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蕭淩,我拿什麽原諒你
第92章 蕭淩,我拿什麽原諒你
蔡晴晴好似看穿我的心底,冷笑一聲,說:“你也猜到了吧,對,就是陳靜,當初跟你要好的陳靜,那天晚上我回宿舍,一個人也沒在,我看見陳靜的相機在桌上,好奇的看了看,沒想到裏麵竟然是你和一個男人的床照,不過遺憾的是,她沒有拍到那男人是誰。”
我訥訥地聽著,我想當時,陳靜應該不是沒拍到蕭淩的樣子,而是她不敢拍,她可能也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是蕭淩,她的目的是我,隻要把我拍清楚了,目的也就達到了。
蔡晴晴看了眼我的神情,繼續說道:“當時我見陳靜不在,也就把底片給拿了,順便把她未做完的事也一並做了,那些照片在學校滿天飛,看著你崩潰的樣子,莫城對你失望的眼神,我心裏真是痛快。後來,你被退學了,我以為我就有機會了,我努力跟莫城站在一起,三年,我用了三年的時間終於站在他身邊,可你卻出現了,因為你,我們每天吵,每天鬧,我知道他心裏放不下你,可我就是見不得他對你好,我便用底片威脅他,如果他再跟你走近,我就把照片發出去,他妥協了,可最後他如此心狠,做的如此絕。為了逼我把底片給他,將我給毀了,我從一線明星,淪落到去拍那些三級片,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最後他竟然為了找你出來,把照片給發出去了,江夏,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將一個好好的莫城,都給逼瘋了你知不知道,而我也是被你逼瘋。”
說到最後,蔡晴晴眼裏染上瘋狂,抓著我的頭發拚命扯,頭皮撕裂的痛,加上剛才被石頭砸的傷口,蔡晴晴這一扯,痛的我全身**。
原來當初蔡晴晴湊在莫城耳邊說的是這件事,我艱難的說:“蔡晴晴,你錯了,你以為莫城他愛我,他愛的隻不過是自己……”
我話沒說完,蔡晴晴抓著我的頭發瘋狂的將我往牆上連撞了幾下,一陣陣鈍痛襲來,我整個人痛的麻木,蔡晴晴將我扔在地上,笑的癲狂:“江夏,你真是沒心沒肺,你知道莫城的母親是怎麽死的嗎?是被他的父親害死的,他父親一直想認他,可他卻不願意,大學的時候,羅夫人一直找他的麻煩,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我有一天撞見了,我也不會想到,莫城既然是私生子,可莫城自尊心極強,他怕你看不起他,也為了怕你跟著受牽連,他不告訴你,可他為了向你證明他比蕭淩強,為了讓你回到他的身邊,他竟然選擇回到那個令他惡心痛恨的羅家,江夏,你就是個害人精,你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你,我們都好好的。”
蔡晴晴的話讓我愣了,大學的時候莫城有時候會帶一些傷回來,可他都隻說是做兼職不小心弄的,而那時我也真信了,可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或許莫城是真愛我,可走到最後,我們的愛得了癌症,病態了,我們從開始就錯了,我執著三年不放手,可等我最後放了手,他又死死不肯鬆手,我們在錯誤的時間相愛,得到的,隻會是個悲劇。
蔡晴晴瞥了地上的我一眼。朝一旁的姚豪說道:“剩下的冰毒你們兩個人吸。”
聞言,我滿目驚恐的瞪著蔡晴晴,姚豪也是一臉詫異,蔡晴晴勾了勾唇,隻說了一句:“想拿錢,照做。”
見蔡晴晴如此說,姚豪也不再說什麽,走到那一堆瓶瓶罐罐前,將他與程曉紅剛才剩下的冰毒全裝進礦泉瓶裏。一切準備好後朝我這邊走過來,我瞪著姚豪手裏的礦泉水瓶,一種絕望與恐懼從心底爬出,我朝蔡晴晴嘶吼道:“蔡晴晴,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
我沒想到蔡晴晴竟然想讓我染上這個東西,這東西一旦染上,想戒掉,過程極為痛苦,而吸了這個,"xi yu"迅速增強,蔡晴晴話裏麵的意思是讓姚豪跟我兩個,若被這麽一個人糟蹋,那我還不如死了。
蔡晴晴點了一支煙,根本沒有理會我,朝姚豪說道:“將過程給我拍下來,越精彩越好。”
一聽這話,姚豪眼裏閃過興奮。說道:“那錢是不是得多加點?”
“隻要事成了,錢少不了。”蔡晴晴丟下這句話,看了我一眼,與程曉紅一起走了,看著那扇木門被關上,盡管這石屋裏有蠟燭,我卻感覺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驚恐的盯著姚豪,他蹲下身捏著我的下巴,陰笑道:“待會吸了這個東西,保證讓你快樂似神仙。”
我的腦子一片轟鳴,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在地上挪動身子,一點點後退,直到靠著冰冷的牆壁,寒冷與疼痛同時刺激著大腦,每一根神經都是痛的,冷汗與血將後背打濕,感覺自己整個人是從水裏與血裏撈起來似的,嘴裏喃喃著:“不要。不要……”
“現在不要,待會就要了。”姚豪說著自己狠狠地吸了一口礦泉水瓶裏的東西,他的神情很快迷離起來,眼裏有著炙熱的瘋狂,一把拽著我的衣領朝他一扯,這樣的扯動讓我一陣鑽心似的疼,疼的我全身微顫,根本沒等我回神,他將礦泉水瓶裏的東西對著我的嘴,逼著我去吸,他的眼睛色眯眯的在我身上掃了一遍,邪冷的笑道:“吸吧,這可是個好東西,吸了待會我們一起快活快活,保證讓你欲仙欲死,當初我爸想上你,卻被關進了大牢,他沒做完的事。我這個兒子理應代勞,這次,我看誰會來救你。”
姚豪將礦泉水瓶使勁往我嘴裏灌,我隻要稍一鬆懈,冰毒便鑽入齊孔,那種快感似乎能減輕疼痛,讓我一陣貪婪,不由得的下意識吸了一口,姚豪察覺我這個舉動。滿意的大笑:“吸吧,吸吧,吸了就不疼了。”
有一便有二,因為疼痛,失血過多,我的意識早就堅持不住了,一點讓我能減輕疼痛的東西我便控製不住,擊潰我最後一絲清醒。
見我聽話的吸了,姚豪給我解開了繩子,將礦泉水瓶直接給我,讓我自己吸,他掏出對著我打開錄像功能,笑的陰冷。
吸了幾口之後,我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我微眯著眼睛十分享受,享受此刻忘我的快樂,原來無力的身子似乎也有力氣了,一種克製不住的興奮。躁動,腦子裏也開始出現幻覺,沒有痛苦的回憶,全是和母親在一起的開心。
忽然身上一涼,我感覺有人在扒我的衣服,我微微睜開了眼,近在咫尺的是姚豪那張瘦的跟骷髏似的臉,心中一嚇,礦泉水瓶掉在地上。我緩了緩神,姚豪已經扒掉我的外衣,一陣寒意襲來,大腦一個激靈,我將姚豪推了下去,迅速抓起被脫掉的外衣遮在胸前。
“你別過來,走開。”
姚豪一個不備跌坐在地上,看我的眼裏染上火光,邪冷一笑,迅速又撲了上來:“臭"biao zi",這個時候還能清醒,就算你再清醒,老子今天也要上了你。”
姚豪強行扯掉我手上的衣服,我的雙腳被綁著,使不上力氣,我被姚豪壓在地上,後背一片寒意,他一隻手將我的手腕死死捏著,男人的大手加上之前用石頭割繩子時手腕已經血肉模糊,被他這麽一捏,疼的我全身**,無力反抗,聽著他扯掉我褲子的聲音,一股深深的絕望如潮水般襲來,看著地上錄像中的自己,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忽然想起當初滿天飛的床照,那些鄙夷唾棄聲鑽入腦子裏。想起當初金老板想強暴我時的情景,第一次跟蕭淩出台時他的粗暴與羞辱,兩年前抑鬱症犯時我掐著允兒的脖子,看著他醬紫的臉,我無比的痛快,想起無助的躺在冰冷的雨水中,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從體內流掉,忽然那些不堪的,難聽的罵聲,譏嘲聲全都鑽入大腦,迅速襲遍全身,最後定格的卻是允兒可愛的笑臉,軟糯糯的聲音,正當姚豪強行分開我的雙腿時,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手摸著剛才掉在地上的石頭就往姚豪腦子上狠狠地砸,姚豪沒有想到我還能反抗,捂著頭痛喊了一聲。然後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賤人。”
姚豪想要過來奪我手裏的石頭,我知道被奪走的後果,我死死的抓著不放,之後兩人扭打在一起,姚豪連扇了我好幾巴掌,我感覺臉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火辣辣的疼,我不知道自己憑著什麽支撐下來,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倒,允兒還沒叫我媽媽,我還要聽允兒叫我一聲媽媽。
一想到允兒,姚豪粗暴的扯掉我的內衣,我‘啊’的嘶吼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量憤然而起,姚豪踉蹌在地,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直接坐在他的身上。抓著石頭朝姚豪頭上猛砸,血濺在我的臉上,我卻毫不自知,感覺自己就處於一種癲狂狀態,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感覺姚豪不動了,我才疲憊的倒了下去,手裏卻死死的抓著石頭不放手。
看著那扇木門,眼前已經越來越模糊,我一點一點朝木門匍匐的爬過去,明明隻有幾米的距離,我卻仿佛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我伸出手想要去拉開木門,手卻顫抖的不行,一點力氣也沒有,指甲扣著木門,我歇了一會兒,等恢複點力氣時我才動了動手指。吃力的將木門拉開,看見外麵的景象,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在山頂。
此時天剛亮,刺眼的光芒讓我睜不開眼,我眯了眯眼,又緩緩地睜開,睫毛上沾著的血早已凝固,朝陽染紅了半邊天,連著蔥鬱遠山全都披上紅色霓衣,像血色一樣紅,跟母親去世那天早上一樣的美麗壯觀。
我微微彎了彎唇,似乎看見母親正在天邊朝我招手。
最後我實在沒力氣了,手裏的石頭緩緩鬆開,滾落在一旁,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紅色漸漸褪去,然而我沒注意到我的身後,姚豪已經慢慢地爬起來,兩道刺耳尖銳的刹車聲鑽入耳朵,我努力掀開眼皮,一黑一白兩輛轎車停在石屋前,兩個人男人同時從車上下來,看向我這邊的眼神同是慌亂,然後兩人以同樣的速度朝我們這邊狂奔,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最後陷入黑暗中時我似乎聽見蕭淩的暴怒聲。
這種聲音,感覺,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可是很多東西可以重來,戲可重演,唯有人命,隻有一條。
蕭淩,你拿什麽還我,我又拿什麽原諒你。
這次,我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還是熟悉的醫療儀器的滴滴聲,戴著氧氣罩,整個人如灌鉛似的沉重,門被人推開,身影漸漸由模糊到清晰,見我醒了,喜極而泣。