歐文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死。她要親手殺了鍾離溪澈!為自己的情郎報仇!
禦奕魂得知結果後,並沒有多大的憤怒。倒是那些大臣們各個都怒氣衝衝起來。
“皇上,我們一定要向烏林國討個說法!”
“是啊!皇上!他們這是對我國的侮辱!據對不能輕饒!”
“皇上!想不到這公主居然是不幹淨的人,皇上,您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不錯!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封為和親使者!簡直就是不要臉!”
“可不是!如此之人,怎麽配做我國的皇上的妃子!”
禦奕魂聽著下麵人的爭吵,心,早已不在這裏。
小豆子見此,隻好叫道:“皇上,各位大臣們還等著您的判決呢!”
禦奕魂突然想到了一個號辦法,勾起嘴角,道:“將公主打入大牢!由皇妃做決定!畢竟是後宮之事!”
眾大臣一聽,均是一愣,隨即一喜,立馬跪地高呼道:“皇上英明!”
“好了,都退下吧!”禦奕魂一擺手,眾人便下去了。
禦奕魂也走了出去,來到了禦‘花’園,看著這裏的景‘色’,突然就笑了:“小豆子,讓人差皇妃過來。”
小豆子一愣,立馬去辦了。難道皇上想起了什麽?這麽多天來,這還是皇上第一次主動找皇妃呢!
但是結果,卻是讓小豆子意外的很啊!
“皇上,皇妃不在宮中!”小豆子急急忙忙的跑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禦奕魂。
禦奕魂一愣,道:“不在宮中?那會去哪?”
“回皇上,皇妃應該是出宮了。”小豆子緩緩道。
“什麽?身為後妃,居然如此隨意的出宮?”禦奕魂怒了,這是挑戰他身為皇上的尊嚴!
小豆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皇上,這是您允許的。說皇妃什麽時候想出宮都可以的。”
禦奕魂一愣,皺起了眉頭:“朕居然會如此說?難道,朕以前真的很愛她?”
小豆子失望了,看來皇上還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接道:“是的,皇上,您以前很愛皇妃。”
禦奕魂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回龍閣吧。”
而此時,鍾離溪澈、喜兒、小丸子三人在街邊的小攤上吃的是不亦樂乎。什麽‘亂’七八糟的愁緒全都被三人拋得遠遠的。
“接下來去哪?”喜兒笑眯眯的仰著頭,看著鍾離溪澈道。
鍾離溪澈眼睛咕嚕嚕一轉,道:“走,咱們‘女’伴男裝,逛妓院去!”
小丸子聽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無奈的看著這一對興奮的母‘女’,道:“娘,喜兒,你們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那地方哪是你們去的?”
喜兒笑道:“哥,你不要如此迂腐!我都沒有去過,趕緊的,走吧走吧!”說著,立馬朝賣衣服的地方奔去。
鍾離溪澈也十分的興奮。兩人迫不及待的穿上了剛買的男裝,鍾離溪澈特地將劉海放了下來,擋住了那血紅的蓮‘花’。
“娘,去哪個妓院?”小丸子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都是現代人,黃片也沒少看的。
鍾離溪澈想了想,道:“我的妓院咱們就不要去了,走,咱們去別家。”說著,三人便來到了比較有名的妓院。
但是,卻是大‘門’緊閉。
小丸子突然一拍腦袋,道:“妓院晚上才會開的!白天都是睡覺的時候呢!”
鍾離溪澈與喜兒對望一眼,道:“好吧,那我們去酒吧裏麵吃點東西吧。”
“好!”
來到小心情酒吧,就看到欣欣正與一公子大吵著。
鍾離溪澈淩‘亂’了,道:“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喜兒退後一步,看了看招牌,道:“娘,是這裏沒錯。”
“那,那個是欣欣嗎?”鍾離溪澈繼續不相信的問道。
“是的,娘。”小丸子開口道。
鍾離溪澈無語了,帶著兩個孩子走了過去,見欣欣臉上滿是‘潮’紅。估計是氣得。
再看那男子,一身藍‘色’衣服,臉上滿是調侃的笑容。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十分的閃亮。
周圍的客人似乎是並沒有被這些影響。喜兒奇怪的走了過去,問道:“叔叔,他們吵架,是什麽原因啊?”
那大叔一愣,看到喜兒可愛的臉龐,慈愛的說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他們每天都會如此,已經習慣了!”
欣欣這才反應過來,看到鍾離溪澈明顯的一愣,然後瞬間變臉:“主子!您來了!走,我帶你去包房。”雖然聲音小,但是還是被那男子所聽到,不禁蹙眉。
鍾離溪澈三人走到了包房。
欣欣仔細的看著鍾離溪澈,見鍾離溪澈並沒有什麽反應,不禁倒:“主子,你沒事吧?”
鍾離溪澈笑了:“我能有什麽事,對了,我爹他們怎麽樣?”
“宰相大人跟楊大人遊山玩水十分愜意,我已經派了十幾個人在暗中保護他們,應該不成問題。”
鍾離溪澈點頭:“對了,那個男子是誰?為什麽說你們兩個整天都會吵架?”
提到那男子,欣欣的臉‘色’徹底不好起來:“主子,你不知道,那男的簡直就是有‘毛’病!我就是上次看到他被別人欺負幫了他一下,然後他就天天往這裏跑。來這就不說了,偏偏天天說我們的東西不好。害得我天天都得跟他吵!”
“可是那個叔叔又不跟你吵,隻是看著你。”喜兒抿抿嘴,滿臉的笑意。
欣欣一愣,隨即紅了臉:“所以我才說他有‘毛’病,惹怒了我,偏偏又不跟我吵。”
鍾離溪澈笑了:“好了好了。以後不理就是了。”
“欣欣阿姨,你知道那男的身份嗎?”小丸子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聽到欣欣阿姨叫娘時,那種表情。這讓他不得不留一個心眼。
欣欣一聽,微微蹙眉,道:“這我倒是不知道,我也查過,但是查不出來。應該就是一般額貴公子吧。”欣欣不在乎的說道。
鍾離溪澈聽此,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欣欣走後,小丸子立馬道:“娘,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嗯,娘,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藥’材的氣味。”喜兒也努力的回想著。
鍾離溪澈笑了:“你們觀察的還‘挺’細微額。隻是,查不出這樣的人。倒是‘挺’糾結的。”
“嗯,”喜兒抬頭,朝下麵看去,那男子優雅的端著酒杯,喝著。時不時的朝欣欣那邊看去。
小丸子見此,道:“好像,這男子對欣欣阿姨十分的感興趣。”
喜兒‘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道:“我也覺得。”
鍾離溪澈也不多說,笑道:“你們可以適可而止了。欣欣自己會處理。”
喜兒與小丸子轉身,點點頭:“嗯。”
吃著點心,聊著天,三人好不愜意。
欣欣忙碌著,她也能感覺到那男子‘射’過來的目光,但是她就是不理!不理!
那男子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主子嗎?難道就是那個名聲在外的皇妃娘娘?倒是有意思。今日不是皇上納妃嗎?她居然還‘女’扮男裝的出宮。看來,皇上果然是對她愛護的很啊!
想到此,眼神突然黯淡下來。她,會幫助他嗎?算了,也罷。活的是夠久了。隻是。。。
男子抬頭,看著欣欣忙碌的背影,苦笑道:“為何不早點遇見你了?”
看著天空黑了下來。三人神秘的一笑,互相望了望,立馬離開了。
“娘,我們真的要進去啊?”喜兒看著‘門’前那‘花’枝招展的‘女’子,突然縮了縮脖子,心生怯意。
“額,娘,我們要不要換一個?”看著如此熱情的‘女’子,小丸子也打起了退堂鼓。
隻見鍾離溪澈頭一仰,‘胸’脯一‘挺’。但是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立馬往後縮了縮,道:“有什麽好怕的!跟我進去!”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小丸子與喜兒兩人垂頭喪氣的,隻好硬著頭皮跟在鍾離溪澈後邊。
“喲!好俊的公子哥啊!是第一次來吧!讓小紅好好服‘侍’你!”以為身著暴‘露’的‘女’子立馬走到鍾離溪澈身邊,那深深的‘乳’溝,鍾離溪澈一低頭就能看到。
鍾離溪澈訕訕一笑,道:“你先讓開。”說著,立馬退後幾步,看了看身後。見小丸子與喜兒兩人弓著腰走了進來。
這是,老鴇走了出來,看到鍾離溪澈的穿著,就好像見到金燦燦的金子一般,立馬上前:“大爺啊!您想要什麽樣的姑娘盡管跟我秦媽媽說!”
突然,往身後一望,呆了:“這怎麽有兩個小孩子?”
鍾離溪澈見此,理直氣壯的說道:“這是我兩個兒子,帶他們來學習經驗,秦媽媽,將你們的‘花’魁叫到我房裏!”說著,一手牽著一個走到了包房。
秦媽媽淩‘亂’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帶著孩子來逛青樓的。
幾位姑娘咽了咽口水,掏了掏耳朵,道:“媽媽,我沒聽錯吧?”
秦媽媽好歹也是‘混’了幾年的,雖然這樣的情況有點意外,但是還是說道:“來這的都是大爺,管他們做什麽。趕緊的招客,我去安排安排!”
“是,媽媽!”幾位姑娘乖巧的答應著。
很快,鍾離溪澈的房間裏便來了思維俏佳人,然後,酒菜也上了上來。
喜兒與小丸子兩人眼冒‘精’光的看著這些‘女’子,興奮的不得了。
“小‘女’如琴。”
“小‘女’如棋。”
“小‘女’如書。”
“小‘女’如畫。”
“參見三位公子。給三位公子請安!”
聲音都那麽好聽!三人不禁歎道。
然後,四人站在一旁等著鍾離溪澈的吩咐。
鍾離溪澈輕咳兩聲,道:“如琴,你去彈一首曲子。如書如畫,你們兩個去作畫題詩去。如書,幫我們倒酒!”
隨著鍾離溪澈的聲音落下,四人立馬去做了。
很快,古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喜兒與小丸子一聽,眼裏滿是讚賞之意。
鍾離溪澈喝著酒吃著菜真的是好不愜意!
小丸子見此,也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喜兒走到如琴身邊,看著她的手,羨慕道:“我要是也能彈的這樣一首好琴就好了!”
如琴一聽,停了下來,笑道:“小少爺還太小。”
喜兒點點頭:“你繼續彈,我聽著。”
如琴點頭,又彈了起來。
小丸子見此,調笑道:“就你那一雙手還想彈琴?得了吧!”
喜兒聽此,不高興的回道:“我的手怎麽了?怎麽就不可以彈琴了啊?真是的!”
“你看看你那手,這麽短,怎麽彈啊?”小丸子邊吃邊道。
喜兒伸出自己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歎氣道:“果然是又胖又短。”然後哀怨的眼神‘射’向了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無奈了,道:“喜兒,基因不好不能怪我。”
喜兒撇撇嘴:“不怪你怪誰!”
“當然是!。。。”想到此,鍾離溪澈一愣,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小丸子看了看天,突然站直了身子:“好像很晚了。”
“不是好像,是的確。”喜兒也繃緊了身子。
三人對望一眼,大叫一聲。鍾離溪澈立馬放下錢幣,帶著小丸子與喜兒朝皇宮趕去!
天啊!現在的爹跟以前的爹可是不一樣了!這可怎麽好啊!
天啊!爹爹失憶了,要是懲罰我們怎麽辦啊!
天啊!怎麽那麽晚了?如今禦奕魂完全不記得了,想撒嬌也沒法了!
三人立即跑到宮裏,正‘欲’偷偷溜回去的時候——
“站住!”
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三人轉身。低著頭。
“皇上,你不是今天要‘洞’房嗎?”鍾離溪澈好奇的看著禦奕魂。說實話,當她看到禦奕魂站在這裏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這就表明他沒有背叛自己,沒有對不起自己。但是也很害怕。今天,的確回來晚了。
小丸子偷偷抬頭,傻嗬嗬的笑著:“爹,你還不睡覺啊?”
喜兒此時也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望著禦奕魂。
禦奕魂見到三人的神‘色’,不禁在心裏大笑起來。但是麵上還是一臉的嚴肅。
“你們去幹嘛了?”
“吃飯!”
“逛街!”
“逛妓院!”
鍾離溪澈與喜兒同時看向小丸子,那神情似乎是要把小丸子給吃了!小丸子縮了縮脖子。
禦奕魂臉‘色’一黑,咬牙切齒的說道:“逛妓院!”
鍾離溪澈立馬笑了:“沒有沒有,小丸子是說我們在妓院的‘門’口逛了逛。”
“是啊,爹,我還這麽小,怎麽會去逛妓院呢!”喜兒也連忙附和著。
小丸子聽話的選擇了沉默。
禦奕魂見此,無奈了,道:“小丸子,喜兒,你們回宮去。早點休息。”
喜兒與小丸子聽此,立馬長舒一口氣,快速的跑了。臨跑前還不忘同情的看了一眼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那個無奈啊,最後心一橫,道:“皇上,你去‘洞’房,我去睡覺。”說著,抬起腳就走。
禦奕魂歎了一口氣,道:“等到。”
鍾離溪澈停住腳步,疑‘惑’的望著他。
“歐文已經被打入大牢,她的確不是處子之身,剩下的‘交’給你來辦。”禦奕魂緩緩說道。
鍾離溪澈點頭:“好。還有事嗎?”
禦奕魂見此,道:“為何我對你生不起來氣?”
鍾離溪澈一愣,笑了:“因為你心裏有我。”
看著滿臉都因為笑容而發亮的鍾離溪澈,禦奕魂好笑的道:“你倒是‘挺’自信的。”
鍾離溪澈搖頭:“不是我自信,是事實如此。”
“可是我已經想不起來了。”禦奕墨平淡的說道。
鍾離溪澈朝禦奕魂這邊走了幾步,笑道:“你願意想起來嗎?”
禦奕魂一愣,隨即複雜的看著鍾離溪澈。
“你若願意,我便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想起。你若不願,也罷。”
禦奕魂心頭一顫,道:“我。。很想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鍾離溪澈笑了:“小豆子不是告訴你了嗎?”
禦奕魂搖搖頭:“我想聽你親口說。”
鍾離溪澈點頭:“走吧,去龍閣談。外麵冷。”說著,率先走了過去。
禦奕魂的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兩人來到龍閣。小豆子一喜。立馬迎了上去。
“小豆子,準備點吃的。”禦奕魂吩咐道。
“是!皇上!”小豆子立馬前去。
“你肚子餓?”鍾離溪澈揚眉。
“是你,跑回來,肚子不餓嗎?”禦奕魂無奈了。
鍾離溪澈一愣,心裏一暖,自嘲的說道:“禦奕魂,如若你沒有失憶,我想,我會主動。”
“因為這句話?”禦奕魂也笑了。
“是。感動,所以想獻出自己。”鍾離溪澈坐了下來。看著禦奕魂。還是那眼、還是那眉、還是那‘唇’。但是,卻是不一樣了。
禦奕魂聽此,笑了:“你現在撲過來也可以。”
“不會,你不是他。所以,不會。”鍾離溪澈哀傷的低下了頭。
禦奕魂的心猛的一痛,道:“不說這個了,我有事情要問你。”
鍾離溪澈收拾好自己的感情,抬頭,笑了。
“傳言都是真的?你不僅隻是宰相府的三小姐?”禦奕魂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弱‘女’子居然有如此多的身份。
鍾離溪澈笑了:“我若說,我成為宰相府的三小姐隻是‘陰’差陽錯,你會怎麽辦?”
禦奕魂一愣,疑‘惑’的望著鍾離溪澈。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小豆子將點心端了過來,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鍾離溪澈吃了一塊,笑了。
“你是什麽意思?”禦奕魂納悶了。
鍾離溪澈笑道:“沒什麽意思,我一直再考慮告不告訴你這件事情。雖然不重要,但是我愛你,所以不想瞞著你。所以我準備等使者走後告訴你。卻沒有想到你還是中了蠱毒,失憶了。”說到這,鍾離溪澈苦笑一聲。
禦奕魂抬頭:“現在不能告訴我嗎?”
“可以,不過,告訴與否也沒那麽重要了。好了,你問別的吧。”鍾離溪澈喝著茶水,明顯不想再提這個問題。
禦奕魂識趣的點點頭,道:“為了你,我曾經說過解散後宮?”
“是,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若不相信,可以隨便叫人來問問。”鍾離溪澈幹脆的說道。“不過,現在應該不行了。你已經有了一位妃子,以後還會有更多。”
禦奕魂被堵得啞口無言,然後,道:“那歐文已經‘交’給你處理,你可以將她處死。”
“嗬嗬,處死一個還會有其他的,沒必要。”鍾離溪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禦奕魂不再說什麽。兩人就這樣坐著。鍾離溪澈吃著點心。禦奕魂看著她吃。
直到自己的肚子飽了後,鍾離溪澈才站了起來,笑道:“我回去了。你早點睡。”
禦奕魂點點頭,看著鍾離溪澈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突然間,肚子突然疼痛不已,開始還能忍著,可是到了後來。冷汗淋淋,不禁叫了出來。
小豆子一愣,趕緊的走了進去,看到禦奕魂臉‘色’蒼白的躺在桌子上,立馬叫道:“傳太醫!”
“這是怎麽回事?”剛回到自己寢殿的鍾離溪澈突然收到鍾離溪澈暈倒的消息。心猛然一抖,立馬趕了過去。一踏進龍閣,便看到太醫們全都到了。喜兒與小丸子也一臉的凝重之‘色’。
“皇妃,皇上體內似乎有一種東西。”一位太醫說道。
鍾離溪澈見此,立馬走了過去,搭上脈搏,皺起了眉頭。
小豆子著急的不得了。
“是蠱蟲。”鍾離溪澈緩緩說道,“各位太醫回去吧,這病你們治不了。”
各位太醫聽此,歎了一口氣。的確,這蠱毒他們沒有研究。
眾人下去後。小豆子這才上前道:“皇妃娘娘,這可怎麽是好?”
鍾離溪澈想了想,道:“我去一趟大牢。想必歐文肯定有解‘藥’。”
小豆子聽此,道:“皇妃,您可要小心啊!這蠱蟲的厲害奴才今日才見到此厲害。”
鍾離溪澈笑了:“我知道。皇上就麻煩你了。小丸子你趕緊的休息去,明日替你爹上朝。喜兒,我們去。”
小丸子聽此,道:“娘,我也要去大牢。”
鍾離溪澈笑了:“我知道你擔心,但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聽娘的。”
小丸子見此,隻有點頭了。
鍾離溪澈與喜兒兩人連夜去了地牢。在牢頭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歐文的地方。
還沒走近,便聽到了簫聲。鍾離溪澈與喜兒對望一眼,立馬奔了過去。立馬從‘胸’口處拿出銀子用作暗器,打掉了她口中的蕭。
歐文抬頭,看著鍾離溪澈,眼裏滿是恨意。
“果然是你!”鍾離溪澈冷笑。
牢頭知道自己不該在此。便離開了。
“怎麽?皇上發作了?”歐文也不懼怕,笑的格外得意。
鍾離溪澈聽此,道:“解‘藥’。”
歐文淺笑不語。來祈安國的前天晚上,琴嵐公主將控製蠱毒的方法告訴了她,讓她十分的詫異。而解‘藥’她更加的驚奇。不得不佩服琴嵐公主的聰明才智出來。
喜兒此時十分的惱火,居然在她製‘藥’高手的麵前再次用蠱毒,這讓她怎麽受得了!隻見她走入地牢,盯著歐文,冷冷說道:“說!解‘藥’!”
歐文眼裏雖然有了詫異,但是嘛!因為喜兒太小,她到底是沒有警惕‘性’的!不屑的看了一眼喜兒,並不答話。
喜兒見此,看著鍾離溪澈道:“娘,可以給我處置嗎?”
鍾離溪澈知道喜兒需要發泄,點了點頭。
喜兒從袖口處拿出一瓶‘藥’灑在了歐文的身上。
“這是什麽?”歐文看著喜兒,疑‘惑’了。
喜兒笑:“你不是不給我解‘藥’嗎?那好,我便讓你也嚐嚐被人下毒的滋味!”
歐文笑了:“小孩子的東西也好意思來對付我?哼!”
鍾離溪澈聽此,道:“你會為你所說的話而負責的。”
歐文大笑起來:“皇妃,你們不會是想把我殺了吧?把我殺了,你們可是拿不到解‘藥’了!怎麽?你們就不擔心皇上一命嗚呼嗎?”
“不會!”聽到歐文如此說,鍾離溪澈立馬大叫起來,眼裏的怒火再也藏不住。
喜兒見此,道:“娘,你別擔心。我不會讓她死,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然後,喜兒看向歐文道:“你們不是‘挺’喜歡蟲子嗎?那今日我便讓這牢房裏所有的蟲子都與你作伴。”
很快,那‘藥’便有了反應。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了過來。鍾離溪澈朝地上一看,頓時覺得頭皮都麻了。如此多的蟲子全往歐文身上爬去!
歐文見此,大吃一驚,立馬用內力將那些快接近自己身體的蟲子打死。但是,蟲子是源源不絕的!
“歐文,解‘藥’你說我就給你解‘藥’。你若不說也行。我就不相信我喜兒研製不出來解‘藥’!”說著,撿起地上的蕭,與鍾離溪澈走了出去。
看著身邊喜兒那凝重的表情。鍾離溪澈蹙了蹙眉頭:“喜兒,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喜兒點頭,道:“娘,我先回寢宮了。”
鍾離溪澈應了一聲,朝龍閣走去。
龍閣裏,小豆子細心的給禦奕魂擦拭著額頭。見到鍾離溪澈回來,立馬道:“皇妃,能要到解‘藥’嗎?”
鍾離溪澈搖搖頭:“她不給。”
小豆子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局。無聲的歎息著:“隻希望小公主能研製出來。”
“會的。喜兒很聰明。你去休息吧,皇上我來照顧。”鍾離溪澈走了過去。
小豆子見此,道:“皇妃,皇上不是有意忘了你,他所做的事情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所以,你不要往心裏去。”
“小豆子,我明白。”鍾離溪澈抬頭,“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你,為何你會對禦奕魂如此好?”
小豆子笑了:“皇妃娘娘,等皇上徹底好了後,奴才便會講所有的事情告訴您,隻是到時候,你們的壓力就更大了。”說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若不是小豆子的能力有限,也不會麻煩您與皇上。”
鍾離溪澈一愣,隨即笑了:“好,等禦奕魂好了,我會找你。”
小豆子點點頭,離去了。
禦奕魂的臉上時不時的有汗水冒出。他是清醒的,應該說,他能聽到外麵的說話聲,也是有感覺的。但是,他就是睜不開眼睛。身上的痛苦再慢慢的吞噬著他的毅力。似乎,在下一秒,他就會昏睡過去。
鍾離溪澈替禦奕魂擦拭著汗水。突然發現他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急了:“禦奕魂,你冷嗎?”
此時的禦奕魂猶如在冰火兩重天中,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讓他十分的難受。
鍾離溪澈見此,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禦奕魂此時身體的痛苦慢慢往上升。已經到了一個邊緣。就好如吸毒吸了幾年,突然讓你戒毒。
鍾離溪澈見此,想到二十一世紀中有一個研究便是音樂療法。立馬讓人取來古箏。
坐在古箏前的鍾離溪澈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彈出了一首曲子。這首曲子是她練瑜伽的時候聽到的。讓人聽到後十分的安心、舒服。
隨著音樂聲的響起。禦奕魂並沒有多大的好轉。鍾離溪澈知道急不得,隻能憑著自己的記憶將那首曲子完整的彈奏起來。
慢慢的,鍾離溪澈的心平靜了下來。而禦奕魂也不像之前那樣難受了。整個屋子裏寂靜不已。隻有那舒緩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